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35到2020 第84章

作者:半只青蛙

而第二轮发射的“没良心炮”,发射时发射药故意多装了一些,射程也更远,而有过前一轮教训的残余守军,在看到天上再次落下的无数黑点后,哪怕落点离他们可能超过百米,但是心胆俱丧的他们早已勇气尽丧,当场炸营向后逃窜。

所有人都在向后逃窜,哪怕是井岳秀战前精心准备的督战队都在跑。

当第二轮发射的上百个炸药包落在地上连续爆炸时,冲锋的红军突击队已穿过了城墙缺口,开始抢占制高点扫荡周边。而更多的尾随冲锋的红军战士,正在快速地从缺口里涌入。

榆林的城墙上,其他方向的两个制高火力点的机枪开始开火,扫倒几个冲锋中的红军战士后,其中一个很快就被交通壕里冒出来野战炮,在“大炮上刺刀”的距离,用直瞄射击的方式直接打爆。而另一个火力点,而被布置在更远处炮兵阵地打来的两发炮弹覆盖后停熄。

正在前线指挥部观看突击的彭总看着这一幕,对他的参谋长叶帅道:“小胡(黄克化名姓胡荣)提供我们的望远镜真是好东西,射击测绘的数据很准,不比大炮上刺刀差了。”

叶帅赞同地道:“共产国际送来的这批望远镜真是好东西啊!可惜数量少了点,一个军只有一台。”

彭总嘴皮动动,没有吱声,心想:那可是七十年后的产品啊......

说出这话时,彭总想起了在歼灭第1师和49师立下大功的那辆铁甲车——行走沼泽泥潭如履坦途,冲锋陷阵战无不克,故名为坦克,那才是真正无敌的战场之王。

可惜那辆坦克现在另有用处,无法出现在榆林战场上。不过黄克在离开前和彭总聊天时许诺过:坦克会有的。下次再见面时,我会给红军弄好几辆回来。

黄克的身份是纪律,目前红军中也只有十二个人知道。哪怕是知道得最多的第一军的那几位,也只知道一部分:比如仅知道他是拥有特殊的“空间能力”的奇人异士。但知道他“未来人”身份的,包括主席在内,到目前为止也只有十二人。

那台先进无比的测绘望远镜,是每个红军军团最为重视的装备,有专人负责保管,动用都需要军团长审批。

过去几天里,针对榆林城的“冷炮”,其实都是红军在学习“数据射击”的“试射”。歼灭胡宗南军团,红军最大的收益之一,就是俘虏了大批技术军官——这些人红军倒是没有释放,全扣押进来要求其传授技术。不少人事后基本都加入红军,成为重要的技术兵器骨干。按上层的设想,未来一年里还会向苏联索要更多的技术兵器操作教官。

大量“没良心炮”的投入使用,在第一时间就摧毁了榆林城最坚硬的城墙防线,突击的红军,只用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占领了东面和南面的城墙,进攻两小时后,城内的守军就大部分投降,只有少数死硬的豪强还据守在城内的私人坞堡里抵抗,但没多久也被涌来的红军淹没。

之所以抵抗崩溃得如此之快,是因为在进攻一小时后,红军的突击队,在攻克敌前指挥部时,意外地俘虏了敌军首脑井岳秀——当时他大腿上中了枪,血流不止。

原来,他在第一场炸塌城墙的巨爆声中摔倒在地,跌倒的时候别在腰间的手枪意外走火,打中他的大腿。

比历史上幸运的是,这发子弹是大腿肌肉的贯穿伤,运气极佳地没有伤到大血管,然后他就被红军俘虏了。群龙无首之下,失去指挥的守军只能各自为战,而榆林守军“部队太杂”的弱点在这时被放大了。

雨点般落下的没良心炮,虽然只射了两轮,但是守军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刀客、保安团之类的拼凑部队,哪里见过这种疯狂的阵仗,很多人在第一时间就丢下阵地逃跑。有人跑就有人跟,没有长官压阵的情况下,督战队也一起逃跑。

红军围攻榆林时,故意漏掉北面的城墙,这伙人就从那里打开城门一窝蜂往外逃——他们当然没有逃远,徐帅的第四军早就在那儿设下伏击点,将他们一锅全烩了。

和上次一般,榆林沦陷的消息,在常凯申开完记者会,吹完牛后传来。

目瞪口呆了数秒后,常凯申强作镇静地道:“不要慌,不要慌,我们已经拿下了延安,匪共失去了经营多时的延安,却拿下了更北更苦更穷的榆林,而且那里孤悬在外,只要东北军站住延安,就是死地一处......”

最近由于黄克的关系,常秃子一度重操旧业,研究了两天股票操作,差点就随口说出这只是“这只是技术性调整”之类的话来。

只是,如果他这时候知道那两支孤军深入,占领延安的东北团骑兵团,两个团长也是如坐针毡,恨不得早点离开这个危险之地时,或许就说出不出这样的话来了。

那两支被张学良派去突袭延安的骑兵团,本意就是为了应付常凯申的逼迫,给他一个军事上的交待的。

张学良和天水红军的幕后交易,仅止于高层,两个小小的团长哪里可能清楚。他们在占领延安不久,就通过电台,知道榆林在同一时间失守了。

二人倒也知道自己孤军深入太远——出发时东北军就以红军在前方有大量伏兵,要小心前进为由,走了一百多里后就各种磨蹭拖延。而骑兵团因为机动性好,一直在前方各处进行侦察,得到的消息更多。

从铜川出发,直到延安,所到处之,全是不设防的。

“匪区不正常啊!”

二人率兵越走越惊,越走越怕,若不是跟着他们一起出发的“少帅”弟弟张学思一直保持镇静的表情冲在最前面,身为老兵油子的二人早就想跑了。

张学思当然镇静,因为他在延安,见到了红军专门留下来等他的联络员,对方告诉他,他的骑兵团可以在延安呆上七天后再撤离。而张学思所以随军,则是为了约束这些还带着不少匪气的东北军不要扰民。

刚刚拿到常凯申一百万法币嘉奖的张学思觉得这样作方才对起委员长的奖赏,欣然同意了。

此次突袭延安,张学思身边也跟着两名记者,身上带着相机。接下来的几天里,在张学思的带头下,这帮占领延安的东北军官兵,让两位记者们拍了不少纪念照片。其中最经典的一张,是一群东北军的官兵排成一排,站在延安城墙下撒尿的照片,这些照片不久之后被登在西安的报纸上,甚至后来还上了大公报。

在占领延安第七天后,随着前方不断地传回榆林红军南下回击延安的消息,张学思这才不紧不慢地吩咐手下,带着委员长奖励一百万法币离开,从而结束了延安七日游之行。

由于有张学思的约束,这些东北军对延安造成的最大破坏,也就是上千人马乱撒尿拉屎,污染了几段城墙街道而已。

走的时候,张学思对身边的人道:“延安拿下了守不住,实在是委员长其他地方的友军不给力,光靠我们东北军孤掌难鸣啊!我们好歹把延安占了七天,已经对得起委员长给的七百万法币开拔费了。”

众人皆点头称是。

而张学良的几万援榆大军,在铜川以北转悠了二十天多后,一枪没发,很快就转身返回西安,直把事后得到这消息的常秃子气得七窍生烟。

而另一边,身为军阀老油子的杨虎城部,则比张学思还会玩。

早就和红军眉来眼去的他,让陈仓道口的红军上门,在宝鸡城下放了一夜的“铁桶鞭炮”,而他命人朝天打了几枪,然后就向常凯申报告说“共匪围攻宝鸡”,战况猛烈,无瑕北上支援汉卿......

第二天一早,红军搬走了杨虎城有意留在城外的大量物资——这些物资是刚从天津港运来的大米被服等物。当然,杨虎城这么大方,是因为这个时候,他手上也拿到了黄克赠送的“五十人治愈份”的链霉素,以及一张画好的饼——未来将会建成上市的链霉素工厂的干股承诺。

“有肉要大家一起吃,把所有人都绑到我的贼船上,才是维持一个骗局能长久存在的关键.......呸,谁说我的链霉素工厂是骗局了?”

七千超大章

-------------------- 第94章第二次零元购 --------------------

1936年前,南昌长期是炮党的军事中心。不过随着江西,两湖地区的红军开始长征,“剿匪”任务结束,常凯申撤离此地后,其在南昌行营也随之关闭。不过作为长年内战的指挥中心,南昌因为长期为“剿总”所在地的缘故,一度成为南京国民政府的军事重镇,甚至有“军事首都”之说。

1935年1月21日,国民党行政院副院长孔祥熙代表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和意大利的菲亚特(Fiat)、卡坡尼亚(Caproni)、布瑞达(Breda)和萨伏亚(Savoia)四家航空公司代表签订合同,成立中央南昌飞机制造厂。因其仿杭州飞机制造厂中美合资办法,聘请意大利技术人员和技术工人,制造意大利式飞机,故亦称南昌中意飞机制造厂。(实际上这个飞机厂也就只能拼装和修理飞机。)

在中意合作期间,意大利人除了向南京政府提供飞机技术外,更出口了一批坦克,即CV33坦克,有一部分就存放在南昌飞机厂的仓库里!

CV33式超轻型坦克,全重3.435吨,(满载状态)乘员2人,车全长3.16米,宽1.4米,高1.28米,无炮塔,速度42千米/时(公路),最大行程125千米。

cv33的正面装甲为16mm,侧面和后面装甲均为6mm。与日军的94式坦克相比,其装甲厚度稍胜一筹,也就只能防御7.92mm子弹的攻击。而由于其过于矮小,充当步兵进攻时的移动掩体,也是不合格的。

当时意大利人能把这款“破烂货”卖到中国来,一是了解中国国情(贿赂官员),二来在中国战场上,缺少类似坦克和大口径火炮,于是这款坦克中的“侏儒”,也就幸运地成了“幼儿园里的霸气大叔”,在中国“小日子”居然混得还不错。

这款坦克来到中国后,最初却是长时间被扔在南昌的仓库里,甚至一度被人遗忘(史实),直到1936年才被“想起”。历史上意大利人的这款“武装拖拉机”,在抗战中打过长沙会战,打过入缅作战,甚至一直打到解放战争。引入中国的20辆CV33,服役时间超过十五年,到新中国成立时期最少有四辆留存可以使用。(老照片为证)

黄克很早就盯上南昌仓库里的那些CV33坦克——在黄克看来,这款坦克极适合中国国情:重量极轻,道路通过性好,运输方便,使用成本低。而且这款坦克是为适应意大利北部的山区地形而设计,放在西北黄土高原山丘地区使用也十分合适。拿给红军使用,无论是用来欺负“反装甲能力为零”的西北马家军,还是充当训练坦克,都可以胜任。

本来这批坦克,还要在南昌的仓库里多睡半年才会被炮党政府想起。但是由于包座-松潘战役时,红军使用了“铁甲车”肆虐战场。起初炮党高层以为这是前线的“废物将军”在被人痛打时的痴人狂言。但随着大批战俘被释放,释回人员,无论是士兵还是军官,口口声声都声称战场上确实上出现了一辆刀枪不入的,全身喷火的“铁甲怪物”。

川北这种山区居然出现了“TANK”。

尽管这说法依旧被许多人视为很荒唐和不可能,但是却也点醒了南京政府,他们总算想起南昌这儿好象还有一堆类似的“TANK”正在仓库里生锈。

南昌长期作为常秃子的“剿匪”中心,但同时也是中共“打响武装夺权第一枪”的发源地,这里也是地下党活跃的中心,并和天水总部一直保持着电台联系。

早在八月中旬,红军拿下天水后,经黄克提醒,红军总部就给这里的地下党成员发出指示,留意在建的飞机厂仓库里的“存货”。

十月三十一日,黄克和艾琳乘飞机到达南昌前,负责保护黄克安全的六名“保镖”,其实已先他们半个月来到南昌,提前在这儿进行情报摸底,掌握到坦克所在地仓库的一切情报。

而在十月底,终于有人把存在南昌飞机修理厂仓库里的生灰了很久的CV33开出来试驾。当地地下党传来的情报是,这里库存的CV33坦克,共有4辆,是今年六月和飞机厂的一些设备一起运到南昌的。意大利人原本是想演示给常凯申看,让他再多买几辆。结果常凯申追着红军跑到其他省份没回来,坦克也克就一直扔在仓库里,直到最近才被想起。

黄克和艾琳娜到达南昌后,先假装乘船到鄱阳湖玩耍,第二天更直接弄了一条船逆游长江,作出离开南昌状。但实际上两人早早地就在其他地方靠岸下船,并在当天傍晚潜入南昌,来到南昌飞机厂附近。

这六名保镖,身份全是红军中的经历无数血战的战斗英雄,其带头人刘长发,更是抢渡大渡河时的突击队员。其来自于红一军团第一师,是林虎三的部下。长期执行的都是最危险最艰苦的任务。因为必须长期配合作战,所以这六人都非常清楚黄克和艾琳娜的“空间能力”。包座-松潘战役时,他们更是那辆M2A3步兵坦克上的搭载步兵,称得上红军中的第一代“机械化步兵”。而在之前的突袭包座战斗中,这六人同样在那120名登山突击队员中。

至于另外一组,十二个人支援小组,黄克没有把他们带到南昌,主要是人多了反而目标太大,这些人现在都在南昌城外潜伏作为预备队。

刘长发原是红一师的班长,其实年龄也不过二十六岁,非常地年青。见面后,他拿出这段时间收到集到飞机厂的地图和人员布置情报,向黄克讲解具体情况。

众人隐藏的地点,是当地地下党提前准备的一套房子,就在飞机厂附近,离那儿不过千米远。

在观察摸底了多天后,刘长发就发觉飞机厂这儿守卫并不严密。

这是一座正在建设中的新厂,考虑到“防盗”的需要,四周修起了围墙,墙上提前加装了铁丝网——不是厂方的安全意识高,实在是江西太穷,当地的毛贼太猖獗,“被偷怕”了。

整座厂里只有两个排的地方部队在警卫。而且这两个排的守卫全是废物兵油子,毫无纪律,非常地散漫,甚至还有不少人染上了抽大烟的恶习——如果是一年前肯定不会这样,正因为江西“匪患”已经结束,所以南昌这儿上下都集体放羊了。

刘长发道:“外面站岗放哨的人,也就是靠在墙上睡觉的稻草人而已。如果不是我们不会开坦克,其实我们几个人都想直接从正门偷入,摸哨闯进去了。”

黄克道:

“你们是知道我的能力的。既入宝山,不能只摘两个桃子就走。这里好歹是个飞机制造厂,就算没建完,里面还是有不少现成的安装好机器,只要能搬走的,今天我们统统都要搬走。”

刘长发笑道:“那是肯定的!”

黄克虽然还长着一张娃娃脸,但是刘长发见过他和艾琳娜从包座那处极危险的悬崖上往上攀的场面,光是这一点,两人就得到了这些从死人堆滚出来的战斗英雄们的佩服与认同,双方虽然是第一次合作,但在心理上却早就有了可以毫无保留的信任。——这一点,就不是王亚樵的那帮乱七八糟的斧头帮帮众能比的。

黄克笑着道:

“等回到上海后,我们会玩一把更大的,甚至是可以载入史册的超级零元购!”

零元购是指什么,相处这么久,刘长发已经听懂了,在他看来,这不就是“打土豪,吃大户”的另一种说法吗?

刘长发兴奋道:“比你从前在租界做的那些事还要大吗?”

“嗯,那可是会青史留名的!就象你们勇渡大渡河一般,革命胜利后,还会拍成电影的!”

“电影,你是说洋片儿吗?”

刘长发和身边的战士呵呵地笑了笑。

黄克道:“当然!革命胜利后,你们飞夺泸定桥的事迹一定会被拍成电影的,更会被写入课本,孩子们会听着你们的故事成长。而那时候,在新中国成长的孩子们,每个人都能吃饱穿暖,不会再饿死,顿顿有肉......”

黄克说出这话时,所有人的眼中都露出神往的表情。

从认识黄克艾琳娜的第一天起,这六人都见过他们身上“神奇”的地方。松潘地区那系列的战斗后,他们更早把二人视为自己的“同志”,他们知道二人不一般,知道二人都是“很有本事的文化人”,他们相信二人说的任何话。

黄克从空间十字架里拿出食物分配给众人:两只烤得焦黄香脆的叫化鸡,还有一些制作很精美的其他食物。

“真好吃,真好吃!”

这些食物其实都南京政府的那些高官们招黄克二人时,事后浪费掉的。黄克在离桌时趁人不备连盘子都拿走,装了一些放进空间十字架里,事后没有人发现。眼前的六人哪里尝过这些美味,个个都吃得异常开心,甚至到了狼吞虎咽的地步。

“这是南京的那些蛆虫们,招待我和艾琳娜的!整桌整桌的菜,这帮蛆虫没吃多少就浪费要扔了。”

“难怪这么好吃。这些畜牲,这样浪费食物真的该下油锅。”

黄克同意道:“将来革命胜利了,我会请他们吃饲料。对,就是用饲料作为他们的断头饭,然后一个个全部都要吊路灯,一个都不会放过!”

“给他们吃饲料都是在浪费粮食!”

大家哈哈大笑。

黄克又当了一回预言家道:“革命胜利后,最多只要四十年,我们孩子每餐都能吃到这样的食物!然后那个时候,这些小坏蛋还会嫌这嫌那不肯吃!”

刘长发一边猛啃着一个大鸡腿,一边笑道:“如果真这样,这小子要是我儿子,嗯,是孙子,我要把他的屁股打烂!”

大家一边吃,一边讨论晚上的行动细节。而后就是趁着还有时间,先提前休息小睡,以方便午夜后行动。

刘长发等六人全是久经沙场血海的战士,吃完之后,用席子往地上一铺一倒,说睡就睡,很快就响起了一片呼声。屋里其实有张床的,但这群可敬的战士,硬是不用,说是要让给艾琳娜这位唯一的“女同志”。

看着那一张张熟睡中年青的面孔,艾琳娜轻声对黄克道: “他们很纯朴!都是很纯粹的人。”

黄克点头道:

“因为他们经历过最残酷的死亡淘汰,是大浪淘沙后过滤出来的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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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三十分,整个南昌市都在沉睡中。

又是“零元购”的好时机。

黄克一行八人,悄悄地摸到飞机厂制造厂边。这家工厂,东西宽132米,南北长348米,面积并不大。按意大利人的策划,主厂房为飞机总装配厂房、发动机装配和试车房、机械加工厂房、机身骨架焊接厂房、热处理和钳工厂房、机翼和木工厂房、烘木厂房等等,不过这些目前只完成了一部分。

存放CV33坦克的仓库,是停在在厂区仓库边一处搭建的凉棚里。近几日被人从仓库里开出来“试车”,没再开回去,腾出的仓库被用来存放洋灰(水泥),过几天这四辆坦克就会被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