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只青蛙
“说得有理!”
两大特务头子一起颇有同感地点着头,而潘汉年作为跟班在黄克后面,也是一脸无语的表情。黄克跟着艾琳娜来到南京,在这儿已经待了半个月,到转悠到处浪,更和刮民党的特务头目谈笑风声。对于黄克这个人,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同志,对他的看法却很是复杂——该“黑”的时候,黄克手段狠辣得连魔鬼都会恐惧,该“红”的时候,却又让他想起了肃反委员会的那帮人。炮党上下,从常凯申到戴笠陈果夫,都被他耍得团团转。
黄克的计划内容,潘汉年是非常清楚的。就在最近这几天,相关的计划又有了新的变动,变更的内容方案,刚刚通过潘汉年传递给天水总部,等着他们批准。
那个方案是原方案的再升级版,和旧方案相比,二者的区别是:原方案是割一波韭菜就跑,而这次的升级版,却是打算割完了再割第二次,甚至第三次......
反正,那份材料潘汉年是看得不寒而栗。
而面前的两个特务头子,他们所以会和黄克谈笑风声,除了拿到了黄克这几天送出的大笔好处,结成了利益共同体外,他们也拿到了黄克提出的“收割”(删掉)圈钱计划的部分内容。
陈果夫事后拿着方案问过几个行家,后者的评价是:“太狠毒了!”
此次的上市圈钱计划,刮民高层的这帮要人,几乎人人都有参予,陈果夫和戴笠都有相应的“干股”。只要上市圈钱成功,直接就可以变现捞钱了!所以这两个恨不得对方死全家的“同行”,难得地在这事上联起手来。
常凯申也看过那份方案,在惊叹黄克的“天才头脑”之余,也不仅忆起了自己发家前,在上海滩炒股亏得差点跳黄浦江的“峥嵘”岁月。
事后,他在赞叹之余,向割喉夫人吐槽道:
“如果让我早点看到这份方案,我或许就不会成为委员长了......”
而黄克之所以更改了“收割”方案,是因为这十五天里,随着“冷却期”结束,他和2010年的大黄克恢复了联系,然后双方做了一次传送试验。
试验的结果令人惊喜:这一回从21世纪传送过来,是一块发霉的菌斑,其完全具备活性,并没有死亡!(由于青霉素和链霉素的培养基一时弄不到手,当时大黄克暂时是用发霉的食物上的霉菌斑点传送)
也就是说,现在的时空通道可以传送活的霉菌培养基了。
和制造青霉素相同,要想在1935年大规模地工业化量产链霉素,首先要就要找到链霉菌——历史上要等到1938年才被发现,但解决菌种问题,开始大规模量产链霉素,却是十年之后的事了。(主要原因是最初链霉菌分泌物里的杂质毒性惊人,科学家用了很多年才完成改进)
现在可以传送活性的菌种,黄克的收割计划,就可以进化到版本2.0 了。
最初黄克给常凯申这伙人画出来的大饼,是“最低”高达一亿美金的收益。但了有培养基,这块饼的体积,感觉可以再做大好几倍的样子。
当时大黄克向小黄克这边只传送了不到0.05克的菌斑就停止传送,原因是大黄克那儿,发现自己这里也有“冷却期”。不过和小黄克这边不同的是,小黄克这边一冷却,就是完全中断联系十五天。大黄克这边,却是精神上可以联系,但物质传送就象是用光了电量的电池一般,要慢慢地等时间一点一点地恢复。按魔女的预估,这一周期大概也是十五天才能“充满”
也就是说,以后双方的时空传送,对小黄克来说,一个月一次,而大黄克来说,则是半个月一次,至于具体的重量上限,暂时还不知晓,但肯定会比上一次还要多些。
那次接触后,大黄克就带着魔女先去了香港和澳门,然后按计划这十几天里会在整东南亚转一圈,各种捞钱。2010年的时间线那边,世界杯已经快开始了,大黄克野心勃勃的“一年赚一个亿”的小目标,也将在此启动。
黄克和艾琳娜在南京总共待了十五天。这段时间黄克除了到处游荡跑关系外,做的另一件事,就是在找炮党空军的人帮忙,抽出时间学习如何驾驶飞机。
这个时期的飞机驾驶,其实难度并不高,对于黄克这种身体素质被点满,机械天赋极高的人来说更是容易。
十五天的时间里,他尽可能每天抽出半天的时间去当地机场学习,仅学了二十多个飞行小时,就可以自己独自开着教练机上天和降落。负责教导他飞行的,是常凯申特地从杭州调来的高志航。
“黄先生,你是我见过的学会飞行驾驶速度最快的学员。”
高志航说的这话,才过一天就被他收回了。因为艾琳娜当时也想学飞行,而且“稍稍”地学了几天,就能自己驾机上天和下地了.......
事后,高志航只能看着天空感叹,人和人真的是不能比的。
当然,由于飞行小时还不够,二人现在的技术,也只够开教练机,但是也足够用了。
学会飞行后,黄克当场就通过德国人的关系,直接订购了两架教练机——即今年刚刚出厂的,教练机GO145。
苏联玻-2(Po-2)教练机,因为二战和朝鲜战争夜袭作战而出名,而德国方面,同样也有类似作用的飞机,其就是GO145。比起苏联的同类产品,德国的GO145速度更快,性能更好。
未来黄克要在全国到处跑,再象从前般靠两条腿或摩托走路,效率也确实太低了。当初逆行长征路,从西安到松潘,黄克和艾琳娜用得最多的交通工具就是摩托。
虽然哈雷摩托越野性能出色,悬挂也很好,但是那一路的山路、土路、坑路不停地“巅屁股”,而且还是数千里!即使有艾琳娜沿途附送的“带球撞人”福利,事后黄克感受评价是:再也不想再来这么一回了,整个人都快被巅散架了。
在南京期间,已是“大贵人”的黄克,这段时间可以轻易地出入当地的几个要害部门,比如金陵的兵工厂。
这个时期的金陵兵工厂,正在为未来转型生产毛瑟1924步枪(中正式)作准备,正在进行设备升级和更换。(注:在此之前其是重机枪(先为卅节式,后为民二四式)和民二O式八二迫击炮,此外还能大量生产毛瑟步枪弹 )本来黄克是计划趁机在这里进行一波“零元购”,找机会把仓库里库存的枪械弹药全盗走的。结果在当地官员的引导下,进厂参观时才发现,这里的仓库空空如野穷得可以跑老鼠,一问才知道,先前生产和维修积累下来的枪械,就在不久前全调走了——调到河南去,准备给刚刚被释放,全体上下两手空空的第一师补充枪械。
当时,黄克故意问道:“第一师听说有两万多人吧。这里的库存够他们满员装备了吗?”
管仓库的人回答黄克道:
“如果是从前的第一师,当然不够,但现在的第一师,就不一定了。”
“为何?”
追问之下,黄克方才得知,因为上次大败丢尽了脸,此番重新整编,常凯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精兵减员”,把两万多人的原编制的“超级师”,直接砍掉一半,只余下一万二千人,四个旅更缩成了两个旅,只余下了第一旅第二旅。至于原独立旅、补充旅,全没了,骑兵团也没了。而武器装备方面,也完全是按“杂牌军”的待遇补充,军饷更是杂牌的待遇。
第一师在常秃子的心中,现在已经从“亲儿子”的地位,一落千丈变成了“龟儿子”。若不是风口浪尖上,直接裁撤面子上太过不去,常秃子早就想把他们象垃圾一样地扔掉。
按常凯申的说法:这帮废物从前喂得太肥了,结果全养废了!该饿一饿他们了!
事后黄克对潘汉年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常秃子这么操作,还不如把整个第一师全解散得了。他这样玩法,自己是出了口气,但这群受了一堆的怨气第一师官兵上了战场,遇上八路,嗯,是红军,还不第一时间掉转枪口投共啊?”
二人为常秃子未来悲惨的命运默哀了一秒后,继续在兵工厂官员的引导下到处参观。历史淞沪会战失败,刮民党大撤退时,也就只有这座兵工厂算是相对完整地被撤到后方,其他的东西能丢的全丢给日本了。比如侯德榜的制碱厂,在淞沪会战爆发之初,侯德榜早就提出要将工厂向后方转移,但是负责这一块的陈诚是一拖再拖,最后全部白送给日本人。
而从上海到南京,以及更南边的杭州那儿,有太多的工业资源可以获取了。
后世的网友给黄克找来资料,1937年杭州沦陷时,日本人甚至在杭州那边的仓库里发现了两千吨级的水压机——还是没开封的那种。除此之外,还有诸如火力发电设备等不少工业设备,有些设备甚至在仓库里已堆了近两年都没动弹。
黄克现在在南京搞出这么多名堂,在炮党上下到处转悠,原因就是他盯上了这些东西,他这是在“踩点”呢。
在南京各处边走边看时,黄克对潘汉年道:
“老潘,嗯,是表哥,我们最近在这儿这样地撒钱,到处当送财童子,我们的每一分付出,这两年里都会获得十倍的回报。我得到的情报,南京这儿,还有杭州那儿,这帮废物在仓库里堆积了一大堆机器在生锈。我们来这儿装模作样地替常凯申搞工业,建药厂,目的就是熟悉这里的环境和人员,完成渗透工作。然后在适当的时候,把这里的那些好东西连人带机器全部打包,统统都搬到根据地去。”
本来,按地下党的工作要求,是禁止使用“金钱”收买的(救人除外),但这一次却是例外。潘汉年接到的指示,就是不惜一切代价,腐化管这一口的刮民党官员和下面的“小鬼”们,让他们变成“仓鼠”,大家一起啃树,一起挖刮民党的墙角。
墙根墙角,要一点一点地撬,一点一点地挖,这一切才刚刚开始呢。
今天应当有机会两更吧,先更一章五千字
-------------------- 第92章张少帅闪击延安(二更) --------------------
黄克和艾琳娜离开的南京的时间,是在10月31日。走的时候,两人各乘了一架飞机,是开着飞机从南京飞往南昌“旅游”。二人乘座的飞机,后座上都坐着一名炮党飞行员,兼顾指点和导航的任务。长途飞行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不要搞错航线是很麻烦的一件事,在没有雷达和无线电导航的情况下,没有航空经验的人,驾机飞上天,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飞到哪。
对于这两位才学了几天开飞机,就胆大到要“自驾游”的贵客,南京政府方面差点被逼疯了,只好派出最好的飞行员随机坐在后座相助,其中艾琳娜的后座上坐着的是高志航。
在高志航和另一位老飞行员的指引下,二人成功地把飞机从南京开到了南昌,旅途一切顺利。
两人下飞机后,根本就没进南昌城,而是跑到旁边的鄱阳湖,弄了条船,然后开船到湖里玩去了。这一举动总算让跟机飞过来的高志航一行人,甚至远在南京炮党高官们松了口气。这二人都是财神呀,万一飞机不小心掉下来......
不过当天下午,常凯申心思就不再放在这里了。
原因是就在这一天,西北方向发来急电,甘南和陕北两地的“共匪”发动全线攻击:南边的甘南方向,定西,平凉,庆阳,三地同时遭遇大批红军攻击。
而陕北方向,榆林则是首当其冲地遭遇大批北上匪军围攻。
榆林的守军是国民党的86师,其师长名为井岳秀。此人是在历史课本上,甚至是电视里都常被忽视的人物。
但实际上他却是民国初西北的“名人”,更和刘志丹领导的陕北红军长期斗法,而且后两人也因为“意外”,彼此只相差了两个月就先后去世。如果玩过老游戏钢铁雄心2的,1935年中国开局时,陕北延安这红军地图周围,整个北方象“牛皮癣”一般包在延安上方的那薄薄的一片地盘,就是属于井岳秀部的。
刘志丹是在1936年4月14日在晋西北中阳县三交镇(现属柳林县)战斗中英勇牺牲。而井岳秀的死法更极为奇葩:两个月前在榆林家中和大小老婆打麻将时,出了大牌,他兴奋之下拍桌而起,腰上的手枪掉地上,走火,一枪命中要害,当晚身亡......
而这个位面,当十万红军主力杀出川北,四军团挺进陕北和刘丹志红军会师时,面对着汹涌而来的十万红军,井岳秀很理智地主动放弃延安,把部队撤回两百七十公里外的榆林老巢固守。
榆林老巢井岳秀经营多年,更有前清时留下的城墙作依仗,历史上其甚至一直坚持到解放战争后期,彭总的第一野战军基本干掉了胡宗南的西北军后,这块“牛皮癣”方才在大势已去的情况下“起义投诚 ”。
西北战役暴发时,陕北方向的红军,首攻的目标并不是渴望了很久的宁夏,反而是北面的这块“牛皮癣”。
原因很简单,从榆林到延安,虽然有二百七十公里远(公路)距离,却是真的有一条修整过的黄土公路!交通其实很便利。
而这条路,却也是井岳秀经营陕北二十多年的产物。
和张小六这个废物不同,西北民风彪悍,井岳秀也是西北苦寒之地养蛊般杀出来的土生军阀狠人。
此人起家于辛亥革命时期,武昌起义后,1911年10月22日的西安民党起义响应,井岳秀、李仲三和李襄初等参与发起,从此井岳秀掌握了兵权。他英勇善战、指挥有方,身受当时的革命官兵拥戴。
1918年冬,井勿幕被害(时任陕西靖国军前敌总指挥)。在北洋军阀围剿下,靖国军逐渐兵败。1922年陕西靖国军三支队司令杨虎城兵败率残部退入陕北,井对杨有乡谊友情,深交至厚,钦佩杨对革命事业的忠诚和坚强意志,竭力维护杨的安全,顶着巨大压力,坚决抗拒北洋政府的通缉令,收留杨部,并上报省方说杨脱离军队,在榆林闲住。从此两人朝夕相处,亲如兄弟。杨在榆林期间,突患伤寒,发高烧,昏迷不醒,病情严重时,井岳秀每日必亲自探视,详阅中医处方,并派人细心护理,直至病愈,才放心。
1925年为响应北伐,井岳秀在榆林组织陕北国民革命军自任陕北国民革命军总司令,杨虎城以陕北国民革命军前敌总指挥的身份率两团兵力南下西安,。1933年,井应杨和省和主席邵力子的邀请到西安,杨在欢迎井的大会上说:“没有井师长的全力支援,就没有十七路军的今天。”
在西北,此人和杨虎城关系极佳,是为生死之交。其驻守榆林时也坚决地和内蒙内裂势力作战斗,守住了民族底线。治理陕北一方时,也曾花下力气搞过建设,“延榆”公路就是他负责建造的。而榆林城这处北方苦寒之地,居然也有他从外面引进的外国机器建的毛纺厂,以及建立了一座规模不大不小的枪械修理所。
对于仅仅占有豆腐干大的“榆林-延安”这么一小片地盘,治下人口不会超过七十万人的井岳秀来说,能做到这些,在民国的军阀中已经相当了不起了。
当然,这人也有他反动的一面。井岳秀在对待红军方面,是坚决的右派,曾经诱杀部将中的共产党旅长石翼将军,并和谢子长等早期陕北革命领袖长期作战,谢子长当时多次负伤,军中缺医少药,伤口化脓,最终因伤口感染于1935年含恨而终。
八月红军冲出川北横扫甘南陕北两地,退到榆林的井岳秀部所属的86师,此时总兵力仅有七千余人,此外还有各地聚集、龟缩到榆林的各类乱七八糟的豪强、民团、刀客武装四千人,凑起来号称两万人。当时他一边瑟瑟发抖,向南京常秃子求助,要钱要饷要枪,一边也却也暗中和西北三马以及东北方向绥远的傅作义部求助,想要抱团取暖。而向来小气的常秃子,也通过傅作义,难得地从绥远方向朝榆林出售了几百条枪和上百万发子弹以为支援,
西北战役时,红军之所以把榆林作为第一优先打击对象。无他,比起更远的银川和兰州,榆林离延安仅有270公里,扣掉陕北外围的红军根据地边界,实际距离不过一百多公里。
实在是近在眼前,伸手可击!
历史上红军打不下榆林,一是有南边的胡宗部的严重威胁,其次缺少城市攻坚火力,短时间内难以攻下这座要塞化城市,战役拖久就变得极为危险。
但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胡宗南部早已灰飞烟灭,西北战役一爆发,井岳秀部就成了端上餐桌的第一头“鸡”。
进攻榆林的,是整编后的彭帅的第三军,徐帅的第四军,以及董振堂的第五军,总兵力超过三万五千人,不到红军主力战斗部队的三分一,却集中了近一半的火炮:足足30门火炮。
榆林战役发动时,整个陕北地区的红军主力部队几乎全集中在北线上,而从延安到铜川这条战线,此时却几乎处于不设防状态,仅保留了一支三千多人,由刘志丹部原本地红军组成的“游击师”。
铜川就是陕北红军与西北军、东北军北部战线的势力分界线,铜川镇往南60公里,就是西安,向北240公里,则是延安。
战前,负责此次战役的曾中生发出的指示是:
“如果西北军和东北军撕毁和平协义攻击我军,不必阻拦,任由其北上,哪怕延安被占领也不必在意。”
从军事上说,这是一次接近“顾头不顾尾”的很冒险的“换家战术”!
之所以说是接近的原因,却是这个时期,甘南地区红军主力,这时也同样北上进攻,攻击目标正是“甘马”入深入“陕北”与“甘南”之间的那两座钉子城市:即庆阳与平凉两地。
如果这个时候杨虎城和张学良部胆敢发军北上,其侧翼立刻就会暴露在正在攻击这两地的红军枪口下。
在天水的军事会议上,李润石主席评价这次军事行动道:
“榆林战役时,从铜川到延安,这一线就全是空城,无兵防守!东北军西北军想要,就全送给他们!只要杨虎城、张学良敢发兵占领此地,攻击庆阳与平凉的第一军和七军,第八军,三个军团立刻东进,断其回西安的归路,然后和攻打榆林的第四军第五军南北夹击,在延安-铜川一线歼灭他们!”
如果东北军西北军不老实,硬要动手和红军为敌,上演空城计的延安,这时就是一个致命的诱饵!
李润石主席并不是个军事冒险主义者。虽然有黄克提供的历史参考,却也意识到“没有被痛打过,被全歼三个师”的张小六很可能耳根子软又犯糊涂,被常秃子一哄又干出傻事来。
至于这个时期,天水西北,靠近甘马、青马的定西方向的攻击,纯粹只是侧翼辅助,试探性佯攻,用于迷惑常凯申和西北三马的,采取的是“咬一口”就走的游动作战而不是攻坚战。
未算胜,先算败,才是不败之理,这就是李润石和常秃子的不同之处。
十月三十一日这天,整个南京常凯申的行宫,上上下下都在鸡飞狗跳中。
“娘希匹的,李润石,你这是破坏和谈!”
怒骂一阵后,常凯申召集幕聊开会,然后一通电报通一通电报不停地发给西安的张、杨二人,要他们立刻发兵北上,兵出铜川,突击延安。
在这之前,张学良和常秃子之间,还在不停地“发兵就打钱”,“打钱就发兵”地互说车轱辘话。
接到常秃子一封接一封,有如十二道金牌般地催促发兵电报时,张学良也感觉压力巨大——在彻底和常秃子翻脸前,他实在没有勇气长久地置南京政府的电报于不顾。前段时间他能顶着压力撑到现在,其实已经很不容易了。
张小六就是这么一个意志薄弱的废物,哪怕他只有他弟弟一半的本事与志气,也不至于九一八时被日本人轻易地占了奉天老家。
东北军、西北军的高层军事会议正在召开着。
杨虎城眯着眼睛,一言不发状看着张少帅,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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