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固有结界科学化
夏氏集团的平价食品店每天都是人山人海，因为这是全龙门唯一一个还没有大幅度涨价，平民消费得起的店铺，但是，由于集团本身的消费带来的承受成本是有限的，扣除维持集团员工食堂的部分，拿出来销售的数量并不多，所以，不是每一个人每天都能买到。
而萧条带来的一个好处就是，夏氏集团的员工效率有了指数的提高，每一个员工上班的路上，坐在集团的大巴里面，看着路边的事业人群和流浪者都在发自内心的恐惧以及感谢每一个知道的神灵——夏氏集团至今还未开始裁员！
虽然开始降低薪酬，但是没裁员，员工食堂依然在提供足够喂饱全家的廉价伙食，在这个寒冬里面，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同样，介于这种情况，龙门的新城区，集团生产设施周围也是仅有的还剩下一点活人热乎气和繁华残渣的地方，虽然那些奢侈品店，高端商店大多也关门大吉了，可是平价超市、小吃店和普通的娱乐场所还能维持营业。
集团员工每天上班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突然部门主管过来说，你可以收拾东西回家了，然而和他们想象当中的集团大概迟早要裁员完全不同，实际上在总部楼上，关于大规模扩张的议题正在讨论当中。
简单说，在卡兹戴尔的收复区建立分公司，就近提供农业种植指导、化肥、种子和各种农机具，并且建立生产基地，由于萨卡兹人的文化水平是真的......
所以，需要从龙门这边招募一批工程师和技术人员，正好大萧条下，他们的招募费用和离开龙门舒适区的抗拒心理都有了大幅度的下降。
“我们会在黑山、苏尔和泰伯河地区分别建立一个分公司和生产销售基地，除去在当地招募的农夫和基本的人员外，每个基地需要至少两千名员工，主要由机械师、农技员和一部分的研发人员为主，按照老板的意思，如果再加上需要配套的话，人数可能更多，这次，我们要招募至少3万个岗位，龙门能提供吗？”
“能，当然能，一定能！”新城区刚刚上任的官员简直快要蹦起来了，就算不能也是一定能，谁敢在这个事情上给夏氏集团找麻烦，他就找谁麻烦！
现在整个龙门的经济情况和就业情况已经是一片凄惨状态，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和他谈尼玛整整3万个就业岗位的“大生意”？
虽然这些人会去外地工作，可是他们的家人会留在龙门消费啊，就算举家搬迁，龙门收不到这笔税，也拿不到带动的更多的商业收入，可最起码负担减少了3万户人啊，找工作的人少了，不就代表剩下的人找到工作的几率就增加了嘛！
至于说，消费人口也减少的问题，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先把眼下的危机渡过去，再说长远的问题吧。
“还维持秩序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
“可以，近卫局随时待命，绝对不会让招募会出半点岔子！”出了岔子，那个新来的分局长就给老子滚蛋吧，自己活不了，这家伙也别想一起活。
除了在龙门招募外，实际上，在叙拉古也招募了一大批的工人，主要是丢去山地那边，毕竟叙拉古也多山，在山地治理和林业方面确实有不少人才的样子。
“集团又要招人了！”消息灵通人士高呼着跑进食堂，一天比一天像是一座冰冷死寂的坟墓的食堂顿时鲜活起来，所有人都在探头探脑的到处打听，“真的吗？招多少！？”
“真的要招人了吗？”
“我们又有新业务了！？”
集团招人对于在这个到处都是裁员的萧条时代，就意味着它的人手不足，甚至需要补充人员，就不会裁员，至少不会大规模的裁员，当然，一部分混子有可能会被清理出去，但是对于大部分兢兢业业的人来说.......就等于至少在一段时间内，饭碗算是保住了。
“人事部已经在贴公告了，整整3万个岗位，说是要在南方开拓新的业务基地，要建新厂和分公司，不仅要招人，据说还要挑选一批老员工去填充干部岗位！”
没有比扩招和升职加薪在这个寒冬里面更温暖人心的话语了。如果倒退两年，卡兹戴尔那种地方，没有高额补贴，才没有傻子会去，要不是集团福利好的话，要拉到足够人去开拓萨缇绿洲那边简直是做梦，而现在......
补贴？有工资还足额按时发已经是天大的福利了，招募启事一发出去，门口广场就瞬间多出来一片难民营一样的排队帐篷群。
“还有一个事情，集团可能会把部分工资折算为实物”这个消息就给所有还在激动当中的人当头一盆冷水，“什，什么实物？”
因为萧条里面，很多工厂都选择把工资转为实物，而这些实物需要工人拿去卖掉才能变成钱，很多商品对于工人来说根本没有用。
夏凛这边也不得不这么干了，大范围的流通性减少，让他手里的现金流也在飞快的萎缩，卡兹戴尔的重建看上去可以提供巨大的岗位，但是无法提供足够的龙门币啊。
当然，最简单的办法是发他们新制定的新货币，可是卡兹戴尔的货币还没有得到各国的普遍承认，没有龙门币坚挺，换句话说，很难花的出去。
好在，老夏这边的生产规模够大，也够齐全，既然没钱，那就大家互相伤害吧，反正发实物他都能发到这些员工所需要的一切全包的程度，至于说进一步减少的流通量导致购买力不足的问题，就不是他的问题了。
“不知道，得等进一步通知，不过，也可以知足了，至少我们还有房子住和免费的伙食”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有说服力的理由，哪怕因为得到这个噩耗而顿时变冷的气氛也重新恢复了一点温度。
比街头的那些来说，只是部分工资折实物已经非常不错了，而且如果比例合适的话，说不定也......
“3比7，七成折实物，不会引发抵触情绪吧？”小老虎批阅着下面报上来的计划表。
“至少还有三成啊，而且我们的实物和别人家的不一样”比如说隔壁做齿轮的，发一大堆齿轮给工人，他们除了拿去低价卖掉甚至当废铁卖掉外，还有什么用？但是，夏氏集团就不一样了，因为太齐全了。
“实物列表出来了，可以自选折算什么实物”除了浪费运力的奢侈品和车辆载具等大型设备外，各种小商品和必需品都有。
“你们的工资有70%折算为集团的内部消费点，为了让你们过一个好节，集团给你们补贴了20%额外消费点，你们有什么需求的就折算吧，不过，记住，一次换完，没用完的，下次就无效了。”
这可以极大减少物流和仓储成本，不会出现临时增单和取消订单，导致运力空转和仓储开销的问题。
就可以根据这些人订单，让萨缇和其他地方发货，集中物流运输，进一步降低成本，当然，成本降低的结果就是几乎所有稍微有点数学头脑的员工都发现，貌似折实物比自己拿钱去超市买更划算的样子。
水果、肉类、谷物、甜点、零食、日用品、洗浴用品，除了大部分的消费电器无法提供外，必要的暖炉和空调什么的都有，娴熟的计划经济措施让员工的抵触情绪降低到了最低点。
“如果效果不错，下一次可以增加关于载具和一些消费电器的部分，毕竟集团出面以收废品的价格从其他工厂集中购入比较划算”
至于说这些消费力被砍掉，龙门的其他公司死不死就不是小老虎考虑的事情了，在这个寒冬的黄昏，既然无法鼓动那些邻居出来团结一致的对抗寒流，那就各扫门前雪和以邻为壑好了，大不了互相伤害啊，我这边有至少四个师，你有几个？
“六个师！”小皇帝揉了揉脑门，一整天的财政会议下来，他整个人都要麻了。
新组建六个新式战斗师的开销远比他想象的要高得多，卡兹戴尔的军制改革他是看得到的，也准备组建这样的以信息化、机械化或者说至少骡马化的擅长高速机动和进攻的新型战斗师。
可是一算钱，得咧，家底掏干就只够组建六个师的，所以，那个恶灵博士到底是哪里来的钱准备组建整整十五个师还能有余力搞地方基建，战后重建，还特么装备更新的？
他们印钞机印钱都没那么快啊！
“居然只够六个师，还是抠抠搜搜的，我乌萨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穷了？卡兹戴尔的国土面积只有我们的不到1/5，单纯论那位的地盘，更是只有1/15的大小”
“陛下，正是因为我们的国土面积广阔，所以我们的开支也比卡兹戴尔更大，实际上，他们也在缩减开支了。”维特无奈的说道，乌萨斯是一个大国，大国自然意味着收入多，可也意味着花钱的地方更多。
博士那边可以只管自己的部分，把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负担丢给特雷西斯，而乌萨斯皇帝必须对全乌萨斯负责，这笔开支是削不掉的。
当然，维特没有说的是，卡兹戴尔还少了一个巨大的负担，那就是贵族的年金，他们没有贵族，或者说他们的统治阶层不仅不需要国家来供养，反而一个比一个会搞钱，搞来的钱还大多投入到国家和军队建设当中去了。
此消彼长，负担低而收益高，自然搞得动十五个师这样的规模，但是，这也是他们的极限了。
根据维特的了解，这十五个师里面，算是他们的主力师的也就四个，剩下十一个里面有十个都是乙种轻步兵师，开支很低，不比乌萨斯的炮灰的花费高——当然，战斗力倒是比灰色牲口们强多了。
还有一个是山民的山地师，那只部队估计是花钱最多的，因为山民这玩意儿，是泰拉公认的能打雇佣兵，但是收费很贵。
即便如此，博士那边也开始有点钱不够用的样子，整编和组建的速度也在放缓，并且加速经济建设。
可乌萨斯这边，在承担巨大的国家支出的同时，还要承受贵族的消耗，同时由于地理环境、气候的关系，单位产出也不如人家，能组建六个已经说明皇室的经济情况在大幅度的好转了。
当然，这话不能直接说出来，真说出来的，万一小皇帝终于被刺激疯了，直接对贵族开刀，乌萨斯就得立刻分裂内战，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但是，维特知道皇帝明白他的意思的，确实如此，小皇帝愣了快一分钟，然后露出了狰狞的表情，半响才平复下来。
一个男爵每年需要至少200乌萨斯金币，折合快70万龙门币的年金，还没算例行的一些赏赐和优待的成本。
而这些贵族在捞钱方面也不能说有多差，但是，他们捞钱是自己藏起来，那边是拿出来投资国家建设，小皇帝都要裂开了，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比人和狗的差距还大呢？
尤其是一想到这些废物连捞钱都没对面的能捞，就更是气得肺疼。
他此刻算是深刻的理解了博士他们为什么不留贵族，甚至把抓到的贵族全吊死，斩草除根，斩尽杀绝，把整个家族和其传承一起夷平。
宁可承受缺乏贵族管理人员，不得不军事管制，消耗大量的经济成果和本来可以摧枯拉朽推平特雷西斯的部队来治理地方的恶果也不要贵族的酷烈，小皇帝终于明白为什么了，要不是他不能这么干，他也很想学习一下卡兹戴尔的先进经验。
“维特，你说，和这些虫豸在一起，怎么能搞好国家呢？”
“额，陛下，就算他们是虫豸，可是人类从来没有真正消灭过虫豸啊，就算是卡兹戴尔.......”
也是隔三差五批除虫以至于医疗卫生部门在严肃抗议不要再挂人，会诱发瘟疫——于是，塔露拉和白兔子从善如流，改成塔热炉焚烧发电使用了，安全，干净，卫生还能发挥最后一点价值。
第八十一章 节日快乐
冬雪节第二天，贵族和有钱人们在豪宅内庆祝节日，就算他们已经有意识的没有过多的花销，依然置备了美酒、干花、烤猪与在冬季十分昂贵的水果，并且有乐师和舞女助兴。
前线的士兵在层层克扣下，也拿到了特雷西斯的劳军物资，或许是北方的压力确实挺大，也可能是本来就没多少油水的关系，每一个士兵至少拿到了一罐北方生产的扁豆猪肉罐头。
虽然那些罐头看上去好像是过期的，不过，能够吃上热乎乎的炖猪肉已经是非常的难能可贵了，然而，在乡村和城市的下城区，饥荒和死亡以坚定的脚步蔓延在每一寸空间当中，随处都可能看见逃难而荒废的村庄，遗弃的缺乏燃料的移动载具翻倒在路边。
南方的官僚并不会比其他的地方更加贤明或者更加腐坏，在各个城镇此起彼伏，已经愈演愈烈的起义和暴动被他们非常有效的隐瞒下来，至少是当前隐瞒下来，没人愿意在上面筹备过节的大好日子来说这些扫兴的话。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就是为什么官场上，懂某一行的反而不能当这个部门的官员的原因，因为下面根本没法瞒得住，比如说新卡兹戴尔那边负责农业技术部分的老夏和负责行政部门的白兔子就是典型的例子。
仓储有问题，收获和种植有问题，是什么类型的问题，出在哪一个环境，是谁的锅，他们一清二楚，想要报喜不报忧的难度太高，可平凡的日常工作平淡无奇是根本不会有政绩的啊。
司法的塔露拉，财政的雪雉都是这类的真的懂的，最麻烦的是雪雉，她不仅算是稍微懂一点财务工作，还懂机械和工程，这意味着在拨款的时候，真的是按照真实造价和成本来拨的。
再加上精通官僚贵族伎俩的塔露拉，在这种情况下要漂没和搞事情的难度几乎是登天的级别，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比拨款的、监管的、验收的全是懂行专家负责行政事务，最后还有一个AI在背后查漏补缺更难做的工程了。
而且对于地方的官员来说，也是典型的做好是应该的，做不好就得吃锅，而且锅还甩不出去，简直是官不聊生啊！
这也是拥护特雷西斯的南方势力的主要理由，原本以为北方的泥腿子们最后还是要靠他们这些熟练的官僚，现在发现，北方泥腿子们根本不打算保留这个阶层或者不打算完全保留，人就麻了，只能硬着头皮支持特雷西斯。
毕竟北方的头头脑脑，理论上真的懂政治或者说贵族政治和官僚政治的只有一个凯尔希和一个塔露拉，剩下的几个......
其实都不怎么懂，博士是按照管理军队和末日救亡组织的经验在搞，老夏是按照星盟的经验在搞，后者更是对那些官僚极具冲击力——毕竟外星人它也不需要保留人类的官僚体系啊。
“啊，冬雪节，摄政王殿下，您不觉得这雪花很美丽吗？”纷纷扬扬的雪花在尖顶和房屋上覆盖上一层洁白，这轻巧美丽的白色精灵随着风在半空中调皮飞舞，将每一个行人的眉毛与头发也染上自己的纯白色彩。
“雪太大了。”特雷西斯没有搭理这个套近乎的家伙，拿着酒杯站在窗台前面，“请让我静一静，给我一个安静一些的空间，好吗？”
“没问题，安静与雪夜是诗人的灵感之泉”看摄政王脸色不太好，这个拍马屁的家伙立刻找了一个不错的借口离开。
“呼~”摄政王吐出一口白气，扑打在冰冷的窗玻璃上，留下一团凝露，“真是要命。”
目光投过玻璃看向远方，死寂的街道哪怕为了节日强行妆点了彩灯也没有任何意义，也就是富人区还有亮起的灯火，平民区域一片黑暗，只有微弱的火光在窗玻璃上跳动着。
为了优先供给前线，当然还有官邸的能源供给，他们搜刮了尽可能多的源石燃料，并且所有人采取燃料配给，于是，大部分人只能依靠少量的源石燃料和电力保持最低限度的供暖来熬过冬天。
而稍微贫穷或者物资不足的地方，只能烧木头或者垃圾，而这毫无疑问会引发火灾，在城市的边缘，那片火烧过的焦黑地带就算是雪花的覆盖下也显得格外的扎眼。
“把最近的北方情报给我拿过来。”特雷西斯回头对着自己的随从说道，他有一个新的打算和想法，实际上这个想法从北方撤离回来开始就已经有了。
很快，收集起来的北方的公开情报就到了特雷西斯手里，摄政王缺席了接下来的新年舞会，在休息室里面认认真真的一页一页的翻看着北方的情报，特别是之前的一系列政策方面的广播记录和报纸。
这种公开情报并不会遭到删改，毕竟在这种表面功夫上面，没有官僚会做得太糟糕，所以，特雷西斯只能从这些公开的部分去仔细的理清北方的执政套路和打算。
在一群虫豸里面，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那就是特雷西斯本人并不是他们同流合污的一员，特雷西斯选择反对博士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萨卡兹需要的是一个统一的强大政权，而贸然开始的内战毫无疑问会导致外国势力的介入。
而且罗德岛这个组织本身就带着比较强烈的外国势力的味道，特雷西斯并不想自己的国家变成多个外国势力的战场，就好像之前的那两场战争一样，战争打完了，只留下贫瘠和成堆的萨卡兹感染者。
除此之外的理由还有很多，比如说不相信他们那一套能够治理好国家，对方根本没有合格的官员，却打算把贵族官僚体系整个拔掉，这毫无疑问会带来更大的混乱，所以，为了避免出现对方打赢内战，然后把卡兹戴尔拖入更深的泥潭，特雷西斯也不得不与之对抗。
当然，还有一个私人的最大的目的，那就是他要是不站出来，自己肯定要玩完，实际上，特雷西斯在最初的中部战役失败之后，就已经是在为了单纯的保住自己的命不受清算而被迫和贵族合作。
可惜，南方的这些傻子根本没有看清这一点，他们觉得自己拿到了摄政王，也就拿到了大义，这是当然的，那些地主、农场主、小贵族、工厂主在听说对面的“残暴”之后，都一致的支持摄政王。
虽然对于南方的那些大家族来说，这是好事，也意味着特雷西斯在这种情况下，通过居中调停拿到了不少的实权，毕竟对于那些听闻摄政王拨乱反正而加入的人是不会知道上层的权力斗争，他们真的就是奔特雷西斯这个人来的。
越多的人投奔就意味着南方的势力越大，越有可能顶住北方的猛烈进攻，而越是多人奔着特雷西斯的这个名头来，就意味着事实上摄政王在一步步的取回一部分的实权。
但是，现在，在不得不退回南方，并且想象当中的外国干涉并未来的时候，特雷西斯就已经认识到一个可怕的现实了——博士那套真的行得通，并且外国势力也默认了这种态度，他们现在还在制裁和支持自己这边，不过是准备榨干最后一份能够从卡兹戴尔获得的利益。
对于特雷西斯和南方的任何一个聪明人来说，看到这堆原始情报之后，都会得出一个相同的结论，那就是新卡兹戴尔共和国现在已经是萨卡兹事实上的合法政府了，他们才是那个叛军。
只是一部分心存侥幸的人通过营造各种假象遮蔽了这些信息而已，没人能够吵醒一群装睡的人，至于说最聪明的那些，最聪明的那些早就翻过山岭去北方为博士效力了。
“所以.......”特雷西斯看着面前的文件陷入沉思，自己显然不是最聪明的那个，但是要不要做第二聪明的那个呢？
保命、恢复萨卡兹的荣耀、重现卡兹戴尔王国的主权，特雷西斯的三个目的，如果用某种手段，换取北方的某些承诺保住性命，那么在现在事实上北方已经实现了后两个目的的大部分的情况下，那么......
“摄政王殿下真的是太胆小了，不过是一些泥腿子而已，他们能够闹出什么大乱子，真是的，在这个时候居然缺席舞会，太失礼了。”
“诶，爵爷，小声点，这可不是在家里。”随从惊恐的提醒道，摄政王是没法把这家伙的家族甚至他本人怎么样，可是他的家族也必须给摄政王一个面子或者说交代，那么“劝诫不力”的随从是肯定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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