作者：蚍蜉之影
“对了，符华，我是来找你的。”
“先等一下。”
还没等符华回答，德丽莎就忽然抬起一只手，示意自己有话要说，“我先问你个问题，林渊……你在拜舍尔上做了什么让芽衣不高兴的事情么？”
芽衣？
林渊和符华都露出了意外的表情，很显然，他们都没注意到一同回来的少女有什么不对劲。
“你都没有注意她这次回来没去厨房给你准备饭菜么？林渊，别告诉我你一直都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呃……这个……”
德丽莎说的不完全对，但也有一定道理。
林渊倒不是没把芽衣专门给自己准备早餐和夜宵的事情放在心上……其实他知道，这个总让自己感觉有些“似曾相识”的少女，肯定抱有着不太一样的情感。
他不太理解那种情感是什么，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和符华不一样，和琪亚娜也不一样，甚至是被雷诺调侃过对自己一见钟情的姬子，貌似也存在着小小的区别。
灵能天赋者都是极为敏感的人，一切针对他们的情感都会在一瞬间就捕捉到，只是以林渊的性格和知识还无法详细解析这些情感。
或者说，以林渊“以前”的性格和知识……
“我会找时间和芽衣谈谈的。”
“最好不要太晚，林渊，她可不是个坚强的孩子。”
德丽莎点了点头，随后看了符华一眼，“那么你找符华有什么事？嗯……需要我回避一下嘛？”
不知为何，后半句的语气忽然带上了一丝俏皮的暧昧感。
“没有那种事，符华，我想你或许应该去一趟实验室。”
“要做什么？”
“再试一次摄取地嗪。”
林渊的这句话，让德丽莎微微皱了下眉头，也让符华有些意外。
之所以要用再试一次，是因为符华在伽尔班伴星上战斗的那一次，曾经多少吸入了一些地嗪，但除了让圣痕的灵能力量变得活跃了一些之外没有任何效果。
当时莫里娅博士曾经试着解释过，地嗪这种东西对于力量比较强大的人来说可能不会有特别明显的作用，除非大幅提高摄入量……当然，看看那些神经索都烧坏了的塔达林星灵，就知道这么做的危害有多大。
“斯台特曼博士在拜舍尔上研究了一整年，他说可以对地嗪进行提纯处理，同时尽可能在增强刺激大脑作用的同时减弱副作用，所以我想……”
听到这里，符华也有些心动……对于自己失去的记忆，就算它们充满了痛苦和无奈，那也是最珍贵的东西，如果能拿回来的话……
“我明白了，现在么？”
“不不，斯台特曼博士刚刚去了医疗室，或许明天或后天会更好一些。”
第265章 游骑助攻脑洞生
第265章 游骑助攻脑洞生
“另一颗地嗪储量丰富的星球？”
雷诺有些迟疑地邹起了眉头，“斯台特曼，你不是一直都没离开过拜舍尔嘛，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的？”
“因为就是拜舍尔告诉我的，老大！我现在就可以把详细的坐标数据写出来！肯定没有问题！我甚至都知道那里叫斯雷……”
“好好好好，我可不是在质疑你，冷静点……”
见情绪激动的斯台特曼似乎想从治疗床上跳下来，雷诺不由上前一步摁住了他，以便安吉拉医生可以完成最后的检查……对于这个年轻的科学家，他可是相当看重的，所以并不希望如此优秀的大脑被地嗪毁掉。
老实说，斯台特曼有可能是宇宙中最不适合待在医疗室里的人之一，他不仅每过五分钟就提出一次要返回实验室去处理自己的研究数据，更是试图在全方位的身体检查过程中逃走，让安吉拉医生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这才把雷诺喊了过来。
和对林渊做过的检查类似，这种基本能够覆盖到人类躯体各个方面的程序复杂异常，而且极为精细，其技术原型是泰伦帝国的军事部门在阿克图尔斯的要求下研发出来，专门针对叛变幽灵特工的。
克哈上甚至流行着这样一句话：就算你的灵魂被恶魔替换掉，帝国那帮吃人不吐骨头的医疗专家们也能给你查出来！
所以耐心配合的林渊能接受，不代表思维跳脱的斯台特曼忍得下去……
“我真的很冷静，老大！而且我也没事，你可别被我现在的尊容给骗了，这只是一点小小的副作用，完全不必在意。”
小小的副作用？别逗了兄弟，我都能看到地嗪在你的神经和血管里发光……
好说歹说，总算是让斯台特曼躺了回去，老老实实地把检查做完，为此雷诺还不得不做出了扩建实验室的承诺……当然，前提是真能找到地嗪储量丰富的星球。
其实他原本是打算回到帝国领地去，看看马特那里有没有什么任务需要游骑兵来解决，但既然能稍微绕个路狠狠赚上一笔，又何乐而不为呢？
也不知道身在天堂的泰凯斯看到雷诺如今的样子会怎么想，大概会感慨不愧是当年和自己一起劫火车的兄弟吧……
“基本生理状况稳定，神经系统存在未知的感染，有多大的坏处现在无法判断，但肯定不会有好处，脑细胞的活跃程度明显超出人类需要的正常水准，所以会呈现出精力旺盛不需要休息的症状……恕我直言，这很可能已经对他的大脑寿命产生了影响。”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在听完安吉拉医生的汇报后，雷诺顿时便流出了一头冷汗。
其实按照星灵的理论来说，像凯瑞甘、诺娃和林渊这些能够控制好自身灵能的人类如果坚持进行“修炼”的话，寿命是绝对要比普通人长，而且要长出一大截的。
但事实却是所有的幽灵特工都是短命鬼，即便是在“功成身退”后被洗干净了记忆，也无法再动用任何灵能的那些……因为林渊的关系，现在身为帝国总司令的雷诺是特意查阅过这方面资料的。
帝国的科学家们对此有着比较统一的认识，那就是人类接触灵能的时间还太短，自身生理构造并不能完全适应，需要再用上几代人、甚至几十代人的时间去完成进化，就像是地球上的人类用了千万年的时光才适应了无数的细菌和微生物。
“该死……还真让那小子说对了，斯台特曼的情况比想象中严重的多。”
“没错，长官，现在他最需要的就是先隔绝与地嗪的接触，然后恢复正常的生理作息，我可以再调制一些辅助身体自行恢复的营养剂，看看能不能抵消地嗪的影响。”
“那就这么办吧，安吉拉。”
雷诺把自己根本看不懂的那一长串数据放到了器械控制台上，接着转头看了看正在观察室中大呼小叫的斯台特曼，“幸亏我们来了拜舍尔，不然的话……”
话才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因为他忽然想起来，暗中引导着自己来这里的……好像是埃蒙那个邪恶的神明啊……
就在这时，特殊医疗室的大门忽然开启，露出了林渊的身影。
“BOSS？”
“嘿，小子，我正打算找你呢……对了，医生，关于斯台特曼的治疗方案，我觉得你最好先去征求一下他自己的意见。”
安吉拉点了点头，接着便走进了观察室，和斯台特曼展开了注定不会让他感到高兴的讨论。
因为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如何治疗斯台特曼上面，她倒是没听出来雷诺这是在故意支开自己。
“两个问题，其一是安吉拉说斯台特曼现在不适合再接触地嗪。”
“……并不奇怪，我会请教一下该怎么进行提纯程序的，无需博士亲自出手。”
“嗯，这样最好。”
雷诺点了点头，随后缓缓吐了口气，“然后是第二个问题……埃蒙究竟想干什么？”
从结果来看，除了少许的“惊吓”之外，游骑兵们似乎并没有遭受什么损失，反倒还接回了斯台特曼和他的机械异虫、艾星力场以及地嗪研究等一系列技术，林渊也吸收了疑似萨尔纳加留在拜舍尔上的力量。
这或许可以用埃蒙没想到他们居然能解决黑暗幽能的扭曲爆发来解释，但就像之前林渊猜测的那样，以摧毁所有生灵为目标的萨尔纳加，真的会闲到给自己的计划找别扭的地步么？
“现在唯一的隐患，就是我得到的力量。”
林渊抬起手，让金色的灵能犹如涌动的雾气一般在指间旋转，“可是BOSS，我完全没有察觉到一丁点的不妥之处。”
作为极有可能是科普卢星区中最善于控制灵能的人类，他的确有底气这样说。
“总之还是小心为上，再战斗的时候多让女武神们配合你，别……别像凯瑞甘一样总是自己单独冲在最前面。”
回想起克哈上横扫千军的刀锋女王，却在刚见到阿克图尔斯的时候就被萨尔纳加神器放倒，雷诺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这种阴沟里翻船的糟心事，他可不愿看见林渊也遇上，因为到那个时候，无论是自己还是女武神们都未必一定能及时赶过去。
“放心吧BOSS，我会注意的。”
……
一觉醒来，虽然手脚依旧十分乏力，但姬子还是产生了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超越人类极限的身体素质赋予了她优秀的恢复能力，如果不是使用毁灭剑天启·重黎需要承受的负担太大，她现在就应该已经回到全盛状态才对。
另外，由于阿修罗剑装本身的设计理念就是以装备代替女武神自身来抵挡副作用，所以比起姬子，这套装甲反而更需要时间来恢复，至少在最近的几天里是别想再用了。
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因为姬子已经掌握了如何使用CMC动力装甲，玩起蜜语说服者和重型手雷来也是一溜一溜的，在某些情况下都可能发挥出更好的战斗力。
“午安，姬子大人。”
正要起身从专用的恢复设备上下来，就听到了八重霞的声音，而当姬子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发现她就坐在另一套设备旁边，正等待着自己的姐姐醒过来。
休伯利安号配备的常用医疗器械是安吉拉医生特意调整过的恢复舱，外形看上去基本就是治疗床加装了用于创建高氧无菌环境的隔离罩，同时会喷洒少许辅助人体进入良性休眠的药剂……一般来说，只要不是太过恐怖的外伤，进去躺上一整天的工夫就没有任何事了。
姬子对八重霞居然会比自己醒的还早感觉有些诧异，因为八重樱明明还处于深度睡眠中，不过她随即想到，对方可是有着符华说过的那种圣痕的。
我是不是也该去找林渊商量下这件事？
“午安……我居然睡了大半天的时间么……”
“劳亚先生说这是正常情况。”
“是啊，但肚子还是很饿……真该建议安吉拉医生再加装一套输液设备的。”
嘟嘟囔囔的姬子翻身下床，接着扯了扯之前躺进来时换上的连体衣，“这玩意儿不怎么适合活动啊，有点紧……”
其实充当了病号服的连体衣款式还是很宽松的，只不过以姬子的“广阔心胸”嘛……会感觉紧也属正常。
“你姐姐她……”
“很快就会醒来，无需担心，姬子大人，姐姐的情况很好。”
“是么，那我就放心了。”
姬子笑了笑，随后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开口问道：“对了，我有些好奇，你们在拜舍尔上召唤出的……那是什么？也是崩坏兽么？”
犹如从极东之地的传说中走出来的九尾妖狐和鬼之武者，无论怎么看，它们都不太像是崩坏的造物……或者说不是崩坏直接形成的东西，和常见的各种死士崩坏兽相去甚远。
但姬子却能感觉出来，它们使用的力量的确就是崩坏能。
那么根据圣芙蕾雅学园的研究，由崩坏能形成，却又不具备崩坏兽的形态，出现这种状况最大的可能就是……
律者。
“在下……在下也不甚清楚。”
八重霞摇了摇头，神色中浮现了一丝怀念，“地藏御魂乃师傅留给霞的力量，但师傅并不愿意让霞轻易用之。”
“崩坏能会严重侵蚀人体，你师傅的看法是对的，不过在早在那个时代就已经有人注意到崩坏能的特性了么？”
“师傅来自遥远的西方，对天命也知之甚详。”
“难怪……”
姬子不由对八重姐妹的师傅起了一丝好奇之心，要知道五百年前的极东之地，无论从各方面来说都比较落后，对于零星出现的崩坏现象也是理解成了各种妖魔，与真正的自然精怪混为一谈。
如果这位师傅是天命的人，那倒是就能解释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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