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只青蛙
实际上后世生产的优质青霉素,苏联人和中国人都是自己用或高价出口。用在日本兵身上的,则是使用黄克提供的培养基自产的——受制于这个时代的技术限制,这些青霉素杂质含量较多,副作用较大(当然,比小气的杜邦产的还是要好的)苏联人纯粹是拿日本兵试药用了。但是在这个时代看来,中共和苏联都大方地把青霉素用在日军身上,已经让他们感到惊叹了。
在这事上,对比一下日军进入淞沪后到处杀烧抢的野蛮行径,英美国家酸溜溜之余,也不得不承认中苏两家都是“文明人”。
外国记者也围着这些日本战俘采访,想从他们身上挖出点什么“中共虐俘”之类的负面新闻时,黄克正陪着苏联格鲁乌的特工,指挥着他们布置高台现场。
现场正在安装的,是音响设备。有些设备是从21世纪带来的,珍贵无比,安装好后需要专人看守,以防丢失。更多的音响设备则是过去一年里精心仿制的,相关的图纸是大黄克提供。(据说电子管音响的音效比晶体管要好,但这方面我不懂就不多写了。)
很快,现场议论纷纷的日本战俘们,就听到又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过去在南京,在山东,在平津,在东北,所有的战线,进入对峙阶段时,前线的日本兵听到的宛如天籁般的经典日语歌曲,原唱者“大筒木辉夜”小姐,将在今晚登台为他们进行现场献唱。
这是一次演唱会的主题就是“中日苏三国友好”,希望三家之间未来永远没有战争。
消息传出后,现场日本战俘们一阵哗然。尤其是参加过南京战役的那些战俘,在南京那座噩梦般的绞肉机地狱里,他们的鼻孔里永远漂荡着硝烟味、干粪臭味,腐尸臭肉味,看不到尽头的战斗,看不到光明,看不到希望的日日夜夜,唯有喇叭里传出的“大筒木辉夜”小姐甜美的歌声,才是他们在那绝望的时期唯一的心灵慰藉。
大筒木辉夜,是从中共那边传出的,其原唱者的名字,多少日本兵做梦都想见她一面。
“大筒木辉夜?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因为艾琳娜来自2010年时间线,她虽然知道《火影忍者》的存在,却不知道结局才出现的卯之女神,不懂得这个梗。但她太了解黄克了,肯定又是在玩什么名堂。
“本来是想给你取个日本名字,中岛美雪的,但是这个名字不够霸气。大筒木辉夜才适合现在的你。”
两人在后台聊了几句,一旁的化妆师,造型师,按黄克的要求,给艾琳娜进行打扮:她们给她换上精制的和服,以及黄克通过另一个自己,从网上获得日本明星上台表现的造型进行打扮,在当天晚上八点,天黑之后,登上了台。
艾琳娜出场时,现场先是一片漆黑,然后早就准备好的几束探照灯光束落到她身上,瞬间让他变为全场的焦点。
这些探照灯都是特制的,外面玻璃罩五颜六色,以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技术,乞丐山寨模拟出21世纪舞台的灯光效果。
艾琳娜拿着话筒,无数台下的日本战俘注视下登场,为她演唱伴奏的,是用古筝弹出的千本樱——后者是从国内找出来的古筝大家,苦练了几个月的成果。
当艾琳娜站在舞台中央,甜美的声音开始《千本樱》时,现场所有的日本人,都在被雷得外焦里嫩的同时,也用痴迷无比的眼神,看着台上那个 在古筝声中起舞的“卯之女神”。
“谢里夫同志,你瞧那些日本人痴迷狂热的模样,这就是艺术的力量!这就是音乐的力量。社会主义阵营要打败资本主义阵营,不光是要取得军事上的胜利,还要在物资上,精神上,文化上的获得全面胜利!”
“这一点我有信心,我们俄罗斯人的艺术天赋就连法国人都要叹息!真没想到,叶卡捷琳娜同志的艺术天赋竟是如此惊人......”
谢洛夫听不懂日语,但是美好的东西,即使听不懂,也可以从其天籁的腔调中,感觉到其中的美好。
现场,闪光灯闪个不停,无数的外国记者,在目瞪口呆中拍下了艾琳娜登台献唱的这一幕。
先是《千本樱》,然后是《悲しみをやさしさに》,《青鸟》,当然,这中间也少不了著名的核爆神曲《aLIEz》......一首首流传后世的经典名曲音符,不停地从艾琳娜的喉咙里飘出。有反战,有悲伤,有思乡,有励志,又有黄克事先布置在现场符石增加听众的“痴迷”效果,演唱会自然取得了空前的成功。
台上的表演还在继续,台下的愚人们,听得如痴如醉。而这个时代的精英,则在这时动起了各自的心思。
“西原寺君,你说这一切是谁安排的?是中国人,还是俄国人?他们是哪里找来的艺术大师,竟能做出如此,如此.....如此经典的日文歌!”
以略带颤抖的语气说出这话的人是小畑敏四郎,他是主动要求跟着西原寺公望的孙子来中国的。
西原寺公望正准备来中国访问,其孙公一被派来借着接收战俘的名义打个“前哨”。两人却没有想到,刚到上海,就见到了这一幕。
“中共和苏联,都是在用这种姿态,向皇国做出他们想努力和皇国修好的姿态。”
“又是一颗漂亮的毒糖果!可是台湾还在我们手里,你认为他们真的会主张中日友好吗?”
“当然不会这么认为......可是现在李润石即将一统中国,君临天下,他手中的牌,比皇国要多。他才四十五岁,他等得起,再过十几年,等中国象露西亚一般,完成工业化......”
西原寺公一闭嘴不说了,但小畑敏四郎却听明白了。
是啊,李润石的牌很多,他很年青,他等得起。
“一招接一招,每一招都出人意料,中共主席李润石,真是个可怕的人物.....”
小畑敏四郎想起来,来李润石比自己还要小八岁,以完全的布衣书生之身崛起于草莽之中。白手起家,十六年前参予创建中共,四十五岁得天下......其传奇人生,也唯有元末明初的洪武大帝可以相提并论。
此等人物,小畑敏四郎两年前就对其抱以极大的警惕,但是他和老友冈村宁次绞尽脑汁,竭尽心力,却仍然一败涂地。
“不对,李润石未到过日本,不通日语,不可能有这种手段......这一定是他人所为。”
小畑敏四郎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随即却想到了另一个家伙。
“是写出《菊与刀》,《黑暗的命运》的那个人,黄元兴啊!”
西园寺公一叹息着说出了对方的想法。他虽然通共,但他终是日本人。本质上西园寺公一只是日本人高层中的左派,共产主义同情者,认同者。但他最大的问题,就是自己本身就是华族出身,家世显赫,身份高得不能再高了——除非他想当天皇。
所谓秋风未至而蝉先觉,他暗中通共,是因为他看出日本再这样下去,未来天崩地裂到来的那一天时,自己很可能会被卷入革命的狂潮中一起陪葬。
聪明的人的选择,就是早做准备,寻好后路——二战历史上,日本华族里不乏暗中通共的开明人士。这些人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简单的说,不过是另一个版本的诸葛世家,多方投资。太阳底下从来没有新鲜事,当时代的巨浪打来时,中国,日本的世家们,凭借千百年的经验都会做出的类似的,“必然而聪明的选择”。
一整个晚上,艾琳娜一口气唱了二十多首,不同唱法,不同的唱腔,直把现场的近六千日本人感动得如痴如醉。
“一个俄国人,能用日语唱出这么多经典的,原创日本名曲.......”
无论围观的苏联人,还是英美日的大使,记者,或者特工人员,都在巨大震憾中,感觉到了不寻常的东西和更可怕的危险。
中共用了六天的时间,把国内残余四万名日本战俘全送了出去。这个遣返战俘的演唱会,也在上海举行了六天六场。
还滞留在远东没有离开末代长江舰队司令梅登中将,在听了六天的演唱,欣赏到每次结束后,现场日本人痴迷到疯狂的表情时,他敏感地对身边的人道:
“不要被她的美丽和声音骗了,那是海妖的魔音!对于日本人来说,台上的那个女人比十个苏联装甲师还要危险!”
不光是他,整个西方世界,也在这六天的演唱会结束后,再次的恐惧起来。
过去的一年里,中共和日本杀得尸山血海。不久前,黄克更公然在白宫里污辱了日本外交官。
这些看热闹的洋人,都以为未来的二十年,中日两家之间依旧会是仇深似海,但是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中共甚至苏联方面,竟会是以这样的手段向日本递出了“友好”的橄榄枝......
演唱会现场的声势很大,被关在镇反革委会监狱里的常凯申,也在晚上听到了远处飘来的歌声。看到了那儿奇异的彩灯闪烁。
他问自己的儿子,刚刚从苏联被释回的蒋经国。
“那是谁在歌唱?”
蒋经国答道:“艾琳娜.叶卡捷琳娜。”
“那个小赤佬的俄国姘头?那个小赤佬来上海了?哎哟!”
常凯申怒了起来,用力地想从床上撑起,却牵动伤口,痛得惨叫出声。
蒋经国闭嘴没有说话,他的俄国妻子蒋方良也跟在身边随待。
十年前四一二的时候,蒋经国当时正在苏联留学,然后就一直被扣押在苏联作为“质子”。他在苏联度过了自己的学生时期,然后在苏联的工厂里老老实实当了多年普通的工人,并认识了未来的俄国妻子。
这段经历惶惶不安的经历,对他一生影响很大。但不管怎么说,苦难最能磨练一个人的意志,在这过程中,这位蒋太子也确实成长了很多。历史上他回国之后,也曾经想有一番作为,但是后来的事大家都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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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大上海1938
1938年九月的时候,全中国人关心的事情有两件。
一件是发生在北平的,李润石领导的“中国苏维埃联合政府”,和以李宗仁为首的南方国民政府之间的谈判。而第二件事,就是审判常凯申。
因为不战而弃守南京,陈济棠这个便宜委员长下台了,换成了桂系的李宗仁上台执政,统合南方五省的军阀势力,与北方的苏维埃政权谈判。
李宗仁虽然成功地把陈济棠赶下台,但实际上他这个盟主,除了自己的地盘上的部队外,谁都指挥不了。大家之所以肯跟着他一起和北方谈判,纯粹是因为北面的李润石势力实在太过恐怖了。
六月,收复东北失地和上海后,李润石代表的中共可谓“天命所归”,简直到了“时来天地皆同力”的地步。北方残余的几路军阀势力,东北军、西北军、晋绥军,甚至包括新疆的盛世材,都在这个时期向他低头,老老实实地交出军队,接受共产党的“和平整编”。
就战略形势而言,南边的五路军阀南京国民政府,形势可比1949年时,百万雄狮过大江前还要严酷:那时至少他们还拥有长江天险。而这个时空,整个长江中下游最箐华的部分,包括入海口都牢牢地控制在中共手中,南边军阀连天险都丢了。
李润石的中共,赶走日本人,收复失地,废弃一切不平等条约,昭昭天命,众望所归。手上拥有两百六十万经历过战争磨砺的老兵,以及不止这个数的民兵预备役。还有大量的在战争中缴获的日军军火,以及大笔的苏援。
“我们飞机没他多,坦克没他多,大炮没他多,士兵没有他多,天时,地利,人望,全在李润石之手......”
北平谈判前,南方五大军阀头目聚会时,全都愁眉苦脸。哪怕是再头铁的李宗仁桂系,也不认为自己手下的那点人马,能抵挡得住北方随时会南下的数百万红军的横扫。
他们所以鼓吹和平,只是希望能为自己争取到最好的结果——比如组成联合政府,然后象从前屈服于常凯申一般,名义上服从于中央,但自己仍然可以当个有相当的政治、财政、军事独立权力的地方诸候。。
为了求存,为了留下“火种”,南方五路军阀动员了一切国内的力量,从民间“爱国人士”到国民党内部的“左翼人士”,都聚集起来,向北方的发出“鼓与呼”,把“停止内战,建立联合政府”的口号叫得震天响。
这些军阀心理上在想什么,李润石为首的中共当然是一清二楚。只是中国连年内战,江南、山东、东北几个最富裕区域,又被日本鬼子祸害了一波。战争结束后,中共的精力都在努力地恢复地当地工农业生产。
当黄克和艾琳娜南下执行遣返日本战俘的时候,一大堆南方军阀派出的代表团,足有二百余人,正围聚在北平,其中连最著名的汪精卫,都抵达了北平。
离开北平前,黄克和这帮人见过几面,他恶意地对着主席嘲讽这此人道:
“在南京国民政府即将彻底完蛋的生死关头,国民党中的左派,右派,中间派,这时都联起手来,高声地呼叫停止内战,和平统一了。”
李主席知道黄克年少气盛,中共内部,对于这些国民党的态度,这个时期也分裂成了两派。一部分希望搞统战,而从苏区出来,有着苦大仇深血仇的,个个都是咬牙切齿,叫嚷着绝不妥协,绝不谈判,打过去,把反动派通通吊路灯——这帮人会喊出吊路灯这种话,还和黄克有点关系。
现在中共内部,高层人员都知道,黄克是主席,伍豪面前非常吃得开的大红人。他国内出名,苏联背景更是深重,是可以随便出入克林姆林宫,和斯大林谈笑风声的人。
黄克虽然不会打仗着,但是胆大包天做的那些大事,军方的老粗们看在眼里也很服气,没人会小窥他。他自己本人又聪明,加上处在历史下游,看了不少资料,对军方将领的脾性都心里有数,平时打交道都是投其所好,大家处得很好。
比如,面对林虎三,黄克就和他谈军事,同时设法给林虎三弄一些未来的军事战术文献。 林虎三的几个得力部下,黄克身上自带空间装备,每次从苏联回来时,都会带来一大堆物资,然后打着各种借口送给他们。
过去的几年里,在普通的中共将领眼中,黄克是个神通广大的“地下交通员”,什么物资都有办法弄到。
这种“有求必应”的散财童子谁不喜欢?
小黄克虽然年轻不懂太多的人情事故,但他在另一个时空的母亲,却是只要有机会,都会打电话告诉大黄克,提醒自己的另一个儿子:你这次从苏联(美国)回来,得带回什么东西!要给谁送什么东西,送东西的时候要注意技巧,不能明着送,要打着捐献给组织的名义送。
钱,黄克其实一直都是不缺的。他在苏联的时候,一个人执掌好几个部门,每个部门都有工资拿,斯大林还额外给他发特殊津贴。加上从前各地零元购时,黄克也常偷偷地扣下一点物资没拿出来。他自己本身根本就找不到花钱的地方,在前期艰难的抗战时期,随便拿点东西出来都可以收获无数的感激。
黄克每次回国,和各地的“大佬”、“要员”打交道时,大家都少不得坐一起,要了点酒菜,坐在桌前吃吃喝喝,侃侃大山——对于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这是很正常的人际交往。
黄克的目的,是为了“增进友谊”,询问了解对方需要什么。而那些人也大都乐得和黄克这个总有办法解决他们“困难”的同志打交道。
没有人是可以生活在真空中的,其实大家都是在默契地进行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中国革命取得全面大胜,已近在眼前,“同志们松懈的问题”,在这个时期已经不可避免的出现了,尤其是在日本人被赶出中国后,这个情况正变得日渐严重。
即使是黄克这个穿越者,知道历史,知道这个问题,但是他明知道这样做不是太对,但是却还是认为“得讲人性”,“我们不可能总是逼 着大家当圣人”,不可避免地松懈甚至“促进”旁人“松懈”。
和这些老革命们聚会,吃着他从俄国或美国带回来的新鲜货尝鲜时,大家也难免不了侃大山,说时事,说说对现在的南北和谈的看法。
在这事上,黄克的态度是最革命的:早革命不如晚革命,晚革命不如反革命!统战统战,统个屁战!苏区的群众为我们牺牲了这么多,是自己人,所以没有统战价值,不需要考虑他们的情绪了。相反,那些现手上沾染血的现行反革命,只要低头合作起义,就可以被统战然后招为座上宾了!按我的看法,这帮人统统都该杀了,然后尸体吊在路灯上挂起来。
在外人眼里,黄克是大知识份子,但正逐渐变得圆滑的他,现在也是看人说话。遇上老粗说粗话,遇上文人装文雅,会做人的他在组织里,走到哪儿都和人很合拍。
即使是高层中最不容易相处,脾气很坏的彭总,对黄克的看法也很好——有个很用心的老妈在未来当参谋的作用在这里就显得很重要,林梅在后世找来一堆关于彭总性格的外人描述回忆录,摸清了他的性格,在黄克与彭总的交往中,一再地提醒他该怎么做,什么事能做,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彭石穿此人虽然有些封建家长气息残余,脾气也暴躁,甚至还有些军阀习性,但是本质上还是一个非常正统的共产党人——他一生都很清廉,性格上是傲上而不欺下,爱兵如子,却绝不媚上,缺点是做事做风太过粗暴,一根筋到底。
“和你爸爸一样,都是是技术型的人材的性格。你给他送东西只会招来反感,这人要顺着他的毛捊。在他面前特意讨好他反而会被他看穿坏事,但给他的部下,伤员送补给,把从国外带来的好东西都给他的部队,他则会很喜欢。”
活了四十多年的林梅为了儿子,也是豁出去,一点一点地隔空教导黄克各种人情事故,指挥他做人做事。
小黄克对母亲的话向来听从的,他本就是很聪明的人,一点就通,依法行事,果然处处都说他好。
那一天,李润石对王稼祥说黄克开始在学伍豪,其实是他也听到了一些下面传来的声音。黄克到处做好人,大多数人都对他赞不绝口,但总也会有一些较正统的党员,看不惯他的这种面面讨好的做风,会悄悄地向上“嘀咕”两句——即使是最会做人的伍豪,也是曾被人当面骂过“象娘们一样”的。
此时的北平,上层内部也为接下来是要“和平解放”以及“武力解决”争论不休。主席没有表态,但内部因为各自的立场,出身,经历,以及在过去十一年里的经历不同,分裂成几派。
在这个时期,李润石不希望黄克再在北平搅动了——黄克对上层决策的影响力,组织内部很多人都看出来了。他找理由就把黄克送到南边。让他应付日本人,以及配合邓发,处理接下来要公审常凯申的事宜,也是为了让他避开这个漩涡。
艾琳娜表演的第一天,黄克负责安排处理现场,后面几天的表演,就是萧规曹随,由跟他一起回国的苏联特工处理。如今的艾琳娜,在苏联内部的是挂在军事情报局上,被视为“最优秀的海外特工”。斯大林划了一大批人交由她直接指挥——主要是利用穿越者的身份,“伪造”各种海外的,尤其是德国的“真情报”交上来作为“业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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