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尔塔罗斯舰队的奇妙冒险 第702章

【蒙特卡尔被带走了，我们不知道他被做了什么，诺森一直心神不宁。我看到他的额头上不断地出现小小的闪电——之前没人知道他是新人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说他能听到蒙特卡尔的惨叫，说……说他大喊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们没有接话，谁都不敢接话。】

他所在的地方并不是通常理解中的‘囚室’，而是极小的，犹如闷罐一样的金属盒子。几个人一起丢在里面，被机械臂按在墙壁上。并非是神经病院捆病人的捆法，而是随便腰上来一道，腿上来一道——总之随意绑绑，不能动就行。

这种粗略的对待方式就好像这并非是活人，而是货物。

显然，对于肃正来说，这就是货物。

画面的视角不安的动来动去，可以看到旁边面如死灰的联邦军人。

【这里没有钟，我们的表……还有衣服都被拿走了，就像牲口一样被关在这里。不知道怎么计算时间，试着根据自己的心跳去数秒，但是数着数着就忘记了，完全没有用。】

【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是第二天，也可能是第三天，我开始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我本来想问詹姆斯听到没有，想开口的时候手被自己额头跳出来的小闪电触了一下……针扎一样的痛。这根本不好笑！现在我也和诺森那小子一样，必须每天听着那些惨叫了。】

【完全睡不着，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头都是那些声音。】

从这里开始，就完全没有开场白的感觉了。他在逐渐陷入绝望，潜意识中的呓语和咒骂和声音记录混在一起，配合那阴暗逼仄的环境，就算只是看着都让人呼吸困难。

“新人类会这样……突然诞生吗？”

“很常见，这个世界上人类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被你们成为‘灵能’的东西，也有不少人能在一开始就注意到。在进入宇宙后长久以来的积累因为一次意外的刺激突然开花结果，能力大幅度强化，不少新人类都是这样觉醒的。不过总体来说数量非常稀少。”晓美焰顿了顿，补充道“阿姆罗先生也是这样。”

经过丘比的指引穿上了RX-78型机动装甲之后，阿姆罗觉醒成了被称为‘新人类’的灵能者。战斗结束到现在，他似乎还没能完成心理上的转换。阿姆罗·雷穿上机动装甲加入战斗实际上是在脑子一热的冲动下，没怎么想清楚做出的选择，当那份冲动冷静下来之后就得面对回来的理性和惨淡的现实，这个少年郎自然而然的陷入了犹豫和动摇之中。

不过现在阿姆罗可以坐下来地和自己平时关系冷淡但关键时刻却显得如此重要的父亲好好地聊一聊，这或许能在一定程度上减轻眼中的世界突然改变对年轻人所造成的不良影响，并给他一个机会——一个还能够反悔的机会。

‘如果你不愿意继续去战斗，和爸爸我一起做开发或者来当试飞员也可以，你不是之前一直想回地球看看吗？之后的开发活动可能会移到澳大利亚的特林顿基地。’之类的，不过阿姆罗仍然在考虑中。之后排着队想要和他面谈的还有普雷西亚，夏娜·阿兹纳布尔，丘比，还有……阿纳拉克。

这宇宙人超能力者异世界者占全，好像大半个SOS团骑脸一样的聊天组合显然会让这个十六岁（或者十五岁）少年郎的脑子乱上一段时间。但比起被直接丢到战场上作战，由局势和死亡所逼迫着不断前行可要温柔的多了。

起码不会再——

‘你竟然打我！我爸爸都没有打过我！’

‘我打你有什么不对！没有被打过就成为大人的人哪里会有！’

这种敌人来了躺床上不动弹，挨了舰长两耳光给踢出去的大惨事了。

“是吗……”

在这种境遇下，灵能开花结果并非幸事（阿尔法级灵能者屹立于大地之上这种例外），半强不弱的灵能并不能帮助这些俘虏们脱困，更没办法让他们摆脱追踪，穿过遥远的宇宙回到联邦。但是，灵能者的心灵感应却仍然在发挥作用，他们可以听到同伴的心声。

只能听到强烈痛苦和惨嚎不说，还关不掉。

【我要死了，就像其他人一样……我听到了他们的声音，他们的意识，精神被困在了大脑中，但是……但是……大脑已经不再是属于他们的器官。我不知道他们被做了什么，但是那一定是非常可怕……谁都好……谁都好，快来杀了我，我不想继续下去了，谁来杀了我！】

由于只是全息投影而并非神经链接，能放映出来的只有视觉信号和声音信号。但光从这些就能感受到让人头皮发紧一样的疼痛感——被固定在平台上，机械臂在视野上方不断忙活着，因为超出了朱达克的视角所以画面并没有记录下来，但惨叫却大的战争之镰必须关小音响来缓解大家耳部不适的程度。

但是心理上的不适却不会因为音量下降而消失。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记录的曲线剧烈的波动着，但是朱达克本人留下的内容却极少，只有些微的咒骂还有求死，以及对各种各样他所知道的神明祈祷的话语。但并非是奥蕾迦娜熟悉的那一批，他的祈祷注定得不到回应。

此刻的朱达克陷入了一种矛盾的存在，他的意识几近熄灭，但是大脑却一直在进行飞高负荷的工作。他想就此死去，但是希望留下点什么，不甘心死得如此悲惨的思绪却一直在阻止着自己消失。看起来，他就要完蛋了。直到那一刻的到来——

【我不知道是第几次失去意识了，记忆断断续续的，脑子里头多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好像听到了雷比尔将军的声音……是错觉吗？不……他在对全世界演讲……我们毫无退路，没有投降，没有停战，只有胜利或者死亡。对……没错，如果输了更多人会变成我现在这样，必须要赢……】

【太好了，他仍然是想着胜利的，只要他想着胜，只要他不放弃，联邦就一定能胜！地球不会毁灭！我必须坚持下去，记录下我所感受到的一切！联邦终会攻到这里，那时这份情报就能派上大用场！在那之前绝对不可以死！】

“那是鲁姆战役之后，雷比尔将军对全世界的演讲……”看到这里，就连一直冷静而淡然的缎带晓美焰也不禁颤抖“从那时候一直到现在，过了这么长时间……这太残酷了。”

从这之后，朱达克的意识再没有熄灭过。他坦然的承受了一切痛苦，用希望和理智压制绝望的侵蚀。当绝望转变为希望，就能感到幸福。而这些许的幸福便支撑着他在这个地狱中坚持下去。当一个人不再想着自己的生死的时候，他就能发挥出极其强大的力量。

所谓牺牲，不仅仅是断后的战士面对敌人死也不后退一步的壮烈成仁，还是除了精神以外失去一切，就连身体也不再是自己的战俘在敌营中的苟延残喘。

但是，连自己身处何处都不知道的朱达克，为什么会相信联邦终有一天会攻到这里？在那种局势下，他为何觉得联邦还能胜，这是他对自己的催眠？还是的确真的坚信如此？亦或是不愿意就这样输给机械，到最后也要有人类的骨气？无论如何，他都这么做了，而这份情报最终到了奥蕾迦娜的手中，不日将转交到联邦军。

他的努力与坚持并不是白费的。这份情报并不是仅仅只是受刑者的悲鸣，而有着更加重要的内容在其中——

“接下来的这一段记忆非常浑浊，混杂了大量不应该出现在人脑内的数据。”战争之镰调整了一下呼吸，坚韧心理学生效比平时稍微慢了一些“思维本身相当薄弱，但是却有极其大量的思考数据。这种数据模式只会出现在一种情况下。”

奥蕾迦娜已经明白了，但是平时不涉及这块的晓美焰却没有明白，她疑惑的问道：

“什么情况？”

而得到的回答就只有四个字：

“湿件主机。”

“湿件主机……你的意思是，是赛博朋克里面那种，用大脑来进行计算的高性能计算机？”

“可以这么理解，湿件主机的技术在我们那边运用很广——请注意，我们并非是活人取脑，而是使用利用生物工程制造出来的‘计算专用大脑’，纯粹的计算工具，没有任何意识在里面，绝对不违反任何人权和伦理。它们被用来协调舰船还有空间站的运行。”奥蕾迦娜解释道，为了不被误会特意做了些说明“运行时候产生的数据模式就和这个非常相似。”

这才是真正重要的东西。

朱达克被做成了湿件主机，这就是他痛苦的真正来由，也是他所描述【自己的的身体包括大脑都被夺走】的原因。他被，或者说，曾经被并入了肃正协议的计算网络之中，或许只是测试，肃正协议曾经使用过他的大脑来计算过什么东西。

而这计算的东西被朱达克记了下来。

奥蕾迦娜摸着下巴，仔细思考着——坚韧心理学帮助她在看了这些东西之后仍然能进行思考而非情绪失控。她并非无血无泪，只是……尚未到流泪的时候。

这里面还有些疑点……

肃正协议为什么要抓俘虏去制造湿件主机？它们需要额外的算力？

湿件主机并没有想象中容易使用，这不是机械键盘或者游戏手柄，搞根线一接就可以用。想用智慧生物的大脑来当做计算组件，首先需要处理的是运算适配的问题，通俗的来说，就是需要写一个操作系统来使它契合原本使用的计算组件。

挖脑子当计算器确实足够酷炫，但是不够实用。排除重口之类的问题之后，你还得面对规格，适配，速率等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麻烦，有时间搞这个不如自己做个标准件。就像塔耳塔洛斯的湿件主机，全是在标准环境下按照全套标准流程做出来的标准品，这种才能用……

但是，在湿件主机的技术刚刚面世的时候，最早的一批机子确实是用人做的，志愿者（或者受害者）的意识甚至还会在运算中继续存在，这导致出现了极为严重的伦理问题。这让盖伦特甚至在一段时间范围内停止了湿件主机的研究，而艾玛帝国则没有——因为原料产自米玛塔尔，所以没有啥人权伦理问题。

直到生物技术跟上趟儿了，湿件主机的开发才迈过这道坎儿，开始进入标准化。

肃正协议试图研制湿件主机，所以大规模使用俘虏来进行实验……

也就是说自己炸掉的还真是机房？虽然……并非主要的，而是主要用于试验的机房。

从那个机房来看，它们使用了大量种族进行试验，但从到现在都还在继续测试的结果来看，肃正协议显然还没有摸到门道。

老实说你做个湿件主机，有控制论的相关技术，稳定的环境，足够的克隆技术，那就可以做了，根本不需要像抽卡一样试了一个又一个，试的再多也没用啊。从它们往联邦派间谍的手法来看，控制论和克隆技术这不是好好地都有吗？稳定的环境也只要有个合适的空间站改改就行了。

这样还做不出来，并在错误的道路上继续向前……是不是这家伙思考程式出了啥毛病啊？（捂脸）

奥蕾迦娜一直信奉着【当敌人做出了你无法理解的举动的时候，永远不要把敌人当做脑残，好好想想它为什么会这么干】的理念，但是现在她是真的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这使得她陷入了逻辑怪圈里头，半天都绕不出来。

“朱达克……还有那些年轻人，都被做成这种计算机了吗？”而晓美焰则完全没有想那么深，她的思绪已经被各种激烈的情绪所填满“何等……亵渎！”

星际战争中，失败者被当做实验动物或者牲畜并不罕见，晓美焰之前以为自己已经明白了这一点。但当这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面前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像还不够可怕……

朱达克将一切托付给了制颅者，并就此破坏自己的大脑自尽，恐怕也是因为到了他已经到达极限了吧。

“但是，大脑都被用来做这个了，他为什么还能保持理智，甚至把这全部都记录下来？意识必须寄托于物质才能存在，他的意识究竟寄托在……”

“这一点就由我来解释吧。”

一只肥胖的丘比从旁边爬上来，这货看起来和橘色蛮搭的，看起来起码有十六七斤重。它吭哧吭哧的爬到晓美焰肩上，竖起前爪让大家把注意力集中过来，晓美焰的表情比刚刚更难看了一点，可能是因为肩膀上突然增加的重量。

但现在关键的并非是丘比的体型，而是丘比所说的话：

“我看了一部分记录下的数据，因为某种不明的原因，他的念动之核有在向灵魂宝石转化。比起魔法少女的当然要差不少，但依然可以作为临时性承载意识的‘组件’存在。这是某些种族进化的趋势，但绝不是人类的……”作为一只丘比，这货脸上的表情非常丰富，它成功的在w型嘴不变的情况下，用眉毛体现出了自己的疑惑“一个刚刚觉醒的新人类，依靠那些微的灵能做到这种事情非常不可思议。”

“……这是个奇迹吧。”

“奇迹不是免费的……他付出的代价够多了。”

奥蕾迦娜站起身来，开口道：

“联络雷比尔吧，至少在身后，朱达克应该得到一个公正的待遇。他应该作为一个英雄而非‘被肃正控制的间谍’被记录在历史上。”

“这是当然的。”战争之镰点了点头“得叫些人过来，来分析肃正究竟用他的脑子干了些什么。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东西。”

第848节 第763章：一 转 攻 势

这一次被称为‘长涌浪’（注①）的战役由一次规模庞大的全线进攻开始，战斗僵持阶段达数小时。从一开始，发起进攻的肃正协议就占据优势，它们成功的压制住了时空管理局管辖的各个节点，在反复进攻中不断消磨防御方的力量。

（长涌浪：各种不同方向的小波浪汇聚而成，遇到礁石或是岸壁即突然强力撞袭而卷起凶猛的波浪。常表现为天气良好，海面平静无风，突然岸边出现一道大浪冲击海岸；或是凶猛强烈的海浪不断撞击海岸。俗称‘疯狗浪’）

而改变这一局势的，也许是塔耳塔洛斯方面发起的一次试探性突袭。二十艘隐形轰炸舰对一处舰队枢纽发动了奇袭，以较小的损失再次提升了枢纽星系的空间混乱度的同时，成功将制颅者投放至要塞之中，最终使得一枚反物质炸弹在要塞中爆炸。这使得与驻守于管理外97世界节点的哈洛温部还有克鲁泽队角力中处于弱势的肃正舰队立刻掉头返航。

管理外97世界防御节点的战斗在三小时后宣告彻底结束。随后，克鲁泽队的两艘飞龙级会战航母与哈洛温部第三，第四舰队前往告急的第四管理世界‘卡尔纳罗格’进行支援，轻易打破了战场上的平衡态，给了肃正舰队沉重的一击，险些将其全歼。

两个战区的失利表示有两个节点世界腾出了手，可想而知卡尔纳罗格的情形将在之后不断重演。肃正协议的舰队便开始从各个节点世界陆续撤退，避免遭到更大的损失——当然这也只是猜测，有人也认为，肃正协议已经得到它们想要的东西所以才撤退的如此干脆的可能性同样相当大，毕竟没有人知道这次肃正协议突然发难发动全线进攻到底是为了什么。

但无论怎么说，在正面战场上迫使来势汹汹的肃正舰队撤退，在总共十五小时之内粉碎了对方的进攻，这也是开战至此难得的大胜了。战斗结束后六小时，世界共振形成的伪信标从传感器中消失，临时被当做探测器使用的莉格露确信次元海世界再次进入无法探测的状态，进入桥头堡世界的虫群开始呈现出混乱的态势，又因为作为首领的母舰级被极光之仪轰散导致失去组织度，纷纷打算逃离战场。

因为统合部方面多次使用‘虹天剑’引力子射线扫射战场以及布设的跃迁干扰系统，空间读数混乱难以跃迁脱困。绝大部分入侵的深暗虫都在战场上被歼灭，只有四只重航母级和两只航母级逃离战场，不过捕鲸队已经出发，抢在前面等在它们会落地的星系了。

至于这支虫群的来历，诺诺发回邮件说还在调查，因为前线收拢防线时遇到了预料之外的反弹，估计就是那时候被突进来了一支。目前渗透的漏点正在修补中，切不可大意，后头别继续点灯弄出乱子了——大概就说了这些，字里行间透着一股毛焦火辣的感觉。

看来大家都不容易。（捂脸）

这场战斗所带来的影响除了单纯的胜负之外，还有不管内部派系怎么想，时空管理局都不得不直面在这场战役中起到关键‘突破手’作用的统合部——并后悔之前没有搞技术合作。几乎所有看过战场报告的人，上到指挥官下到武装局员，全部是一个反应——

这个射绿色闪电的武器能不能给我们整一个？

双穿电弧打肃正太强惹。（远目）

由此，当时发出‘别和统合部进行合作’的派系目前受到了打压和边缘化，而当初察觉到情势不对选择以备忘录的形式与统合部进行了一些‘约定’的琳蒂·哈洛温提督则未受到责罚也没接到嘉奖。琳蒂提督本人对此并不在意——的确这功劳非常大，同时也显现出了足够的远见，但在未做报告前就和其他势力做出‘约定’同样是非常危险的行为，现在时空管理局里头对自己的评价可能相当两极分化。

可是，无论怎么两极分化，都不可能有人会在这种时候选择动自己，因为这将可能导致统合部的不满……

即使坐在提督室里头喝抹茶，都能感受到数个世界之外的总局暗流涌动。（远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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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耳塔洛斯发来的情报在联邦军高层掀起了轩然大波。在之后几个小时里，月神2号和加布罗基地里，高档的烟，茶叶之类的嗜好品消耗突然增加了不少——几乎每个人听到副官报告这件事的时候，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摸根烟出来抽，用尼古丁来缓解自己突然激烈起来的情绪。

很快，朱达克这个名字将在地球变得家喻户晓。

在之后的数天里，一位现役宇宙军上校，当地征兵站的负责人，还有宣传部门的官员共三人将亲手把阵亡通知送至家属，并送上抚恤金，送还遗物，以及一封来自朱达克原上司艾尔兰中将的哀悼信——人人都知道物质上的补偿无法填补心灵的空缺，但现在能做到的也仅仅只有这些了。

这件事对于艾尔兰中将的打击非常大，早在战争开始之前，朱达克就已经是他非常信任的部下兼友人了，即使是在平时关系也非常好。间谍事件的时候，艾尔兰简直如同被当头棒喝，而现在好不容易从阴影中走出来，又挨了第二下。有人注意到某天晚上他在月神2号第三区域的军官酒吧里干坐了一晚上，走的时候桌上留了两个酒杯，一杯空的，一杯满的。

雷比尔的精神状态非常差，他在了解这件事之后一夜未眠，当第二天早上例行会议时，晓美·田村注意到了将军满脸的疲惫和黑眼圈：

“将军。”她走进将军，小声提醒道“您必须注意您的身体状况，这种关键时刻您要是倒下会出大问题的。”

“我的身体还硬朗着呢。”将军试图摆出一个微笑——但很快意识到这几乎没什么效果，翘起的嘴角全被那大胡子挡住了，别人根本看不到。

逝者已逝，生者仍将砥砺向前。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但是情绪转换还得花上几十个小时的时间——老实说，这已经够快了。

“田村，奥蕾迦娜军团长那边有什么消息传来吗？”葛普中将问道，这个身材有些发福的中年人的注意力已经放到了情报本身“那些‘计算数据’的解析到什么程度了？”

英雄带回了情报，根据情报来打胜仗就是将军们的工作了。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履行自己的职责。

晓美·田村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