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下一世再见
跟踪狂才穿这种吧。
“安苏娜说很好看…”嘟嘟囔囔嘟嘟囔囔,小手还不舍的攥着衣角。
“好看,但不能穿出去。”
森月纱用脑门顶了一下我妻由乃的小腹:“你现在就像艾丽娅一样…”
这话一说,我妻由乃的神色立即危险起来——原本站着的女孩静静望着坐在床头的森月纱,缓缓半跪俯身,换做自己仰头。
她安静下来后,森月纱也不吵闹了。
“月纱,我不想让你穿那些出去。”同样的对话,这次的效果却格外好。女孩的手指贴在森月纱的大腿上滑动,眼里却满是委屈和低落…
“如果你非要的话…”我妻由乃苦笑:“就穿好了。我只是不想让你被那么多人…”
“看到?”森月纱不解,握住由乃的手背:“欸,原来做妹妹的话,由乃的占有欲会变那么强吗?”
占有欲?妹妹?
我妻由乃抱住森月纱的小腿,把脸颊贴在她的膝盖上…
悄然冷笑时,嘴里依旧软糯糯的回着:“嗯。不想姐姐大人穿太暴露的出去呢…可以吗?”
黑色的毒液顺着眼角淌在少女的膝盖上,接着,一滴滴渗透下来,穿透毛绒绒的地毯,抵达地板的最深层。
楼下的客厅正在无声落着一场黑色的雨。
“只能穿给妹妹看。”
“还有安苏娜和娜吉妮。”森月纱补充道:“娜吉妮还说很喜欢呢。”
呵。
我妻由乃毫无笑意的咧开嘴,使劲搂住森月纱的小腿。紧闭双眼的女孩就这样一边放空,一边轻嗅着少女身上淡淡的薄荷味。
你可真香,月纱。
不知道腿上女孩正在想什么的森月纱,伸手一下下轻抚由乃的脑袋——这个画面把她拉回了很久之前的记忆里。
当时,东条葵也是这样,轻轻躺在自己大腿上,疲惫一天的女孩在森月纱的抚摸下安静入睡。
不同的是,东条葵是短发,所以腿上会有些痒痒的、轻轻的疼;而我妻由乃的头发很柔软,就像一块光滑无痕的缎面。
我妻由乃想着抚摸自己的人,抚摸自己的人想着曾经躺在自己腿上的人。
一时间屋里很和谐…
“月纱。”
“嗯?”
“为什么要去帮青山七海拿签名?泽丽高琴?”
“欸,吃醋了?妹妹?”手指调皮的划过腿上女孩的耳朵,这是她经常对东条葵做的事,不知为何却顺手为之了:“她喜欢嘛。碰巧有见面会,我看能不能多买一些,要到几张签名送给小七海,她很辛苦的。”
“过几天还会有,我打算每一次都去买!说不定能集齐呢?”
腿上的人颤抖了一下。
“然后就去看平冢静的奶奶?”
“嗯。由乃为什么不去?”
“我不喜欢她,也不喜欢她奶奶。”
我只喜欢你。
“哦,那你等我回来喔。”
“嗯。”
Chapter37 罕见病
年轻是什么感觉呢?
就像舞台上的演员吧?
尽情的在台上挥洒着自己充沛的感情,不在乎摔伤和疲惫。旋转,旋转,不停地让舞台下的观众们看到自己的光辉和闪耀——
如同剧烈燃烧的短暂流星,烧焦所有人的记忆,从白纸中划过一条长长的黑色燎痕。
压腿,抬手,绷直身体;
昂头,挺胸,注意仪态。
每一步都要走的恰到好处,每一次开腔都要精妙绝伦。她不求掌声,却奢求更高的东西:她要台下的人瞳孔随着自己的移动而移动;她要让所有人为自己倾倒痴迷。
她的手指纤细如凝脂,近看却伤痕密布;她的小腿修长矫健,可实际上粗糙有力;她的脚如同精灵的脚丫,一勾一挪诱人撩火,却内里长满硬茧。
当伴奏出现时,无论男女都仿佛上紧发条的玩偶,标准的跟着律动,嘴里低吟。
但梦是不可能做一辈子的。
长发飘飘的黑雾和仙如天上人的长裙总有脱下来的一天,届时的她会端庄的穿着婚纱,牵着自己的另一半走向新的生活。
然后,少女的时光就变的有限了。
蓝的天成了孩子尿布品牌的颜色,绿的草变成男人手腕上的表盘;深红色的玫瑰化为掩盖苍白嘴唇的口红——黑灰的眼线也逐渐消失,流淌在皮包和成年男女的夜晚里。
‘In sleep he sang to me,’
‘In dreams he came.’
台上的人喋喋不休的唱着,而台下的观众早已离场。
‘That voice which calls to me,’
‘And speaks my name…’
在聚光灯下孤身一人的女孩明白了。
那是她的曾经…
是多年后记忆中的,多年前的自己。
她坐着轮椅,皱纹遍布,十根手指就像泡了两个小时热水一样丑陋;她能藏在黑暗里的头发如今趋近白炎;那个美丽的姑娘是她的学生时代,是她的年轻时代,是她多年前无畏的时代。
她现在老了。
而只有老人才会对一件事有最最深刻的痛苦体会。
那就是年少的时光无法重来。
如今,她只能围着厚厚的毯子,在冬日午后里坐在轮椅上晒太阳;庭院里荒芜安静,记不清去世丈夫的模样,只好抱着她们的合影相册,一页一页的边翻边笑;泛黄的相纸里,唇红齿白的长发姑娘笑着,宽肩高挑的男孩怪模怪样的搂着女孩,对镜头做出鬼脸。
然而看照片的人已经丢失了太多的时间。
平冢奶奶混浊的眼睛聚焦,看向近在咫尺的森月纱。
女孩巧笑嫣然的如同一朵寒冬中绽放的玫瑰;她的泪痣和傲人身材正期盼着自己的姑娘赶快长大,以能彰显自己性感撩人的成熟魅力——而那副完美的童颜却时刻祈祷着让她永远留在今天的状态,永不衰老。
女孩调皮可爱的演绎着曾经的选段,她握着轮椅的扶手,避开医院里的人群,小小声的靠在平冢奶奶的腿边唱着笑着…
可爱极了。
“月、月…”平冢奶奶干枯生硬的声音打断了唱段。“纱…”
“奶奶?”森月纱眨眨眼,倏然站起来朝着不远处和医生交谈的平冢静:“单身女!快来快来!奶奶好像清醒了!”
高跟鞋飞快的奔跑在医院的走廊里!
“你说什么?!”
平冢静焦虑的蹲下,她身后正跟着一群医生——为首的院长,正带了几个学生,拿着记录表。
平冢静双手握住老人,试探:“奶奶?”
混浊的眼球转了转,奋力抽出手!
“你是哪位?骚扰狂吗?我告诉你,我可是歌舞团里最红的女人!少给我动手动脚!八——”
后面直接骂上了。
森月纱绝对相信平冢静说的‘奶奶年轻时可是歌舞团最红的女人’这句话。就凭眼前的情况,一个娇狂傲气的美人形象转眼就在平冢奶奶身上活了起来。
平冢静:怎么又是我被骂。
“赶巧了,平冢老师。”森月纱和那些学生噗噗的偷笑,院长也忍俊不禁的抹了把嘴唇,拍拍平冢静的肩膀:“平冢小姐,这种事不能着急,先起来吧。”
垂头丧气的女人推着骂骂咧咧的奶奶做完全部检查,她还是有点低落,直到遇见个熟人。
某个学生的表哥。
“你大概不知道她的名字。”平冢静提起那个女孩就想笑:“就像隐藏在学校的BOSS呢,毫无被人注意的能力。但却意外的漂亮可爱。”
森月纱随口冒出个名字:“哦,加藤惠啊?”
平冢静呆滞。身后的年轻男孩也惊讶的敲敲手里的记事板:“喔…真有人能留意到小惠,难以置信。”
这位是加藤圭一,身为同班惠的堂哥,正处于即将毕业的阶段。
“圭一君可从小就是模范生,大概…也是家里的骄傲吧?”
“哪里。”
少年清爽的短发,穿上医服后,年龄感向上提了一提。他在平冢静的一侧坐下:“奶奶的事,我已经问过老师了,平冢小姐,这种病是无论如何都急不来的。妄想用一些刺激手段,也只能得到如同刚才那样的短暂清醒。”
“你需要多陪她说话,带她去一些记忆深刻的地方。总之,天气很好,多出去走走吧。”
平冢静有点失望,还是点了点头。
“说起来,最近少来医院。”已经可以被称为男人的加藤圭一神神秘秘的扫视森月纱和平冢静,在两人面前小声:“最近好像有新型病在肆虐,可怕的吓人。”
病?
什么病?
“还不清楚。”加藤圭一也很疑惑:“那些尸体…哦…抱歉。”吐着专业名词,男人才忽而察觉到自己正对着两个女士说一些十分血腥的东西。
“唉,你这样就很扫兴了。”平冢静拍拍膝盖,瞥了眼森月纱:“我们两个可都是好奇大过害怕的人,说话说一半会短两厘米的圭一。”
“从医学上来讲那是不可能的事。”严肃的医学生板着脸,在平冢静安静的凝视下,摇了摇头:“也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至少现在还没收到。那些教授们研究了几天毫无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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