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35到2020 第110章

作者:半只青蛙

针对张、杨,红军的态度是结成盟友,双方抱团取暖共进退。

对于阎老西,知道他老底的红军,态度也是努力争取希望能拉拢——因为知道他“三个鸡蛋上跳舞”的老底,以及到现在还不肯表明立场,李润石主席清楚他很滑头,正在考虑黄克提出来的“痛打一顿再拉拢”的方针。如果他还不识相,历史上红军东征去阎老西家打秋风的事,随时会上演的。

而针对傅作义,知道他能种田,能打仗,是军阀中少有的军政人材,同时本身也有着很强的“进步性”,李润石主席却还是想对他争取一二,努力拉拢的。毕竟国民党军中,象他这样从头到尾认真抗日,抗战八年军纪极好的部队,真是凤毛麟角了。

只是红军提出的要求,傅作义实在很难答应。

站在黄河边,傅作义绞尽脑汁,怎么也想不出破解目前绝境难题的办法——他虽然也可称为一时人杰,可为一方军阀雄主,却终还是少了一点纵观天下的大局观。历史上三大战役时,傅作义在平津战役前的淮海战役时期就蛇鼠两端犹豫不决,磨磨蹭蹭,坐看黄淮杜聿明集团先后败亡,自己手上的几十万大军却是全程观望,毫无作为。

而后平津战役时,常家王朝败亡已成定局时,他既不逃也不战更不降,被逼到九分九厘九九之后,方才在最后一刻接受“起义整编”。

拘泥于一隅,而不能着眼于全局,就是他最大的弱点。

一阵阴冷的河风吹过,即使身披厚实的大麾,傅作义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他忽然想起了在不久前在包头遇上的马步青。

对于三马,傅作义毫无半点好感。但是前天看到他时,却发现这头昔日意气风发的西北悍马,几日不见却憔悴了许多。他本来在上个月就该离开了,可是那批订购的从天津运出的军火,却在半途被人劫了。

正在被红军痛打的西北三马来说,这批军火未能按时获得,简直就是溺水之人被强抢了救生圈,听到这一消息的马步青当时差点晕过去。他到现在还没有离开包头,却是在苦苦等着第二批军火到达。

“就算你收到这批军火,运回凉州,那又如何.......”

傅作义难得地为其极厌恶的马步青叹了口气,低头的时候,注意到面前河水的冰块下有些异物,凑近一看,原来那里本是一个浅水洼,近日大降温后,整片水洼 都被冻住,结成了一大陀坚冰。

坚冰之中的异物,却是数条被冻在一起的鱼.......

“ 一条鱼是马步芳,另一条鱼是我吗.......”

河岸边,傅作义皱皱眉,突然掏出手枪,对着那处冰面连开数枪,连续的枪响过后,冰面被打得冰裂处处........

他在心里道:“我不会成为这条鱼的!”

傅作义决定了,不管怎么样,等马步芳要的第二批军火运到的时候,他就把军火先扣下了!这个时期,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

-------------------- 第120章 真正的目标,真正的猎物 --------------------

“绝对不能让红军拿下绥远,打通和蒙古(苏联)联系的国际交通线!”

从红军拿下宁夏全境之后 ,常凯申就陷入极大的恐慌之中。见证过国民党由一个无枪无炮的依附势力崛起全过程的他,非常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当年国民党是拿着苏联的“水连珠”和“金卢布”崛起的,与苏联取得陆上联系后,获得苏联的支持后,那个可怕的对手也不会例外的。

“绥远绝对不能丢!”

向来喜欢赶杂牌军去死自己躲在后面保存实力的常凯申,在这决定命运的要口,难得地做了几件战略上“正确”的事。

首先,他把陕北“剿匪” 善后办事处主任,第十三军军长汤恩伯兼连人带兵,调到河北、山西、察哈尔三省交汇处,做出随时可以发兵支援绥远的政治军事姿态,财政上更让人向傅作义紧急输送了一百万银元的饷银,而原本守卫平津地区的宋哲元,也接到他的指令,要求29军部队集结,作好随时“乘火车”赶赴绥远的准备。

其次在政治上,面对红军和各方势力联手喊出的“停止内战,一致对外”的呼吁,一直装成没听见的他,终于在这个时期也作出了回应。

前番宋庆龄带人去天水看望被俘的第一师战俘时,在这过程中,双方间其实已经建立了一条互有默契的联系渠道。只是死要面子的常凯申一直不肯用,这一次见形势日渐恶化又动起了借谈判绑住红军手脚的坏心思。

其实十二月时,红军还在围攻银川与兰州时,由中间人宋子文(历史上本就是他)派出的特使,乘着飞机,在刚建好的延安机场降落,带来了常凯申的“和谈条件”。比起只历史上只是带个口信,这一回常凯申“诚意十足”,特使是带着电台过来的。

在私下联系里,常凯申提出的要求是:红军从银川和兰州撤兵,放弃陕北,而他愿意把甘南交给红军,同时要求红军裁军为五万人,给出了三个师的部队编制。

比起上一次,常秃子的“条件”好象宽松了很多。

但是李润石主席太了解常秃子是啥货色了,知道这家伙是不输光最后一笔赌本是不会老实的。反过来也是狮子大开口,答应说可以考虑放弃兰州和银川,但是要求常凯申让出绥远作为红军北上抗日的前进基地。

按李润石主席的说法:我用兰州河西之地加整个上宁夏地区换你绥远,面积是你三倍甚至是五倍,很有诚意吧?

当时,银川刚刚失守,兰州正危在旦夕。李润石和常凯申,虽然间隔千里,但双方电报来往,却从未停过,并伴随着西北三马战役的全程。

座间画面

常凯申:“娘希匹的,宁夏是我的,兰州也是我的!你李润石居然敢用我的地换我的绥远?”

李润石:宁夏是你的?嗯,昨天还是你的......

常凯申:“李润石,你这强盗!”

又过了十多天,李润石:“现在兰州也是我的了......”

常凯申:“娘希匹!”

李润石:“委员长,我们可以谈谈兰州以西的河西之地,加上宁夏,交换绥远的话题了吧?我们要北上抗日,你总不能让我们远离根据地,在飞地抗日吧?河西之地加整个宁夏省,面积是绥远的三倍,委员长你不亏的!”

“娘希匹的,李润石你个仆街,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这种两边都没诚意的谈判,从一开始就直接谈死了。常凯申当然知道,真按李润石的说法,用绥远换河西与宁夏,那他才是天字第一号傻瓜。这地虽大,对常凯申来说却是毫无价值的飞地加死地。换了之后,李润石想要,随时可以抢回去的。

然后,西北战局继续崩坏。

常凯申:“胡宗南,废物!马步芳,废物!西北三马,你们统统都是废物!”

常凯申看着电报,拍着桌子大吼着:“李润石,我知道你想要绥远,你想拿苏联的援助,我就算把那里那送给日本人都不会交给你李润石的!”

而延安这边,李润石主席在内部军事会议上对众人道:

“常凯申知道绥远的价值,他最近的军事举动,他自以为我们下一阶段的战略意图就是绥远.....”

红军下一轮的军事行动,会在1936年二月开始!选在这个时间点,原因有二,其一红二方面军将顺利突破川北,而后会直接进入兰州休整。

目前二方面军即将进入松潘地区,其发回电报告之中央,在川中“行军”一路顺利,沿途川军非常配合,几无战事。按中央的指示,红二方面军现在是一路行军一路不停地沿途征兵扩红,预计到达松潘时,总兵力最可以达到三万三千人以上。

有三万多红二方面军主力坐镇兰州,威慑西北后方,三马中残余的青马就会老老实实不敢动弹,而中央红军就可以集中全部的注意力,在东线用兵。

李润石主席看向了墙上的地图的山西位置。

未来的这一年,每一个月的时间都极其的宝贵,即使是冬季也不能坐等。过完年,结束一个半月的休整期后,立刻就要再次主动出击。

绥远虽然好,但现在那里是各方势力关注的重心,看似容易拿下,实际上变数太多,陷阱太大。 不但常凯申会插手,东边的日本人也随时会有所行动。李润石主席在得知日本租界发行的报纸上也长篇累犊地报导“绥远危机”的新闻时,就敏锐地意识到,他真地匆促发动绥远战役,把傅作义兵力全吸引到绥远,驻察哈尔的日军立刻就会有所行动。

虽然他从黄克嘴里知道全面抗战要到1937年七月才会爆发,但是李润石主席也很清楚,历史早就被改变了。

七七事变本就是下层日本军官的“独走”。绥远战事一起,在前线日本人的眼中,更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哪个头脑发热的日本人会在那时搞事,引爆全面抗战提前发生。

“今年的二月是个好机会,因为二.二六兵变.....”

此时的李润石,已经被选为军委主席,兼总政委,拥有最高军事决策权。二二六兵变,会让日本政坛短期内大乱一阵子,而这段时间,正是红军发动新一轮攻势最佳的窗口期,这也是他决定在二月用兵的原因之一。

“现在,整个中国都以为我们红军会全力北上夺取绥远,常凯申这么认为,日本人这么认为!常凯申目前所有的战略布局,调兵运兵,全是针对绥远的,但是,他的战略判断完全错误!”

“我们不是北进绥远,我们才不会在常凯申预设好,做好充足准备的战场开战,我们二月份的攻击重心,是东征山西!”

当时,李润石用力地拍着桌上地图山西的位置。

“至于作战目标,我们表面上是痛打阎老西,到他家中打秋风,抢地盘!但这一切,都只是个姿态——我们真正的战略目标,是要在山西这儿开辟战场,在这里围歼常凯申入晋的中央军!”

李润石主席很了解常凯申这个对手,他是个见缝就钻上海青皮。对山西早就垂涎三尺,山西战事一起,势必趁机入晋。

原历史的红军东征时,总兵力不过二万人。

而这一次他的东征,出动的兵力将超过十万!而涉及的战场,不仅仅只是山西一处。北面的绥远,南面的汉中秦岭山区,都会有部队配合出击,进行战略佯攻牵制掩护。

“常凯申,他以为他们的部队是猎人,进山西就象当初四川一般,是来驱虎吞狼捡便宜,抢占阎老西的地盘的,但是他这回弄错了一件事!”

“其实我们才是猎人,他才是猎物!”

“在山西,我们是客军,但常凯申何尝不是客军?”

“我们攻入山西后,突破吕梁,进入晋中,做出围攻太原的姿态!阎老西是头守家犬,他必然把所主力缩入太原死守不出。这样整个晋南地区差不多就是半真空状态。”

“比起常凯申的部队,我们有先手优势,先到达晋南战场,可以在这儿休整,以逸待劳。常凯申的部队,围绕在山西周边,赶到晋中的速度前后不一。”

“以阎老西死保老家的军阀习性,晋中战役爆发时,他只会把主力全部缩到有天险防御的战略要地龟缩不出。常凯申的援军来了,他也只会闭门不让其入!逼得他们只能和我们野战!”

开军事讨论时,李润石主席拿着教鞭指着晋中各地,首先敲了敲太原。

“我们就以太原为中心,设下陷阱,变成一个磨盘,将常凯申投入山西,名为支援,实在为抢地盘的部队一波一波地消灭。这一战,我们要歼灭常凯申在华北地区的战略机动部队!”

历史上,红军因为兵力不足,东征山西只能是打个秋风就走。而这个位面,手上拥有超过十五万战略机动部队的李润石,目标却是放在山西全境。他要在这里布置战场,以山西为铁砧,红军为铁锤,一锤一锤地将常凯申投入山西的“援军”一支支地砸碎。

“常凯申最大的问题,就是他野心太大,胃口太大,目标不明确!消灭红军,抢占山西地盘,他都想要!这两个战略目标看似联在一起的,其实是有很大区别,甚至是互相矛盾的。”

“要消灭红军,就应当集中兵力,追着红军打。要抢占阎老西地盘,就得分兵占领城市,控制周边。这两个战略目标,短期内其实是冲突极大的,都想要,那是极其危险的。而且冬季作战,野外天寒地冻,并不是好差事,常凯申的中央军,娇生惯养,分不清这二者间的矛盾和陷阱.......”

军事会议上,李润石将手中的教鞭扔在桌上。

“那些被我们红军占领,然后又被中央军顺利收复的,原本属于阎老西的地盘,就会是他们的败亡之因!”

-------------------- 第121章常凯申的实力 --------------------

抗战之前,常凯申手下到底有多少部队?

这是一个很不好说清的问题。

中原大战时,常凯申能动用的总兵力达到七十余万人,而对手冯阎李白三家的总兵力超过八十多万人。而后常凯申通过银币弹加张学良相助打败对手,并顺便将韩复渠石友三之流“买成”自己的部下,入主中央,一时间可动用的兵力超过百万。

但一直到他败退台湾为止,常凯申能真正指挥的部队,都是个很难确定的数值,主要原因就是他部队的成份实在太过复杂,通常分为三种,嫡系江浙黄埔系,地方杂牌系,被银币弹买过来的“二五仔系”。

江浙黄埔系,嫡系亲儿子部队,自不必多说,相对是最好指挥,尤其是“微操”的,但是“友军有难不动如山”和“抢功逃命时不惜捅友军两刀”的毛病一直都没改过——而且在前者发生时,常凯申的“远程微操”往往效果很差。

而杂牌系,比较容易解释的,就是本是地方军阀,屈服于南京国民政府,愿意听调指挥的“老实人”炮灰部队——从内战到抗战时,这些部队经常被常凯申反复地调到战火最前线优先消耗掉。比如湘军,川军,以及抗战后的滇军。至于二十九路军,虽然基本听从常凯申的调动指挥,但由于其出身西北军,加上华北特殊的外部环境(日本人的压力),宋哲元军权、财权一把抓,常凯申对他的影响相对有限,也就韩复渠差不多。只是前者野心不大,大多数时间常凯申还是能指挥得动的。十九路军其实也属于这个类型,但因为光头逼人太甚反了。

至于二五仔部队,比如韩复渠,石友三,余汉谋等。他们本身就是一方军阀,有自己的独立财政来源,不完全依附于常秃子,对常凯申的态度是若即若离,觉得翅膀长硬了甚至会扯旗二度反蒋。常凯申对他们的态度比对待杂牌还要提防,甚至直接下场把他们干掉——例如石友三,韩复渠。而这类人也明白常凯申的德性,对他十分提防,双方属于互相利用的“同盟关系”。后来西安事变的张、杨二人,其实也十分接近这个类型。

此外还有第四种成份,也就是各个地方的士绅势力组成的地方保安团,保安队,其是以团为编号单位——不过此团非彼团,具体人数差别极大,从百余人到上千人都有。其属于清末“团练”的历史残留,通常称为“地方民团”或“地主武装”。平时“自带干粮”,地方财政自养,剿共时叫他们一起出兵打下手。而这些地方民团,本身又依附于其所属省份的军阀势力,有着“半官方的身份”。

例如:红二方面军杀出湘西开始长征前,围攻他的湘军超过一百三十个团。但实际上这一百三十个团里,正规军最多就占一半甚至更少,余下的就是这些在南京国民政府那儿正式编制都没有“省级地方团练部队”。

五次围剿时,常凯申围攻苏区的号称出动大军百万。其实这百万大军里,一半以上也是这类各种打下手的地方民团武装。从前提到过的马步芳,应对西路军时,短时间里甚至可以紧急动员出一百多个“团”组成十几万人的战略预备队。

包座松潘战役时,彭总率领的残缺的红三军团+四方面军非战斗人员临时转换的补充兵组成的六千人部队,在弹药充足的情况下,当时轻松横扫包座以北的那一万多人的“地方杂碎”,也都是这种“团练”性质的地方武装。

但这些“地方团练”式的“杂碎”部队,尽管勉强有个编制,有地方领法币纸钞当饷,但本身训练,装备都极差,一般也就能执行“守家犬”或者进行机动距离不远“辅助清剿”作战任务,当当“还乡团”,扮演类似“皇军”身边的伪军的角色。

这些地方杂碎部队本身也有自知之明,红军主力强大时,他们也是各是种避战打酱油,“机智”地充当眼线和打下手的角色。但一旦红军损失巨大被重创时,会象非洲鬣狗般,趁人之危一拥而上撕咬——例如红34师湘江之战后的残部就是这样被他们反复攻击消灭。

常凯申到底有多少可动用的军队,确切的数字,其实连他自己都不清楚。1936年时,整个南京国民政府的军队,大概总数量在170万~200万之间。这个数字包括了各地方的大小民团在内。而隶属于常凯申,他基本可以指挥得动的,大概是在九十到一百万之间。

别看这数字好象很大,姑且不去扣除中间的“空饷空额”,这所谓的百万大军中,还要扣掉一半的“地方民团”等等,实际上他的“正规”主力部队,嫡系加杂牌,不算“杂碎”,再扣掉那些危险的“二五仔”部下,真正的核心主力,也就是五六十万人左右,大约100个师的部队。这100个师,指是可以在国内随意调动的,指挥相对顺畅的野战部队。

第三次反围剿时,常凯申出动三十万大军,被李润石的红军一口气干掉常凯申17个团,也不过是消灭了三万多人,结果就“全军大败”,原因就是,这三万多人其实全是这三十万大军的“核心战力”。别看有三十万大军,其中一半都是“团练部队”或者“半团练半杂牌”的垃圾部队,真正能打的也就十多万人,作为核心的主力部队一下子被打崩,余下就是土鸡瓦狗不打自溃。

第四次反围剿作战时,常秃子出动五十万人,被红军打掉三个主力师,当时也是伤筋动骨,不得不休整很久才能卷土重来,原因也是如此。

薛岳现在镇守汉中,全军号称十万人,实际能打的也就两师二万八千人左右,余下的全是依附于他的一堆汉中地方民团。红军真的攻入关中,只要打垮他的主力部队,余下的那几万民团就全是菜,不用打都会自动溃散。当然,如果中央军要扩军,军费发下,薛岳就会以自己的核心主力为基础,把这些地方民团部队收编,一军变好几师,后者也算是就此一步登天。

松潘-包座之战,之所以让常秃申半天喘不过气来,原因是胡宗南的第一师,名为师,实为军,一师四旅,配制装备,放在其他军阀部队,就相当于别人的四个师,再加上一个嫡系的49师,瞬间就让常秃子损失了五个师的精华机动部队,接近十分之一的机动野战部队。

李润石主席把歼灭常凯申主力的战场定在山西,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主攻的红军能提前入场,在常凯申主力部队进场前,抢先一步“清场”:先把那些“打下手”山西地方团练地主武装保安团这类的“地方杂碎部队”一扫而空,让常凯申找不到这些替他们打下手的炮灰,然后再觅机歼灭其主力。

而在整个三十年代,随着德国军事顾问加盟相助,常凯申按照德国军事总顾问塞克特的提议,他准备组建60个国防师(也就是后世果粉们常高潮的“德械师”的由来)——这个计划其实要到1936年下半年才开始正式实行,但实际上到抗战暴发,原本计划的60个调整师,只有20个完成了“调整”,10个“调整”到一半,10个刚开始就夭折。

而1936年这一年,常凯申虽然是名义上南京国民政府首府,其政治和军事的重心,其实都在南方。长江以北他的主要势力, 由最难指挥的算起:

首先是山东境内的韩复渠的部队,约十余万人。其次是河北的二十九军宋哲部,大约为十万人。此外还有隶属于东北军的57军——因为黄克改变历史的原因,该部目前还留在河北驻地“就食”。位于绥远的傅作义35军约三万人(晋绥军体系)。东北军中的另一支,67军目前也驻扎在河北靠近山西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