谐能战舰休伯利安 第321章

　　但她也没能了解到太多，一来这种私人信息并不适合打破砂锅问到底，二来提到师傅似乎让八重霞有些伤感。

　　因此姬子最终也只是拍了拍忍者少女的肩膀，然后便走向了更衣室……强大的身体素质总会伴随高效的新陈代谢，所以饱餐一顿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任务。

　　一般来说，这个时候芽衣和琪亚娜都会在厨房里忙活，当然前者是真的在忙，后者是在上蹿下跳地折腾可怜的食材，然后全部塞进林渊的肚子里。

　　说实话，姬子真的很难想象林渊是怎么做到在享用了芽衣精致的早餐后，中午还能把琪亚娜做的所有东西吃下去的，大概是灵能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屏蔽味觉吧……

　　“嗯？”

　　刚走到餐厅门口，她就发现了不同寻常的一幕。

　　现在舰上时间已经接近两点，应该不会有太多人还没吃午饭才对，可餐厅里却聚集了一大群……粗略一看黄昏之翼的驾驶员苏娜、陆战队员加布雷斯、秃鹫车手莉奥娜、攻城坦克手哈德蒙都在，而站在最前面的是那个狂热的火焰信徒布雷泽。

　　或者准确来说是迈尔斯……他正站在所有人的前面说着很古怪的话，总感觉很不着调的样子。

　　等等，怎么感觉游骑兵里好事的家伙都被在这里？

　　来到科普卢星区已经有一段时间的姬子，对于雷诺的这帮属下都差不多已经熟络起来了，所以很快就发现了重点。

　　她原本想轻手轻脚地靠过去，听听布雷泽在说什么，却因为手脚略微有些乏力碰到了桌子，顿时便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

　　而奇怪的是，这些家伙在看到她后似乎都被吓了一跳，接着迅速交换起了眼神。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你们……”

　　“啊！姬子姐，你已经恢复了啊！来来，坐这里！坐这里！”

　　只见莉奥娜一个滑步窜了过来，把姬子摁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姬子姐的身体素质就是好，换了我们怎么也得再躺上半天才行，啊哈……哈哈哈……”

　　好吧，虽然很果断也很主动，但这演技不太行，反倒让姬子更加怀疑他们在讨论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了，而且可能……

　　和自己有关？

　　“过奖了，莉奥娜，话说你们都还没有吃饭么？还是酒吧那里没有地方了？为什么都在餐厅里坐着？”

　　“呃……我们……我们在总结这次拜舍尔的战斗经验！”

　　脑袋比较灵光的苏娜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让其他人都露出了赞同的表情。

　　喂喂，你们这掩饰的水平也太差了点……姬子微微摇了摇头，决定先不问了，反正看样子他们肯定也不会说的。

　　事实上，布雷泽之所以把游骑兵里比较好事的家伙们喊到已经过了饭点的餐厅来，就是想推行一下他在拜舍尔上产生的脑洞：如何把强大的女武神们“绑定”到游骑兵的战车上。

　　以游骑兵们所了解的情况来看，和林渊的关系不清不楚的符华、琪亚娜和芽衣三人应该都没有问题，都快成了斯旺关门弟子的布洛妮娅和她的“小跟屁虫”希儿也还行，但其他人可就有些说不准了。

　　他们会这么想也不奇怪，德丽莎、姬子和八重姐妹都是以佣兵保镖之类的身份来到休伯利安号上的，那么等到合约到期，或是雷诺拿不出佣金的时候，估计她们也就得闪人了，而丽塔这个莫瑞亚出身的异能者更是上来就和林渊打了一架，后来的关系也不能说好到哪里去……

　　说实话，游骑兵都不傻，也能看出来丽塔刻意接近他们是为了掌握林渊的信息，只是根据其他女武神的状况来看，她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就是了。

　　因为不止一次经历过背叛的雷诺不会让这种人留在休伯利安号上。

　　那么，有什么办法能保证这些女武神不会离开吗？

　　嗯……作为游骑兵的老大，雷诺可是给出了一个生动鲜明的例子，那就是他和凯瑞甘的关系。

　　想想看，长官他甚至都能做到让刀锋女王重获人性，现在甚至还隐隐变成了帝国的盟友，那要是林渊也能以类似的方式来对待女武神的话，那她们还会离开？

　　至于最后究竟怎么选，就是林渊自己的事情了。

　　虽然大部分正常人都会对布雷泽的脑洞嗤之以鼻，但以他的直男思维，以苏娜的古灵精怪，以莉奥娜的追求刺激，以哈蒙德的老实巴交来说，大概都是不会质疑的，而有可能是唯一一个明白点事的加布雷斯则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儿，也不必指望。

　　“好吧，真希望你们有所收获，我就不打扰了。”

　　见游骑兵们都不打算说实话，姬子便将视线转向了厨房，“希望芽衣今天做的午餐还有剩……”

　　“芽衣？那个……姬子姐，芽衣今天中午没有来厨房哦，小公主也只是来打了两份饭，没有进去。”

　　“啊？”

　　听到苏娜的话，姬子不由有些诧异。

　　怪了，以芽衣那孩子的性子，在经历了拜舍尔这么大的事情之后，难道不应该努力多做一些好吃的“犒劳”大家么？之前她就是这么做的呀……

　　作为一名教师，她还是很有职业精神，感觉也很敏锐的。

　　“那好吧，你们请继续，我去处理下别的事情。”

第266章 符华之泪如雨莹

　　第266章 符华之泪如雨莹

　　针对地嗪的提纯实验远比想象中要简单，这可能是因为斯台特曼足足用了一年的时间研究它们，所以拿出来的程序方案已经十分成熟，并没有太多需要注意的地方。

　　而将全部心神都放在了让符华恢复记忆这件事上的林渊，也同样发挥出了超常水平，仅仅只用了几个小时就将提纯成果摆到了实验台上……不知道为什么，每当他想起少女谈及过去时那副沉默的表情，都会感到难受异常。

　　显而易见，这种情绪……叫做心疼。

　　“你……已经做出来了？”

　　看着林渊手中像是大号注射器一般的装置，符华双眉微皱，轻咬着嘴唇，心头仿佛有千般思绪在涌动。

　　是的，她犹豫了。

　　而犹豫的原因，在于胆怯……

　　赤鸢仙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无论是天命数据库中的记录还是神州大地上的传说都无法映出全貌，但符华可以确定：她和现在的自己一定有所不同，甚至相距甚远。

　　那么，如果真的可以恢复身为赤鸢仙人时的记忆，那自己……还会是“自己”么？

　　“是的，根据斯台特曼博士的理论，这种提纯物质在精神方面的效果可以提升五倍以上，副作用却差不多……我觉得对于你来说不是问题。”

　　“……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你有羽渡尘，符华。”

　　林渊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地嗪最严重的副作用之一就是会让思维变的混乱，但我想羽渡尘应该可以避免这种状况，对么？”

　　站在一旁的莫里娅博士显然对羽渡尘很感兴趣，但修养水平较高的她并没有出声询问……毕竟听上去，这个奇妙的东西似乎是符华的私人秘密。

　　不过林渊居然连这种事都很清楚么？这两个人还真是……

　　脸上带着疲态的博士嘴角轻提，露出了一个略显暧昧的微笑。

　　因为雷诺已经严令禁止斯台特曼在康复期中接触地嗪，所以协助林渊进行提纯实验的就只能是莫里娅博士了，当然，最主要的目的也不是帮忙，而是看着点实验室，别让那些昂贵的器材毁在他手里。

　　关于这一点，军械库里那些被拆解开的维京们真可以用“血泪”来证明……

　　就在林渊和莫里娅都等待着符华的回应时，她却突然说出了一句极度违和的话，“我……我突然有点肚子疼……”

　　蛤？肚子疼？

　　两人都有些傻眼……不过林渊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符华这是露怯了。

　　一把抓住转身就想开溜的少女，把她拽到了自己身前，林渊以严肃而认真的语气说道：“这是琪亚娜的作风，不是你的，符华。”

　　“……我就不能学学琪亚娜么？”

　　“你学她干什么？”

　　学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对你撒娇，甚至可以随便跳到你的怀抱里……可以想象的是，如果符华把此时的小心思说出来，林渊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情不自禁地抱起来亲两口都是克制的了……

　　“咳……哼嗯嗯嗯，林渊，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去洗个澡，然后再好好睡上一觉。”

　　别以为莫里娅博士是个学者就不食人间烟火，对于某些方面的事情她还是有着相当的眼力劲儿的。

　　只是在临出门之前，她还特意回过头来补充了一句：“林渊，你最好管住自己哟，我可不想明天早上过来的时候看见斯旺他们围在这里。”

　　“她她她这是什么意思？”

　　目送着莫里娅博士的身影消失在关闭的隔离门外，符华多少有些不安地问到，但林渊却只是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好了，符华，我们也准备开始吧，运气好的话今晚还是可以回宿舍去的。”

　　“等会儿！什么叫‘可以回宿舍’？”

　　符华的心底忽然涌上了一种不太妙的预感，而在几秒钟之后，这种预感就变成了现实。

　　地嗪提纯物能够在大幅提升刺激效果的同时避免可能发生的狂乱反应，是以让服用者的心神彻底投入回忆的方式换来的，这也就是说符华在摄取它们后的几个小时里都会处于绝对的昏睡状态，因此在莫里娅博士离开后，唯一会在这段时间里陪着她的人……就只有林渊了。

　　“什么！？这……这怎么……不行！”

　　这下符华可慌了，虽然她很相信林渊并非下作之辈，但她同时也相信林渊对自己的感情，如果真的在这种情况下毫无反抗能力地在他面前昏睡几个小时……本仙人的清白可就等于被放在火刑架上烤了啊！

　　于是，少女开始慌乱地试图挣脱开来，羞红着脸的脑袋也不断左摇右晃，就像是在寻找逃跑路线一样，可搞笑的是她那能打穿战列巡洋舰装甲的力量却似乎完全消失了一般，无论是神态还是动作都变得软软的。

　　“符华，你慌什么？”

　　从未见过她这幅样子的林渊简直目瞪口呆，不得不用力抓住了她的双肩，“冷静一点，斯台特曼博士的数据很完善，你不会有危险的。”

　　你就是我最大的危险，林渊！

　　符华感觉自己就快要哭出来了，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异常古怪，然而这却被某人误解成了紧张和害怕，所以……

　　“呀！”

　　短促的惊叫声，是因为少女感觉自己突然被紧紧搂住，整个身体也在这一瞬间变得僵硬无比，但很快……她就放松了下来……

　　“放心吧，符华，我就在这里看着你，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林渊轻抚着她脑后的秀发，用最温柔的语气诉说着最诚挚的话语，让那颗砰砰跳动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唔……他还是那么的榆木脑袋，不过……这样好像也挺不错的呢……

　　……

　　太虚山。

　　对于赤鸢仙人来说，这里既是远离尘世的隐居之所，也是走向消逝的终结之处。

　　符华当然已经不再记得，神州百姓口中那位居于云端、高高在上的仙人，究竟是怎样迎来了消亡……但每每思及此事，她仍会不由自主地感受到隐隐的疼痛与苦楚。

　　在神州的历史中，赤鸢仙人消失于第三次无量天劫，也就是被称为太虚碎空的那次灾难中，而她的七位高徒也有四位一同罹难，另一人在下得太虚山后便伤重不治，唯有后来执掌剑派的马彦卿和苏湄幸存。

　　此二人在接管剑派后，第一道指令便是封锁了被烧毁的太虚山，对太虚碎空当日所发生之事亦是绝口不提，且开始毫无缘由地驱逐天命的成员，摆出了一副想让神州的江湖“闭关锁国”的态势。

　　他们究竟为何要如此行事，成了神州传说中的一大未解之谜，至于真相……随着二人在数年后接连病逝，便被永远埋藏在了太虚山上疑似幽冥的恐怖天象中。

　　在第二次崩坏战争结束后的这十四年里，符华也曾尝试过调查当年太虚碎空的真相，但越是深入了解，就越不想再继续下去……

　　神州的正史记录主要针对各朝各代，对赤鸢仙人并无侧重，更不可能把江湖之事载入史册，因此除了详细描述了太虚碎空后横贯于天空长达百年之久的幽冥以外，关于太虚剑派之事几乎只字未提。

　　不过毕竟是传承了上百年的江湖门派，多少也会留下一些类似民间野史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