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尔塔罗斯舰队的奇妙冒险 第752章

【喂！你这是人干的事儿？！话说你今天怎么这么来劲啊？】

【我得取材啊，究极生物荒木飞○彦说过，漫画最重要的是真实感，所以我得花大量的时间去体会这种真实感。】

【emmmm……被当成漫画素材的邪教徒也是够可怜的。】

【我画好了会给他们一份的，】她一边张牙舞爪，一边用尚有余温的新星刀切开俘虏腹部的衣服，作势使用桂言叶刀法【如果那会儿他们还活着的话。】

“……行了，海兔。”眼看着对方的精神几乎已经到了极限，奥蕾迦娜将她拉到一旁。这

并不是因为海兔的刀，而是因为她给自己喷的那要命玩意儿。这就像把一条鲨鱼丢水池里，然后往里头倒两桶防鲨剂一样狂暴，如果不捞起来这鲨鱼估计得吓死在这儿。

这是这里常见的审讯方法，一人扮红脸，一人扮白脸，先把人吓个半死，然后再由另一人上去和颜悦色的问问题。平时干吓人这活儿的通常是琉璃子，但因为体型和容貌的问题她的压迫感不强，所以需要装备些额外的道具，而海兔选择化学胜利法，证明了药物通过神经直接对大脑的影响远优于直接的恐吓——不考虑遗留下来的副作用的话。

奥蕾迦娜和颜悦色的在床边坐下：

“怎样？肩膀上的伤口还痛吗？”

胡尔碧吉从声音上立刻判断出来，眼前这个人就是之前无视了自己的精神攻击，并空手打穿自己肩膀的人——那真的是空手，她动手之前还把自己的腕甲炸了，刺过来的就只有一只手而已。现在来看，她连指甲壳都没劈……

啊不……仔细看看，右手食指和中指的指甲壳长度比旁边的短一些，有新的修剪痕迹。特么打穿肩膀就劈了两个指甲壳。如果是依靠机械结构做到这种事情可以归结于外星人的超科技，光是靠一只手就做到了，你这家伙还是人？

但是，这都不重要。胡尔碧吉沉下脸来，那个黑发女人退下之后，她发现自己的思维重新清晰起来，而且深渊之主的赐福能帮助自己恢复的更快：

“你们放弃了拥抱那荣耀的机会，”她直视着恐虐大魔那双邪恶的眼睛，觉得邪恶的骚动正充斥对方的脑海“我唾弃你们的灵魂。”

听到前半句，奥蕾迦娜觉得黑暗的情绪开始从自己的内心中萌芽了——妈个鸡这种死硬派真是讨厌。而下一句话说完，奥蕾迦娜已经开始思考从这里走尤马逊快递，货多长时间可以送到黄铜堡垒门卫室了。

但是，她忍住了。

“先动手的家伙被抓住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对吧？我们大家都是文明人，严刑拷打这种事情其实咱也不想做的……搞得到处都是血的话，等下打扫卫生的女仆小姐是会生气的。咱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我们都省事儿。”

这既是劝告，也是威胁，同时也是一种烟雾弹。

劝告对方要配合，威胁如果不配合就要把你搞得乱七八糟（物理）——这是表象。实际上奥蕾迦娜已经开始打算换个思路来套话了，对方是死硬派，这种硬的像出现在脚底的乐高组件一样的家伙可没那么轻松屈服，想让她痛哭悔 改老老实实交代清楚是不可能的事情。

杜鹃不啼？

不啼枪毙（织田信长）；逗它啼（丰臣秀吉）；等它啼（德川家康）；跪下来求它啼（舔狗）；用钱砸它啼（石油王）。方法自然是多种多样。

而奥蕾迦娜最喜欢做的事情，是演戏骗它啼。自从上次用自己尸体的上半身里头塞虫子骗人开始，她就爱上这种好方法了。（点头）

“我绝不会屈服。你可以杀了我，但是永远无法让我背叛！”

预料范围内的安定回答。

这种回答既不会让人恼火，也不会让人头痛，带给奥蕾迦娜的只有安心感——这样一来自己就不需要临时变招，只要顺着这思路口胡下去就好了：

“……这种废话已经听得够多了。”她脸上露出不屑，嘴角微微翘起以示嘲笑，大概就是在打对抗游戏的时候把对面打了个5:0，对面还在聊天频道乱跳时你脸上会有的表情：

“相信一些摸不着看不到，根本不存在，完全是臆想出来的东西……然后用这个来害人，再给自己加一个光明磊落的理由——嗯，可真有你的。你的母亲一定是个浪荡的风尘女子而你父亲显然是毫无责任感的烂人，因为只有顶顶坏的父母才能教出你这顶呱呱的废物。”

刹那间，俘虏的脸便涨得通红，她奋力挣扎着，手腕上青筋暴起，似乎连伤口都不痛了，她大声吼道：

“你必须收回这些话！！我没有道理要接受这种指责！！你这……”

“嗯嗯啊啊，嗯嗯啊啊啊啊啊~”奥蕾迦娜站起身围着床走了一圈，故意以奇怪的强调模仿着对方的声音“瞧瞧，叫的多大声？简直恶臭不堪！”

【你这招可真下作的，见面问候人家父母。】

【咱可是恐虐大魔，让对方陷入愤怒之中可是常规操作。】奥蕾迦娜一边继续激怒对方，一边对海兔说道【比起理清条理将对方逼入死角像诸葛亮那样骂人，直接用一点点能力加上怒涛骂娘来的更快，越是气就越容易失言。虽然观感不是很好就是了。这段视频千万不能给艾丽西亚看到了……】

【我明白的，你这屑大魔……】

【快点，现场画她的本子给她看，咱觉得她气得不够还要再加把药。】奥蕾迦娜开始转而攻击对方的信仰，中间夹杂着大量人身攻击——这个对邪教徒来说也有着奇效【等咱骂完这一段就可以开始套路她了！】

【为什么有人能屑到这种程度……】

海兔坚持认为本子是给人带来幸福的东西，绝不肯将其用于如此不人道的审讯之中，毫不留情的拒绝掉了。

但奥蕾迦娜也不是没本子就干不了活儿的人，她专门用几条思维线程打开保存好的网页和备忘录，对这上面一边看一边声情并茂的念得唾沫横飞：

“意淫出一个厉害的怪物，然后群体亢奋、仪式化生活、强迫他人、虚构神迹，除了这个你们还会什么？等你的伤好了，咱就用飞船把你和你那两个跟班儿吊着在各个星球上游街，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你们是个什么样子——看看四周，你应该理解到，这事情咱做得到。咱说到做到。”

“胡说！你知道你说的话有多么亵渎吗！那是真实的！”

到‘那是真的’说出第四次的时候，奥蕾迦娜察觉对方的情绪距离自己想要的已经差不多了，她痛苦的愤怒着，并一直试图向奥蕾迦娜说明自己的教义以及虚空之主是真实存在的东西。奥蕾迦娜当然知道那玩意儿特么存在，也知道对方的情绪激化已经差不多了，再继续下去就会变成从‘你就不能听我说吗！听我说了一定就懂了！’转到‘我草拟大爷的！FUCK YOU！’模式。于是在一个自己觉得差不多的时间点开口道：

“呵……你见过它吗？”

“我当然见过！它就在深渊最底下，伟岸的身躯蜷缩在没人能伤到它的异空间里！只将眼睛从里面伸出来看着这个它爱着的世界！我们所有人都见过！它从深渊最底部的裂缝中将长长的眼睛探出来，那眼中只有和蔼和温柔！！终有一日会回来，把幸福和安宁带给我们每一个人！”胡尔碧吉梗着脖子，脑门上满是汗珠“我不是已经把神谕传达到你们脑中了吗！看了那个就能够明白一切！你们为什么就是不信啊！！这么伟大的神迹就在面前！你们为什么不信！！”

emmm……因为我们真的不会把单纯的往别人脑子里头丢东西当神迹啊，没有人会把日常当神迹的吧？（捂脸）

这或许是技术上的差异导致的认知差异。不过这槽现在不能吐，自己必须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多套一些话才行。

“哦？你的意思是……”

但是，奥蕾迦娜的话却被对面粗暴的打断了：

“你们这群无信者！！我们都是为你们好！离开了深渊之主的庇佑，所有人将在审判到来时被巴斯塔巨鹰烧成灰的！就像在无数年前发生过的那样！献上灵魂拯救世界是多么荣耀的事情，你们为什么就是不去！！为什么有人能自私到这种地步！！”

“……啥？”

这次，奥蕾迦娜的震惊是货真价实的，没有丝毫假装的意思在里面。不是因为对方那套奇妙的萝姬，而是因为巴斯塔巨鹰中的巴斯塔，并不是当地语言，而是地地道道的英语。

“你说……什么？”

PY：

推荐剑圣喵的《病娇的正确攻略姿势》咪0w0

简介：铃木浩之一直以为所谓的病娇都是假的，只是游戏中存在的人物而已，直到有一天，一个叫系统的家伙叫他攻略十二个病娇，不然世界就要毁灭。

这里有攻击型的，有独占型的，有自残型的，有排除型的，有幽默型的，有缠绕型的，有杀害型的等等。

铃木浩之：等等，为什么我可爱的妹妹也在里面？

就这样，他不得不踏上拯救世界的道路。

嗯，顺带还要思考怎么从那几个比较危险的病娇手中逃脱。

第909节 第816章：脑子里有炸弹！（伏尔加博士脸）

巴斯塔巨鹰……这是个非常耳熟的名字，或者说其中的前半截很耳熟。它由前半截是英语发音，后半截是当地用来描述巨大的猛禽的词语所组成，那个英语词汇混在当地语言之中带着一种外来词特有的突兀感。

这种异常就好像在音乐会进行一半的时候突然大声大叫起来并且开始在地上滚的乐队指挥一样——简直是惊心动魄的突兀。

现在就真的是从各个方面都能看出，Buster军团确实曾经到达过这里。甚至和当地进行了相当程度的接触。

有一种说法是把和外星人的接触分为六类，第零类是远远的目击；第一类是近距离目击；第二类接触式轻轻摸到；第三类是直接接触，看清了外星人的脸；第四类是通过心灵感应和外星人沟通，而第五类是人类用各种信息与外星文明交流。

以大家耳熟能详的神话故事牛郎织女来举个例子——最开始家里的牛给牛郎讲话说要他去偷衣服，可以看做第四类接触；跑到碧莲池边上看得真真切切是第三类；偷了气密性极佳根本没有缝隙并且能飞的标准服就跑是第二类；而后一系列包括结婚生子，织女被天庭特工捉走，牛郎去追结果被王母娘娘反跳，两人隔着三跳不到（大约16.4光年）的距离嚎，以及之后每年让喜鹊带跳相会一天，搞得每年七夕之后喜鹊头上的毛秃了的事情，都算是第五类接触。

用神话故事打比方非常很清晰明了对吧。

那么，从现在的蛛丝马迹中可以看出，Buster军团的某些个体，曾经不进来到了这个宇宙，还与当地势力进行了第五类乃至以上的接触。它们甚至有可能参与过当地的战争，并间接让这个星系的局势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这并非难以理解的事情，Buster军团并没有搭载强力的感性AI，因为它们本身就是处于被支配地位的战斗兵器，仅仅只能依照命令行动。

如果没有诺诺大姐头的指挥，它们会以一种非常不知变通且辨别能力低下的方式执行最后被赋予的任务，这曾经在诺诺的老家折腾出有着超长时间跨度的混乱。但是诺诺并没有去修正Buster军团的AI的打算，因为平时只要自己来控制就好，而就算因为某些原因自己无法追踪到某些个体，只要在一开始就设置为‘歼灭深暗虫’，它们就会变成自主巡航式自律兵器，追踪深暗虫将其歼灭或者自己被摧毁。

只要设定足够详细，不要给AI过多自由发挥的空间，就不会让当时发生在太阳系的混乱重演，诺诺就是这么操作的。同理，她也完全不打算给Buster军团装上已经相当成熟的感性AI。

如果有一部分Buster军团的战斗机械曾经再过去的战斗中迷航，最终抵达这里，一旦发现当地有深暗虫的踪迹，那肯定是会进行战斗的——这就像鸽子们有机会就会咕一样，是铭刻在本能中的东西，比司马光口中不可变的‘先王之法’更不可变。

当时跑到这里留下了Buster这个发音，通讯编码，还有各种记录观察数据的有很大概率就是这样流落在外的战斗机械，而它们战斗的目标，而且现在仍然在恐惧着它们的东西，可能性就只有一个了……那就是深暗虫。

在过去的某个时间点上，因为某种情况数只Buster战斗舰断开了和诺诺的链接，跑到这里抓了至少一只浅伏型虫卵，并且在这里与什么东西发生打了起来，并在之后消失了，连带着消失的还有这片区域内的所有深暗虫。

这或许就是事情的真相，但是目前仍然缺少证据。传说也好，前人的记忆也好，半疯癫的宇航员写下的稿件也好，其可靠性都不高。如果想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必须找到不可推翻的‘物证’——比如说，战斗中损坏的Buster战斗舰的残骸，幸存个体现在的位置，浅伏型虫卵在被挖了一次之后仍然残留下的部分固着物，还有当地的生命形式在这个过程中出现的改变。

奥蕾迦娜在发现这地方之后，就一直被不安感缠绕着。并不是那个所谓的深渊之主。那或许是个很厉害的东西，但是最可怕的永远不可能是会被一颗AMF就压制超过三分钟的玩意儿，隔壁普陀寺高僧都不会被随随便便压制这么久——高僧会高速把AMF拆了，然后再次充满抛瓦。这个深渊之主连打到身边的AMF发生器都没办法立刻拆掉，会干的就一个在耳朵旁边逼逼叨叨，只需要用灵能广播往垂井里面循环播放些什么就能和它对抗的样子。

她担心的依然是虫群。

这里是一个养殖场，已经建好并且开始用的那种。周围八光年内好几个星系都只剩下恒星和大批小行星带，这表示旁边的星球已经全部拿来孵化了。但是虫子们没有现身，周边十几光年内没有任何深暗虫的身影——不包括最开始那个寻吃虫子的虫子的话——就连之前见过的，恐虐很喜欢的那种飞头蛮……不对监视者都没有看到。

虫子们放弃了这个养殖场吗？

很难想象会这样——将四百多颗宜居星球塞到一个星系里面，这需要何等可怕的时间和资源？岂能说不用就不用？而且这种规模的养殖场到底是给什么供应食物的？

不光是奥蕾迦娜，不少人在见到这个星系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虫子在试图量产超母舰级。再不济，大量聪明的家伙诞生也不是什么无法理解的事情。这就像在敌占区找到了一间研究所，研究所里头所有设备都是好的，就连柜子上的仓鼠笼都在转，里面的仓鼠生机勃勃，培养区看到养了一大堆用来量产最终兵器的材料和组装车间。这种时候所有人都会头皮发麻——这玩意儿到底造了没！造了的话造了多少？现在它们又在哪里？！

光是想想就觉得背后发麻。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得找到Buster军团以及当年那场战斗所遗留下的证据，有了那些东西才能找到继续追寻的方向。同时，那个深渊之主也必须尽快处理掉才行——它肯定知道些什么，或者根本就是当事人之一。

“你说的没错。”奥蕾迦娜微微低下了头，转身向门外走去“深渊之主的事情，咱可能有些过于武断了。等你伤好了之后，带咱去见见深渊之主吧——咱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判断。”

“冥顽不灵，但你终会了解的。”胡尔碧吉急促的呼吸变得缓和下来，她感觉到了对方在这个话题上的退让，这让她恢复了些许自信“你仍然没有相信，并且肯定还有什么鬼点子——不过不要紧，当你见到它的时候，一切都会豁然开朗。我根本不担心你会杀死我，因为我已经将你们带到了通往幸福的道路上了。”

从某个角度来说，这个灵能者俘虏说的还真没错。当见到深渊之主的时候，一切都将豁然开朗，而她也确实在把所有人带到一条大方向上应该没啥问题的道路上。

“好好照顾她。”奥蕾迦娜带着海兔走到门口，特意用胡尔碧吉听得到的声音对等在房间里的疯医（带着口罩来遮蔽海兔喷的东西）说道“如果她有什么想说的，就告诉咱一声。”

“是。”

当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她便立刻对琉璃子说道：

“立刻联络诺诺，问问她看自己之前有没有Buster战斗舰走丢的。”

“明白。”

她和同伴们离开拖曳舱移动到母舰上，刚刚登舰，就有一个疯医找了过来：

“老大，数据分析已经出来了。”那是大疯医杰克·有栖“炮艇机在进入垂井时用有线式传感器读到的那一批数据里面找到了有意思的东西。”

说起来，疯医一个个都是极有个人风格的人。

这风气可能是大疯医芙兰最早在脑袋上装电极带起来的，结果导致成了个约定俗成的东西，现在优秀的疯医升级成大疯医的时候，都会在个人形象上做出巨大的改变。脸上加不影响美观的缝合线是基础操作，换个电子眼，脑后加管子屡见不鲜。虽然知道了这个，但是有栖的新形象却还是让奥蕾迦娜挑起了眉毛。

她很久以前就认识这个狐狸的浮莲子，曾经在学校里时她是一个给人土气优等生印象的孩子，安安静静一丝不苟，染发涂指甲啥的从来都没有做过，如果不是学业和技能和漂亮的狐狸耳朵，那么她几乎不会引起大家的注意。

可是现在，这货变了。

头发染成了相当夸张的左白右黑，就像《魔神Z》中的阿修罗男爵一样，左边是白狐狸右边是黑狐狸，中间界限明显。白大褂也是从来不穿的，她的工作装是非常醒目且帅气的黑色大衣，内口袋里放着陶瓷手术刀套件和针线。自称——

疯医黑杰克。

总而言之，老实的乖学生在毕业入职后这么长时间，已经变成了虽然业务精通，但是全身上下都是梗的残念角色了。（捂脸）

奥蕾迦娜吸了吸鼻子，觉得刚刚海兔喷的那玩意儿还残留在鼻腔中，她的视线在那晃动的黑白狐狸耳朵上停留了一秒钟，然后转到疯医红宝石一般的瞳孔，问道：

“找到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