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之沙尘 第634章

总的来说，自来也这一次算是因私废公，所以有些不好意思地摩挲着鼻梁，瓮声瓮气地说着。

第0976章 视角

不久之前，大丸与大野木联手和轮回眼的拥有者隔空交手，已经传遍了忍界，身为木叶忍者的自来也，实在是不好和土影三代目打交道，所以只好来麻烦大丸。

“另外，先前那些关于仙人模式、仙人眼和仙人体之类的情报，也算是我的请求的副产物，是否答应在你和妙木山之间保持中立，我还在考虑，你就给了点甜头，让我占了便宜，总感觉不好意思……”

鼻音有些沉重的自来也甩了甩脑袋，为难地说道，

“主要是我不知道你说的‘规则之争’到底是什么内容！另外，你就不怕我翻脸不认账？”

大丸十分耐心地答道：

“真碰上了，您肯定就会知道，这都不是问题！至于毁约的担忧，咱们这是君子之约，又没有落在纸面上，全靠个人品行维持约定存续……”

“那……好吧！”

既然大丸这么说了，自来也没有再推辞，

“一贯给人以阴险霸道印象的砂忍，也诞生了你这样豪爽的年轻人……”

大丸耸耸肩，没有故作谦虚地客套。

看人下菜的眼力劲罢了，和自来也打交道，斤斤计较是不行的，已经颇有醉意的时候，投其所好，更能得偿所愿。

“前辈还要继续吗，要不要找个僻静的地方，继续聊聊？”

即便有大丸控制着不泄露谈话内容，可毕竟是在居酒屋中，不是个正经的办事地方。

两人又随心所欲地说了点闲话，后来到鸣门村中相对简陋的医院中。

说是村中唯一的救死扶伤之所，其实也就是用傀儡材料搭建而成的半永久式的简易战地医院，设施还算完备，就是医护人员严重短缺。

在最里间的特护病房中，自来也检查了一番漩涡鸣人的状态之后，来到隔壁的值班室中，其他人已经离开，只有大丸一个人在等候。

“差不多了，开始吧！”

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自己是否能从大丸的情报重找到年幼的长门、弥彦和小南的影子的自来也，早就做好了准备。

“那……自来也前辈，放开精神，不要抵抗，仔细听清我在说什么……”

陡然间，一阵耳鸣响起，让自来也略一分神。

“你刚才说什么？”

酒劲还未消散，精神开始恍惚的蛤蟆仙人，就见大丸张合着嘴巴，似乎在说着话，但是如此之近的距离，听不到对面的声音。

“是幻术？”

察觉到有点不对的自来也，正待本能地反击并解除幻术，却灵机一动，停下了动作，放任幻术查克拉在体内涌动。

不一会，觉得头重脚轻的自来也，来到一片天地都是由星星点点的萤火般的光幕的许幻之境。

稍后，景色再次变换，眼前陡然一黑，再次变亮的时候，已经是有些荒凉的原野。

入目所及，是天空中纵横驰骋的大丸与老当益壮的大野木轮番突袭，和五六个身穿黑底红云御神袍的身影战斗的场面。

『这个视角，以及感知方式，有点奇怪！』

天空是灰色的，地面的草地，看样子长势不好，应该呈现出枯黄破败之色，如今和地面一样的黑褐色。

虽然此地不是什么生机盎然的所在，也不会完全没有颜色，可在自来也的视线中，只有黑白灰三色，辨识物体也只能靠深浅不同。

『居然是色盲？』

不仅如此，自来也现在视角的拥有者，动态视觉好得惊人，正在天上急速飞行，掩护大野木发动攻击的大丸，速度快到反应能力都跟不上了，这一对眼睛确认游刃有余地看清楚。

『动态视觉好到让人叹为观止，估计只有少数瞳术类的血继限界能够比这强了。难道这具身体也是拥有瞳术的？等等，不太对……』

正在猜测间，自来也陡然明白过来。

『我想错了，不是血继限界，真相是这双眼睛的主人，不是天赋异禀却色盲的人类，而是靠突袭捕猎的爬行动物……』

果然，眼前不时伸出分叉的细长舌头，探索着周围气味感知附近动向，证实了自来也的猜测。

不仅如此，自来也还惊讶地发现，这具身体的主人，体型可能不小，而且能够隐形。

『巨型沙漠变色龙！』

见多识广的自来也很快反应过来。

没想到大丸会将一具没有多高智商的通灵兽的视角让自己观察，自来也心中苦笑，以这样的方式告知，也证明了大丸没有想着隐瞒，而是真的不折不扣地兑现承诺了。

跟随着这具巨型沙漠变色龙的脚步，小心翼翼地游弋在激烈的战斗的边缘，通过超强的动态视觉，自来也终于看到了那些人的样子。

因为年代久远，曾经只有过数面之缘的陌生人，自来也不可能轻易认出来，橙黄色短发的天道，和年幼的弥彦相比，也有了不小的变化。

这也使得自来也对辨认出这些“旧识”的难度极大。

『没有对得上号的！』

首先确认一点，佩恩六道中，没有和长门相似的人，毕竟漩涡家族那一头显眼的红发，想不注意到都难。

『难道是我想错了？』

正在犹豫，且有些遗憾，没有找到关键要素的自来也，陡然见到大丸发力，击溃了敌人的防御，并强势擒获了饿鬼道的场面。

紧接着，后劲不足的大野木和大丸两人无力追击，敌人也十分谨慎地撤退。

砂隐村给木叶村的情报中，就有已经出现的轮回眼拥有者都是傀儡的未证实猜测，这也让自来也抱有几分希望。

不管是长门被坏人抢走轮回眼作恶，还是受了欺骗而心性大变，只要当年没能带回木叶村的三个学生能够活着，自来也都要管到底。

接下来的时间，隐藏提醒侦查能力极为出色的巨型沙漠变色龙，顺着敌人的踪迹，到了雨之国边境之后，才无功而返。

『果然还是这里，看来，雨之国侦查势在必行了！』

那里是初出茅庐的“三忍”成名的地方，长门在那里出生，和弥彦、小南一起失踪。

第0977章 证明

过往的二三十年的时间里，因为山椒鱼半藏的崛起，导致这个本来没多少存在感的小国，成了木叶村、岩隐村和砂隐村角力的中心。

树欲静而风不止，哪怕饱经战乱的雨之国居民祈求和平也不可得，偶尔有安宁的日子，也是三个大忍村短暂休整的时候。

和草之国完全没有底线的墙头草作风不同，雨之国的实力在成为战场多年后也没有衰落太多，如果能给“半神”多一点时间整合国内四分五裂的势力，拧成一股绳，也许有机会成为像铁之国那样中立的国度。

自来也当年和山椒鱼半藏恶斗一场后，返回的途中，遇到的长门、小南和弥彦，只是雨之国平民生存状态的一个缩影。

表面上看，长门的父亲伊势和母亲扶桑被木叶忍者误杀，只是一次意外酿成的悲剧，可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拼尽全力厮杀的忍者们，不够专注之人，早就被干掉了，压力大得惊人的状态下，因为没有控制好情绪而不小心弄死平民，虽然不算太多，但真不是什么新闻。

“晓”组织诞生之初，除了帮助流离失所的难民以及收拢孤儿之外，首个有大影响力的行动，就是试图调停岩隐村和木叶村之间的战争。

可惜，太过理想的年轻人们建立的组织，抱着一鸣惊人的美好梦想，却遭遇了重大的挫折，首领弥彦死了，长门重伤致残，其它人也大多被杀。

接下来的故事，就连大丸也无法知道细节，认为曾经悉心照顾的学生早就死了的自来也就更不清楚了。

心中略有些焦急的自来也还期盼着附身的巨型沙漠变色龙能够大胆一点，去雨之国详细探查一番，可惜，这个大爬虫只是在国境线上徘徊了片刻就返回了。

不久之后，眼前的画面再次模糊不清，陡然觉得猛然下坠的自来也，跌落到先前都是萤火幕障的精神中转空间中。

情知看不到更加具体消息的自来也，原本还急切地想要向大丸问更多，定了定心神之后稍微缓了缓，回忆了一番刚才看到的情况。

佩恩六道的忍术中，最让人忌惮的就是威力惊人的天道，力场操纵的能力实在是太麻烦了，连全力出击的尾兽和人柱力都无可奈何。

另外，吸收忍术和查克拉的饿鬼道秘术·封术吸印也不好对付。

其它的几位，战斗力也不弱，但在强强对话的高手单挑中，作用明显要差一截。

琢磨了半天，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胜把握的自来也，盘点了一番可以动用的力量，也无奈地发现，轮回眼的力量实在是太全面了，哪怕是人海战术，恐怕作用也不会很明显。

强大到一定程度，实力对等的存在，才有压制的可能。

没有找到妥善应对措施的蛤蟆仙人，最后结印控制体内查克拉，解除了幻术，就看见大丸在小几上慵懒地喝茶，对面的位置前方，也为自己准备好了热茶。

“还真是个会享受的家伙……”

像大丸这样的出身，虽然不算是最底层，家境也和其他破落户差不多了，父亲早亡，刚强却本事和见识都不多的祖父，任劳任怨却没多少精力管教儿子的母亲，这两人联手，能够培养出大丸这样的孩子，当真有些让人意外。

鸡窝里飞不出凤凰，寒门难出贵子只是表象，由此而带来的环境熏陶以及受到的教育的差距，才是将下一代分成两个不同阶层并代代相传的关键。

养移体，居移气，大丸身上那种身为上位者的洒脱和雍容，还真不是一两年的暴发户能够培养出来的。

笑着耸耸肩，大丸坦然说道：

“我才十八岁出头，未来不出意外，少说也有五六十年的享受时间，如果不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好好犒劳自己，这么长的日子，该怎么过？”

“你这是在变相提醒我不年轻了啊……”

自来也随意地在对面坐下，笑呵呵地将微凉的茶水一饮而尽，

“让你久等了，想了点事情，浪费了一些时间……”

“嗯！无妨的……”

已经不是代理风影的大丸，不用随时准备着处理突如其来的紧急事项，也不用担心做点私密的事情，门外是不是有跟班和影卫队正在偷窥。

空战部队的统领，鸣门村和淡路村的实际控制者，论权势和影响力，其实不比身为风影五代目的我爱罗低太多，可在野就是不一样，不在人们关注的焦点之后，也让人轻松了不少，自然也没那么多非处理不可的文山会海。

“那么，前辈有什么收获吗？”

“虽然有些失礼，可我还是想问问，能不能让我看看你抓到的那一具傀儡？如果涉及到你们砂忍敏感的傀儡技术就算了……”

幻境中的所见所闻，自来也有八九分把握，那都是真的，而不是大丸操纵幻术造成的假象。

可万一呢？

有实物到底更有说服力。

大丸略一思索就同意了：

“可以……”

说着的大丸，轻轻拨动着手中无形的丝线，一具双目中还残留着浅浅的轮回眼痕迹的佩恩·修罗道傀儡出现在自来也身边。

这具在和大野木和大丸战斗的时候，发射威力惊人的激光射线和火箭弹的傀儡，自来也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个形象……”

自来也起身，摸索着下巴，环绕着修罗道转了好几圈，还伸出手敲了敲其脑袋和肩膀。

“不像是木头和金属制造额傀儡，倒像是尸体改造而成的……”

迎着自来也探寻的目光，大丸爽快地解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