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合雪丶
“你要是有空的话,再见到宁清瑶,或者洛孤雪,可以偷偷告诉她们我还活的好好的,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再相见。”
“可以倒是可以,有报酬吗?”殷月初的手指微微抓住了裙摆。
“你想要什么报酬?”顾渊歪了歪脑袋,眼眸含笑。
他的眼神带着几分玩味般的审视,仿佛她的一切小心思都无所遁形。
春日的蝴蝶在庭院里飞舞,有只蝴蝶落在了殷月初的肩头,她抬头看向顾渊的眼睛,他身后的晴空湛蓝澄澈,殷月初一时间却又想不到,她应该要什么样的报酬了。
“你还记不记得,你欠我一件东西?”殷月初忽然问。
顾渊硬是回忆了好几秒钟,倒是想起来了,他还真欠殷月初一件东西。
当初刚见面的时候,他拿走了当初他画的那幅洛夜笙的画,答应了以后也会给殷月初画一幅,说起来,那幅画现在还不在顾渊的身上。
那幅画他走的时候便留在自己的房间里,本想着的是……等洛夜笙在东域大比上杀了他以后,等她看到这幅画的时候,狠狠的恶心她一下,但现在意味却又完全不同了。
希望洛夜笙没看到吧。
“那我现在替你画?”顾渊歪了歪脑袋。
“好啊。”殷月初轻轻点头,“你跟我来房间里。”
顾渊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画幅画还要到房间里去,可殷月初已经站起了身。
所以他还是跟着她走了进去,殷月初走到了床边,她爬上了床,顾渊视线里是少女微微撅着的娇臀,被裙摆掩盖着,却又偏偏在轻轻的飘摇。
直到殷月初背对着顾渊,在床上坐下来,她的手指找到了裙摆的拉链,将裙摆给一点点的剥落。
“闹哪样?”
“我想这样画,不可以吗?”殷月初转过头,眸子幽幽的看他,顾渊总觉得她的眸子里泪光闪闪的,还是说这个女人的眼睛太过于水润的缘故?
“随你喜欢。”
“反正都看过了,对吧?”殷月初轻念一声,她的裙摆终于还是落到了腰际,在顾渊看不见的地方,抹胸也被她一并脱了下来。
于是顾渊能看见的便是她雪腻瓷白的后背,当真如同白瓷一般温润光洁,而她双手抱着胸,微微侧过身,轻咬着嘴唇,“你画吧。”
昏暗的房间里,顾渊拿出了画板,倒是认真的开始给她画起了画,他的眸子不可避免的要落在殷月初的身上,而殷月初的脸颊微微泛着红,被这般目光注视着,她的身子仿佛变得有些酥麻起来。
这一幕很涩气,但却又偏偏什么都没露,顾渊很努力认真敬业的给殷月初画完了这一幅,最终他拿着画布来到殷月初的身边,给她看。
殷月初的眸子望着那个画中妩媚妖娆的少女,这好像是她,却又让她觉得不像,她忽然伸出手,轻轻的抓住了顾渊的手臂。
“你有没有喜欢我?”她冷不丁的问。
顾渊仿佛早有预料。
“那我还是要再解释一遍,当初在秘境里面,我选择救你是因为,就算我失败了也可以假死,而不是因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心甘情愿为你赴汤蹈火,你可能还是有点误会。”
“我知道,我没有误会。”
“那你还喜欢我?”
“难道我连喜欢一个人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那倒不是,你可以喜欢任何人,这都是你的自由。”顾渊言简意赅的回答。
“那我喜欢你。”
“嗯,好。”
“这算什么?”殷月初抬头看着他的侧脸,顾渊微微俯下身,因为她现在伸出手抓着他的手臂呢。
所以此刻……顾渊低头,视线里似乎能看到许多不该看见的东西。
“我觉得这种事情……应该是相处比较久以后,才好得到一个是否合适的结果吧?”
顾渊伸出另外一只手捏捏她的脸,“我们还没认识多久呢,你就那么认定喜欢我,那万一以后你发现,我还有很多你讨厌的样子怎么办?”
“比如?”
“我有时候会很幼稚。”
“我觉得很好呀。”
“我有时候会死要面子。”
“我也一样。”
“那你还主动说喜欢我?”
“因为总觉得这次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要不……咱们以后再考虑这回事?”
顾渊挠了挠头,再捏了捏她的脸,“你这样子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
殷月初的眸子里有着困惑,她的腮帮子微微鼓起,大概是因为顾渊的语气过于温和,她没感到失落,只是轻轻的念着,“这算什么?”
“这算不主动不拒绝,又当又立。”顾渊把一边的被子拿过来,轻轻的把她的身子给包裹住,轻轻咳嗽了一声,“大白天呢,有伤风化。”
“你当初扒我衣服的时候怎么不说?”
“当初是情况紧急。”
这事显然殷月初是记挂了很久的,她冷哼一声,“想让我帮你传话办事,你还欠我一个报酬呢。”
“你说。”
“帮我捏捏身子吧。”
“别装傻,你之前帮女帝……做过些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原来你也会有所感知?”顾渊微微一怔。
“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很奇怪……可又说不上来奇怪在哪,后来我才猜到这回事,你,你竟然……”
她冷哼一声,“你捏不捏,不捏到时候……我就,我就把你当初在山洞里扒我衣服这件事,告诉宁清瑶还有洛孤雪,让她们到时候吃醋,然后找你算账。”
“最毒妇人心这句话是一点都没错啊。”顾渊无奈的坐在了床边,看着殷月初的眸子,她的眸子仿佛又变得狡黠起来。
因为没有信心而飘摇不定,此刻她却又渐渐的安心起来。
大概是因为没有被直接拒绝,所以她的心底有小小的愉悦,然后又开始了小小的得寸进尺起来。
顾渊的手轻轻的抓住了她的裙摆,将她的裙摆重新给穿上了,只是没穿亵衣,避免触碰到她的肌肤,殷月初穿着这身裙子,顾渊此刻才把手轻轻的搭在她的白丝小脚上。
“爱一个人什么时候要变得如此卑微?”
“我有吗?”
“只是忽然有些感慨。”
“那我以后可以得寸进尺咯?”殷月初的呼吸稍微急促了几分,她微微分开双腿,她能感受到有温热的指尖在她的腿上轻轻的敲着,她的足趾不自觉的微微蜷缩起来,手不知道往哪放,就轻轻的抓住了床单。
“这当然是你的自由,但我一向是个很不讲道理的人,得寸进尺过头的话,我会揍你屁股的。”
顾渊看了一眼窗外,认认真真的想,当初要是他对花月忧也这样的话,是不是就不用担心会有那天的烦恼呢。
果然子栀说的没错,有时候还是要坏一点好。
殷月初听到他刚才那句话,她忽然坐起来,接着翻了个身,膝盖撑在柔软的床面上,她的身子趴在床上,雪白的娇臀被裙摆遮盖,只是此刻她还回过头,笑容狡黠,轻念了一声,“嗯哼?口是心非,胆小鬼,小太监。”
顾渊啪的一下打在她挺翘的娇臀,殷月初的眼眶一下子泛起几分水雾。
“嗷,你真用力啊,好痛。”她又一下子转身,张牙舞爪的朝着顾渊扑过来。
第二百一十四章 我来收债啦
殷月初和顾渊打闹了好一会儿,直到她最终脸颊红扑扑的,最后抬着小腿在顾渊的腰上瞪了一下,才抱着膝盖,把自己缩到了床边,抬头,腮帮子鼓鼓的,看着他。
她刚想说些什么,房间里的一块灵石亮了起来,这代表着有人来访,殷月初的庭院里本来就没有侍女,她微微皱眉,抬手一挥,门外的景象便悬浮了出来。
门外站着的是一位蓝衣剑修。
顾渊把视线也一并挪过去,看着那位站在那门外的蓝衣剑修,“这位是?”
“月轮宗的圣子,月无涯。”殷月初朝着顾渊翻了个白眼,看着顾渊那玩味的眼神,忍不住想抬起小腿再踹他一下。
“他找你做什么?”
“还不是林剑涯那一脉都死完了,之前跟着他的那些个别的宗门圣子也都死完了,现在整个中州皇城的年轻一辈里,就数他最强,前段时间女帝还扶持了他的家族,给了他们更多的修行资源。所以……他们以为女帝要把我嫁过去联姻。”
“所以?”
“估计又是来找我论剑,下棋什么的……”
“看来不是第一回。”顾渊看着殷月初这般烦恼的模样,忍俊不禁。
“我当时就想给这人点暗示,让他自己心底有数,结果偏偏他好像领会不到,每隔段时间都要来一次,我基本都以闭关修行推辞了,可偏偏他都会等个一两天。怎么,难道他以为我会因为这一两天而感动吗?”
殷月初将一缕发丝别到耳后,悻悻的把刚才踢出去的小腿重新收回来。
这家伙捏的她发痒。
顾渊心底没由来的浮现出几个字来,舔狗是真的。
殷月初将视线挪到了他的脸上,片刻以后,她仿佛想到了些什么好玩的事情,“倒不如……你帮我一把?”
“我只擅长揍人,不擅长别的事情。”顾渊随口念了一声,殷月初的兴致看上去倒很高,“不需要你做什么的。”
“我不能露脸啊宝贝。”
“那就戴上面具嘛。”
“无聊。”顾渊轻叹一声,随手拿了张白狐面具出来,接着戴在了脸上,这是他来之前便准备好的,毕竟有时候露脸确实会不太方便。
殷月初轻哼一声,背对着顾渊将衣裙脱下,将亵衣穿好,才再穿好衣裙,和顾渊一起走到了庭院里,来到了棋盘桌边,两个人开始下棋,殷月初这时候才慢条斯理的用灵气打开了门。
门打开,那屋外的蓝衣剑修便走了进来,顾渊也一并转头看去。
这位月轮宗圣子看上去倒是温和儒雅,顾渊见过了太多温和儒雅的人,他提不起几分兴趣,只是顾自的将棋子落下。
月无涯走到了殷月初的面前,“月初公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殷月初随口回了一句,接着歪了歪脑袋,看向他,“找我有事?”
“前些日子我前往了剑宗的沧澜秘境,学到了一式剑法,便迫不及待的想与月初公主交流一二,剑法的心法招式我都已谨记于心,那一剑可发挥出起码高出一个小境界的威力,想必月初公主一定会感兴趣的。”
月无涯匆匆的将他的来意说明,接着才将视线落到顾渊的身上,“这位兄台是……”
“他是我的朋友,一个……散修。”殷月初随口念了一声,“你不必为我费心的,我不太需要什么剑招心法,你倒是有心了。”
“能为月初公主做些什么,是我的荣幸。”月无涯的眸子里颇有几分喜悦,只是他似乎仍旧有些不甘心,“这剑法当真不凡,月初公主……不想见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