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原加群
“好奇特的品味啊，你的丈夫。不过这也和他那对于苏格兰几乎痴迷的自称‘高地人’，还给自己冠以‘格兰斯特拉伯爵’有关吧？”
【光是看那乱七八糟的配色，眼睛就会累。至于那个痴迷也所言非虚，说真的，对此我们也很苦恼啊。】
“所以，倒是说点充满爱意的话啊夫人！！那是你丈夫吧！！！”
第六百一十
总之，这就是“黄金”的开始。
并不是什么高度组织化的地下集团。也不是基于复杂怪奇的典籍行动的秘密宗教。更不是为了完成能够改变世界的发明而存在的研究机关。
硬要说的话，大概就是未得到政府认可的沙龙或什么集会，出身职业各不相同的知识分子暗中聚集在一起互相交流意见，接近晚会一样的东西。
代替作为谈资助兴的英勇事迹的，是各种研究成果的公开，虽然这么说，但也并不是一两句话就能简单说明白的事情。毕竟如果魔法是这么容易说明的事情，那么现在就不应该是高楼大厦的科技时代，而是披着斗篷每天飞的“魔法时代”了啊。
维斯考特看着中年大叔马瑟斯手中的棋子，发出了感叹似的声音。
“啊！？什么啊这是，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才会把主教放到那个地方啊！？”
“维斯考特，我应该跟你说过。所有事象都无法从相互之间的影响中逃离。现在的你大概还没有看清道路吧。但这一步必定会引导你走入必然的结局。来，将时间推进吧。”
“你在想，脱离常轨的话会使局面陷入混乱？”
“我都说到这儿了，道路还没有在你脑子里浮现的话那我可真是幸运。如此不快的粘稠雾夜里，比起爱尔兰酒苏格兰威士忌更加应景呢。为了我今晚的一夜美梦，我可是要把它赢过来了！”
“用酒精来进入幻视，这是无知蒙昧之辈才会干的事啊马瑟斯。”
“你说什么呢，和那种把高贵的魔女祭祀作为性爱和吸D借口的自称知识分子相比，我的行为举止相当良好了吧？”
“我居然觉得他说的事情好像很有道理？”
看着木原天体，旁边身穿西洋丧服的猫耳美女耸了耸肩。
【所以，我刚刚不是说了吗？如果你生在我们的时代，说不定会是我那个丈夫的得意门生。或许“黄金”能够存续的再久一些也说不定。】
“感觉还是相当恶毒的话。不过这一步棋上战车不就将死了吗？”
【或许你是优秀的研究员，但毫无疑问你不是优质的棋手。不过至少就这一点来说能够看出你不是那种喜欢拐弯抹角的家伙。直截了当的做派某种意义上和亚雷斯塔更接近了？】
“有进一步的恶毒了起来？求你了，别骂了。我到底得罪了你什么。需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黑猫的魔女耸了耸肩，似乎打算跳过这个问题。
【嘛，总之，这个时代的魔法师名声不太好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有不少这样的家伙打着“魔法”的名义干一些只顾着自己痛快的事情。说实话，会被当做邪教完全不奇怪啊。】
“我原以为三大教会都是一些世俗笨蛋。但这样看来，现在的魔法师会是这样鸟样，怎么感觉和你们这些‘创始人’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从现在的角度看，那时才刚刚开始蹒跚起步的报纸也是没有丁点的新闻报道精神。比这稍早一些时，由于广场上的公开处刑成为民众最大的娱乐，恶名昭著的魔女狩猎得以形成席卷之势。而到了这个时代，处刑方法则相应地发生了改变。每日被劳动所迫的民众，通过报纸得以看到一般情况下无法接触的，处于其他世界的富人阶层或知识阶层的“社会性死亡”，从而沉浸在阴暗的喜悦中，也有着这一原因。】
“恕我直言，就算是放在现代也没差不是吗？有多少报纸杂志为了热度胡搞瞎搞的？这算啥？‘光荣传统’？还是‘致敬先祖’？”
【时代再往后推进一些的话，由于广大群众都可以观看到荧幕中的反派被处刑，积蓄的不满得到排解，电影产业也蓬勃发展，但最近在网络普及之下报道的处刑，给人一种出现了返祖现象的印象。至于罗马正教的那种大概就是“传统”了。】
仿佛是为了配合这边的对话而终止的，两位“黄金”的创始人，马瑟斯和维斯考特的对话也继续开始。
“啊！？这什么情况，怎么到处都陷入死局了！？”
“所以我不是说过吗老头子，万物都无法逃脱相互之间的影响，哈哈！！”
“切，到了这个岁数竟然还会被小鬼逼入困境。说来马瑟斯，关于之前的那个新人我听说了一些传闻。在此之上我问一下，你脑子没出毛病吧？”
“都到这个份上了，我怎么会被这种程度的东西动摇啊。你在说克劳利对吧？”
“......”
听到他极其自然地说出的话语，木原天体的心脏微微颤动了一下。关键的部分终于要来了啊。关于名为“亚雷斯塔·克劳利”的家伙到底有没有发生“扭曲”的部分。
和木原天体略带紧张的心情不同，房间中的魔法师们就那样将对话流畅地进行了下去。
“我怎么能不怀疑你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那个家伙不正是想把古时优雅的礼仪用性爱和吸D置换的那类人吗。”
“虽然这点确实让人费解，但对他来说，这可既不是场面话也不是借口。他是认真根据合理性和效率性得出的结论，所以不能迂腐地一笑置之。只看表面就将其不容分说地否定，就和到处宣传自己跟那些单手拿着报纸发出尖叫的自称知识分子的闲人处在一个智慧层级一样呢，维斯考特。”
“那家伙会给‘黄金’带来灾难。”
“接下来是嫉妒梅林吗老头子。你什么时候开始厉害到不用道具便能通过幻视窥视未来了？我可是为此刻意娶了一位有画家天赋的人，将从学者到艺术家众多能人的智慧汇集在身边。给我把GD试做的塔罗牌用得更有效一点啊。”
站在旁边的黑猫魔女发出了甘美的低语。
【虽然对于原本的起源众说纷纭，但这套卡牌是经由卡巴拉的秘仪性再度诠释而成的产物。记载着为了摆脱人在出生时所持有的原罪的尝试。】
“就是芭德薇她们现在用的‘黄金系’的塔罗牌咯？话说，你不想揍他吗？关于‘我可是为此刻意娶了一位有画家天赋的人’这个部分？”
【虽然听上去乱七八糟，但和你说的差不多，简言之就是‘黄金’自己制造的一套卡牌。这些家伙可最喜欢用自吹自擂来活跃气氛了。】
木原天体没有回答，伟人身边的人或许很难理解伟人的伟大之处。不是魔法师的木原天体对于“原创塔罗牌”这样的事情没有什么实感，但感觉上就是和发现了一个新的定理差不多吧？
乍一听很厉害，但外人却不知道厉害在什么地方了。
就在这期间，棋盘上也发生了变化。
“我可是‘黄金’的创始人啊？”
“我也是。将死。”
砰，响起了冰冷的声音。
无法想象棋子移动出了怎样的图景，就如黑猫魔女说的，木原天体并不是好的棋手。但似乎在此之后盘面就不动了。
“这是相同级别的创始人之间的战斗，经过高度的精神战和魔法的对决之后决出的雌雄。还不快给钱。就当是这次评价新人的下酒菜。”
“你一开始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吧？”
“我说过了维斯考特，世界万物都无法逃离互相之间的影响。看不见道路完全是因为你还不够成熟。其实他已经被叫到门前了。”
“你未经我许可就......！！”
“所以说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吗老头子？进来吧新人！！”
礼貌的敲门声响起。
接着是缓慢旋转的门把手。
“......”
有人出现了，那个改变了魔法和科学双方进程的家伙出现了。
接着黑猫魔女开口道。
【那个大叔一没人盯着，牛皮就吹上天去了。什么“我可是为此刻意娶了有画家天赋的人”原来是这样吗。嘿哈呼。虽然已经过了一百年了，但重新听到他这么说果然还是很火大。】
“果然还是很在意吧？说真的，你们是恩爱夫妻的部分我已经开始动摇了啊。”
画面结束，木原天体的视野回到了现实。
“那么，这次又看到了什么呢？”
“一群世俗过头的魔法师。感觉上就是一群天才漫画家却赚不到钱的样子。”
“虽然没有看到，但感觉有画面了。”
上条当麻如此说着，三人此时站立的地方依然是楼梯的某层。
先前的楼梯、手扶电梯和升降电梯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嵌入墙中的梯子，狭窄过道以及像蛇一样蜿蜒的银色管道。
从下方的电梯等支点再到眼前嵌入墙中的这些东西，登山方式也随之改变。
“看来已经来到‘下个阶段’了？”
“所以说，感觉之后那个家伙会是累赘啊？”
“求你了。神明大人。上条先生已经很崩溃了啊。”
而就在这时，奥帝努斯的眼睛却看向了空无一物的半空。
“这也是登山的一部分。现在大概就是你们来到了三千米左右的高度了吧。多少也会发生‘高原反应’了吧？”
“那么，天体。这位黑猫魔女是哪位？”
“问答型思考辅助式人工智能（ReadingThoth78），简单认为是人工AI也行。实际要高级不少。”
看着莫名其妙对话的两人，上条当麻则是愣愣的看着空无一物的半空。
“天体，你们在说什么啊？哪有什么黑猫魔女啊？”
“我说，让他看见不行吗？有必要把自己藏起来吗？”
“没有，但也没有理由一定要让他看到不是吗？说真的，你身边的哪位魔女小姐我原本也不打算让她看到的。”
“但是没有用不是吗？”
在上条当麻依然搞不懂情况的时候，奥帝努斯如此像是宣誓主权一般的说着。
“想要趁虚而入是不可能的。事实上，要不是我对于那个笨蛋‘人类’的过往不感兴趣，我完全可以潜入其中，你并不能拦住我。”
“‘统一体’，原来如此。看来你和木原天体的‘关联’比我想象中还要紧密。但独眼的魔女啊，希望你不要重蹈我的覆辙才好。说真的，每天为了面包发愁的日子不好过嘞。”
“所以说！奥帝努斯和你有什么共同点吗？因为你们都是穿着‘奇装异服’的魔女吗？”
看着大喊大叫的木原天体，奥帝努斯又看了看黑猫魔女。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还真是辛苦啊。”
“某种意义是的。”
看着不知道为何好像有了共同语言的两人，木原天体完全搞不懂发生了什么。这位研究员关于“木头”的部分，或许是超越马瑟斯的存在也说不定。
毕竟你看，哪位“黄金之长”至少懂得“选择”和“决定”，不像这位研究员，至今没搞懂发生了什么和应该发生什么。
而相比这边，上条当麻已经害怕的躲在角落了。
“从刚刚开始就很奇怪啊。难道有什么我看不到的幽灵吗？”
“大惊小怪什么，幽灵这种东西无论是魔法还是科学都有解释。算是‘被人类认知’的存在了。说的真的，你会害怕手机吗？”
“那就说明一下我为什么啥都看不到啊。”
“人通过虹膜和鼓膜接收外界信息，但每个人的精度又不同。比如说，近视眼就是眼球本身呈椭圆状往后方延伸的症状。简单来说，就和我以‘鸟瞰把握’为理论基础开发的AR系统一样，那是只有我才能看到的角度光线。”
“那奥帝努斯怎么好像也看到的？”
白了一眼上条当麻，奥帝努斯说着。
“有什么区别吗？木原天体和奥帝努斯？”
似乎明白了什么的上条当麻看着一脸疑惑的木原天体。
（原来如此，但天体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呢。奥帝努斯好像会很辛苦的样子，刚刚说的话就是这个方面的事情吗？幽灵小姐好像也有很为难的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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