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之沙尘 第633章

好歹这还是机动性相当优秀的忍者，不是用化石燃料驱动以及金属造就的机器，还不至于那么脆弱。

可那依然没有地面战争那样死板，到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砂忍偷袭将木叶村烧成白地，木叶村知道抵挡不住，干脆也派出自己的空战部队，哪怕无法和砂忍的飞行忍者编队们相提并论，但只要躲过砂忍的追踪，长驱直入，也能砂隐村也夷为平地。

第0974章 利害

忍界没有核弹，也没有超远射程的巡航导弹，可依然能形成一种威慑平衡。

当然达成这样均衡态势，起码得有足够的会飞的强力忍者才行。

就如先前“晓”组织联手袭击砂隐村，从天上丢几个大石头下来，砂隐村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天降正义。

顺便说一句，轮回眼拥有者以及同等级的强者除外，他们能打破这种平衡，可这种高手，忍界能有几个，多少年才出现一个？

除非将来研究出类似λ-DRIVER，心灵壁障这种全属性防御能力，甚至是真正的高达、EVA这种高魔高武的概念武装，才能将由空战部队的出现带来的变化推进到下一个层次。

毕竟十尾人柱力和阴阳遁之路实在是太狭窄了，只要人类还是这个世界的主人，战争模式的巨大变化，也会颠覆忍界传统的强弱格局。

大丸总觉得只有“博学多才”的自己，才明白划时代的空战部队的出现，会潜移默化地翻转砂隐村和木叶忍村，在中坚武力层面的力量对比，至于顶尖高手，那需要足够的体量和人口规模，以及足够的资源才培养得出来的，总不能指望大丸这样的穿越者或者基因突变，得夯实根基才行，而这需要时间。

“您居然考虑了这么多？”

对于自来也的问题，大丸不置可否，只能试着敷衍过去，

“砂隐村的空战部队，没有那么夸张……”

自来也打了个嗝，吐着酒气，晕乎乎地说道：

“可能是我想多了，可总觉得有点不明白！个别能飞的高手和成规模培养的空战部队，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哪怕是岩隐村的爆破部队，都没那么利害。”

自来也的意思，大丸也明白，能飞是个相当了不起的能力，以往只有少数有天赋的忍者才能掌握，而且不成系统。

砂隐村打通了普通忍者通往飞行忍者的路，资质要求比上述要低得多，如今大丸麾下的骨干，大部分是从落选的学徒中选拔的，有风遁资质最好，没有可能会差点，但也不是完全不行。

基本上，比传统傀儡师资质还要低许多，得到了足够的培养，都能成为飞行忍者，这就相当可怕了。

这样的情形，基本可以类比因为热武器的出现，威风八面、纵横战场的骑兵以及训练有素的步兵方阵在热武器面前，也只能黯然退场。

从小打熬身体，身经百战才能成为的精兵，在大字不识，只训练几个月的射击，就能成批拉上战场的火枪兵面前，也只是排队枪毙的靶子。

只要砂隐村的人口规模上去，足够有钱，还能保持傀儡术以及空战部队的优势，木叶村忍界霸主的地位就开始摇摇欲坠了。

原本大丸心中，只是有个模糊的思路，只是随着后来的发展，感觉到砂隐村确实有机会实现“弯道超车”，取代木叶村的地位尚且任重道远，但是平起平坐还是很有希望的。

以前大丸也隐晦地和我爱罗提起过，不久之前当上代理风影，掌控整个砂隐村之后，才明白能够在条件恶劣的风之国立足，并跻身五大忍村之一，实力还是中上水准，真的是有些缘由的。

擅长风属性查克拉忍术的忍者比较多这个优势，如果能完全激发出来，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也许其他忍村也有相配合的属性，比如岩隐村的土属性和雾隐村的水属性，可大多只能在某些条件下占据优势，适用性不强。

砂隐村擅长傀儡术这个优势，不是一般的大，将其局限在制造战斗傀儡以及研究杀敌战术上，真的是大材小用。

看着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晃荡着空了的酒瓶的自来也，大丸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您是想代表木叶村和我们砂忍建立更加深入的合作关系么？”

“嗯？”

似乎没有意识到醉醺醺状态下到底说了些什么，对面的大丸又想了什么的自来也，愣了一下之后摇摇头，

“这些事纲手需要考虑的事情，我只是随便发发牢骚……”

好吧，大丸再次确认，以穿越着的眼光俯视忍界的土著是不对的，尤其是“三忍”这样的人杰，更不是大丸能够小瞧的。

别的方面，这些忍者可能不会想太多，可当了数十年忍者后，对战斗模式的优劣，危机来临的直觉还真不是一般的敏锐。

『不要试着以超前的情报优势，愚弄这些时代的弄潮儿，可以互惠互利，但要是乘人之危，压榨太过，以后可能会有后患……』

最后，絮絮叨叨地埋怨了一番纲手不怎么关心任劳任怨的某蛤蟆仙人后，自来也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直截了当地问道：

“我对轮回眼拥有者的情报，十分感兴趣，如果可以，能不能让我见一见那些露面的傀儡？”

顿了顿之后，自来也压低声音，凑过来说道：

“我知道你有办法，擅长精神秘术的忍者，可以传递更加准确的信息……”

“可以……”

大丸也不含糊，这件事说出去，利弊不好说，可轮回眼和外道魔像在手，长门几乎立于不败之地，自来也有希望战而胜之，但那也只是有希望，真打起来，意外太多了，自来也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

“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希望前辈在我和妙木山发生矛盾的时候，至少保持中立……”

居然是这样的要求？

听到大丸的回应，自来也的酒意瞬间被吓醒了大半。

“怎么回事，你真的对那些善良的通灵兽抱有恶意？”

大丸摇摇头：

“不，您误会了，我跟他们其实并没有矛盾。忍界这么大，容得下许多人折腾，但是……”

走上了模仿通灵兽圣地、建立砂隐村自己的传承之所的道路后，肯定和先行者有利害冲突，不说别的，风之国那里，在遥远的未来，是没有三大通灵兽圣地搅风搅雨的空间的。

欢迎善意的通灵契约进入，甚至不排斥砂忍和它们接触，但想要进入核心，甚至以预言之类的噱头改变砂隐村的路线，是绝对不可接受的。

第0975章 过往

大丸的要求，让自来也沉默了一会，后有些迟疑地问道：

“这样的要求太空泛了，以我本人、木叶村和妙木山的紧密关系，它们的利益，很大程度上就是我们的利益……”

不仅是自来也，还有已经战死的波风水门和正在接受护理的漩涡鸣人，都和妙木山深度绑定了，如果那些通灵兽和大丸甚至是砂忍发生冲突，自来也和漩涡鸣人会置身事外？

木叶村也会保持中立？

就如砂忍和木叶忍者现在也是盟友关系，任何一方和云忍和岩忍有了矛盾，肯定会守望相助，共同进退。

妙木山和砂隐村与木叶村之间的关系，哪个更加亲近，几乎是一目了然的。

大蛤蟆仙人从来没有蛙子蛙孙袭击木叶村，砂忍每隔几年就要给盟友找不自在。

“前辈，我想你应该也察觉到，我和那些通灵兽圣地之间的纠葛，并不是人与人之间、忍村与忍村之间、国与国之间的问题……”

“你的意思是……”

“一种更加隐晦的争斗，你可以看做是人类和非人种族对忍界底层规则的争夺……”

大丸含糊地答道，

“我本人现在也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只是本能地察觉到了，以后打交道的时候还长。现今无法判断矛盾会在哪个点爆发，可在长远的未来十分漫长的时间线上，会狭路相逢只是时间问题，当然了……”

如今的自来也，虽然还算清醒，但摄入酒水过多，导致情绪有些亢奋，判断力也有些问题，大丸也不好说得太详细。

“并不是你死我活的生存死斗，只是打破仙人模式垄断的反弹压力，虽然说着严重，放在整个忍界来看，也只是蜗角之争……”

多年之后，大蛇丸通过潜心研究，终于走通了咒印到蛇仙术的路，那虽然也是龙地洞仙人模式的变种，到底也算人类踏出了自力更生的第一步，模仿与适应性改良也是极好的。

大丸将这个重要事件提前了十多年，忍界环境也大不相同，没有实力强大的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坐镇，也没有各种居心叵测的地下组织与频频来袭的天外来客。

野路子仙术，也就意味着没有后台，没有底蕴，经不起太强的压力，说不定什么时候传承的小火苗就熄灭了。

“你是不是多虑了？妙木山的通灵兽都是对人类抱有善意的，怎么可能对你不利？”

“我知道，它们是有可能不会打压，也不排斥人类修行仙法，可那应该是妙木山仙人模式，龙地洞和妙木山大概也是这么想的……”

“人类自给自足修成仙人模式，真的有这么大的影响？”

自来也有些狐疑地问道，

“以往就没有人达成过？”

“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间应该可以，那是以绝强的资质，几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查克拉堆出来的，别人学不来。另外……”

大丸瞥了好奇心被勾起来的自来也，沉着地解释道，

“除了三大通灵兽圣地，忍界还有一个如雷贯耳的仙人，那就是六道仙人，他的后裔有关仙人眼和仙人体之争的神话故事，化作无数的版本在忍界流传……”

“那只是以讹传讹的神话，不可尽信……”

自来也讪讪一笑。

“可是，仙人之眼已经出现了，那些各种各样的神话，到底有几分真实，几分虚妄？”

六道仙人几乎是忍界已知力量的巅峰。

瞬间，幼年时期的长门，以及弥彦和小南三人的形象出现在自来也的脑海，让蛤蟆仙人无话可说。

沉默了一会，留给自来也慢慢思索并接受的时间，大丸抓紧时间垫饱肚子，用餐巾擦了擦嘴之后，略有些随意地问道：

“说起来，六道仙人被誉为‘忍者始祖’，传下了忍宗，化作万千忍族，又经过近千年的战争凝练，结成了大大小小的忍村。不过，‘查克拉之祖’却不是六道仙人，而是有着‘鬼’之名号的‘卯之女神’，前辈，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正在消化大丸先前说的话，陡然又听到这样的疑问，自来也不由得哈哈一笑，为难地抓着后脑勺：

“我不是研究历史与传说的学者，脑子也没好到能够弄清楚上千年前隐秘的地步，只是听你这么一说，有些说法就值得商榷了，就比如……”

顿了顿之后，自来也自顾自地说道，

“我曾经听起大蛤蟆仙人无意中说起过，和六道仙人有一段不浅的渊源，当时我只是觉得总是昏昏欲睡的大蛤蟆仙人是不是睡得太久，将梦里的事情当做了真实发生的事情。如果那些话并不是虚言，那就有意思了……”

像自来也和漩涡鸣人这类型的人，在关心的领域十分上心，太遥远的东西，就不会太关注，不知道哪个年代的神话传说，秉持着实用价值与功利性的忍者群体，大多不怎么在意。

只是，既然轮回眼出现了，就必须想一想这一对只存在传说中的仙人之眼现世的缘由。

“不仅仅是有意思，还意味着莫大的危险，自来也前辈，想必你也明白，忍者是个十分依赖情报的职业，两眼一抹黑地去和轮回眼战斗，实在是太不智了……”

“并不是一无所知，不过……”

想想过往的经历，自来也只得苦笑地摇摇头，

“和一无所知也没太大区别，当初……”

有关长门、弥彦和小南的情报到了嘴边，犹豫了一下的自来也又咽了下去，

“很多年前我就见过轮回眼，只是拥有者和他的同伴很有可能死在了雨之国的战乱中，有点可惜……”

“雨之国……”

大丸神秘一笑，轻轻叹息，

“所以，这就是前辈不惜搭上名誉，以个人名义索要情报的缘故么？”

“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主要的动机确实是这个，当年的那些小鬼，都是十分善良孩子，我不相信他们会为祸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