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尔塔罗斯舰队的奇妙冒险 第760章

“是的。挪动行星，布设轨道，依托整个引力系统折腾出我们看到的这些天体系统是极困难的工程。只有复数的高等级深暗虫在有组织的情况下共同合作才能做到这种事。”她翠绿的眸子里透着不爽的表情，咂舌发出声音“养育智慧生物，开始培育大量的灵能个体，把这些灵能个体喂饱饱的——以此来实现超母舰级的量产化。”

避难所世界群系建立之时，深暗虫被封闭在了贫瘠的外部。持续繁衍的深暗虫将会消耗掉大片区域内的资源，等到可以利用的资源减少，而虫群数量又上去之后，其内部的竞争就会爆发。饥饿与竞争将会在漫长的岁月中让深暗虫逐渐衰弱，若是没有出色的领导者，光是凭借本能它们无法真正对放于完善的各个避难所世界造成危害。

甚至在很多时候，如果不是因为信标和点灯，它们都意识不到避难所世界群的存在，就好像青蛙无法看见静止不动的虫子一样。

无智慧的深暗虫就像害兽一样，虽然危险但也没有危险到那种程度。而有智慧的深暗虫在外界根本不多。早年的战争中，大量的智慧个体都亡于战火，部分智慧个体厌恶战争逃到穷乡僻壤开始隐居不问世事，剩下极少部分中也有一半以上陷入了和同伴的竞争当中。而新的智慧个体想要诞生是很困难的事情——想要变得聪明就得吃得好，但在深暗虫数量上升的过程中，智慧生物种群很多都被提前收割了，而原本发育成熟的不是成功撤了，就是已经被吃掉。

外部宇宙已经不适合诞生智慧生物，缺少了这个重要的资源，别说是对灵能很看重的超母舰级，就连普通的智慧个体也长不出来……原本以为是这样的，因为战争后期虫群就真的是这幅样子。

但现在，时代看上去已经变了。

“它们开始意识到这一点了，并开始了合作。”小柳博士脸色阴沉的好像自己回到了第一次看到会走路的鱼那会儿“这些人应该是当初哪个文明的遗民，或者是被刻意保护起来的原始部族发育至今。我猜，可能是有一只高瞻远瞩的虫子想到了这些，所以刻意保存下来的吧。”

听到这里，奥蕾迦娜在摸鱼的速度快了几分，这让咸太郎开始警觉了。如果真有这样一只虫子存在，那可真是太糟了——这可不是算一步两步，估计一下子十步二十步都有，更有可能的是，在各大文明开始撤退，收缩回各个避难所世界世界的时候，这只虫子就已经开始保存智慧的火种了。

“……显然是的。就是不知道这已经是常态，还是个例。”奈亚拉托提普接过话头“我们只发现了一个，但并不代表对面只有这样的一个。”

四百星星系和后面的黑洞星系应该是一个体系下的，这个判断来源于之前找到的它们之间的通讯链路。那么，外面到底还有几个这样的体系，到底还有几座养殖场，几只养好了的智慧个体？几只超母舰级？这都是光是想想就让人心肝发颤，但又不能就这么忽略掉的问题。

“那些问题先放到一边，”奥蕾迦娜出声道，她举起双手，做出好像抱着个盒子丢到旁边一样的手势“现在的问题是，要怎样才能解决眼前这一窝虫子。”

无论几座养殖场，几只超母舰级，那都不是现在需要考虑，或者说现在去考虑也没卵用的东西。就好像你在00挖矿给敌对收割队抓了的时候，不可能有功夫去想三十跳之外正在打的超旗战一样。现在火烧眉毛的是眼前的，解决不了眼前的问题，看得再远也没用。

她迫切的希望找到一条路，一条可以干掉这一堆虫子，保护自己所有珍视的东西的路。可是现在，她的眼前除了黑色的荒野之外什么都没有，而自己却没有能力去开辟出一条康庄大道。这无力感和愈来愈强的紧迫感简直令人快要无法忍受了。

卡洛斯将制颅者的反应看在眼里——作为一个资历尚浅的神选者，她的工作已经做得够好了，但是因为经历过的事情太少，感受过的岁月也太短，制颅者在突如其来的巨大压力下仍然不够冷静。也就是说，抗压能力仍有不足。

不过这并非一朝一夕一句话就能改正过来的缺点，卡洛斯并没有指摘她，而是和她一样，不说废话，直接谈业务：

“我们首先得知道，这窝虫子，特别是那九只母舰级它们现在在干嘛。”

“是在……孵化？”奥蕾迦娜眨了眨眼睛，把已经很不耐烦的咸太郎放到地上，这条鱼立刻啪嗒啪嗒的跑开了“不然还能干什么？”

卡洛斯摇了摇自己的两颗头，姿态看起来有点鬼畜：

“不不不，我们得好好想一想目前我们发现的问题——四百星星系里的虫子为什么要躲起来？黑洞旁边绝对不会在自然条件下生成九颗恒星，它们为什么会被集中放置在这个地方？刻意花大量的时间，精力和资源，将这种等级的天体移动到这里，摆出密集得吓人的阵型……这不是好玩，深暗虫有娱乐细胞，但是却没有浪费的习惯和物质基础，它们绝对有什么必须这样做，不这么做不行的理由。”

绝对有必须要这么做，花大价钱也得这么来，不这么做不行的理由。

奥蕾迦娜的大脑开始进行飞速的思考。

将这些‘生产地’集中起来，并且整体上呈现守势，那绝对不是仅仅只因为‘便于管理’之类肤浅的理由。‘集中’意味着更加廉价且便捷的防御手段，更快的支援效果。在极端情况下，分开来放，‘把鸡蛋放到不同的篮子里’并受到攻击的结果，就是损失大量的‘鸡蛋’，而这蛋还很难补充。因此，它们选择将鸡蛋全部放到厚实的保险柜里，并且把保险柜杵在自己眼前，二十四小时不停的盯着。

这说明，深暗虫也在承受着相当巨大的生存压力——这压力的来源如果能够搞清楚的话，就可以利用它来完成自己想要做到的事情。利用敌人反感的东西对敌人造成损伤，甚至迫使对方退出竞争，这在竞争中属于基础操作。但是想要奥蕾迦娜想要找到其压力来源，那难度可就大了。

落单的Buster战斗舰，还有那看起来就有点点菜的掠食者，显然没有办法把深暗虫逼成那个样子。现在似乎没有任何线索可以证明这一点，只是徒增烦扰罢了。

但是……也并非毫无办法。

奥蕾迦娜抬起头，向卡洛斯说道：

“原来如此。”

“搞清楚了这个理由，我们也就掌握了对方的弱点。也就是说，只有解开这个谜我们才有胜机。我们还需要更多的情报。”卡洛斯的四只眼睛都盯着奥蕾迦娜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不能等到对方打过来，我们承受不了这种规模的防御战，必须主动出击在它们动起来之前先发制人将其摧毁——搞明白深暗虫这么做的理由就是统合部的工作，你的部队隐秘性高，而且外部深暗虫对你的部队很陌生，不会出现什么特别的应激反应。因此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末了，卡洛斯多问了一句：

“能够胜任这个工作吗？”

奈亚拉托提普补充道：

“我们也会同旁对你进行协助的。”

“好！”奥蕾迦娜站起身来“我们会全力以赴——这边准备完毕就出发，等我们的消息。”

第918节 第824章：约定

拥有压倒性战斗力的敌人为何选择守势，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特殊的秘密。解开这个秘密就能知道敌人在害怕着什么，了解它们的弱点在哪里，期待着有什么可以以巧破力的办法——在敌人比我方更强的时候，只能使用这种不靠谱的取巧打法。

虽然谁都不愿意提起，采用这种战斗方式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而寻找这根稻草在哪里的任务，就交到了塔耳塔洛斯的手上。这并非是优待，也不是刻意把难搞的活儿交给新人，而是现在的客观事实迫使大家只能做出这个决定。

以万千黑山羊和Buster军团为代表，以及大量其他战斗部队组成的避难所世界群外围防御部队，此刻都必须驻守在自己的防区。在之前与肃正协议交战的过程中，肃正协议导致的空间波动所造成的未知效应让周遭的虫群活跃度上升，各部队只能收缩防线让防御变得更加容易。而且并不仅仅只有这个原因：

这些部队，包括之后重新编成的部队，都带有浓厚的亚空间气息。这在过去漫长的战争中，已经作为一种敌我识别特征埋入了深暗虫的作战体系中——甚至有人怀疑已经刻入了周围虫群的基因中，这种屑虫子什么都往基因里头刻，现在是什么样子鬼才搞得清楚。

如果有一支部队，在搜索的过程中因为运气不好或者失误与深暗虫发生冲突，致使对方认为大规模攻击即将到达，那么便会立刻组建一支舰队出来毫不畏惧的刚正面。和虫子打架，你只能咬着牙齿不断添油把对面全干掉或者打跑，就算撤退也得先压制对方，因为一旦撤退了这些家伙可是不会见好就收的。

那时候为了堵一个被发现的漏点，黄铜之拳战帮在工作的过程中撞上了不知为何在旁边溜达的两只母舰级，当时这支恐虐战帮只有数艘工作舰和两艘用来护卫的巡洋舰，战斗开始时就处于不利的局面——如果这里退了，虫子就顺着漏点进去了，如果不把漏点堵上，后面还有一堆会跟着进去。

而当他们发现那两只母舰级发出灵能尖啸来呼叫友仔之后，意识到这仗打不下去了，果断献颅拉来了恐虐的八个军团……这操作没问题，有问题在附近有一整个虫巢舰队。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气息，这个虫巢直接开过来了。这也是之前处于休假状态享受生活的诺诺突然又重新回到前线的原因，之后有办法扩大控制区域，并且顺带考个古挖个坟，就是因为这场战斗的结果是把游荡在那里的整个虫巢一口气歼灭了。

至于战损比……很难看，除了战舰的损失之外，还有四个大魔给强制遣返亚空间了，一个世纪之内铁定回不来。和免费大魔不一样，普通的大魔复活CD可是很长的。（点头）

因此，不能随意刺激到虫子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而战舰全部都在物质宇宙中用正常方式锻造，驾驶员也都在‘普通人’范畴的塔耳塔洛斯舰队则能将刺激到虫子的风险压到最低，糕层里面虽然有好几个大魔，但是因为其能力太菜，抛瓦（指单位时间内向外抛射瓦普能量的数值）过低，同样也是低调得令人诧异的水准。

听到卡洛斯的话奥蕾迦娜就明白，这事情只能由自己来做，除此以外别无他法。

此刻，已经没有可以去扯能力啊，责任啊之类好听的话的余裕了。这里没有不做的选项，也没有任务失败的替代方案，就像卡洛斯说的那样，现在的大家承受不了这种规模的防御战。如果没能成功，迈向灭亡的倒计时就已经开始了。

或者说，实际上现在倒计时已经开始了，如果无法在无可挽回之前将其停下，那么万事休矣。避难所世界群系的大门一旦被攻破，及时还能维持数代人乃至更久，但那也只不过是最后的挣扎而已。就像是被和章鱼关在一起的螃蟹，或者是和海豚关在一起的章鱼，不是被不被吃，而是什么时候被吃的问题。

在会议结束后，奥蕾迦娜刚刚离开建筑，就被奈亚拉托提普从后面叫住了：

“奥蕾迦娜，”奈亚拉托提普的呆毛尖端微微摇晃着，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就算她表情没变化，但是呆毛这样晃了，就代表她心里有事儿“你什么时候出发？”

奥蕾迦娜回过头来，脸上的表情就像个即将开着战斗机去正面刚外星舰队的飞行员——一头金发，下巴像个屁股，皱着眉头眯着眼睛给人可靠感的大帅逼飞行员：

“咱最有效率的斥候会在两个小时之内准备完毕，”一边说着，她将右手**衣服的口袋中扮十分感慨，一副浮夸的样子“咱也会同行。”

“……”

琉璃子似乎想说什么，但犹豫再三终究没有开口。

自家老大这样子是装出来的，这可瞒不过去豹子的眼睛。她不愿意别人看出自己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压力，因此特意做出这种浮夸的样子，就好像自己是个无敌的搞笑角色——豹子这么多年来，可以说一路见证了奥蕾迦娜的成长与变化。

军团长已经学会了如何让自己的部下安心，并强制让自己变成符合自己身份的样子，变成符合大家希望的样子。大家需要一个强有力，无论何时都能扛得住压力，无论何时都能带着大家走过困难的领袖，那自己就必须背起大家的期望，成为大家愿意追随的领袖。

至于个人的情绪，心中的压力，那都是绝对不可以给其他人看到的东西。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形成了一张壳，将符合大家期望的一面贴在外面，而作为普通人的自己则死死的封在了壳里，只有自己才能看见。

为什么说王者多半都是孤独的？这并不是说王位谁都可以争，王座谁都可以坐但王者只有一个，只有一人所以孤独这么肤浅，而是无法向任何人诉说自己的苦闷，因为没有人能够真正理解这种沉重到喘不过气来的压力与痛苦，向谁说都没有用。

而且不光如此——没人愿意承认自己是孤独的，孤独是可耻的。因此就算心里已经是翻江倒海，自己做的面具自己也得带好，就算头掉了面具也不能掉。

因为在那面具之下的，是个不能被人们所接受的普通人。

奈亚拉托提普多少也能猜到一点，但是她没有点破，沉默了片刻，小声说：

“……出发之前，不去卡塔里看看吗？”

去卡塔里……那确实很想去。

想去见艾丽西亚，想和她一起聊天，一起再吃一次卡塔里的鱼锅；想一起在冬天的森林里漫步，把细碎的冰块扔到封冻的湖面上；也想和她一起在尤古多拉希尔家的领地里兜风，晚上躺在屋顶仰望美丽的星河。双方都能明白对方的感情，也可以正视自己内心的情感，奥蕾迦娜想和艾丽西亚在一起，她从来不曾否认这一点。

和她在一起，自己的内心会变得安宁，压力也好，焦躁也好，光是在她身边就会消失的一干二净。

但是……

现在不是该做这些事情的时候。

自己还没有资格去享受这些‘奢侈品’——世界的危机迫在眉睫，在这种情况下任何私情都不可被接受。比起按亿来计算的人民的安全，自己的感情问题微不足道。

但即便如此，奥蕾迦娜脸上那伪装出的表情仍然出现了松动：

“咱和她约好了。”

“唔？”

“咱和她约好了，要等虫灾退去，天下太平。如果咱现在去见她，和她来个战斗之前儿女情长的互诉衷肠是会被她骂的。”为了掩饰自己的动摇，奥蕾迦娜微微挠了挠自己的眼角“咱知道咱该做什么，她也知道。”

“这样啊……”奈亚拉托提普微微叹了口气，她从胸前掏出一个小盒子，递到奥蕾迦娜手中“拿着这个，她让我帮忙带过来的，还有一句话——‘不要做出任何承诺，带着它就好’。”

那盒子上，画着一棵只有两片树叶的小小树苗。和尤古多拉希尔家那用来表示繁荣昌盛的树纹家徽不同，这徽记小巧而简单，给人一种极简主义的感觉。但实际上，这个徽章代表着‘起源’与‘核心’，是只有家主才能使用的徽记。

尤古多拉希尔现任家主，当然就是艾丽西亚了。

“你是啥时候和她结交的啊？”

“我愿意的话，甚至可以和吉尔伯特·迪兰达尔还有塔丽亚·库拉迪斯同时成为闺蜜。”

“喂喂喂快住手……”

奈亚拉托提普的人际交往能力强大得不可思议，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在这方面她的能力甚至超过‘只要通过电脑屏幕就可以和任何人交朋友’的死宅克图格亚。但是，和迪兰达尔还有库拉迪斯同时成为闺蜜什么的槽点还是太足了……要是真的发生了这种事情，不知道克鲁泽队长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一边口头上用吐槽劝阻奈亚拉托提普别做多余的事情，奥蕾迦娜接过小盒子，试了两次才打开盖子。

静静地躺在绸垫上的，是一个有着古朴外形的护身符。木质的圆箍里，扎着一小簇白色的绒毛，整个看起来大概就比大拇指大一点，精心的做成了可以穿在绳索上的吊坠的样子。

奥蕾迦娜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在过去，卡塔里的猎手们会带着亲近的人赠予的护身符出门进行危险的猎杀活动，这护身符通常是用一簇头发扎起来挂在脖子上，人们相信这可以保护猎手平安归来。而奥蕾迦娜手中的这个并非是头发，从触感和色泽上来判断，这是她尾巴上的绒毛。

以卡塔里的文化来讲，这个举动意义非凡。

而那句‘不要做出任何承诺，带着它就好’……这是为了防止自己拿到这份礼物的时候回手就插了个旗子吗？

想到这里，奥蕾迦娜不禁露出轻笑，笑容中带上了一丝温暖：

“咱会的。”她将护身符放回盒子里，装进口袋中“那么，出发吧。”

“走吧。”

看到奥蕾迦娜的样子，琉璃子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她能感觉到，自家老大的紧张感确实下降了。虽然有些微妙的不甘心，但是……艾丽西亚确实成功解决了这段时间都困扰着自己的问题。而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不再会因为艾丽西亚的存在而感到烦躁了。

最初，琉璃子将其归结于自己意识到了自家老大已经离不开自己这个事实。而现在，她开始有了其他的想法，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开始在心里浮现，不过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琉璃子并不打算现在去认真思考仔细分析——就像自家老大所说的那样，现在没时间去搞什么儿女情长。

自己必须马上进入状态才行，猫猫能够做到的事情到这里就已经结束，接下来就得看豹豹的了。

两小时后，看着从港口慢慢驶出的大型战舰，阿克图洛斯·蒙斯克在栈桥上叼着雪茄，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向旁边的奈亚拉托提普说道：

“最开始，我还以为她是你们这样的。神秘，强大，非常人所能及……”

“现在呢？”

“毫不动摇的求胜决心，还有善良与责任感。”阿克图洛斯夹着雪茄，在旁边的立式烟灰缸旁弹了两下“讨人喜欢……就像瓦伦里安。”

“你这话说的好奇怪……”

“就算你是邪神，但没有孩子的人肯定是不懂的。”

奈亚拉托提普对此不置可否，她耸了耸肩，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

“总之，我们也不能磨蹭下去了，就像她说的一样，不能浪费时间。动起来吧蒙斯克，你也得去前线边境了。”

“是啊，”阿克图洛斯的眼神变得锐利了起来，过去枭雄的气势显露无疑“挖了这么久的矿，我也不能再继续休息下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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