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只青蛙
-------------------- 第249章竖子不足以谋 --------------------
九月三日起,前线的日军不断地逼近南京的同时,来自最前线的最后一波溃军,也在这个时候抵达南京。
彭石穿正式接收南京城防后,比他还早南下的郭汝瑰就开始公开行动,主要的任务,就是接应、收拢从前线退回的国民党败兵。他在距离东面二十里地处,遇上了从前线撤回的国民党第十四军军长卫立煌,只是几天的时间,卫立煌的头发就花白了一半。
这几年卫立煌是流年不利,山西战役之后,就一败再败,从淞沪前线败回的他,现在身边残余的部队仅有千余人,武器也丢失严重。
“俊如兄,我也不瞒你。我这次南下,是不准备再过江的。主席交给我的任务有二,一是帮助南京政府组织撤退,二来就在这里收拾残兵,建立阻击线,抵挡日军,为南京城的撤退争取更多的时间。你的部队,要加入我们,我们无限欢迎。如果需要后撤休整,我们优先为你安排船只。”
当郭汝瑰和卫立煌交涉的时候,大量进入南京郊外接手防线红军部队,这时也在不断地拦截着从前方退回的国民党溃兵。愿意留下抵抗日本人的,红军接收,不愿意想走的,武器弹药留下,人放行送上船走人。
陈济棠的在江浙地区的部队,大半都是常凯申的旧部,与陈济棠的粤军不同,其中江浙本土地人的比例相当地高,“保家”意识十分地强烈。陈济棠对他们不好,这些人是心里有数的,红军愿意接收,不少人都直接留了下来。
郭汝瑰在南京当地待了多年,对于这一带的地型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而为了这一天,黄克很早就在周围埋下的暗子。现在都在发挥作用——郭汝瑰带过来的部队,大量都是从前在当地征召的本地兵,现在他们都回到附近的家乡村落,动员民众,开始作决战准备。
而丘清泉从前线败退的坦克团,也在南京城外外被拦了下来,和他交涉的是老朋友陈庚,他拿出了陈济棠的指令,要求把他的部队手中的重装备,包括坦克在内全部转交给红军。前面的大败后,丘清泉这个坦克团长,现在手中的坦克就仅余下十二辆,三分之二的坦克都随着溃败丢光了。
丘清泉问道:“你们共产党在这个时候过江南下,准备做什么?”
陈庚答道:“打南京保卫战!”
丘清泉:“对面有十万日军,以后会更多......”
“主席交给我们的任务,是尽可能久地把日本人吸引在南京城下,为其他城市做好战争准备争取时间。即使未来南京守不住了,我们也会是最后撤离南京城的。愿意一起抵抗日本人,无限欢迎,要走,我们不阻拦,但坦克得留下。”
丘清泉在沉默了三秒后,伸出了右手,回答道:“我已经被你们从坦克上赶下过一次了,我不想再第二次再被你们从坦克上赶下来!”
陈庚笑了,伸出了右手:“欢迎加入!”
而差不多在同一时间,卫立煌也和郭汝瑰的右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九月三日到九月四日,红军从前线收拢了大概六千多名溃退回来的国民党败兵。在这程中发现,这些溃兵几乎都是常凯申的旧部。
当时伍豪评价道:“陈济棠的格局,也就到这种程度了。”
而差不多在同一时间,身在南昌的桂系首领李宗仁,在得知陈济棠居然搞出了把南京丢给红军防守的神操作后,也是目瞪口呆了半天,然后他也说了和伍豪相似的话。
白崇禧在看着报纸上登出的报道里的,彭石穿的那篇著名演讲稿原文时,哼道:“李润石有些得意妄行了。”
他这时已经得到情报,无数的木船和火轮,正日夜不歇地来回于长江两岸:运走难民,运来军队。为了截断这条水道,日军出动飞机正不断地轰炸长江上的船只。而作为回应,中共、苏联、陈济棠甚至包括张学良,四家所有的战斗机,也正集中于长江上。
北面的红军已经向桂系、粤系发出请示:为了能在短时间内将更多部队运往南岸,他们将从安庆地区的长江运兵南下,要求南岸的桂系、粤军给予放行。在全国抗战的大前提下,无论是陈济棠还是有李宗仁都同意了。今天第一批红军已经能过安庆场进入了江南,然后东进支援南京。
如今,整个中国的目光都盯在了南京。李宗仁叹息道:
“这一次李润石如果果守住了南京,这天下......就一定是李润石的!”
白崇禧问道:“我们也要和李润石一起东进吗?”
在心里,其实他并不是太乐意,原因是过去的半年里,北面的共产党在抵抗日军侵略上的表现,实在是太让人惊艳,甚至惊艳到让国内的各路军阀“恐惧”。就象是李宗仁说的,如果他这次再打赢的话,这天下的人心人气,都将是李润石的。
李宗仁答道:“如果我们不跟着李润石一起去守南京,未来连和他争天下的资格都没有了。陈济棠那个蠢材,他为了不背负不战而弃南京的骂名,却走了一步不能再臭的臭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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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帝国现在到底能动员多少部队!国内正在动员组建的十个师团情况怎么样了!”
秩父宫时,雍仁天皇已经知道了共产党部队南下,代替陈济棠保卫南京的情报。从百灵庙战役到刚结束的七月攻势,整个蝗国大军在东北华北两路红军的围攻下收到的全是坏消息情报的结果,让今天雍仁天皇,已经开始对蝗国的军队失去信心,比起这个,他更加不信任的,却是站在台下这大群装成为“蝗国千秋大计”奉献一切,实则却是蝇蝇苟苟的“诸公良臣们”。
“为什么彭石穿对蝗军购买德意志军火的机密如此了解?”
“为什么他知道帝国极为机密的财政收入数据?”
“为什么他对帝国能动员的兵力了如指掌?”
他一口气问了一堆的为什么,可是下面高官全体板着脸, 一个劲地对他鞠躬请罪,但一个有用的建议回复都没有。特高科的人信誓旦旦地表示一定会揪出隐藏在军部、大藏省(财政部)里的共产党奸细。日本高层确实有共产党奸细,不过他不在大藏省和军部,而是在外交大臣身边。
南进计划,雍仁其实一直是在犹豫不决的。可是却因为连罗斯福都看透的原因不得不同意:战争开始后,连续战败的日本损失惨重,不但入不敷出还大赔特赔。如果不能在冬天来临之前在中国大抢一票,这个年根本就没法过了。
雍仁一阵咆哮过后,还是没法从下面这帮马鹿嘴里,获得日本军队真实的情报资料。
到1937年九月为止,日本国内已经动员出了45个师团,另外还有五个师团正在组建中,总兵力当真象彭石穿说的那般,约有120万左右。但是日本孱弱的国力,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提供足够的军火武装这些部队,一切的情况几乎和彭石穿说的一模一样,有些甚至更糟糕。
现在日本在东北华北,总共扔了三十五个师团。数字看起来好象极其强大。但其中十二个师团,都是被打残的空壳或半空壳,最惨的就是在通州城下被全歼的第五师团,现在其完完全全就是为了遮羞,还勉强挂着其招牌没有撤消的纸面师团。
东北华北地区,能战之师仅有二十三个师团,而苏联人发动的九月秋收攻势,根据从前的经验,这一仗打完,最少也会损失三到四个师团的兵力。日本发动南进计划时,国内能抽调出来的,当真只有十个师团的兵力。其中甲种师团,仅有第三、第四两个师团,余下的皆是乙等或丙等师团,后两者从武器装备到人员素质都差了一大截。
而这十个师团师,还要抽出一个留在本土以防万一,另一个则是长驻台湾。至于朝鲜,现在日本在在那儿已经没有完整的成建制师团,那儿的治安其实是由先前被打残的退下来的部队负责。真正能用于参与南进计划的,仅有八个师团,加起来约二十万人马的鬼子兵。
至于国内正在组建的五个新增师团,因为缺少足够的武器,这个五个师团全是花架子,士兵很多都是在使用木制的道具枪在进行站队操练,其中的军官数量素质也十分低下。
正如彭石穿所说:经历了半年的连续大败,无法以战养战的日本,动员力已到极限,有人而无装备,已无更多的可战之兵。
而大本营的计划里,在江浙地区发动进攻的日军,名义上的五个师团,其是由两个满编的甲种师团加上两个乙种师团以及一个丙种师团组成,总兵力十一万人。按作战部制定的计划,在进攻南京的同时,余下的三个师团,其中两个会被派往福建,最后一个则会在十月份配合其他新动员的部队进攻山东和苏北,兵力运用堪称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
以上这些都是建立在李润石红军对南方变局“见死不救”的基础上,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李润石红军居然不惜调动主力大军南渡南京准备在这儿和日本人决一死战到底。
座下,冈村宁次咬咬牙,站出来报告道:
“陛下,情况变化了,要拿下南京城,现有的五个师团的方案,已经兵力不足了!必须把进攻福建的两个师团也加进去!预备师团也要投入进去!”
“七个师团,在南京城下歼灭李润石部队的需要这么多兵吗?还要再用上预备师团?用八个师团进攻一座城市,真亏你想得出来!”
即使是雍仁也觉得太多了。目前共产党军在南京周边的部队并不多,不需要这么多的部队。
“不,这只是刚开始!”
冈村宁次抬头道。然后他递上了自己昨夜做的全新的作战方案。
雍仁接过一看,顿时大吃一惊。
“这就是你的新计划?”
“是的......”
雍仁强忍着才没有把方案甩回去。
“太荒唐了!”
“李润石看到了皇国的极限!他现在的战略目标很简单:就是把南京当成了磨盘,要在这儿和皇国打一场人命的消耗战!十万人,二十万人,五十万人,在这儿无论损失多大,他都不会在乎!他现在手握整个北中国的人口与物资,高调地喊出保卫南京的口号后,又集整个支那的气运人望于一身!在这保卫的南京的大旗下,其他各系的势力,都不得不派出人马,投入南京这个血肉到磨坊里来......”
冈村宁次低下头,最后一次努力地规劝道:“如果我们不能在接下来的一星期到半个月的时间里,闪击拿下南京。那么这里就会在李润石的经营下,变成象凡尔登一般的血肉磨坊,把蝗国的最后一点机动兵力耗尽!”
“所以你就提出了从北满调兵到浙江,在这里集中十二到十五个师团,和李润石打一场大决战的计划?满蒙是帝国的生命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知道这样可怕的后果吗?”
“冀东必须放弃!那里已经完全糜烂,毫无价值收益!冀东战场的五个师团退出山海关,留下一个师团和26师团一起守卫热河,余下的四个师团可以做为机动兵力......”
冈村宁次说出这话时,心里却骂道:“为了蝗国,冀东这个脓疮,就让我来捅破吧......”
其实在心理上,秩父宫里的这帮鬼子们,早就想着放弃冀东这根鸡肋了,缩短战线,只是一直没等到有人站出来捅破这个脓胞疮,今天他们很开心地看到冈村宁次当了回出头鸟。
雍仁脸色变了变,沉默了数秒后,又问道:“你的第二份建议又是怎么回事?”
“他打他的,我们打我们的!李润石的战略目的,是要在南京和我们决战,确切地说,是打一场长期的消耗战。如果我们不能在未来的半个月内拿下南京,这里就会陷入蝗国最不愿意看到的消耗战的局面......但是......”
冈村宁次来了精神,指着御桌上中国地图里的山东、江苏、福建、广东,一连串下来的沿海诸省对雍仁道:“支那的弱点其实很明显,除了李润石的部队,余下的皆是土鸡瓦狗之辈。陈济棠的部队就空军能看,现在全被牵制在淞 沪。”
“山东韩复渠,不过是张学良般的土鸡瓦狗,苏北的张学良自不必多说,而且现在他为了洗去不抵抗将军的罪名,正要调兵南下支援南京!最后的李宗仁部,和粤军相同,这两家过去半年,因为抢占的地盘太多,主力在外,无论广西还是广东,两地都兵力空虚。”
冈村宁次说到这儿挺直腰,怀着最后一点期望看着雍仁道:“我的第二个方案,就是不打南京,攻击南京只是姿态掩护,吸引李润石和支那其他各路军阀把部队集中在南京地区,造成别处防线异常空虚。相对于支那军,蝗国有海运之便,可以在中国沿海任何任何一个省份快速投入大量兵力。而粤、桂两家主力都在长江南岸,两广空虚......”
冈村宁次的第二套方案,说穿了很简单,进攻南京只是一个幌子,进入淞沪的五个师团,现在就可以停止进兵,然后专心横扫浙北诸多富饶县市周边。南京政治意义远大于经济收益,常凯申倒台前,黄克勾结军统中统一阵收刮,常凯申家中在南京城周围最值钱的那点东西都被掏得七七八八——现在那里最值钱的是黄金药业的工厂,但这是百分百的美国资产,日本人虽然馋,却因为需要美国支持,毫无办法。
冈村宁次设想的核心,其实就是劫掠战术。现在是九月,秋收之季,在淞沪浙地区抢一波就收缩,而同一时间,利用海运调兵快的优势,轮番袭击中国沿海诸省,尤其是江南的闽、粤、桂三省。(广西这时虽然无出海口,但是可以从广东交界处进入)
不求占领,只为劫掠。以消灭国民党军有生力量为战役目标,打完了就抢,抢完了就走。
在冈村宁次交给雍仁的报告书里,他明确地说明了自己的设想:蝗国军队现在其实很缺乏武器装备了,打这些弱鸡,获得的大量缴获,足够在短期内帮国内武装起五个师团。现在是九月秋收之季的开始,按他的设想这一波流抢过去,抢完后就走不多磨叽,既可以避开治安烂战,又可以避免分兵导致日军主力分散,同时发挥出拥有制海权的海运优势。
雍仁、近卫文麿、寿内寺一,一干的老鬼子们看着冈村宁次交上来的建议,一起牙根紧咬齐吸了一口凉气,竟不约而同的心动了。
这第二份建议,好就好在可以避免和日军最头痛的对手李润石交战,最大限度地保存皇军元气,同时可以尽可能地从中国身上吸血。六个月的连续战败,在中国一无所获倒赔不少,日本国内的压力已经大到快要爆炸了,在看到了他的第二份作战方案后,雍仁御前所有的鬼子高官全心动了。
雍仁想了想,问道:“你的两份提案都很棒,但蝗国现在需要一场大胜利来提升国民的士气,南京很重要,不能就这样放弃。你看能不能把这两份方案结合起来.....”
冈村宁次的脸皮抖了抖,右手按着胸口,那里藏着他准备好的辞职报告。
竖子不足以谋!
这就是他此刻的想法!
-------------------- 第250章两个失意者的闷酒 --------------------
作为六朝古都,南京的地理位置相当地好。
从内线防御的角度上来看,南京似乎是一座无可挑剔的城市。
其西北面背靠长江,有水路凭依,天然无法被围死。
在陆路上,南京也并非如一般的江南城市一般周边一马平川。在南京城的东面,由北向南依次有幕府山、钟山、雨花台等丘陵地带,有利于居高临下打击正在穿越平地的敌军。再外围,则有栖霞山、汤山等连绵的山地,是陆军隐蔽防御的自然屏障。
而在这些山间的平地上,也有发达的秦淮河水系予以阻拦,能够减慢行军速度,增加防御力。
“虎踞龙盘,山水相依”就是对这里最好的总结。
黄克初临南京,巡视周边时,当时他的评价是:常凯申真是个败家子废物。这么好的地形,即使是淞沪会战后期被日军杭州湾登陆成功抄了后路大败。只要指挥得当,后撤有序,根本就不该打成那样全线溃败,最后被人堵在城内屠杀的惨状。
实在是这个政权太过无能腐败到极致。
北面的李润石红军,很早就提防日军南进在长江中下游地区发动猛攻。早在平津大战之时,就一直囤积大军于南京城隔江相对的滁州地区——这支部队正是郭汝瑰的起义部队为核心组建的第42军。
不光在桥林、浦口两地集结重兵和船只,周边庇护南京的东北面的卫星城市镇江北岸的仪征-瓜洲地区,也放置了一个师红军部队。而红军在长江江口北面三角洲地区最重要盟友军,东北军的部队也长期也在这儿集结了重兵。通州战役打到最激烈的时候,张学良不止一次地向李润石主动提出调东北军北上支援,但李润石连空军支援都拒绝,原因就是为了提防日军在这个时期突袭淞沪。通州战役结束后,打出信心的李润石,已经完全相信可以将日军堵在河北地区。但两淮和长江流域却是鞭长莫及。
通州战役后,北面的红军将大量参加过通州战役,有过和日军交手经验的老兵南调,加入郭汝瑰的部队混编,而后不断填充扩军后,到当年八月时,郭汝瑰的42军总兵力已经突破了两万三千人。
不过也因为长江北岸长期“趴”着这么一条红色巨龙,定都南京的陈济棠心里也是非常难受。
42军是第一支南渡的红军部队,而后以前红四主力为核心的另外几个军的红军部队,也在未来几天里,不断地在南京上游的长江段过河,到了九月六日时,整个南京地区,光是红军主力就超过了十万人。
而红军与进攻江南的日军第一次交手的时间,正是陈济棠向红军求援的同一天,这一天镇江失守——当时守军不战而逃。
镇江的北面是仪征-瓜洲地区,守军却是前红九军军长孙玉清的部队,其早就做好了随时渡江南下的准备。日军在淞沪一开战,孙玉清的部队就在第一时间动员起来,而镇江守军准备不战而逃前,一直和对方“保持联系”,有着生意来往的孙玉清部就提前渡江,接收镇江。
当时孙玉清根据中央指示,渡江任务有三:一是尽可能地接走疏散镇江城内的平民,其次运走物资,第三却是对日军进行迟滞行动的阻击攻势:主要任务是炸桥和在要道上埋雷。
孙玉清部渡江六千人的部队,面对着的是杀气腾腾冲在最前面的日军精锐第二师团。由于实力相差巨大,孙玉清部只是且战且退,由于不是死战只是阻击扰动战,双方损失都不大。迟滞了一天后,就按上级指示把三千多人的部队主动分散开来,避开气势汹汹的日军主力,以团、营为单位潜入敌后,伺机而动,而余部则撤向南京方向。
进入不设防的镇江城后,日军继续前面的杀烧抢掠了一天。到了九月五日方才东京大营的强令下向西南方向进攻,妄想从这儿打开通往南京的大门。
但是,他们首先要拿下的是宝华山,然后是栖霞山、汤山,再然后则是幕府山和钟山,最后还要攻下雨花台后才可以看到南京城门——顺着这条线路进攻南京,看似不足百公里,开车三小时可至南京,实则一座座山头要拿下来,简直可以让人吐血。
第二师团看到红军已经提前占领宝华山,并修好防御阵地后立刻就绕道宝华山这一大片的丘陵山区,准备和杭州湾登陆的另一支日军会师,从南京南边,顺着秦淮河北上攻击南京。(注:历史上他们也是如此)
九月六日,从杭州湾登陆的另一支日军先后拿下已被撤空的句容和溧水,绕开丘陵山区开始从南面进攻南京城。
东京军部会时,冈村宁次对上层说过:如果不能在半个月内拿下南京,整场淞沪会战就会打成可怕的绞肉机消耗战,最后拖死日本。为了避免这一局面,日军必须在淞沪集结十二到十五个师团,闪击拿下淞沪。
“其实我当时交上两份预案,第一份预案是有一个巨大的破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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