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只青蛙
“这四十天里,我们干掉了三十几万共产党军和乱七八糟的其他军阀部队,但是李润石又从长江北岸,拉了四十万人过江!现在南京城里城外,最少还有二十万人!而这另外二十万人,最少有一半正进入穿过江西,从赣南进入浙南,加入粟裕红军,正从南面袭击我军!”
(注:实际上这个时期红军的具体的兵力和损失数据,日军都是在估算,误差误不小)
而私底下,十一月一日,安藤井治来到南京南面,和第三师团师团长井命一起拿着望远镜观察中华门、光华门附近的雨花台高地时,两个甲等师团长一齐倒吸一口凉气,齐叫苦也。
“这四十天的时间里,共产党都做了些什么呀!”
何也?
雨花台是一座松柏环抱的秀丽山岗,高约100 米、长约3.5公里。高度并不高,但是无论是常凯申时代,还是后来的陈济棠时代,出于“保卫南京”的需要,都在这座仅有百米高的丘陵上修建了坚固的防御工事。
如果说常、陈时期的工事,还只是“中国军阀”特色的“粗制滥造半豆腐渣工程”,到了李润石时代,雨花台的防御工事,就简直可以用“丧心病狂”来形容。
“挖、挖、挖”!
过去的四十天里,共产党动员了无数人力,在雨花台上到处处挖挖,象耗子打洞般,在百米高的雨花台上挖出无数的接近朝战志愿军水平的坑道用于囤兵藏兵,架上大炮,更在周边布满地雷,少数要害位置甚至拉上了铁丝网——在挖坑道方面,红军有修建太原坑道的经验,此次南京保卫战,就把大量的矿工从山西调来,甚至动用了风镐。
无论是安藤井治还是井命,瞧了几眼后,首先想到的就是在军校里读书时,教材里反复提过的旅顺203高地,蝗军永远的噩梦!
“最少要再死掉一个师团的人,才有可能拿下这个高地!前提是我们还要截断它和中华门共军的联系!”
至于雨花台和中华门间的连接部,望远镜里,两个师团长都看到了大批坦克的踪迹。
一提到坦克,无论是东北华北还是华东的日军,全是眼泪。
二战时,陆军对付坦克最好的武器就是坦克,偏偏华东派遣军手上愣是没有一辆象样的坦克。
毛子T26坦克,放在西班牙是被37敲门砖打出屎来,拿到远东,改良后加厚装甲却成了幼儿园里的霸气大叔,愣是把日军没有被帽穿甲弹的战防炮变成了劣质敲门环。至于那款临时赶工设计出来的重装甲阵地突破型“轻坦”T60,苏联版的马蒂尔达,更是日军的战防炮和步兵们的噩梦——在南京保卫战中,已经把T60用出花来的共产党坦克兵,最爱作的事就是在这款坦克的车身加炮塔周围焊上一圈十几发的反步兵跳雷,然后在日军突破阵地时驾着车往日军进攻队伍里猛冲乱碾,边冲边引爆身上披挂的跳雷,丧心病狂到了极点。
T60皮甲厚,主要武器就是一门20毫米机关炮,无外置脆弱的观测镜,可以肆意玩这种接近“自爆坦克”的无赖战术。往往一波几辆T60坦克往日军进攻阵地上一冲一碾一爆,就可以把日军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攻势炸得七零八落,赶回原处。
这两款坦克变成超级铁乌龟后,机动性其实屎一样,但是其都是在打守点防御反击作战,只需行进几公里,后勤部门可以不顾一切地丧心病狂地往车身上焊接新装甲,“龟上龟”的结果,就是弄得日军的反坦克炮齐声悲伤高唱“我是敲门环”。
无论是东北还是华东,为了对付这些苏联产的铁乌龟,日军都不得不大量地使用“人弹”去对抗钢铁。而在华东战场,共产党军把坦克分配给步兵打防御战时,将坦克变成防线上的流动堡垒和战场“消防员”,搞出的弹性防御战术,更让缺少强力战斗坦克的日军吐血三升。
在华东淞沪战场,日军前后也投入了一百多辆坦克——有过东北、华北战场的惨痛教训后,现在在华东战场参战的坦克,哪怕是豆坦克都强行进了一门37毫米的榴弹小炮充数,勉强有了一点反坦克能力。但是面对T26和T60,还有满地走的12.7反坦克枪,用T27和T37的底盘改过来的SU37和Su45,收获的依旧还是眼泪。
打出信心来的共产党军,日军的步兵让他们头痛万发,却一点都不怕日军的坦克,笑称其是“南京城外最醒目的日本兵”。
安藤井治和井命不止一次地向大本营发电报,哭爹喊娘的索要最先进的,能对抗T26的九七奇哈坦克,可是华东派遣军在大本营心中就是后娘养隔壁西门庆生的,保卫满蒙生命线的关东军才是亲儿子,国内新造的97奇哈坦克,一辆不漏的全送到东北填那个无底洞里,华东派遣军这边,顶多也就是开着薄皮豆坦克,装着一门穿甲能力约为十几毫米的榴弹小炮在那儿面对着“幼儿园里的霸气大叔”的T26、“龟壳小霸王T60”,“屠幼勇士”SU37\SU45,泪流满面,高唱“我是一条鱼”,然后任人宰割。
没有靠近,远远地听到中华门共产党军防线后方坦克发动机启动的声音,两个师团长互望一眼,一齐默契地在心里动了消极怠战的念头。
不是他们惧战,实在是两家在前面四十天的战斗皆损失惨重,部下也兵无斗志,当真需要后撤休整了。
“给我四百门大炮,两百辆97奇哈坦克,还要有足够的炮弹,我就进攻雨花台,否则免提!”
大阪出身的第四师团,最大的优点就是看到前面是坑,那是打死也不肯跳的。所谓一颗老鼠屎带坏一锅粥,大阪师带头,仙台师(指第二师团)紧跟,周边几支最早参战,已经打累打疲打得吐血不想再上的师团长会意点头,私下串联勾通后,顶在南京最前线的七个师团长一起联手向后方叫苦,硬是按兵不动。
目前日军在南京前线的部队,仅有十万人,要他们在弹药、兵力皆不足的情况下,进攻早就修好坚固阵地,战斗意志不差,装备不差,数量远超他们的红军,大阪人和仙台人纷纷表示:我们不是鬼畜牟田口廉,没这么头铁。
十一月一日,南京无大战。
二日,无大战。
三日、四日,五六七八日,依旧无大战。
远在上海的司令员西尾寿造,拿着天皇雍仁的指令要求这帮马鹿们奋勇向前,但前线部队却变着法子各种抗命,愣是指挥不动。前方那些马鹿们抗命的理由还异常地充份且真实:炮弹缺乏,兵员折损严重,士兵疲惫不堪,枪械损坏严重,坦克严重不足且毫无反装甲能力......炮弹都不给够,兵力也不足,你西尾寿造,你总不能硬逼着皇国勇士强冲对方早有准备的地雷阵地吧?
当西尾寿造对着下面这群集体抗命的马鹿们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时,雨花台的守军,却意外地迎来了恶战前的休整期。
参予过通州战役的李大年,现在的身份已经是团长,他的部队如今就驻守在雨花台上。
通州战役结束后,伤愈的李大年被调到江北安徽,以“经验交流”的身份加入郭汝瑰的部队,九月中旬随着红军渡江南下,参加了第一波南京最外围的阻击战。
上级交给他们的任务,就是在外围阻击日军二十天,为后续部队调兵和修好外城防线争取时间。
四十天里,南下参战的红军,总伤亡超过三十万人,有一半的损失,其实都是在前二十天发生的。
那时的日军,主攻的第三、第四师团,全是完全状态下的精兵,前期还在国民党军身上刷了一波经验。
对于李大年来说,这四十天里,最惨烈的战斗不是在后二十天,反而是前二十天的阻击战打得最痛苦。
二十天里,还是营长身份的李大年,他的部队补充了四次,也被打残了四次,自己也从营长打成了“团长”,但身边熟悉的兵,几乎没余下几个,团长牺牲了,政委牺牲了,指导员牺牲了,副手牺牲了,警卫员也牺牲了,只有他因为“运气”好,活了下来。
上级给他第五次补充了部队,他手下的八百兵,五分之一是其他部队七拼八凑拼起来的老兵,余下的却全是从江北运过来的新兵。
最初和他一起南下,那郭汝瑰训练的,曾经在国共两边同时拿饷拿军备的“部队”,早就被打残了,只有不到三分一的人以伤员的身分回到江北,活着留在长江南岸坚守的,十不足一。李大年清点过自己的部下:老部队出来的人,包括他自己,只有十三个了。
新到的年青政委叹气道:“一带五,几乎都是训练只有四五个月的新兵”
李大年抽着烟,僵硬地笑道:“对面的小鬼子,现在是大片只练了两三个月的新兵,他们比我们还惨!”
李大年打过高桥门的保卫战,用他的话来说:比起前面外围的平原河道阻击战,打高桥门保卫战时,对面的鬼子明显弱了很多,枪、炮都打得没有以前准和毒了。
高桥门,其实要继续死守还是可以守得住的,但是上级觉得这里打了二十天后,已经没有地利优势,而雨花台防线也已修好,于是就主动放弃。
十一月后,由于前线的日军消极地避战,雨花台防线这儿,两军只是互相打打冷炮开开冷枪,“我们还在打仗”意思一下,实际上大规模的战斗已经完全停止。
弹药、人员皆严重不足的日军在等国内的援军到达来替他们填坑,而李大年雨花台的守军,则抓紧时间在坑道和阵地上“老兵带新兵”,传授自己的战斗心得。
城里,南京防御战最高总指挥彭石穿对政委曾中生道:最艰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西尾寿造用了四十天的时间,靠着我们的故意放水才打穿南京外城第一道防线,他就已经输了!
十月底的最后几天,前线各处的回报皆是:进攻日军的炮火密度在减弱,兵员素质在变差,炮打少了,枪法也不准了,缴获的日军武器,居然出现了大量的春田步枪。而十月二十五起,前线部队意外还抓到了几个日本逃兵,这在从前是无法想象的。
审问过后得知,他们全是训练不到三个月就被扔到南京来当炮灰的新兵。而通过审问,管中窥豹,彭石穿这时已完全认定,不光是淞沪前线的日军,就连日本国内的动员力,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极限。
南京保守战打到这个地步,其实彭石穿自己也损失惨重,西尾寿造向雍仁上报歼灭红军四十余万,是多报夸张了。但彭石穿从高麻子和粟裕那边得到的上报数据,这四十天里围绕着南京,红军也损失了超过三十余万人马——这还不算在芜湖一线“助战”的国民党军的损失。
战死的战士最少超过了十一万!受伤二十余万,从北方调下来的老兵也几乎打光。和对面气喘吁吁的日军相同,彭石穿部同样也到了强弩之末:每天打过去的炮弹数量,也在急剧减少。目前正在淞沪日军后骚扰补给线的粟裕红军,如今又恢复了大量使用“大黄弩”发射臭粪弹的常态,原因也是手中的烈性炸药数量不足。
缺乏足够的工业基础,无论是日军还是共产党军,战争进入第二阶段后,两边都由“比强”进入了“比烂”的节奏。
彭石穿明白,日本和红军打“比烂”的烂仗,那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他在发给李润石主席的电报里,提出了下一阶段的战役里“关门打狗”的战略方针。
具体的作法就是,故意放弃一些防线,让日军得以在局部战场获得“突破”,把他们引进来,引入南京内城,然后在城内继续打巷战、烂仗,缠住它,粘住它,磨死他们。
李润石主席批准了彭石穿的战术设想,却没有想到日军前线的部队此时也打得斗志尽丧,玩起消极作战。而苏联驻日军的情报机构在这时传来消息,雍仁在拿到了李润石的“战书”后,深感受辱的他已强令国内将新征的五个师团调到淞沪来参战。
“那是五个训练时间不到一个月的纯新兵师团,用的武器还是春田!”
李润石把这份情报转发给彭石穿后,彭大将和曾中生相对哈哈大笑,倭酋果然已无可用之兵了。
十一月初,雨花台外,第四师团与守军的“假打”战争还在继续。
每天,第四师团这边早、中、晚朝雨花台红军的阵地象征性地发射百来发炮弹,目标主要是为了扫清阵地前的那一大片恶心到极致的“大慈大悲只残不杀臭粪地雷”。
红军这边,则在晚上摸过去,用大黄弩朝日军对峙的前沿阵地发射一堆的臭屎弹恶心对方一番予以报复。战争打到现在,随着工艺水平的提高和改进,红军这儿一些后方“制式”生产的臭粪弹,也发明了黑火药空中点燃,二段助推的加程版,最大射程可达三百余米——当然,命中完全靠信仰,基本上就是袭扰恶心人的玩意。整整半个月,两军都在进行这种“意义”不大的互相伤害。双方间最大的损失,皆是彼此搞出来的冷枪冷炮
南京城内的彭石穿,是最喜欢这种烂仗了,因为日军占不到任何便宜。
比起对面共产党军的冷枪冷炮臭粪弹,和其对峙的井命,真正头痛的不是对方的子弹和炮弹,而是架在雨花台隐蔽阵地上,早、中、晚一到吃饭时间,就播个不停的高音喇叭,日语广播。
对面的共产党,找了好几个“非国民”的日奸,只要有机会就在那儿对着日军进行各种宣传。
如果只是“老掉牙老一套”的反战广播也就罢了,问题是对面的那帮日奸非国民们,也不知道哪里找来的高手,每天的广播内容都花样翻新。除了传统的“共产主义”式的反天皇反财阀反战争宣传外,还有大量的日本历史的扫盲和阶级分析论,作为偷偷阅读禁书的惯犯,第四师团长井命一听就知道大量的内容都是翻炒黄克的名著《明治维新六十八年祭》里的资料。
枯燥而血腥,且看不到尽头的战争令人厌倦。没打仗了,好不容易歇下来了,一歇下面的部队气就散了,气一散,什么军国主义疯狂八纮一宇之类的,一般的兵也就不当回事了——这帮训练时间仅有三个月新兵,也来不及被上面的人洗脑,上了战场,炮弹一炸,地雷一响,看到肠子满天飞,其实也会怕会惧会当逃兵。第四师团上下,其实没有多少人想真地再投到前面的那座新的血肉磨坊里的。
消极作战等候援军期间,第四师团上下,怀着“津津有味”的心情,听着对面的“对日评书广播”,每个参战日本兵,对日本的近代史的了解,都在十几天里涨了一大截。
更让井命想吐血的是,自己的这帮手下,特别爱听的,除了评书外,却是对面的嗽叭里放出来的各种“糜糜之音”。
对面的共产党宣传员,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堆日语歌,整天对着日军阵地播个不停。
早上七点,天亮,日军起床吃饭,对面的共产党喇叭就开始播放《昭和维新之歌》作为对面日军的起床曲——因为播的次数太多,连守雨花台的李大年的部下,都会跟着调子用标准的日语哼上一句“汨罗(べきら)の渕(ふち)に波騒ぎ”了。
“三上卓,非国民,国贼,罪该万死!”(此歌作者)
早饭的时候,就着《千本樱》下饭。中午听《明治维新六十年祭》前,再听听诸如《望乡》,《晓之车》。晚上天黑后,那歌曲就是五花八门,啥玩意都有。
《桜の木になろう》、《明日、仆は君に会いに行》、《空も飞べるはず》,各种情情爱爱,被井命大骂是“糜糜之音”的情爱歌曲是一首接一首换着花样翻新,偏偏还非常地动人好听,让手下这里嗅着臭粪弹臭味的“陆军马粪们”纷纷在私下里偷问这是谁在唱的。
不光是雨花台,对峙期间,围绕着南京东、西、南三个方向,所有的红军与日军对峙阵地上,都在回荡着类似的声音。
这些歌曲录音带,都是在苏联灌制的,原创者(抄袭者)小黄克抄袭的21世纪经典,演唱者却是艾琳娜,伴音伴奏,却是苏联莫斯科歌舞团的音乐大师,水平那是杠杠的。
播了半个月后,对峙前线的几个日军师团长发现手下个个士气大丧,十一月十五日,随着两个本土师团援军赶到,拆散了补充进前线各部后,前期一直消极避战的南京前线各师团,在囤积了足够的炮弹后,终于这一天发动了猛烈的攻势。
两天后,光华门、中山门先后失守,日军“轻松”攻入南京城内。但是靠近雨花台的中华门,始终岿然不动——雨花台也一直都在红军手中
远在东京的雍仁,收到前线报捷,大喜。
而位于最前线的井命和安藤,则在这时看着城墙后面,早就准备好,修得密如蛛网的街垒、炮台,还有在街里游动的坦克堡垒,同时头皮发麻......
两人皆心里有数。
“共产党是故意放弃这两座城门的!”
而同一时间,彭石穿对曾中生道:门已开,狗放进来了,想办法让他们进得更深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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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6章接盘侠土肥原 --------------------
十一月十七日,日军由中山门方向攻入南京主城后,以此为突破口,向城内其他方向发动猛攻,妄想借机扩大突破面,激烈的城市巷战由此展开。
攻破中山门的日军第四师团,却在二十日撤离南京退到后方“休整”,井命师团长将下一阶段的攻击任务,让给了接班的第十四师团。两天后,同样在前期作战也损失惨重的第二师团也退了下来。
二战历史上,打到终局,日军最初的十七个甲等师团,唯有第四师团结局可以说是相对最好的。无他,因为大阪优良的“商业传统”,第四师团从上到下,集体早就养成了“不头铁”,“用脑子打仗”,看到大势不妙,就从上到下集抗命绝对不明知是坑还往下跳。
轻易地攻破中山门后,第四师团长井命在当时就闻到了不对劲的味道,而在看到城门后方,修得密密麻麻的城防工事,再看看中山门东面的紫金山方向,依旧在日军围攻下岿然如山的共产党阵地,井命第一时间就明白了:对方是故意的。
“南京战役打到这种程度,皇国就已经输了呀!”
私底下,井命对一干大阪出身的部下同僚叹息道,引来的不是的“天诛国贼”的叫叫嚣,而是部下心有凄凄的共鸣的齐点头。
富士九头蛇,地上大阪佬。
我们大阪人向来审时度势,绝对不头铁。
于是乎,在接下来两天里,第四师上下一齐向上级哭惨,强烈要求后撤休整,上报给上级的攻破中山门的损失报告,更是被人为地加了一个零。
而这个时期,华东方面军西尾寺造,因为南京战役作战不力,执行不力,尤其是十一月上个半月神奇的“静坐战争”终于东窗事发,西尾寺造被撤职,调回东京,上级换了个新指挥官松井石根来接班。
作为一个快六十岁老鬼子,松井石根被派到淞沪来,其实也是上面各种推锅,最后被赶鸭子上轿硬逼过来的。他来到淞沪时,一起跟过来的是国内刚刚征召的,足足五个师团,十二万人的“生力军”(新兵)鬼子兵。看似数量庞大,实则九成菜鸟。
新司令上任,最初参战的,在南京周边打了三个月血战的七个师团的鬼子师团长,集体联手向松井石根施压要求后撤换防休整——这事正是第四师团带头的。
七个师团长个个拿着自己部队这三个月的伤亡数据在松井石根面前哭惨,七个师团长联手下,松井石根也压迫不得,被同意了轮换——把正在后方陪着粟裕红军打治安战的部队调到南京前线去,而前面进攻南京的七个师团,除了留下重武器外,大部分则撤到后方。
十一月最后十几天的南京攻防战,其实并不像想象中那般激烈,日军忙着在换防调整,进攻欲望不强,红军这边则在慢慢积蓄反攻兵力和弹药,调整军队布局,同时等着日军更加深入以便关门打狗。
在这“不激烈”的战斗中,松井石根在没有拿下紫金山的前提下,采取了一种很奇葩的战术:留下一个师团监控紫金山方向的红军,余下的从中山门攻入的日军,以中山门为突破口,向西、向北、向南三个方向发动进攻。
向南进攻,是为了配合雨花台方向的日军,前后夹击,夺取光华门。
向西进攻,则是为了从内部东侧夺取中华门。向北进攻,自然是为了打到长江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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