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琏玉凤钗 第244章

他从宝座上挣扎起来,完全没有一点皇帝该有的样子,他只是一个孩子罢了.仇太监步步紧逼,“皇上,奴才不杀你,国公爷不让,只是为了奴才能活,您就忍一忍,马上就过去了.”

小皇帝慌不择路,想要逃走,奈何周围都是贾链的士卒,他绕过仇太监,跌跌撞撞的跑到贾链跟前,一不留神,膝盖一软,便跪倒在贾链跟前,“荣国公”

贾链急忙站起来,就要让开,“皇上”

没想到杨继和拉住了他,重新将他按在座位上,“东翁安座无妨!”

贾链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跪了就跪了吧!只当他是个孩子罢了!哪知杨继和随着跪了下去,跟着就是周边的将士.“吾皇万岁!”

这一声将贾链吓了一大跳.他腾的站起来,“杨先生,你这是做什么还嫌乱子不够大是吧”

杨继和笑嘻嘻的爬起来,掸了掸尘土,“知道公爷不会准,现在也不是好时机.但不妨碍咱们自己过过瘾!也有个盼头!”

说着,他周围的士卒眼中都闪动着狂热.说不准这就是从龙之功啊!这一声,也将小皇帝惊住了,他愤恨的看着贾链,急忙将冲天的怒火压在心底,只要过了今日,总有一天,朕会将你碎尸万段!否则难消朕心头只恨!等着吧等着吧!他将一口牙咬碎了,都不敢有半点异议.这时仇太监终于拽住了小皇帝的袖子,“皇上,奴才得罪了!”

猛地向小皇帝手上砍了一刀.“啊!”

巨大的疼痛让小皇帝喊出声来.只见小皇帝手臂上血流如注,伤口深可见骨.贾链忙将自己的官袍撕下一条,蹲下去给小皇帝一边包扎,一边说道:“皇上,臣给你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臣从来都没想过咱们会闹到今天.先皇的嘱托言犹在耳,要不是忠顺王他们造反,臣也不会想着要拿到禁军兵权.而这,恰恰犯了你的忌讳!也许,也不能全怪你,只要是皇帝,恐怕都会有些不同意见的.但如果皇上你还能忍忍,不要太长时间,就一两年,,,不要你说,臣也会自己退出去,做个万事不管的逍遥公爷.可惜皇上你太急躁了,早早的将对臣的仇恨表现的淋漓尽致,这让我相信,如果我放下了权力,皇上肯定会将臣赶尽杀绝,就如同之前臣求你放过我小儿子那样,没有一丝生存的机会.你要是臣,还会坐以待毙吗所以,皇上,眼下咱们闹成这样,如果臣有三分3过失,皇上自己就有七分.”

小皇帝哭道:“荣国公,朕知道错了!”

贾链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咱们君臣翻过这一页,就当刚才都没发生过!”

小皇帝点头:“好!好!”

杨继和在旁边笑呵呵的看着.他将仇太监叫起来,接过刀,嘱咐道:“等会儿,在内阁面前,可要仔细说话,要有半个字说错,你知道后果!”

仇太监自知小命保住了,忙腆着脸赔笑道:“请公爷和先生放心,奴才知道该怎么做.”

已经犯上弑君之罪的仇太监立刻.转变立场,杨继和阴冷冷的话,让小皇帝跌入现实.他忙抱着贾链的腿,哀求道:“荣国公,你要什么,朕全部都答应你!”

第二百九十章那就这样散了吧

大明宫忽然传出欢呼声,那就意味着这次政变终于结束了.心急如焚却又焦躁不安的阁臣们匆匆赶到了大明宫门外.此时,宫门已经缓缓打开.首辅张懋卿站在宫门洞里,踟蹰不前.他转身一脸凝重的对萧琰,贾守中和高锦说道:“诸位觉得此次是何人胜了”

贾守中沉声道:“隐隐听得里面高呼万岁!真是列祖列宗护佑!”

萧琰和高锦默然.于是张懋卿顿了一顿,“诸位以为,皇上会如何发落逆党等会儿皇上问起,内阁应该有个意见.”

萧琰笑道:“我们只需顺圣意而为即可!”

顺圣意那就没有荣国府了!贾守中瞪了他一眼,连胡子也翘了一翘:“须知贾链有数次大功”

萧琰道:“难道贾阁老想要袒护他吗现在尘埃落定,皇上挟大胜之威,若不重惩贾链,何以彰显正义”

话说道这个地步,张懋卿几个纵然想给贾链开脱一二,,也无法可想,只能作罢了.这个时候,宫外各个衙门的官员纷纷赶到,人情纷扰,都聚集在诸位阁老周围打听情况.张懋卿大喝一声:“成何体统诸公按班次随老夫进宫面圣!”

随即大家排着班向大明宫走去.到了大殿台阶,张懋卿等一眼就瞧见了守在殿门口的贾过和贾寿两个.群臣惊骇万分,难道是贾链胜了张懋卿等都不敢再进去了.他们不由的看向贾守中.这里只有贾守中和贾链有姻亲关系.可是贾守中还没说话,高阁老便迫不及待的上前问道:“贾将军,里面情况到底如何”

贾寿见是高锦,微微拱手笑道:“区区几个逆贼想要谋反弑君,已被我家公爷反手诛灭!诸位大人若想面圣,还请略等片刻!”

百官听到事实竟然是这样,先时得意洋洋的变得:惴惴不安,而惴惴不安的立刻得意洋洋,大抵各自参半.这样的戏剧性翻转,让许多人受不了.有人高声叫道:“贾链到底想干什么难不成要阻拦我等面圣居心何在”

旁边还有人附和.贾过冷笑一声:“来人,将刚才说话的锁上!交锦衣卫从严究治!”

十几个禁军冲进官员队伍中,将那几个人拖了出来.那几个人还想反抗,哪知这些禁军可没有好脾气,一刀鞘,砸下去,了.贾守中张了几次嘴,最终还是说道:“是否,能交由刑部处置”

贾过略微示意,根本不听他转过来对首辅张懋卿,和左都御史张骏鸣拱手道:“请大人们稍安勿躁,大殿里面尚在整理,现在放大人们进去,恐怕大人们不适.”

张骏鸣摆手道:“请贾刻打开殿门,放我等面圣!”

贾过笑道:“末将遵命!”

随即令人打开殿门.大殿内尚有不少尸骸尚未搬走,地板上还流淌着鲜血.他们这些人都是文官,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如此血腥的景象.几位阁老重臣强自忍耐,后面的官员大都吓的面如土色,心颤脚软,不敢近前一步.还有胆小的:,立刻.便吐了.贾寿忍不住讥讽道:“诸位大人,现在知道末将刚才也是一番好意了请把”

于是百官以首辅张懋卿和左都御史张骏鸣为首,踩着鲜血,从重重叠叠的尸体中间走了过去.殿门口到暖阁,不足百余步,百官似乎走了一整天,许多人走进暖阁,便瘫在了地板上,浑身颤抖.此时暖阁内小皇帝一脸严肃的坐在宝座上,贾链则安静的站在一边,低头垂手,像极了先皇还在的时候.群臣一齐参见小皇帝.首辅张懋卿问:“皇上,臣等于宫墙外听得宫中有兵刃杀伐声,惊骇莫名,敢问皇上何人阴谋变乱”

小皇帝顿时怒不可遏,骂道:“你们都是猪吗朕在宫中险些遭人刺杀,你们不来救驾,现在完事就来了,还有脸问要是朕今天死了,你们是不是连孝服都准备好了”

小皇帝骂着,便放声哭起来,只能这样掩饰自己深深的恐惧.群臣惶恐,纷纷再次跪倒,“臣等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仇公公上前叹道:“诸位大人,皇上可遭了大难了!”

于是他细细的将刚才发生的事,按照贾链的剧本完完整整的说给了他们听!末了,他还流着眼泪道:“诸位大人,那水溶逆贼丧心病狂,眼见大势已去,竟然孤注一掷,挣脱了禁军束缚,拿着刀就向皇上冲过来,皇上躲闪不及,竟伤到了皇上圣体”

说罢,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群臣又一次请罪.“罢罢了!”

小皇帝哽咽着,似乎还没平静下来,“朕自问待他们不薄,可他们竟然这样回报尤其水溶这个逆贼,非但…不知感恩,还一再犯上作乱,是可忍孰不可忍!朕意诛灭水溶,牛继宗三族!以他们的头颅告慰云大将军和枉死的将士们!”

小皇帝没有亲政,政事完全由内阁处断.但这个时候,内阁谁都知道这不仅仅是皇帝的意思,还是贾链的意思.更何况内阁出了个奸党牛继宗,怎么能驳回大殿门口被锁拿的同僚,就是反对的榜样.于是内阁首辅表示同意:“臣等遵旨!可由三法司明定其罪,昭告天下.”

这时,贾链拱手奏道:“皇上,水溶等罪恶昭彰,咎由自取,臣本不敢为他们求情.但他们犯罪,实在与家属无碍,臣不忍牵连无辜.恳请皇上比忠顺王例,法外施恩.如此,则天下皆知皇上仁慈恩德,莫不感怀心悦.”

张懋卿等都惊讶的看着贾链,心里都在揣测,难道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小皇帝半天才说了一句,“荣舅舅,刚才他们可是要置你于死地!”

贾链洒然笑道:“无妨,臣不介意.只要有益朝廷教化,臣恳请皇上暂息雷霆之怒,网开一面!”

说着,便在众目睽睽下跪倒:.群臣有样学样,纷纷也跪下求情.小皇帝坐在宝座,眼睛盯着贾链,两只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但他看到周围士卒都握着刀柄,仇太监手里拿着把匕首站在身边,心中那股强烈的冲动,便如潮水一般退下去了.他终究是害怕了!安慰自己,只要活着,总有一天朕会千倍百倍的还回来.“既然舅舅都这么说,朕那就便宜了他们吧!”

他悄悄瞥了贾链一眼,不甘心的说道:“准首辅所请,着三法司查究定谳.”

贾链深深的看了小皇帝一眼,小皇帝冷汗直冒,哆嗦着赶紧说道:“今日要不是舅舅,朕险些遭到不测!功劳卓著!朕封你为荣阳郡王,加武英殿大学士,入阁参赞军国事,本兵,枢密使,总督如故.云光忠贞不屈,追封忠勤伯,有司定其谥号.贾蓉不幸罹难,追封宁安伯,因无子,着令其弟承袭世爵,为一等将军.”

第二百九十一章然后便不省人事

贾链终于成了郡王,也终于入阁了!即便群臣都在怀疑,但没有把柄.至于三法司会审,可怜的水溶是一定等不到给他伸张正义的时候了!现在,抄家拿人的锦衣军已经在去的路上.一个都跑不了.贾链在大明宫始终含笑少语,如往常一样风度翩翩,连最苛刻的御史也挑不出错来.不移时,贾链将张懋卿等送出了暖阁.张骏鸣沉默了一会儿,才对贾链道:“你和我说实话,刚才究竟是如何”

贾链认真的笑道:“老师,怎么连你都不相信我你们即便不相信我,总该相信皇上吧”

贾守中含怒质问道:“贾链,你是怎么保护皇上的纵然你护驾有功,但你总逃不了失察之罪!”

贾链冷哼了一声,“贾阁老,我敬你是长辈,故而一忍再忍.倘若刚才我被牛继宗等人乱刀砍死,你会为我流一滴眼泪吗我贾链素来忠心耿耿,几次平定朝廷动乱,到头来得到了什么还不是你们的无端猜疑牛继宗水溶他们想的,你们未必没有!我知道,你们来之前肯定都在怀疑是我在谋逆,让你们失望了!谋逆的是他们.还有,你说我失察,恰恰相反,失察的是你们,还有皇上,错把心怀不轨的人当成忠臣,方才有此劫!贾阁老,你为礼部尚书,自该守礼从公而行!你扪心自问,你身为内阁大学士,做到了你应该做的吗若不是我临危不惧,粉碎他们的阴谋,你们还有机会见到皇上,还有机会在我面前喋喋不休”

贾守中被贾链几句话说的老脸通红,“你你”

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生生噎死.好在旁边的高大学士和萧大学士扶着,才站稳了.首辅张懋卿沉吟道:“贾大人,我见皇上今次一遭,情绪不稳,内阁中必须有人随时候驾,不如内阁两人一轮在上书房轮值”

贾链此时已经是大学士,他笑道:“如此甚好!只是皇上才遭大变,只怕要请太医诊治过后,好生休息.此外,我还要面见太后娘娘,跟她解释刚才这一切.小子蒙皇上恩典入阁,年纪又轻,自然唯首辅大人马首是瞻.”

说罢,恭恭敬敬的朝他们行弟子礼,然后返回又进宫去了.张懋卿等看着贾链施施然离开的背影,不知是谁在人群中轻轻的说了一句,“伊尹呼操莽呼”

张懋卿豁然转过身来,冷喝道:“诸君慎言!”

不管如何,朝廷中贾链的势力已经强势崛起,不可撼动了.即便大家都在怀疑是贾链谋逆,偏偏找不出破绽!张懋卿等心中都好像压着一块石头.贾守中道:“必须向皇上问个明白!”

就要往里走.张懋卿赶紧拉着他,“贾大人,你这样有何意义”

即便问明了又如何神京乃至京畿内外都被贾链控制了,难不成还要发衣带诏,号召天下勤王,清君侧那就是天下大乱,大家都会成为千古罪人!事已至此,只能缓图,不可急躁!否则反而会害了皇上.大家都是数十年宦海沉浮,这一节一点就透.于是大家当做刚才什么也发生过.衙门里还堆积着许多要紧的政务需要,急匆匆的离开了.且说贾链绕过大明宫,还德殿廊檐下就发现皇后边一路小跑着过来,连銮舆也不用了.于是贾链闪身进了弘殿,然后让人知会在头前领路的总管太监黄桃一声.过不多久,果然黄桃带着皇后进来.小皇后窈娘脸上还带着泪水,见到贾链,忙投进他的怀抱,“妾身担心死你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妾身和孩子们该怎么办”

黄总管关好门,就在门口守着,对于殿内的事,既看不见也听不见.贾链将窈娘的眼泪擦干,笑道:“我不是早告诉你,不要你担心吗今儿还算顺利,和我预想的一样.”

窈娘紧紧的搂着他,忽然抬头轻声问道:“夫君,你会做皇帝吗你做了皇帝,妾身做不了皇后,看在孩儿们的面上,你可不能忘了妾身,将妾身仍在冷冰冰的掖庭宫里.”

贾链伸手拧了一下她的脸儿,“你夫君我怎么舍得将窈娘扔在掖庭我让你做皇太后怎么样”

窈娘眼前泛起星星,嗔道:“妾身今年才十几岁,怎么能做皇太后”

贾链笑道:“我姐姐也不过二十余,很快就是太皇太后.”

窈娘在他怀中靠了一回儿,方才幽幽的道:“皇上他还好吗你打算怎么对他”

贾链看着他打趣道:“怎么,这会儿心疼了”

窈娘啐道:“没良心的,妾身给你生了个太子,还要拿人家开心!夫君要是吕不韦,妾身就是赵姬,夫君要是贾园,妾身就是贾嫣嫣.都是一样的买卖!”

贾链摇头失笑道:“可不要瞎比喻!吕不韦和贾园什么下场我还想着咱们能长长远远呢!”

窈娘点了点头,“夫君,你真的不做皇帝吗”

贾链笑道:“我儿子做皇帝和我自己做皇帝有什么区别”

窈娘看着他,“区别可大了,至少,你儿子要认别人做爹的!”

贾链抱着她,“只要我们儿子知道他自己姓贾就成了.”

窈娘轻轻的靠在他身边,“夫君,妾身害怕去见他.毕竟是妾身”

“不用怕,有我在呢!”

贾链捧着她的脸道:“从今儿起,你心里就只能有我一个人了.”

窈娘啐道:“说的好像妾身之前有两个人似的.”

正在这个时候,殿外有人报说,皇太后快要到大明宫了!贾链忙拍了拍窈娘的肩膀,“等会子,咱们一起去大明宫.你陪着我姐姐,不能让:我姐姐疑心,也不能让他们单独见面.”

窈娘笑道:“连你姐姐都不信了”

贾链叹道:“过了这几天再说吧!以免节外生枝.”

两人扣着手到了大殿门口,黄总管急忙打开殿门.窈娘迈出大殿,立刻回复了焦急的模样.贾链轻声笑道:“窈娘”

窈娘嗔道:“呸!叫皇后娘娘!”

黄总管上前搀着窈娘,“娘娘,小心脚下.”

贾链跟在他们一丈以后.等他们到了大明宫暖阁,元春也才刚刚赶到.元春瞧了皇后和贾链一眼,也来不及多想,问道:“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你不是在我面前保证,再也不会出岔子么听说皇上还受了伤”

就要往里走.贾链忙躬身道:“回太后的话,其中因由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但好在元恶已除,太后和皇后尽管放心!”

元春还在:怒气冲冲,一边窈娘扶着元春,“太后,荣阳郡王忠心耿耿,他已经尽力了!今儿若不是他,皇上只怕”

元春反而安慰道:“皇后不用担心,皇上有祖宗护佑,自然遇难成祥.至于你.”

她看向贾链:“也是王爷了,今后少惹事!”

窈娘冲贾链笑了笑.两人在元春眼皮子底下脉脉传情.进了暖阁,皇帝原本看见元春,就像见到了救星,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可是他很快又看到了贾链,顿时一桶冷水浇在头上,呆在那里.手臂上的疼痛和心里的恐惧夹杂在一起,猛然间吐出一口鲜血.他瞪大了眼睛,伸出手来好像要抓住什么.然后便不省人事了!

第二百九十二章渐渐隐去第的晚霞

小皇帝突然昏迷不醒,吓坏了元春等人.很快太医院里所有太医都齐集在了大明宫暖阁.太医院院正和几个号称当世神医,杏林圣手的长髯老太医精心诊断,院正一脸犹豫的对元春道:“太后,臣等以为皇上是中毒了!”

“什么”

元春惊怒道:“皇上怎么会中毒到底是什么毒”

听到中毒,窈娘悄悄的看了贾链一眼,慌忙低下头,用帕子遮住了连,让人以为她在伤心垂泪.贾链显得大惊失色,急忙传召内阁及朝廷重臣们.另一边院正和太医们商议了一会儿,才小心的说道:“回太后,皇后,王爷,皇上是中了一种慢性毒药,今日皇臂上受创,又受了惊吓,以至于毒性沁入肺腑”

“太后问你是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