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只青蛙
北一辉捡起了几张纸片,上面用日语印着:“告日本国民书
我们苏维埃共和国的空军,现在飞到贵国的上空了。我们的目的,不是要伤害贵国人民的生命财产。我们的使命,是向日本国民,说明贵国的军阀,在中国全领土上做着怎样的罪恶。请诸位静听……日本兄弟,在诸位之中,有开始时反对战争,理想着正义和平的人,也有为军阀的宣传所欺骗而讴歌战争的人;但不管是哪一种人,想来一定都因贵国的言论被统制,要了解时局的真相是困难的......”
此时,街道上的行人极多,看到天上洒下这么多纸张,纷纷捡起观看。
小畑敏四郎和北一辉先后捡了几张,发现内容各有不同。
传单里,除了告诉日本 人日军在中国的屠杀本国侨民的暴行外,还包括了最近战役日军的损失情况。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明显是从黄克的那些邪书里摘抄的精华内容。
两人正看得发愣,港口方向传来爆炸声,腾起冲天的焰火。
历史上国民党来长崎时,只是洒洒传单,结果把轰炸日本的首功让给了未来的杜立特。而中苏联军的飞机过来时,可没有这么客气。四架DB-3轰炸机,肚子里都放了一颗50公斤的小炸弹,能炸到多少东西他们不在乎,但只要证明“我来过,我炸过”就可以了。
爆炸声响起后,长崎这才象被人猛打了一棍般,惊醒过来。街道上一片大乱,行人惊叫着到处乱跑。
小畑敏四郎冷静地看着这一切,他对北一辉道:“只响了四声,应当是他们全部的炸弹了。”
北一辉叹息道:“心理上的攻势,比实际意义的破坏更大——皇国在中国的战争规模,会越打越大,最后完全失控陷进去的。”
小畑敏四郎不断地捡起掉在地上的传单,其中一份让他的身体抖了抖。传单内容说的正是华北东北的具体战报,上面写得很清楚:两个师团的日军在北满地区被朱可夫的装甲军团团包围。
四架DB-3扔完炸弹后,立刻就拉起飞走,很快消失在夜空中。他们接下来还要到其他地方去洒传单。直到飞机的螺旋声远去后,长崎市防空警报声才迟迟响起。
这四架飞机在长崎撒完传单后,又折向福冈方向,在那儿又晒下大量的传单后才返航,前后总计在日本本土撒下的传单超过100万张。这时日本的防空部门才“大梦初醒”,对福冈实行灯火管制,全城一片漆黑,地面高炮也猛烈开火,不过完全就是欢迎欢送的礼炮。
第二天一早,小畑敏四郎利用自己的身份,从当地警局要来昨夜飞机投下的所有传单,把所有的内容全都看了一遍。其中一份传单的讯息,看着看着,竟让他紧张的身体颤抖起来。
那份令小畑敏四郎紧张的传单,是关于塘沽地区的战报。经过七天的血腥恶战,红五军和29军,已经把日军逼到了靠近海岸的滨海地区不足四平方公里的狭小区域。
第二天一早,秩父宫,雍仁天皇黑着脸,看着军部里一干军官。
“这是怎么回事?露西亚的飞机都开到我们头上来了!”
近卫文麿小声地道: “他们的飞机只载了四颗小炸弹,而且投弹不准,只有一条货船被波及炸伤,损失其实不大。”
“我说的不是这个问题!”
雍仁天皇恨恨地道。
“北满的战局怎么样了?朱可夫的装甲军已经突进到北满境内一百五十公里了!被包围的第十,第十九师团怎么样了?”
雍仁开会的时候,此时的东北战局,正处于苏联红军进攻势头最强的顶峰,顶在最前线的日军三个师团,一个师团被打残,两个师团被包围,眼看仿佛就要全军覆没。现在整个关东军都乱成一团,所有东北驻军主力几乎全调到北线去支援和解救被围的日军。
雍仁一边说,一边恨恨地猛砸着桌子,狠狠地骂道:
“前线打得这么糟糕,为什么我永远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真实军情的人!我居然还要靠露西亚人飞机洒的传单,才知道前线的局面居然恶劣到这种程度。”
寺内寿一抹着额角的冷汗道:“那只是露西亚人的虚假宣传!”
“真当我是傻瓜,什么都不知道吗?天津南苑的驻囤军已经完蛋了,租界的部队也在一天之内就被全歼!你们这群马粪完蛋的时候,还大肆屠杀自己的家属,而且还留下很多幸存者,被共产党和外国记者抓了现行!现在全世界都在报道这事,皇国在国际上的形象都被你们毁掉了!而这些事,你们前面都一直在瞒着我,要不是认识的法国朋友向我通气,我到现在还要被你们蒙在鼓里!为什么这些坏消息,我总是最后一个知道?”
雍仁砸着桌子,愤怒地吼着。如果是他那位阴险的老哥昭和在此,他还会忍一忍。问题是没有接受过正统接班人教育的他,内心里有什么怒火不满全都压不住。
至于为什么前线的坏消息他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报怨,这也是日本的特色,历史上日本海军在中途岛惨败,裕仁天皇也是过了很久才知道自己的四艘航母完蛋了。
“塘沽那儿的情况怎么样了?为什么香月清司到现在还按兵不动?”
把下面这群一个劲地在不停地鞠躬的马鹿们臭骂一通后,雍仁这时才忆起,在塘沽地区,还有后娘养的孩子,已经被扔在那儿很多天,好象快要被红军干死了。实际上他本来已经快要忘记了那支第一师团的“罪人”了,全靠昨夜飞机洒传单,今天整个日本一片哗然,他方才忆起。
且不说雍仁在秩父宫中无能狂怒,新任的华北日军最高指挥官香月清司,此时也在唐山的司令部里疯狂骂娘,愤恨不已。
“田代皖一郎,你死的真不是时候啊!”
田代皖一郎因为心脏病一命呜呼,接任的他原本还雄心壮志的想大干一场,但是紧急赶来接手的他,一上场就发现自己接手不是煎饼而是一个大榴莲。
对面的共产党军,有枪有炮有坦克还有飞机,开战不过七八天,他的唐山司令部,沿线铁路,前前后后已经被炸了好几次了!
各方情报显示,去年一整年因为斯大林卖肝捐肾援中共,现在的共产党富得可以把坦克作人情送给29军和傅作义军。淮南战役后,共产党更是几乎完全接收了常凯申的空军,再加上最少有一个空军师规模的苏联援华飞行部队......
现在在河北平津地区,即使是最保守的估计,把傅作义、29军算进去,共产党军最少也可以调动五十万大军。再加上他们在淮南战役拿到了常凯申手上价值超过三千万美元的“美援”,脑子还算清醒的香月清司仔细一算,又看看自己手中那可怜的家底.......
他现在手上,别看好象能指挥二十万大军,但实际部队注水严重。
二十万的部队里,一半是伪蒙军、伪军这种汉奸部队。北平西北方的燕山地区,现以伪蒙军为主力的五万多人,完全就是不堪一击的废物部队,已经被傅作义和林虎三的联军轻松击败,损枪近万条不说,更还把“助战”一千多名皇国勇士给拖下水贴了进去。
开战八天了,他总部所在的冀东地区,也是共谍满地,游击队武工队到处滋生,铁路天天被炸坏,天天在抢修,几乎完全失去了作用。以至于援助关内的第五、第六师团,大部时候只能靠步行和汽车公路入关。
战争都打到第八天了,他勉强才在唐山地区集结了三个师团的七万多人的主力部队,但是重装备还是没有完全到位。铁路不好用,最重要的运输工具汽车,也大半被关东军抢去投到北满那个无底洞里。他索要的四百辆卡车,最后只拿到了两百辆。北满那儿,朱可夫的装甲军七天内就重创皇国三个主力师团,吓得总部不顾一切把家底都塞到北满去了。原计划要投到华北战场的原驻朝鲜二十师团,更是不顾香月清司反对,也被扔到张鼓峰那边打烂仗了。这八天里,从国内运来的三个师团的日军,一下船也是全部被调往北线.....
而南线华北这边.....
“五十辆坦克,不到一百架飞机,七万多人......就这点兵力,要我去进攻共产党经营了一年多的平津......”
在田代皖一郎心脏病发作完蛋之前,他任凭平津地区的驻囤军求援电报发得震得天响,硬是按兵不动不肯派出援军,香月清司原以为是他胆怯,接手之后一看情报之后,香月清司同样也缩卵了。
他手上拥有三个师团,但实际上只有两个半才对。因为第一师团有近一半的部队都陷在平津一带,不是被干掉,就是正在被干掉。
如果对手是东北军或者常凯申的废物部队,七万多鬼子兵在香月清司看来,就够横扫华北了,可是问题现在对手是比十九路军还要难缠的共产党军啊!
战争打到了现在,通过各方面传来的情报,香月清司在心里把红军的战斗力一再地拔高——已经按0.5个皇军的战力来计算了。
从塘沽到唐山,只有一百公里的距离。据前线间谍的回报,共产党军已经在这儿布下了多道防线,派出去的侦察飞机回报,那里的民众已经被组织起来,到处都在修工事。更加让香月清司头皮发麻,后背发寒的问题是,他自己的根据地大本营,冀东这儿也极不安定。
从山海关到唐山的铁路,频频地遭受破坏,即使日军增加了铁路护卫队的兵力,却依旧无法改变这种现状。
过去的七天里,整个冀东地区,大仗没有,各种恶心的烂仗袭扰战却层出不穷,这一点,入关的第五、第六师团的日军官兵全都印象深刻。
第五师团的先遣队在距唐山车站二十公里处挨了炸,事后只好步行走完余下的距离。
结果这最后的二十公里路行军,却多次进入雷区,踩中地雷,前前后后有上百名“蝗军勇士”受伤——几乎没有人被炸死,但炸伤炸残炸太监的却不少。不光是第五师团挨炸,接下来步行入关的第六师团的部队,从山海关到唐山一路走来,也是被对手在行军路上各种布雷,打冷战,损失不大,却不胜其扰。其间还时不时地挨上一两次小规模的“渗透”轰炸。虽然伤亡依旧不大,但对士气的影响却极大。而在这过程中,对手展现出来的“渗透破坏能力”,却让香月清司闻到了极度危险的气味。
“共产党军北上,进入河北这还不到一年啊!”
香月清司很清楚,如果不把这些渗透部队清理干净,加强对冀东的控制力,现在就不顾一切地南进开拔,投到塘沽那火坑去救援,当真是会凶多吉少的。他香月清司再头铁,也不想当第二个谷寿夫。
“可是......”
司令部里,香月清司拿起刚刚收到的电报,狠狠地拍在桌上,那是大本营发来的,催他往塘沽派出援军的“催命”电报。
“八嘎!共产党军在塘沽那儿布下天罗地网,这是要逼着我往火坑里跳啊!”
香月清司正怨气冲天之时,防空警报声响起,催得他不得不离开司令部去躲避空袭。这一路上香月清司更在心里骂个不停。
陆地上危险,空军的情况同样也让人头痛。香月清司很想在唐山地区建立前线机场,但问题是现在冀东地区到处都是共谍。飞机比他多的对手白天晚上都经常派飞机过来偷袭摸哨,兵力不足,防空缓冲区太小的他,一不小心就就会象开战初时那般,飞机直接被对手炸毁在机场上。从奉天过来时,关东军大本营已经明确告诉他,北满那儿露西亚的空中危胁非常地大......
本钱不多的香月清司为了求稳,只能把前线机场放在稍后的滦州地区。
进入防空洞后不久,外面传来爆炸的声音。而躲在防空洞里香月清司也依旧不得安宁,第一、第五、第六师团的三个师团长全围在他身边“进谏”,要求他赶快发兵塘沽。
看着这群利欲心熏的中二们,香月清司烦燥不已,故意盯着第一师团的师团长河村恭辅愤怒地道:
“最少再给我两个师团,否则我是不会往塘沽派一兵一卒去救那些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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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边就是大海,潮湿的海风不断地从东面吹来,海滩上的临时野战医院里,躺满了受伤呻吟的日军士兵。
“罪军”首领,旅团长崛.丈夫,用着绝望的眼神看着停在千米外的那辆T26坦克的身影,心中愁苦无比。
崛.丈夫前面一千米处,是围攻他的共产党军的攻击前沿阵地,而他身后一千多米,则是大海。一半火焰,一半大海......全军覆没已近在眼前。
PS:有些人是不是神剧看多了?历史上1937年开战时,日本兵的单兵战力非常的强,八路和他们的对抗中,经常是五倍的兵力还吃不掉他们被打穿。一笔带过一个日本兵死前多打死了几个八路的剧情,就有人说我同情日本人?上一章这个鬼子兵在死前都承认自己是“兽军”了,哪里是在美化他们了?我看你们还是去看抗日奇侠手撕鬼子好不好。
-------------------- 第223章太阳旗永不落? --------------------
四月十八日开战后,对面的红五军,先是以坦克为前锋,一个纵深突破,从外线轻松击防兵力不足的塘沽驻囤军的防线,插入北面,在第一天就截断了其和唐山的陆上联系,然后和二十九军一起,以几倍于他的兵力,将他的部队团团压制在塘沽靠滨海一带的狭小区域,而后猛攻不休。
战斗打了八天后,堀.丈夫的手中的部队,仅余下四千多名大半带伤的老弱病残,现在被对手牢牢地压制在靠近海岸不到两公里,占地面积不会超过四平方公里的狭小区域,而且这片区域还受海水涨潮影响面积会缩小。无论是人力、武器、弹药,都到了消耗殆尽的边缘。
没有制空权,没有象样的反坦克炮,有火炮也缺少足够的炮弹。而手中少量的37毫米炮弹,日军对他们也是信心全无——这个时期,日军的战防炮的炮弹为节约成本,一直打死不肯装被帽,威力堪称列强中倒数第一。
另外让堀.丈夫感到绝望的是,他的军队现在甚至连子弹都极度缺乏。所有有利的防御阵地,也在前面的战斗中被对手夺走。现在日军控制的阵地,只有几个海拔高度不过十几米高的小山包,几十座建在海边的平房,大部分区域全是一马平区,简直无险可守。
堀.丈夫相信,对面的红军只需组织起二十辆坦克,再发动一次先前规模的突击作战,就可把他的残兵败将赶下海,并完成一次可怕的,一边倒的屠杀。他想不通的是,先前他们明明再用力地进攻一次就可以把自己逼上绝路,为何却在最后一秒紧急刹住了进攻的脚步?
不过死里逃生,不需要介错为天皇效忠总是让人喜悦的。
堀.丈夫看了看身边的残兵败将,他的部下个个灰头土脸,嘴唇干裂——被赶到海边后,连水源都断绝了。他现在坚守的区域,其实是对华走私用的小码头,这种码头在从天津到塘沽的沿海地区到处都是:设施倒也很简单:一座通海的木栈桥,两台简单的吊车,就可以从靠岸的轮船上搬运物资了。
不过当地原有的通海木栈桥,已经在这几天的战斗里被炸毁了。仅余几根烧焦的木头突出在海面上。现在朝那个方向看,可以看到一条被烧毁的货船搁浅在那儿,几个日本士兵利用海水退潮的时机攀上货船,正在船舱里搜寻可用的物资。
八天前他的部队被围堵在这里后,唯一获得的补给方式,就是秦皇岛方向派出小货船,利用夜晚悄悄靠岸,运来一批补给物,天亮前再离开。
但是这种手段很快就被对手察觉,很快红军就调来重炮,在十几公里外就发射炮弹将木栈桥炸毁。不仅如此,在夜晚时他们的还会出动侦察机巡视海岸,一旦发现有船只出没,立刻就会发动攻击,或直接轰炸,或在空中引导陆地炮火覆盖船只的泊位。
被摧毁的货船吨位只有几十吨,其实就是条小渔船——没法用上更大的,原因是八天开战前,一艘“行迹可疑”的苏联货船在塘沽这一带转了一圈,投下大量的水雷,封锁了这一带的水域。海军那帮胆小鬼马鹿们发现对手在这里布雷后,更是说什么也不肯再靠近这里。现在只有吃水极浅的小型货船,靠着海岸行驶才可进入这里,但这种损失极大的老鼠运输,也在这两天被迫停止了。
现在红军已经把军队顶在他的鼻尖上了,一切都在对手火炮的直瞄射击距离内,有船靠近,对方不用飞机,借助设在高处的了望哨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立刻就会引来岸炮的轰击。
堀.丈夫大佐非常的倒霉。
二二六兵变前,他本是第一师团的师团长,军衔中将,前途无量。兵变之后,昭和天皇被人杀了全家户口本,被毒得半死的他,死前疯狂地下乱命报复皇道派的中二们,堀.丈夫本人,身为第一师师团长,是被昭和天皇重点点名,要“特殊招待”的。
即使所有的证词都证明,他本人没有参予此事,但是御下不力的罪名是逃不了的。疯了一个月的昭和天皇,最后“及时”的死去,新上台的雍仁天皇为了收买人心,把他死前所下的疯狂乱命也大都收回,被免除军职贬为庶民的堀.丈夫也幸运地被重新招回军队,只是被狠狠地降职使用。
从中将降为大佐,这种任命很有污辱性,但是堀.丈夫还是咬着牙接受了。在他看来,这是一个走过场,只须自己在中国立下军功......所以被分配到塘沽时,凯丈夫也是兢兢业业,努力地加强当地的防御,不敢放松。他的“努力”也在随后的战争中发挥作用,使尽手段修建的那些防御工事,给进攻的红军造成了极大的麻烦,但一切也就到此为止了。
“香月清司,你是故意见死不救,等着我们被共产党军消灭吗?”
从唐山到塘沽,陆上距离只有一百公里,八天的时间,真的有援军,爬也早就爬到了。可是到现在,堀.丈夫连根人毛都没有见到。
陆地上的援军没有,海上的援军同样没有。该死的海军马鹿借口在塘沽地区没有制空权,一条船都不肯派出,任由他们这群罪军罪人在塘沽这儿被红军痛打不休......
四月二十六日,堀.丈夫绝望地等着对手发出最后的一击时,可是从中午等到天黑,对面的红军都没有发动攻势作战。
而在当天傍晚,红军派出一名在租界被俘虏日本人,作为信使,告知他们:考虑到人道主义原则,允许日军在国际红十字会的监督下,通过海路或陆路,撤出伤兵。
简单的交涉后,对面的红军阵地里,开出一辆挂着红十字会会旗的汽车,车上载着多名西洋人,全是红十字会的人员。而后堀.丈夫更听到让他感动的好消息 :红军表示可以休战到明天中午。
至于已经被红军逼到悬崖边上,正准备剖腹向天皇效忠的堀.丈夫来说,这条消息简直是天籁绝音。
而在同一天,中(共)、苏也答应了英国搅屎棍提出来“调停”请求,宣布暂时停火三十二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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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董,千万不能当宋襄公停战啊,这帮小鬼子根本毫无信用可言,他们只是借着停战之机把援军调进关内拖延时间。那群卖鸦片的英国佬和日本人是一鼻孔出气,他们的调停更是靠不住的。”
天津城前线指挥部,和董振堂合作围攻塘沽日军的张自忠,一个劲地缠着他,强烈地要求前线的部队继续进攻。
张自忠恨恨地道:“只差一口气了!现在海滩上的鬼子,能动的人就没剩几个人毛了!今天晚上我们西北军大刀队摸上去,一晚上就可以把这些畜牲全部砍死!”
“老张,不要只盯着眼前,要看全局啊!塘沽这边的日军,已经榨不多少油水了,把他们全部杀光,不过是帮了日本人大忙——那么一大堆断手断脚的日本鬼子死在沙滩上,要给天皇减少多少经济负担?他们死在中国,就只是天皇只需出二十日元的死亡抚恤金的便宜炮灰。半死不活的残废了的小鬼子,又要治病又要维持其生机,那才是烧钱的无底洞。”
张自忠一愣,笑着道:
“日三兄,这种话一定不是你自己能想出来的,是元兴的主意吧?”
“呵呵,是他的意见。这是他的理论:残废的小鬼子对日本人压力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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