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渐微
奥兹阖目沉吟,
给出了如此答案。
钟离赞同地点头,自清泉镇之后又过了五天,他的实力增长到已经可以硬抗菲谢尔蓄力的五发雷矢而毫发无损的程度了,要知道每一发,都 是具有足以贯穿岩壁的力量,甚至于,他已经可以让无处不在的岩元素凝结出五米见方的天陨之石。
“吾之眷属所言不假,遥远彼方的扈从曾说,这块陨石虽不会使接触之人昏睡,却会使靠近之人堕入梦魇而无法自拔,以致于这一带暂时被
骑士团封锁,钟离哥哥,你打算怎么做?
830 “也和以前一样,试着接触吧。”
“毕竟那是随着钟离哥哥一起出现的东西,现在看来,总之对你是无害的。”
菲谢尔想,如果真是丢失的记忆,那么醒来之后,他也许就要回去璃月了吧?虽然这半个月和钟离哥哥一起住一起冒险很开心,但再开心的 日子,也总会到头的。
听说璃月那边的陨石也是和蒙德相同的状况,那么那边冒险家协会出动收集熄星能量的, 应该是旅行者荧吧。
她正思量着心事,眼见得钟离将手触碰上了那块半人多高的陨石,然后一一
眼前光芒大盛,菲谢尔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等回过神时,那块陨石的光亮已经黯淡不清, 而他的身影也消失在了眼前。
仿佛从未来过。
“…钟离哥哥呢?
她错愕地睁大了眼。
“小姐,如果我没猜错,钟离阁下可能是被陨石吸进去了。”
“…啊? ! ”
菲谢尔焦切地连忙跑上前,胡乱摸着陨石似乎想和钟离一起被吸进去,但陨石的能量早已消失,它现在,只不过是一块极其普通的大岩石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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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不必担心,我想,那是属于钟离阁下的记忆,他只是去取回来罢了,要不了几天,他就能回来,也许就在下一刻。”
“真的吗? ”
“真的。”
我也不清楚,只能这么糊弄小姐了。
不过…
奥兹眯起了眼,目光灼灼地盯住陨石。
这是…不属于此世的力量。?
*
第八章身公爵
“呼[]因 ”
尸丁 ? ? ? ? ? ?
当钟离重新拥有了知觉,耳边萦绕的,却是如此怪诞的熟悉声音。
声音里压抑着欢愉和痛苦。
他的身体被什么重物给压制住了,却并不让人难受,反倒很温热。
他似乎躺在柔软的棉花上,如同遨游在云巅之上。
他蓦然明白,自己现在是在做着什么。
钟离睁开了眼。
身下是一张柔软的大床,最顶级的材料制成的弹性极好的床几乎能将整个人陷了进去。
眼前是一名穿着军装制裙的白发少女。
她一脸冷傲之色,脸色微微泛红。
她身着一身女式军装,那柄随身携带的让他发自心底厌恶的长剑,放在了床边,唯一暴露在他眼下的,只有那双修长紧致的的大腿。
他认识她,没来由地,随后,关于此世的记忆排山倒海充填入了脑海。
先前那股异样的舒适,如今有了解释。
但是…
她是自己的养女。
白发的德拉克。
塔露拉。
这里是他的公爵领,他豪华的贵族城堡,他是不死之神,也是乌萨斯这块大地里的恶神,摩拉克斯。
他恍然惊醒,那是曾经的他做过的事。
钟离悚然一惊。
在意识涣散的刹那,耳边传来剑出鞘的声音,心口被什么利器给贯穿了,深深钉在了柔软的床上直抵华丽的地砖。
“你该去死了,公爵。”
她的双眼还带有点点迷乱,但更多的是能烧毁一切的怒火,她握紧着剑柄,俯下身在他耳边痛斥:
“现在应该称呼你为钟离了,对吧?不死的恶神摩拉克斯,这把魔剑能终结你的寿命。公爵只是你明面上的身份罢了,我不会再受你的操控 了,你的性命,现在由我来终结,乌萨斯千年的历史,感染者的宿命,必须离开你的操控”
“尽管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我养育了十年的女儿。”
钟离眼看她将剑柄压下抵住了他的心口,仿佛恨不得将他的心脏彻底碾碎。
“值得。
望着身边盛幵的血红之花,塔露拉咬牙切齿,“半年前,我从矿场里搞到了一块源石碎片,你猜,我现在怎么了?我还能在这座普通人与贵 族官员生活的城市里停留吗?我不会按照你所设想的道路去走。”
“很好,咳…你终于找到了自己要选择的路。”
钟离含笑吐出了一口鲜血,神情没有半分错愕,就是这副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先知模样,让她感到如此厌恶。
“我已经是感染者了,我已然成为乌萨斯与这片大地最痛恨最鄙夷恨不能杀之后快的感染者,无论是城市、冻原还是荒野,都最下贱的感染 者!”
她强调,生怕他没能理解她的意思。
“我知道。”
“我不会做你的继承人,你的黑蛇,你的公爵领,在你死去之后,会被周边的贵族、保皇党、集团军蚕食殆尽!”
“没关系。”
“…为什么到现在你还能这么面不改色和我说话,钟离,我无法理解!”
塔露拉的神情开始激动起来,她无法理解,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直到现在还见不到她所希望的表情,他本该是狰狞向她反抗、求饶,懊悔 这一世做出的恶行,向感染者们忏悔自刎才是!
“我的义女。”
“做出了这种事,你还好意思叫我义女,义父!”
她的瞳孔裹挟着滔天的怒火,丝毫没有反省做出这种事的是她,或者,她已经惯熟于将种种恶行归咎他头上,无论对错,无论是否由她主导。
钟离淡然一笑,伴随几口吐出来的红血,“你已经成为足够优秀的人了。”
“一个刽子手,一个宪兵头子,一个贵族军官,一个阴谋家,一个擅长制造屠杀的术师?这就是你所希望的优秀的人? ”
“那是过往我给予你的身份,但现在不是了,你自由了,而且一一”
他意味深长道:“难道你没有乐在其中?安东尼奥少校的铲除计划,你圆满完成,尽管漏掉了一个孩子;在舍瓦塔会议上夺目的表现又是那 么出众,引着无数帝国年轻的士官追求着你;尤其近半年来,你私下编织的感染者网格…”
“你全都知道了? ! ”
剑柄在她手中颤抖,空气中尽是灼热的气息。
“稍安勿躁,我没对感染者做些什么,尽管游击队的势力愈演愈大。”
“…这不像你,我不信你,在公爵领和平民享受着安定生活,将什么也没做错的感染者驱逐出城外荒地与冻原的恶神。”
“々 ' 这是时代演绎的必然,乌萨斯容不下感染者,我不需要你相信,虽然我渴望你的信任,我的女儿。”
“没有一个义父会对义女做这种事。”
她动了动身子,尽管他的身体愈发冰寒,她的身体愈发炽热。
“确实,没有一个义女会对义父做这种事。”
“…义父,最后唤你一声义父,只是为了感谢你对我学识的传承,仅此而已。”
“这是你选择的路,到最后关头也不要放弃。你继承了黑蛇的知识,流着红龙的血,踩着熊的国土,翻阅着骏鹰的历史。不必继承我的名号
与领地,不必驾驭我的权利与财富,亦不必利用我的地位与人脉,你会创造出了不得的成就。
“呵,即便是感染者的身份? ”
塔露拉冷笑一声。
“感染者与普通人,本质上没有区别。”
(钱好的)
塔露拉沉默一阵。
“如果世界上都是感染者,自然无所谓普通人,世界上都是普通人,自然无所谓感染者。”
“…今时今日会从你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语,让我感到很不现实。我不需要你的任何馈赠,我会自己带领感染者走出这片禁锢他们的罪恶大地
塔露拉拔出了长剑,他胸口的血液喷涌而出濡湿了手臂。
她浑若未觉,他的脸色苍白如纸。
她离开了他的身体,整理好沾染秽味的衣裙。
他重重咳嗽着,半晌气若游丝地问抬:
“塔露拉,咳咳!…能最后问个问题吗? ”
“看在你将死的份上,我也不一定会回答。
“咳…感觉如何?
“ W
? ? ?
塔露拉冷着脸,把长剑重新插回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