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35到2020 第109章

作者:半只青蛙

而陈仓古道上的袭击战,因为得到了大量苏联提供的炸药的相助,现在填充的,却是部分TNT混和铁砂粪便——而这次用来袭击兵站的,却是刚造出不久的,第一批填充了炸药的铁壳爆破榴弹,威力极大。

随着攻击武器的升级,冷枪变冷炮,这种打一发就跑的游击袭扰战,时间久了,已经开始“积小痛为大痛”,逐渐地超过陈仓道上的刮民党军精神承受力。

薛岳最近头痛万分的,就是连着十天,几处兵站的守军,都传回了他们遭遇红军火炮的袭击消息。

不但晚上会被摸近开炮袭击,白天同样不好过,陈仓道多山,白天的在山道行军巡逻的部队,经常就遭遇从山头高处打来的一排“准头很差”的火炮的袭击。

据前线士兵反映,这帮共匪白天打的炮和晚上的不同。

晚上偷袭时,对方使用的炮弹威力惊人,声响巨大,而白天打的那些炮,却是用竹筒装的,威力不大,却奇臭无比,但最讨厌的是,受伤后处理不好,伤口很容易化脓感染......

金粪炮虽然射程近,但是在山地作战时,从山上打山下过路的人,射程近根本不是问题。没有脚架木架也没事,用铲子堆个发射台就能打,打完了转身就跑。几百米高差的山顶打山下,打了白打也不怕你们追.....

“有力使不出!”

“恶心无比的大烂仗!”

这就是现在驻守汉中的薛岳的感受。

他明明坐拥十万大军,但偏偏就愣是对这帮只有千把号人的山间游击队的偷鸡摸狗战术毫无办法。

“据各地报告,过去的十天里,那帮共匪游击队,胡乱发射的炮弹也有几百发了,他们哪来的这么多炮弹?而且这里离大散关也有好几百公里,就算他们有炮弹,又是怎么运过来,怎么可能这么奢侈地乱打?”

坐在汉中后方的薛岳当然看不懂。

但前线的挨炸的炮党兵和民团的人,却在事后打扫战场时,看出了名堂。

大部分打过来的炮弹,其实都是临时用竹子削的竹筒炮弹。

竹筒炮弹,这才是黄克制造的这件游击利器的“最大优势”。汉中前线的游击队,远离大散关,能运到前线的“爆破榴弹”没有多少发。除了少数袭击战外,大部分发射的炮弹,都是在秦岭山区,就地取材制造的竹炮弹。

秦岭产竹,找到一些老竹子,削下口径适合的一截,塞入碎石,粪便,再插入准备好的一截束状炸药,装进“炮管”打出去就行了。对后勤来说,根本不需要跨越数百里运送笨重的炮弹。一个红军战士,一个人背的束状包装的炸药加上土雷管,就足够秦岭山区的红军造上百发金粪弹的炮弹。而制一发炮弹所需的工具,仅仅是一把砍刀,一个锤子,一个凿子而已。

袭击的游击队作战目标极明确:就是袭扰战,炸死人算运气好,炸伤人等着你过后感染,炸歪了没伤到人也没关系,下次会再来。反正红军大爷这儿炸药多得用不光,一晚上手动造都可以造一堆炮弹出来。

瑞金苏区的游击战,还需要担心白军扫荡杀害红区百姓的麻烦。秦岭山区这一片地,经常数十里无人烟,当真是可以爱来就来,爱走就走的后花园,溜鱼,放风筝,各种袭扰战蘑菇战,活活玩死你!

当金粪炮出现在陈仓道上,开始了没玩没了的冷枪冷炮袭击后,薛岳这边收到的前线军士的抱怨叫苦声,在几天里瞬间就增加了好几倍。

“军座,这是什么烂仗啊!前线的弟兄们,都快要被那群丛林里钻来钻去的共匪玩疯了......”

当常秃子电报打过来时,薛岳布置在陈仓道里的那几个团,团长们全聚在一起,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他哭述。这种长时间的冷枪冷炮的精神折磨,又无处可以发泄压抑,他们都快精神崩溃了。

就连呆在汉中的薛岳,都受不了这种烂仗,正准备不顾一切地把兵力撤回汉中平原地区时,一道来自南京的指令,让薛岳脱离了苦海。

常凯申指示他率领四万主力大军再度由汉中入川,配合顾祝同一起追剿红二方面军......在常秃子看来,你薛岳驻汉中数月,已在当地征兵,扩军至十万,带走四万主力,留下的还有六万人,应当可以挡住红军可能的南下......

已经在陈仓道上快被玩疯了的薛岳二话没说,立刻在第一时间召集部队。从前“办事拖沓”的各部,此时也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动力,陈仓道上的那数千兵站里的兵,在第一时间放弃经营多日的兵站,齐踏步地一起逃出了噩梦连连的秦岭地狱,而后在汉中平原集结。

办事麻利的薛岳,只用了两天就集结完汉中的主力部队,然后率着先头部队向川中而去......

谁知他前脚刚走,北方一阵寒流南下,汉中,四川两地大降温,更在这过程中,下起了绵绵细雨。

雨水并不大。

可是汉中入川必经之路上,某段山路就因为“天降暴雨”发生崩塌,直接废了一段......至于这段山路是被炸塌的还真的是因为天降大雨导致山体滑坡,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薛岳急忙地命先头部队修路,同时电报常秃子,要他调动附近居民相助。可是川中各军阀这时却集体装聋,一起哭诉“过去一年川地战火连绵,民众疾苦,冬季天寒,不宜过度征用民力.....”

大意就是,要修路,薛将军你自便,反正我们不急.....

其实那一小段关键的山路塌了,要修好或绕道,都不是问题,只是要多花掉十来天的时间......

薛岳部调不动,而正要入川的顾祝同部,在看到薛岳不动,又瞧川军和红军暗中眉来眼去的样子,加上十二月底时,几大势力同时喊出的“停止内战,一致对外”的呼声,顾祝同索性也就借口“贵州入川,山路难行”,开始了磨蹭......

虽然大家都是常秃长的心腹肱股,但保存实力别当傻子冲太急一事上,顾祝同也是很有身为“中央军”的觉悟的。

“娘希匹的,入川之路,红军能走,你顾祝同怎么就不能走了!”

在南京的常凯申是气得胡子都要冒出来了,可是顾祝同也不傻啊。

有过胡宗南部在川北全军覆没的惨痛教训在前,顾祝同心里很有数,说什么也不想再在山地和红二军团玩没完没了的“绕山跑捉迷藏”游戏了。反正红二方面军已经入川,不在他的辖区,而川军明显在放水,薛岳又被困在汉中 ,他才不想单独去啃这个刺猬。

红军的铁脚板他也领教过了,前方川军在大放水,反正追也肯定追不上的....

做事油滑的顾祝同,最后给南京方面报告时,按兵不动的理由居然是:行军中突然遇暴雨,山路难行.....

当时他所部防区,确实下过一场雨,不过那只是勉强把人的衣服淋湿的小雨.....直把常秃子气得头发都快长出来了.......

当延安李润石主席在开军事会议时,此时的红二军团,正由川南向川中快速挺进,有望在月底到达川北松潘地区。

而这个时期,天水的红军也派出一支数千人的部队押送大批粮食进入川北松潘,与那里的独立师会合,随时做好南下接应的准备。

目前川中的局势日渐明朗,红二方面军顺利完成长征,已毫无困难。

而那个时候,他们将带来超过三万余人的主力红军部队!有他们加入,加这段时间的冬季补充,以及收编井岳秀的降兵,西北地区,红军主力正规军的总兵力,将突破到十八万人!

而按李润石主席的设想,到时候,出川的红二方面军,会被安排在兰州一带修整正!其他的红军主力部队,这时也可腾出手来,向东调至陕北前线。

而黄克一直在期待的,那个擅长解决三马问题的能人“王胡子”,他也在红二方面军中。——————-

-------------------- 第119章苦闷的傅作义 --------------------

“黄河冰冻了吗?”

时间进入到1936年后,询问黄河冰冻,就成了绥远省政府主席成天挂在嘴边的话。

自从十二月,陕北红军先后拿下榆林与银川两地后,绥远省政府主席兼35军军长傅作义,就乘火车从绥远赶到了包头,然后一直长驻留在此。

原因无他,从榆林到包头,中间就隔了一个鄂尔多斯高原和一条黄河。虽然有三百公里的距离,可是傅作义知道,南边的红军,已经得陕北望绥远。

俗话说“黄河百害,唯富一套”。其中“一套”即河套地区,指的是黄河中游“几”字弯及附近区域,包括依托狼山、大青山、贺兰山形成的后套、前套、西套三个平原,以及关中以北的鄂尔多斯高原。

其中,黄河以南的鄂尔多斯高原虽然面积广阔,但土壤沙化严重、水源缺乏,自然条件非常恶劣;银川那儿的西套平原也有问题:黄河凌讯,就是流过银川的“几”字形河道这一段,因为其是由南向北流向,冬凌、春凌时,都有可能发生溢水垮坝,几百年下来,这儿的土地也被折腾得肥力下降,在近代民国时期,西套平原这儿土地劣质化已十分严重。

真正的塞上江南,反倒是黄河以北的后套、前套平原,由于附近的高大山脉阻隔了蒙古高原吹来的风沙,黄河几千年来又频繁迁移河道,不断冲刷淤积,使得这里土地肥沃,草木繁茂,宜农宜牧。而这片地基本都属于绥远,名义上都是属于傅作义的掌握。

1935年的最后这四个月,南边的红军实力急速膨胀,占据宁夏全境,大半个甘肃,外加整个陕北。

1935年十一月初,榆林之战刚结束不久,北进的榆林的红军,立刻就派出一支偏师向鄂尔多斯高原进军。这支数量不过千余人的红军,北上之时,却携带大量的药物,打着“医疗援助”的旗号到处交好鄂尔多斯地区的蒙古部族。

青霉素、链霉素,包虫药,三大神药一洒,治病救人交好买马一气呵成,只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整个鄂尔多斯高原的游牧民,他们的眼里就只有红军而没有南京国民政府了。

傅作义是1934年长城抗战后才掌控绥远,鄂尔多本是他的“遥远”大后方,新官上任时,傅作义的注意力也一直都放在东边的省会归绥(即现在的呼和浩特),因为偏远且人口稀少,从前绥远政府在这儿的影响本就非常地弱,这里在仅仅只有少数官员联络人。

当红军北上时,当地的本就弱小得可怜国民政府势力不是望红而降,就是吓得丢职而逃。到1936年一月时,红军的势力已经将整个鄂尔多斯完全渗透。

面对这个走了两万多里还没有崩溃,反而越战越强的对手,即使远在三百公里之外的包头,傅作义也感觉到了南面迎面扑来的巨大压力。

他在绥远是“新官上任”,在他之前的阎老西对鄂尔多斯的控制力本来就是接近放羊。傅作义接手之后,精力、兵力、物力,全放在东边的察哈尔应付着越来越大的日本人和蒙古德王势力的压力。在他心里,鄂尔多斯原本只是一个无关紧要,“贫瘠的后方”。经营成本极高甚至得不偿失,各方势力一度都将这儿视为缓冲区。

他 哪里会想到,才过了不到四个月的时间,先前还被常秃子追得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红军,出川后瞬间变身成过江猛龙,只用四个月时间就成长为横扫陕、甘、宁三省的巨兽,兵逼鄂尔多斯,直接顶在了他最虚弱的后腰上。

傅作义很清楚,鄂尔多斯虽然贫瘠(其实地下全是宝),但是丢了这片缓冲区,就等于将包头送到红军的嘴边。更让傅作义感到恐惧的是,他北方的“近邻”,蒙古,确切地说是驻扎驻在蒙古的苏联红军,在八月之后对傅作义的态度,也由原先的“亲近”转变为了冷漠。

傅作义当然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

傅作义是在长城抗战时出名的,担任绥远主席后,由于他的一些相对进步的治民方针,以及“能打仗,反日,有明显追求进步倾向”的政治特征,得到了苏联方面的关注,甚至能拿到一些苏联的秘密援助。出身晋绥军的傅作义,多少也沾染了一些阎老西三个鸡蛋上跳舞的政治能力,担任绥远主席不过一年多的时间,他除了把当地治理得井井有条,被他带入绥远的家底35军,实力也一再扩张,到1935年底时,总兵力已达到3万人。这在人口只有200万不到的绥远省很不容易。(实际上此时绥远的有效治下人口只有一百多万)。

红军在十二月底结束西北战役后,大量部队逐渐东调,尤其是榆林方向的红军数量正在急剧增加,傅作义瞬间就感觉到了来自南边的强大压力。

对于南面的红军,傅作义现在是头痛万分:从各方面传来的情报,以及三马快速的溃败速度,他估计南面的红军能调动的总兵力在十万人以上,一旦其全力向北,自己手中的这三万人马根本不可能挡住。

更要命的是,傅作义背有苏俄,东有日军,东南则是中央军......

日本人的野心,常秃子的野望,傅作义早领教过了,至于北面的苏俄,傅作义就更是恐惧 。

两年前,在新疆,盛世才和马仲英发生冲突。马仲英一度占据上风,几乎将盛世才逼入绝境,然后盛世才在绝望中急抱苏联大腿,苏联出兵相助,轻松击败了马仲英。而南边的红军和苏联的关系,还有最近正在国内喧嚣日上的“红军将要北进,攻入绥远,打通和苏联的交通线”的传言,更是让傅作义盲刺在背,忧心不已——发出上述传言的,一是日本人,二是常秃子。

日本人就不必说了,满蒙生命线,他们对绥远的野心早就路人皆知。红军发动榆林战役时,日本就派出特使暗中游说傅作义,提出“联日抗俄灭赤”的建议,被傅作义当场赶走。

而在最近,常秃子的特使也是时不时地上门拜访,一见面就送上一百万银元的大礼,然后就向傅作义提出了中央军可以出兵“相助剿匪”的建议。

常秃子同样看出了红军的势力继续向北发展,一旦和蒙古有了陆上连接的危险性。红军现在虽然占据宁夏省,理论上已经和蒙古连接,但是连接的位置有大段沙漠和无人区阻隔,苏联人就算想运送物资也力有未歹。

真正有战略价值的地点,还是绥远。一旦绥远落入红军之手,常凯 申几乎可以想象出无数赤匪在苏俄的武装下,枪炮充足横扫中国的场面.......

最近这段时间,常凯申在国内宣传上,就是疯狂地攻击红军是新时代的吴三桂,占领北方后要引苏联人入侵什么的.......

连常凯申都看出绥远的危机了,傅作义又怎么看不出来?

绥远本是阎老西的地盘,中原大战阎锡山战败下野后,当时作为晋军一员的傅作义也被降职。但擅长玩政治分化手段的常凯申,最爱作的就是“欺主扶仆”的分化之术——湖南的何健就是这样被他玩垮的:压制何健,扶持其铁杆刘建绪,达到以湘制湘的目的。后来针对广东的陈济棠,“扶余汉谋反陈”也是如此。而在晋绥军中,被扶的对像,则是扶持傅作义以分化晋绥军。

因为常凯申有意扶持,傅作义在绥远很快咸鱼翻身,职权军权大涨,加上本人确实能干,只一年多的时间,其实力已可望阎老西项背。此人种田,军政手段都极强,“拿委员长的饷,行‘七路半'的军政”,抗战之后最巅峰时,一时间竟拥兵超过五十万,成为实力和桂系平起平座一方大员,华北解放军最大的敌人。

“黄河结冰了吗?”

这就是傅作义现在复杂而矛盾的心情。

通过结冰的黄河,他可以把部队从包头南调,进入鄂尔多斯,加强对这里的控制力。但是,结冰的黄河,同样也是对手越过黄河进攻包头的捷径。

傅作义心里最希望看到的局面,就是南边的红军,就在这个天寒地冻的腊月,从榆林出兵北进,抢渡黄河进攻包头。然后他有信心利用天时地利的优势,以逸待劳大破红军。

可惜这种对他最有利的局面,傅作义却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发生。松潘-包座之战,战前那么糟糕恶劣的战略形势,最后却在李润石的指挥下,一群缺粮少弹的红军,却打出奇迹般的狂胜。关于这场战役的前后经过,傅作义也重点地关注过,复盘的时候,他自问自己去指挥,也绝对不可能比李润石指挥得更好。

“此人恐怖如斯!”就是他对南边敌人的评价,妄想他会犯这么大的军事错误,在最糟糕的时间点强攻包头根本是不可能的......

榆林和鄂尔多斯方面传来的情报显示,驻守在那儿的红军,虽然兵力增加,但现在全部都在利用冬季冬闲期进行练兵整训,根本就没有进攻的欲望。在这一点上,李润石主席也很清楚:腊月的鄂尔多斯高原,天寒地冻,红军部队多是南方兵,初临北方,强行在这个时候出兵,劳师远征,非常地不利。这也是他打完兰州战役后立刻要求全军修整的重要原因。

南边的红军,现在南边的鄂尔多斯高原,也只是派出几支小股部队与蒙古势力接触,联盟,互通有无,拼命交好。

“傅作义给得了的,红军给得了。傅作义给不了的,红军也给得了!”

然后,鄂尔多斯高原上的这些牧民,很轻易地就做出了选择,最好的证据,就是榆林和延安那儿,越来越多的马匹。

走在黄河岸堤边上,傅作义遥望着南边白茫茫被冰雪覆盖的大地,心里已隐隐感觉到,明年春暖花开之际,围绕着包头,将会发生一场极为惨烈的厮杀。

此时的黄河水,已经完全冻上。一些商旅,正利用这一时机,小心翼翼地踩冰过河。

傅作义身体右转,望向东面.....

“包头这儿,我有地利有铁路,要守住不难,真正会丢失的,却是西面的巴彦淖尔,那号称塞上江南,李润石对这里早就垂涎三迟了吧!”

巴彦淖尔到包头,陆上距离超过五百里!如果在那里开战,傅作义毫无内线作战的优势。更让他头痛的是,那里紧靠黄河,一旦河水解冻,红军就可以借着黄河水利,顺河而下,借河调兵......所以黄河冰冻之前,傅作义才这么关心“黄河冻了上吗?”

巴彦淖尔是位于西套平原,这里无险可守,榆林开战时,当时傅作议就急调了两个团驻守在那,银川被红军夺取后,又往那儿增加了两个团——然后,他不能再增兵了。

东边的归绥要防备的日本人,中腹的包头要防红军过冰突袭,到处都要用兵...... 就算是看似热情无比,最近频频向他抛媚眼,甚至还派人送来一百万大洋的常秃子,傅作义也非常清楚此人没安好心,知道他所谓的“发兵助剿”背后那些花招——无非就是再次驱使他和红军先火并再来摘桃子。

“ 一夜之间”,发现自己居然成了几大势力角力的中心,以傅作义之能,此时竟也不知该如何应付。

“如果红军全力来取,单独靠我,死守是必亡的!”

此时的傅作义只感觉自己成了一块肥肉,东南西北,都有势力想要咬他......

傅作义曾向老长官阎老西求助过,可是阎老西看着红军三下五除二就将三马打得只余一马,现在也是瑟瑟发抖,自保山西的地盘尚且不及,哪能帮他啊。

最近这段时间,其实红军也已派出密使,和傅作义暗中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