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尔塔罗斯舰队的奇妙冒险 第753章

疯医黑杰克开口说：

“确凿无疑的深暗虫感染痕迹，以及极微量的深暗虫能量反应。”她指了指正下方“都来自深渊垂井底部，我想这应该可以作为证据——深暗虫留在那里的东西仍然活着，它并没有被消灭干净。但是感染仅限于垂井里，外部没有任何感染个体。”

“唔……虽说早就有所准备，但是还是有东西搞不明白啊。”

“配合这个来看呢？”她将另一份资料递到奥蕾迦娜手中“这是现在扫描到的一些当地人，包括仔细检查的那几个俘虏的生体数据——他们全部都是潜在灵能者。”

所谓潜在灵能者，在有的地方指【没被官方发现的灵能者】，但在统合部，这个词的意思是‘有灵能者天赋，但是自己不清楚’的人。区分潜在灵能者和普通人有个很简单的方法：

找到一只丘比，把它丢到人面前闻一下。如果这家伙站起来说‘和我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吧！’，那就是潜在灵能者没错了——没错，看到男的也会这么说，主要是经历了阿姆罗·雷导致的精神冲击之后，丘比们已经弄出了把男人也变成魔法少女的技术。但是必须要搭配京宝梵（Kampfer）（或译作‘肯普法’）式机动装甲才能生效。

而塔耳塔洛斯检测潜在灵能者，用的是泰伦帝国的技术。泰伦帝国曾经使用DNA图谱分析以及独特的扫描技术来判断新生儿是否拥有灵能潜力。若是被发现确实有灵能潜力，他们就会被招收进特殊的机构，一边培养其灵能力，一边进行军事训练和身体改造手术，最终这些人将被培养成令敌人和自己人都闻风丧胆的超级战士，也就是幽灵特工。

这技术相当纯熟，塔耳塔洛斯海军学院也是用这种技术从新生中找到灵能个体来进行专门的培养的。而这技术在当前星系使用的结果就是，这里全员潜在灵能者，但是其文明并没有一点点灵能文明——比如普陀寺那种——的感觉。

奥蕾迦娜的心情略微一沉：

“和纳斯卡特隆那时候一样吗？”

“嗯，这是脑部的结构——那个船长的，银发姐贵的，还有那两个拿枪的邪教杂兵的。”黑白狐杰克将一份又一份的数据包发给奥蕾迦娜，并在图中标记出来“这团看起来像是停止生长的肿瘤一样的神经突触除了压制了个体的灵能之外没有别的涌出。这个结构是额外写入DNA的结构中的，就像个盖子一样，把灵能天赋‘盖’了起来。”

“几乎和深暗虫的神经结构一模一样……”奥蕾迦娜在里面看到了好几个熟悉的神经布置结构“但是完全由人类的神经系统组成，只是模拟出了那种效果。因为不含深暗虫的组织体，所以我们的传感器查不到深暗虫的信号……”

“就是如此。”黑杰克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另一幅扫描图。

那张图像上，用来屏蔽灵能反应的神经结构却以另一种形态出现在脑中——那看起来就像一从海藻，安静的铺在大脑皮层的沟壑回路之中：

“这是那个灵能者的，她的盖子被拿掉而神经突触变成了用来强化灵能的形态。还有那个帕里西奥的也是如此，但是帕里西奥的‘盖子’没有全部打开，只是部分神经结构消失。他们明明来自不同的星球，DNA也因为适应各个星球略微不同的环境而出现改变，但是这些结构却是一样的。”

“啧……DNA图谱的解析呢？”

“已经解析了一大部分了。”黑杰克脸上盖上了一层阴霾“从现在的结果来看，虽然看上去是人，但是基因已经被改的面目全非了。”

奥蕾迦娜能够理解到黑杰克突然变脸的原因。

解析出的DNA数据非常复杂，大量未激活的隐性片段夹杂在其中，这种感觉就好像在分析受诅之子的基因链一样，也怪不得黑杰克会感到不舒服。

“好多插入片段啊。”

“是啊，很明显的基因编辑痕迹，随机性很低，是特意写成这样的。”狐狸说道“这些片段可以激活，激活之后生命体会立刻发生改变——脑子里的限制突然解除也好，身体上长出些什么来也好，就像受诅之子进行野性解放。只是野性解放是大脑自己下令，但是这边发生变异的指令是外部环境下达的。”

受诅之子的野性解放，正是激活那些基因片段，让自己的身体发生改变。有些人——比如琉璃子，更是一直保持着激活的状态从来都没关闭过。这在过去是个非常危险的行为，原肠病毒的侵蚀率一旦过高，就会导致极为严重的变异，大量自相矛盾的基因段同时被激活，结果就只有变成怪物。

这是由于原肠病毒基本全是后期自行进化来的，基因链带有极大的随机性，而在塔耳塔洛斯对受诅之子的基因链进行调整与修正之后，其基因链变得稳定而安全，野性解放也变得容易使用而安全。

但是，目前为止对当地人的基因结构分析去显示出令人不快的结果——这里的基因链并非随机，而是刻意调制的。换句话说，就是全部都是人为的，有人将他们的基因链调整成了这个样子，手法之高超前所未见，但是其目的却不得而知。

“接收器也是这个神经节吗？”

“没错，说是盖子其实不准确，它是个单向阀之类的东西，灵能信号只进不出。而接到了相关灵能信号的个体，就会被激活某些基因片段……”

“可能最开始这是个遥控器之类的东西，可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套设备可能已经失效了。我的意思是……控制端的方面。”黑杰克挠了挠脸颊，头上的耳朵竖的直直的，看起来情绪很高涨“控制端所发出的信号，并没有整套系统一开始设计的那么靠谱——那个控制端本身就已经很不靠谱了。”

“……”

奥蕾迦娜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虽然她说是‘不靠谱’，但这简直就像是一个星系的炸弹……不，确切的说，是被肆意玩弄的牲畜。只要有人摁下一个按钮，他们就会变得不再是自己——物理的意义上。

“我们猜，进入深渊垂井中受到‘诅咒’或者‘祝福’的本质就是这个。”狐狸身边的一个剧痛小子补充道“在深渊垂井中呆的时间过长，正好接收到了某个信号，于是身体自行做出了反应激活了某个基因段，或者一次性激活了所有基因段。炮艇机的数据证实了这一点——深暗虫的思维波零散且杂乱，它似乎没办法维持一个稳定的精神，而思维波的范围仅仅只限制在垂井内部。这可能说明它现在正处于非常虚弱的状态。”

“有可能，毕竟从现在得到的各方面情报来看，它说不定曾经被捕食过一次。”奥蕾迦娜沉思了半晌，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可能没吃干净，就剩下的一小部分思维系统还黏在最下面继续作妖……但是，被摧毁了大部分结构的虫卵，仍然可以活这么多年，并且仍然兴风作浪吗？”

这个问题没人答得上来，深暗虫的生命力已经超出了常人的理解范畴，感觉它们总能在这方面给人以惊吓。

在一片沉默中，奥蕾迦娜开口了：

“我们应该对垂井进行一次全面的搜索，”这可能就是自己之前希望搞到手的‘铁证’之一，如果能搞到的话，她完全没有放弃或者置之不理的理由“这个星系很有可能是个养殖场——所有记录中规模最大，工艺最精巧，还有前途最大的养殖场。过去可能有数量惊人的深暗虫对这个星系进行过支援，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而且正在发生什么，我们必须要搞清楚。”

或许，这里的谜底就在眼前。

“明白了，等后续援军一到，我们就可以开始。说服当地政府让我们进入深渊探索是很容易的事情，说服旁边的列强获得他们的同意也同样容易——战乱地区的人们通常都很明事理。”海兔很隐晦的说道，末了补充了一句“不过仍然要小心，我们需要对付的可不仅仅只有本地的土著而已。”

“是啊……”

而就在这时，一直在注意亚空间通讯频道的琉璃子拍了拍奥蕾迦娜的肩膀：

“老大，诺诺回信了。她希望和你直接说话。”

“好的，把通讯接进来。”

PS1：求收藏求推荐咪0w0

PS2：明天继续喵0w0

第910节 请假条：更新推迟十二个小时咪

因为早上游泳之后可能凉到了开始发烧，吃了药之后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有点稍微肝不动的感觉（捂脸）

凌晨六点钟之前更新新章节可能有点难度了，下午四点钟之前应该可以恢复更新咪qwq

各位实在抱歉咪qwq（土下座）

第911节 第817章：实在抱歉咪咱更晚了qwq

当诺诺熟悉的脸出现在屏幕上时，奥蕾迦娜没由来感到一丝安心。即使知道她就算立刻赶来也需要很长时间也同样如此。虽然说起来有点害羞，但是看到那双手实际上是更安心的事情。如果可以被那双手摸摸头的话，之后一定能够好几天都能幸福安宁的入睡了。

‘老大，你露出了吉良吉影的表情哦。’

可能是因为自己脸上的表情不妙，琉璃子在背后小声提醒道。

‘没差了，咱背后也站着可以让敌人爆炸的猫猫，’这是毫不动摇的回答，奥蕾迦娜挺起胸膛‘你说对吧？皇后杀手镇魂曲。’

‘那是什么鬼东西……’

‘被皇后杀手碰到的东西就会变成炸弹，那皇后杀手倒立抓地球的话，那是不是可以把地球也变成炸弹啊？装上推子以亚光速前进轻松炸毁宇宙怪兽的那种？’

‘你竟然最后还把话题绕回诺诺这边了……’

奥蕾迦娜从鼻子里发出笑声，一副得意的样子，豹子觉得自己的头稍微有点痛——这感觉就好像在柴进的府上给洪教头怼了的林冲似的，想拿棍子把面前的家伙敲一顿。

没过多长时间，屏幕上的图像稳定了下来，磕磕绊绊的声音也开始流畅：

“奥蕾迦娜，好久不见。”背景中是一片星空，隐约可以看到一艘战斗舰的背部装甲。诺诺就坐在这块装甲上，一边就着太空包装的酷菲啃着小鱼干和蔬菜条，一边说道“大致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

emmmmm……这模样感觉太家常了啊，就好像坐在客厅的垫子上一边磕着小零食一边和朋友聊天的JK一样。但实际上却是坐在真空中的强悍战斗载具上和盟友互相讨论军队的问题。

很久以前，诺诺就有提到过，自己想像诺诺莉莉一样当普通的女孩子，也想像诺诺莉莉一样成为一个无私伟大的宇宙驾驶员。显然她现在找到了这两个理想之间的平衡点……一个诡异到旁人不知道该怎么吐槽的平衡点。

“大姐头，”奥蕾迦娜盘腿坐在椅子上，好好地用了敬称“有什么头绪吗？是不是真的有战斗舰曾经在什么时候迷航过啊？”

诺诺的表情变得有些无可奈何起来，因为这也是以来一直存在的遗留问题。她将蔬菜条塞进嘴里，把漂浮在真空中的碎渣随手拍到一边：

“确实有不少。”她的目镜后面闪过一排数据，头上的呆毛轻轻晃了晃，后方就出现了耀眼的喷射光——一整队战斗舰都朝着呆毛摆动的方向飞去了，应该是她在那边发现了什么“特别是在长距离奔袭，或者涉及到大规模空间机动战的时候，有部分战斗舰失去联系是很常见的事情。”

诺诺那边似乎还在战斗任务中的样子，虽然她本人表现得很悠闲就是了。

奥蕾迦娜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常……见？”

长距离奔袭的过程中，确实会有经验不足或者机械故障而掉队的战舰，这种现象在新人组成的舰队中尤为明显。比如最近的塔耳塔洛斯之拳新人拉练，带出去八十八条狞獾级巡洋舰，急行军过七十五个星门和十七座星桥，常规跃迁一百一十个小时去协助安莎多尔家族摧毁一个犯罪团伙的太空基地，老实说虽然是干掉给边缘殖民地以及技术落后的土著带来巨大灾难的恶棍这种必要且光荣的行为，但就战斗规模和敌方强度来说，这属于用一吨炸弹去炸一艘小舢板。

带这么多战舰出去的目的并非是要打出碾压的态势，而在于练兵。这对于新人来说属于很需要集中注意力的长距离机动，而带队的新人教官暗影猎手也没有减速等人的想法——因为最初的几次实战拉练除了锻炼技巧之外，还有打消这些新的毕业生过于膨胀的自信心的意义在里面。其结果就是：

接近三十条狞獾在中途跑丢了，之后的回收动用了两条轻型航母，花了接近三个礼拜的时间。按照以往的经验，新兵在经过了三到四次长距离拉练之后，舰队的脱队率会下降到近乎0%（排除低概率的机械故障就是0%）。

人这样可以接受，但是Buster军团有船跑丢了这就很诡异了。这支军团除了指挥官以外，全部搭载的都是预先录入的AI，被制造出来练度就是满的，集群行动的时候数据链接异常紧密，硬要比喻的话，每个个体就好像是一个身体中的不同肢体一样。

你还能跑路的时候跑着跑着把肋骨跑掉一根？

但是面对奥蕾迦娜的疑惑，诺诺却点了点头：

“是啊。”她说道“在我们那时候，长距离的追击和拦截战是包括制造大范围引力阱，把对方从跃迁泡中拖出来这个过程的。因为目标时整支虫群舰队，有时候甚至是超母舰级，引力阱的强度和范围都大大超过你们的跃迁扰断力场发生器。”

这说的是避难所搭好之前的战斗吗？

那时候战斗的规模确实超乎想象——拼命往避难所世界群里头钻的虫群舰队，数量绝非现在可以相比的。为了避免星系本身受到损害，或者难民还没来得及上船离开，在很多情况下，像统合部这样经常玩的预设战场迎击是做不到的事情。

在那种情况下，为了保护身后的星系不会被战火波及，战斗都发生在星系之间的黑域之中。两只舰队共同机动，跃迁泡与跃迁泡之间互相投射质量兵器或者空间干扰，将对方从跃迁泡中拖出拉到正常空间内交战也算是常规战斗。

根本不用去细想就能知道，这种战斗的危险性绝对高到没边了。

超母舰级拥有庞大得到质量与巨大的能量，到底要用什么才能拦截那种东西？强行与之拼出力？还是用天然形成的黑洞做陷阱？亦或是……利用战斗舰上搭载的缩退炉以及诺诺双手上搭载的物理法则改写机关强行制造假黑洞？

这是理所当然，毫无夸张的事情，想要拦截那种东西，就得搞出同样夸张的玩意儿才拦得住。

“而且还不仅如此，因为拖出来的瞬间就要交战，所以我方部队必须同时也在引力阱的范围内或者边缘。这时候最能承受损害的就是我的Buster军团和‘羊群’了，所以绝大部分战斗在边缘处的都是我们。”说到这里，这个恒星间决战JK忍不住摊开双手，一脸无奈的表情“一般这时候引力场已经强到空间凹陷，甚至是和亚空间就隔着一块章鱼烧板那么点薄的程度，在那种地方战斗完全是在玩命。”

“……虽然是可以理解啦，但为什么是章鱼烧板？”

“最近我在学做这个，不要太在意。”

这段时间以来你不都在前线吗？你到底是在什么地方用什么材料在学做章鱼烧啊？

很想吐槽，但是总觉得问了之后会得到一个相当不得了的答案，所以奥蕾迦娜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有开口。

就好像没有注意到奥蕾迦娜脸上那个纠结的表情，诺诺继续说道：

“总之，在那种地方战斗，随随便便就有可能被卷入空间乱流抛到异世界去。虽然我们可以在亚空间中来去自如，但是在那种湍流中还是无法做到百分之百的稳定。无论是黑山羊幼崽，还是我的Buster军团，都有一定数量至今还流落在外，变成被称为‘弃雷’的东西。虽然近年来会有回收一部分——比如之前和你们接触过的那个叫沙耶的黑山羊幼崽就是从异世界回收回来的漂流个体，但那也只是少数而已。”

就好像鱼可以在水里头自由游泳，但在浪涌激烈的地方仍然只有被冲着跑这一种结果，原本可以轻易穿过亚空间，拥有结实船体的战斗舰，如果在空间混乱区域被冲到奇怪的地方，那估计一时半会儿还真的回不来了。而且这种时候，质量越大的玩意儿会被冲的越远，想要找到或者自己冲回来都难如登天……

不……和这事儿比起来，登天算个屁啊，只要看到发射架从后面追上来的时候把节流阀开满就好了嘛。（胡言乱语）

琉璃子从奥蕾迦娜背后把头探出来，问道：

“一般来说，这种漂出去的个体，之后会怎么样？”

“黑山羊幼崽的话，绝大部分会进入休眠状态，等待接应的同时用低消耗的手段来接触和感知自己所在的世界，在睡眠中等待着被接回去的那一天——她们和当地文明接触的结果通常不会好，留不下什么幸福的回忆，所以尽量不会接触，但也总有例外。”诺诺用右手食指点了点自己的下巴“而Buster军团的战斗单位，会自行寻找当地宇宙的深暗虫，战斗到自身崩坏为止，如果这个过程足够长，它们就会在战斗中逐渐进化，变成最适合在那个宇宙中战斗的样子继续战斗……通常来说都会一直打到沉没为止。”

她所说的例外，指得恐怕就是沙耶吧……就是不知道这里的沙耶走的是哪条线，奥蕾迦娜觉得可能是玻璃鞋结局，出于礼仪方面的问题，自己回去的时候必须忍耐住好奇心不要去问她的过去才行。（确信）

而Buster军团的特点，奥蕾迦娜非常明白。

它们中的任何一个个体，实际上都并非单纯的机械，而是生物和机械的复合形态。而且出厂的样子并非它们之后一直不变的样子——这种机械生物实际上是会进化的，而且进化速度非常快。为了战斗，它们只要离线就会立刻开始适应环境，千年甚至更短的时间里可以把自己变得面目全非。

在过去，它们在守护太阳系的过程中，因为指挥官离线就开始自己闭着眼睛瞎长，长得和要对抗的宇宙怪兽一模一样，致使已经封存大部分技术的地球方面将其错误的当做了宇宙怪兽，一直到诺诺回归之时才结束了这场怪诞的‘内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