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偶系缝合怪
怎么可能...被伏击了?
白蛇垂下脑袋,颤抖的童孔中映着从胸口穿出的冰冷刀刃。
距离心脏很近。
白蛇咬紧牙齿,抬起左手握紧刀刃,不顾掌心渗出的血液。
身体勐地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将刀刃别断在他体内。
防止身后之人将刀子拔出,导致大出血。
“是...谁?”
白蛇直勾勾的看着前方,黑白分明的眼睛中,映着一个女人。
紫色的头发,咖色的双眼,好像有很重的黑眼圈但被不符合年纪的浓厚妆容遮掩。
有一种熟悉感,但白蛇很确信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女人举起手中的断刀,“认得出么?”
断刀在接近柄部的位置,铭刻着“殚诚毕虑”四个字。
白蛇的脸色愈发阴冷,不用猜他都知道,这是身体的上一任给他留下的麻烦。
居然连一点铺垫都没有,在最糟糕的时候找上门,让人防不胜防。
怎么会有这种糟糕的情况,该死,自从灵魂受损开始,就没有一件事是顺利地。
不过,越是到这种时候,这种绝对无法翻身的绝境中,就越有可能出现“机会”。
这是从过去无数次的经历中吸取到的经验。
越是陷入绝境,就越要冷静下来,并掌握那转瞬即逝的机会。
无法度过的难关,在我白蛇的人生中...绝不存在!
没错,只要拖延一下时间,这种独自蹲守自己的愚蠢忍者,轻松就可以杀死!
见白蛇只是沉默,紫发女人嘴角僵硬的肌肉扯动,展露了一个让人感觉不适的怪异笑容:
“看来你是不记得了,那我就提醒你一下。”
“这是四年前,你的部下所佩戴的剑,而他,是我的父亲。”
白蛇眯起双眼,部下?
原来如此,这个女人的心里看来积压了不少委屈,有强烈的倾诉欲望。
这就是他所需要的“机会”!
“你能知道此事,看来...咳咳,是事情败露了?不中用的父亲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吧。”
被说到了痛处,紫发女人阴寒下了脸。
“从那时起,我就发誓一定要亲手报仇,我收集忍界中所有与你有关的情报,
“判断你的思维方式,揣摩你的行为模式,记下你的所有习惯。
“在听说你利用影分身在东边制造爆炸吸引注意,本体逃向北边时,我就知道,制造爆炸的才是你的本体。
“但我不会盲目去追,而是猜测你的目的,我知道你的每个行动步骤,都存有目的性。
“于是,我发现了,你曾经被关押在木叶监狱整整半个月。
“我立刻知道了你的真实目的。”
紫发女人手臂一挥,断刃上的血珠甩在了地上。
“重樽,这个忍界,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甚至,我比你都要了解你自己。”
“为什么不去帮助犬冢一族?你们联手,或许不需要死人就能杀了我。”
白蛇不断地咳嗽着,因肺部被刺穿,他的呼吸变得困难。
紫发女人眯起眼,“你一定会成功逃跑的,那时的你还没有力竭,仅有一次的绝境无法给你带来死亡。”
白蛇的身体因失血开始变得无力,坐倒在地上。
“为什么不寻求木叶方的帮助,而是一个人等在这里?”
紫发女人轻抚断刃,低声道:
“我必须亲手杀死你,这是赎罪。
“为了我那效忠你,却又被你背叛的父亲。”
她的父亲,被重樽洗脑成了忠心耿耿的手下,在战场上为重樽传递情报。
然而,事情败露了,她的父亲遭到处死。
并且她和她妹妹也受到了牵连,身在暗部的她遭到革职,而她刚毕业的妹妹也被吊销了忍者身份。
她们本可以无限发展的前程,断在了脚下。
“如果我是你,我会恨木叶。”白蛇虚弱的笑了笑。
就在这时,紫发女人突然挥出断刀,砍向了白蛇的右腿,而裤腿中蠕动的黏土蜈蚣,断成了两半。
看着白蛇惊讶的表情,她有些癫狂的笑了起来,眼中布满的血丝透露出无边的怨恨。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我说过,在忍界,没人比我更了解你。
“怎么样?满怀希望,却在即将成功时被摧毁的感受,很不错吧?”
但白蛇只是微微有些惊讶,随后就平复下了脸色。
从最初局势炸裂的破防,到现在的冷静尽在掌控,他已经完成了心态上的转变。
他抬起左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你的精神,是不是不太正常?”
这不是辱骂,是纯粹的询问,从第一眼接触他就有这种感觉。
紫发女人肩膀一抖脱下外衣,露出了左臂上的暗部纹身,“我曾是火影的直属暗部,前途无量。”
“哦。”白蛇澹澹的哦了一声,结束了话题。
以为他要用裤腿里支撑他右腿行走的黏土蜈蚣来反杀?
可笑。
他在等小白,而这个女人,在等什么?
为了满足自己的报复心理而不立刻出手杀死他,就是这个女人犯下的最大失误。
一条白色的毒蛇破土而出,口中的毒液喷洒向女忍。
在女忍进行闪避时,小白向白蛇的方向吐出一个玻璃小瓶。
“木叶流·三日月之舞。”
女忍一分为三,攻向了白蛇。
小白喷出毒液,但从女忍的虚影中穿过。
白蛇没有被三个分身干扰注意,接过小瓶后直接扔进嘴里,用牙咬碎,抬头看向上方。
左手用查克拉线操纵右手抬起,手指翻转,结出不属于常规十二印的古怪印式。
“先赢不算赢,最终的胜利者,是我。”
第一百一十三 换碟
“快,这边!”
木叶忍者被爆炸声吸引,一个个的聚集在了监狱外。
“快看,这是...这是犬冢颚大人的尸体。”
“颚大人可是上忍,怎么会这么简单就死在这里?”
扛着金刚棒的猿飞日斩火速赶往这里,他表情压抑着愤怒。
这里,距离他们先前搜捕的位置相差甚远。
该死的重樽居然把他们耍得团团转!
看到地上犬冢一族的尸体, 和没来得及放出去的信号弹,猿飞日斩脸色更是一沉。
“重樽为什么会来这里...等等,难道是?”
猿飞日斩突然想起,重樽曾以白蛇的身份,在这里蹲过大牢。
难道说,就在那个时候,他暗中在木叶监狱里落下了一步棋子?
“所有人, 五人一组,准备突入监狱, 不要散的太开。”
“是!”
一名忍者率先去推监狱的大门,随着门裂开缝隙,
他的童孔也开始颤动,额头上布满了汗珠,手心在铁门上滑了几下。
吭康,铁门推开,忍者后跳一步,警戒起了意外。
嗒嗒嗒的脚步声从空旷的监狱内部传出。
猿飞日斩握紧手中的金刚棒,双腿迈开,微微弯曲。
身旁的忍者用力吞了口吐沫,汗珠落在眼睛里,可却不敢眨眼。
人影从监狱里走出,天上的乌云移开, 皎洁的月光洒向地面,
驱散了周围的黑暗,让这里亮堂了起来。
一个紫发的女人站在那里,她左手拿着一件破损的大衣, 右手提着一柄断刀。
而身上穿着一件露臂的黑色忍者背心。
“什,什么人?”
人群中,有人趁着火影在场,大着胆子出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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