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只青蛙
根据刘长发观察所得,夜晚工厂的大门紧闭, 只有两名警卫在大门侧的岗亭值守。其是在两点换班,也就说两点半后来到这里,只需干掉警卫,众人就可以轻易地长驱直入。
对于黄克这群人来说,门口那两个站岗时坐椅子上打盹的警卫,根本就不是什么麻烦。众人悄悄地靠近,拿出装好消音器的手枪突然连续射击,噗噗噗几声过后,问题解决。
把尸体处理掉后,一行八人留下两人装成门卫继续执勤,余下的六人轻松潜入厂中。
首要的目标,自然是那四辆坦克。没受任何干扰,黄克轻松地就将其收入空间十字架中。包座之战时,那辆步兵坦克是从“锁定”空间里强行取出的,从锁死空间强行取出重物的后果,就是令可用空间大辐度缩水减少了五十多立方米,直到最近才恢复正常。有过这次教训后,黄克后来再也不敢轻易地拿取被锁空间里的大质量物体。
而那边M2A3步兵战车,现在也在十字架空间里,之所没有留给红军,原因很简单:没有维修用的后勤零配件,甚至合格的润滑油、机油都没有。此次红军是外线作战,在没有坦克拖车的情况下把那辆坦克开到目的地,直接把摩托工时都要用光了。与此如此,倒不如让黄克带走,遇上危险时放出步兵战车,反而是可以杀出重围的保命利器。
意大利人的CV33坦克,每辆体积还不到6立方米,四辆也只不过24立方米。很轻易将其收入囊中后,黄克和艾琳娜互看一眼,带人扑向下一个目标:工厂警卫住所。
两人不想多杀人,所以使用的手段,都是往警卫的房间里注入乙醚类的麻醉气体,让他们睡得更死。
除掉了最后的麻烦后,现在整个飞机制造厂就完全成了众人任意妄为的跑马场了。
此时的飞机制造厂,其实是还未完工的工程,完工的部分只有机械加工厂房、机身骨架焊接厂房和钳工厂房、机翼房和木工厂房 这几座建筑。
机械加工房里是当晚黄克收益最大的地方。在里面发现了一整套车、刨、铣、钻、削等机床设备,黄克毫不客气地将其全部收走。焊接厂房里的焊接设备与堆积的各种耗材也是令人喜悦的,至于钳工房的和木工房的工具材料,只要是有价值的,黄克看上了就全部摸走。离开的时候,黄克甚至连仓库里堆放的建筑材料水泥都没有放过,一口气强塞了四百吨后,黄克停下来了,因为他和艾琳娜这时都装不动了。
第一次在上海大规模零元购,把空间十字架填满,而后在松潘地区,把里面的存货全部取出清空时,黄克和艾琳娜就注意到一件事:在流放之地,空间十字架里存取物质,其实也是象电池一般,需要冷却和充能,并不能无限收取。
一次装入大质量的物质或取出,原先可无视重量的“取放能量”就会耗尽——其重量上限大概在四百吨左右。超过这个数值,就开始受到两人的体力和体内残存魔力元素的限制,只能勉强再取放几百公斤物质了。其要“完全充电”恢复功能,需等上大概一星期的逐渐恢复冷却期。
贪心不足地众人在最后离开时,冒险进入那些被灌了麻醉气体的警卫宿舍,把里面的枪枝弹药也一扫而空。进入房间时,黄克闻到了浓重的大烟味,先前注射的麻醉剂效果还算不错,黄克一行人点着灯把屋里的枪械弹药全扫空,那些人都没有中途醒来——如果有人醒来,当时他们只好在这里大开杀戒,用装着消音器的冲锋枪把这些睡梦中的士兵全扫死,好在一切顺利。
天蒙蒙亮时,众人已登上船,顺着长江逆流而上,假装畅游长江。
在船上的时候,黄克道:
“接下来就剩下最后一件事了!去长沙,杀何健!为湘江牺牲的同志们报仇!”
-------------------- 第95章是明杀不是暗杀 --------------------
作为一个湖南本土军阀、豪绅的代表,何健的手上染满了革命群众的血。
湖南出了中国近代史上最强的反贼李润石。 但同样,湖南也出了近代史最强反动走狗与屠夫,例如前有曾国藩,后有何健。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两个手上染满千万条人命的屠夫,最后都得以“善终”。
黄克带人来长沙,除了是为了拿骄杨的信,更是特地来杀何健的。
红军这边,是禁止搞暗杀的——叛徒除外。
但黄克这回纯粹就是年少气盛,看历史不爽,整个行动就是他自己单独策划的“独走”。
而负责保护他安全的这些红军同志,一听说要杀的是何健这个屠夫,连动员和做思想工作都不必,个个眼珠子瞬间红得都要滴血了。负责联络黄克与中央的潘汉年,在这事上也是持支持意见,毕竟他也走过长征,也经历过湘江一役那惨烈悲壮的一幕,而何健这厮,手上沾染的革命群众的血,也实在太多。
包括黄克和艾琳娜在内,加上潘汉年,一行二十一人,乘船走长江-湘江水道,分两批先后进入长沙。
此时的湖南,其实已处于南京国民政府的完全控制之下。
原本这儿的土军阀何健,在湘江之战后,自己的嫡系主力部队同样也损失惨重。然后就象王家烈一般,其残部被常凯申调往江、浙地区接受“补充整编”,而后中央军顺势入驻——干这活的就是薛岳部。
从江西到湖南再到贵州四川,薛岳部部追着红军也走了上万里,湖南就是他助常凯申吞并军阀开张的第一店。
来到长沙后,潘汉年安排的人手,这时已经从骄杨昔日的租屋隔墙洞里,找到了她当年留给主席的信。黄克看完那封信后,叹了口气,将其保存起来,然后就开始策划怎么对付何健。
现在的何健,只是空挂着一个“国民革命军二级陆军上将军衔”的空衔,实际上什么权责都没有了。如今的他,长时间住在长沙开福的公馆里,成日闭门不出,修身养性,苦读佛经研究佛学,好似做出放下屠刀悔过自新般。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是世间最无耻之话。如果以后谁对我说这句话,我就先杀他全家,然后再放下屠刀,是不是就可以成佛了?”
对此,黄克嗤之以鼻。
走在长沙的街道上,遥看着那座二层高,中式飞檐式建筑,后世被称为的“何公馆”的建筑,小黄克心里冷哼着,脑子里却在盘算着该怎么杀他才能让他死得最惨。
此时的何公馆,占地面积极大,除了十来间连在一起的二层高主建筑外,还有前院后院安排给卫兵住的警卫房,呈卫星状环绕保护,其住处更有高高的一圈围墙隔离保护。尽管已经失势,但何健身边仍然有近一个排的卫兵长期负责他的人身安全。
连着三天踩点时,黄克注意到何公馆本身地处长沙市中心,离警局,以及湖南绥靖公署都很近,那儿还有一个保安团的部队在附近驻扎。
黄克对潘汉年道:
“我们有坦克,也有得是炸药,强行把围墙炸开,开着坦克冲进去,连放几个炸药包,直接就可以把这个何屠夫炸上天!不过我并不想让他死得这么舒服!而且此次来长沙,我打算把新闻搞大点,这样主席就不能说我们是在搞暗杀了,因为我们是在明杀!”
如果只是为了杀何健,黄克三天前就有机会,但是他的性格从来都是追求利益最大化,薅把羊毛 就走不是他的风格,最少也要砍根羊角剁条羊腿才能满意。
“这个染满同志们志鲜血的屠夫,我也想让他死,就算是私自行动受处份,我也认了。”
不得不说,跟着黄克混了一个多月后,潘汉年也有些被带坏了。两人踩点的时候,艾琳娜并没有下船,而且是待在船上。原因是她金发碧眼太漂亮,洋人身份,走到哪都极引人注目,其实是不适合做这种事的,所以只会在最后行动时才会出场。
此时榆林战役已经结束,黄克在长沙街头买到的报纸,看到的新闻是“榆林失陷,延安收复”的消息。
黄克、潘年、刘长发三人在长沙的街头走着,这三个人一个是胆大妄为的十八岁中二青年,一个是历史上有名的能与李士群汪精卫谈笑风声的特工英雄,第三位更是从无数尸山血海走过来的战斗英雄,当三个胆大包天的家伙聚在一起互相促进,在这里搞个大大的“大新闻”的想法与冲动,也是越来越强烈。
光是杀个何健,早已经不能满足他们了!
黄克拿起报纸时,看到了一则新闻,上面写着刘建绪刚被常秃子任命为滇黔剿匪总部前敌总指挥。
此时已十一月,此时,常秃子正调集130余团对湘鄂川黔革命根据地的红军第2、第6军团进行大规模“围剿”。
历史上,差不多在11月19日左右,红军第2、第6军团退出湘鄂川黔革命根据地。也就是红二方面军将开始“长征”。后世关于这段历史,还专门拍了一部电视剧《龙腾乌蒙》,讲的就是红二方面军在长征中巧妙机动地转战乌蒙山区,摆脱数十万炮党军的围追堵截,脱身而去最后和红四方面军会合的事。
如今历史已经被改变,这个时期本应当南下吸引中央军注意力的红四方面军没有如历史上般的南下。如今的二、六军团想要北上进入甘南、陕北根据地,难度压力却比历史上要大。
为了支援二、六军团,中央红军那边也制定了一系列的军事预案,有些预案还需要黄克利用他的特殊能力来执行。
此时黄克已经站在湖南绥靖总署的大门附近,他看到大门那儿人头涌涌很是热闹,门内更是围了一大群的卫兵。稍打听一下得知,正是刘建绪升官了,正召集湖南各地的土豪军头前来商讨剿共大计。
湘江之战后,和红军火并后,主力损失惨重的何健就被常秃子架空,而他的得力部下,在湘江围剿红一方面军一役时最为卖力的刘建绪,却在战后官运亨通,历史上甚至在1936年还被常秃子提拔为一级陆军上将,军衔比何健还要高一级。
常秃子打仗不行,但玩权谋分化拉拢人心却很有一手。他把何健这个湖南的老军阀架空,然后再把他的得力干将捧上去,仆夺主权上位,既达到了分化湘军的目的,又把刘建绪这个湘军中的实力派拉到自己的战车上变成“自己人”。
但常秃子的这种重视提拔,向来都是毒糖果。如果这时候脑子不清醒,以为自己真的被常秃子“重用”,要“肝脑涂地”地报达“总裁”的知遇之恩,那么等自己手中的部队替委员长长打光打残,接下来要遭遇的,就是直接撤裁部队番号和剥夺所有,给个政治上的虚衔当寓公作为政治生命的终局。
历史上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刘建绪担任第十集团军总司令,参加了淞沪会战,打得是相当惨烈。他的三个嫡系师三万多人,打到最后只剩下了两千多人。然后常凯申让他担任第二十五集团军总司令——名头很好听,但实际上连一个团都指挥不动,完全失去了兵权,管的都是地方工作,担任福建省主席这个虚职达七年之久。
黄克和刘长发在附近转了转,在一个小时里,又有好几路人马不断地进入绥署大门,有的是乘车而来,有的是骑马而至,从车里或马上出来的军官,衣服上的肩章最小也是个“少将”级别,看情形似乎整个湖南的高层军头正要聚集在此开会。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想我们不必担心因为搞暗杀而被中央指责了——这回我们来明杀的对象,会是绥署里的全体炮党高官。何健,他只会是最后稍带的添头!”
黄克说着看了一眼刘长发,这位飞夺泸定桥的英雄,同样也一脸的兴奋。
一切已尽在不言中。
找了个没人的角落,黄克拿出了二十一世纪美军用的战场无线通讯器。 “艾琳娜吗?叫船上的同志们换上白军的军服,全派出来,我们在中午前搞一个大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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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黄克的无线电通讯时,艾琳娜所在的船正待在紧挨长江的湘江码头上。船是半个月前,借英国人的关系,确切地说是通过强生公司的关系网,在上海从英国公司买下来的小火轮,吨位六百吨,其是条客货混装轮。买船的时候,艾琳娜保留了所有的船员,包括原先的英国船长,注册也依旧是英国国藉,挂靠在英国人那儿。 按二人的计划,未来两年里,他们还会在长江里建立一支拥有数条货船的航运船队。由于缺乏人手,相关的船员暂时还是雇佣的,但在未来会慢慢地替换成自己人。
接到黄克的通知后,她立刻命令船上的所有队员下船,准备行动。
另一边,长沙的绥署总部里,刚刚升为滇黔剿匪总部前敌总指挥的刘建绪中将,正坐在主位上,志德意满地看堂下满满的湘军“悍将”们。
他所坐的位置,一年前是何健坐的,而他只是作为何健的“得力部下”坐在副座上,听着那个“何光头”的指挥。
一年前,靠着在“委座”面前卖力的表现,作为敌前指挥的刘建绪一番操作,把何健的嫡系部队作为主力冲上去和红军火并一场,自己的嫡系却毫发无伤。
那是一次慷他人之慨成功的投机,事后回报也非常丰富。
没有余下多少兵的何光头,在战后挂着“剿匪有大功”的名头,不得不“光荣”隐退,而实力犹存的他成功地抱上常委员长的大腿,取而代之。
他现在身上的头衔是:湘西绥靖处处长,国民党中央候补执行委员,以及刚刚被任命的,滇黔剿匪总部前敌总指挥,可谓是人生中最高光的时刻。
新官上任三把火!该耍 耍长官威风了。
南方红军的主力,现在基本都被常秃子赶到陕、甘、宁去了,只有湖南这儿,贺龙萧克的二.六军团,还在湘西地区游动作战。常凯申一只眼睛盯着陕北与甘南,另一只眼睛就正盯在这里。他给刘健绪升官加饷,就是要他动用全力歼灭二 .六军团。为助其一臂之力,常凯申将位于河南的卫立煌部也南调,只待其到达湖南后就将和湘军一起全力追剿红军.(原历史是朱培德部)
坐在何健的位置上,刘健绪满意地看着满座的湘军将领,心情得意到极点。
湖南地杰人灵,英杰辈出。省内湘军军阀,也是派系众多,比如谭(延闿)派、程(潜)派、赵派、唐(生智)派、何派湘军等等。经过二十多年的养蛊式的互相内斗,吞噬,上面这些人,最后都逐渐地被淘汰或边缘化。
而如今的湖南……
“我,刘健绪,我即是湘军!你们这些老家伙,都过时了!现在是我的时代了!”
背靠常凯申的刘建绪志得意满地宣布“剿共”会议开始,然后以“中央”的名义,开始指派座下这些从前还和他平起平座,甚至微高一他线的湘军军头们,执行“委员长”颁布的剿共指令。
“此次追剿贺龙、萧克二匪所部,当然是你们先上啦!”
有过上次坑惨自己老上级的何健的经验,此番围歼二.六军团,刘健绪相信自己也能操作得很好。唯一让他感到头痛的,几天后就会进入湖南的卫立煌部。
刘建绪在想的事情是,该怎么操作才能既不违反常委长的指示,又能让卫立煌还有不是属于自己的那些友军冲在最前头...... 他刘建绪也不傻,在他看来,卫立煌这友军,某些地方比红军还要让人头痛呢。
至于在座的那些谭(延闿)派、程(潜)派、赵派、唐派等旧派系湘军残留,湖南各地的大小军阀军头们,此时心里象吞了萤火虫,同样明亮得很。大家碍于常凯申的“中央大义”不得不捏着鼻子听这个所谓的敌前总指挥指派,但活成精的他们,个个脑子里在想的事情,却是该怎么虚与委蛇,保存实力,以及“死道友不死贫道”.......
一众大小军阀,新权贵与“旧时代遗物”间的勾心斗角,明枪暗箭,就此展开。
不知不觉中,会议开了近三个小时,和这帮老油子军阀们斗法半天的刘健绪,腹中咕哝作响,正欲宣布停会,大家到附近的湘菜馆美餐一顿再继续,外面突然传来奇异的轰隆声,象是某个笨重的金属物体正在压马路的声音。
“这是什么声音?”
刘建绪皱起眉,闻声来到窗边,透过三楼的窗户,却看到绥署大门外,一辆巨大的铁家伙,正以“风驰电掣”,不可抯拦的气势,向他的绥署总部大门狠冲过来,其巨大的轰鸣声,车未至,声势却已惊得路上的行人纷纷向两旁躲避。
“铁甲车?!”
刘建绪大惊中,那辆铁甲车已经冲到绥署总部大门门口,而其车后还尾随着十多名穿着中央军军服的士兵。 刘建绪看到,这辆铁甲车炮塔位置,有一个身穿土黄色沙漠迷彩军服,戴着类似M35头盔(其实是美军军盔)的男人,手中正举着一具望远镜看着他本人所在的绥署大楼方向。
那辆铁甲一口气开到绥署大门,门前的警卫目瞪口呆地看着这钢铁怪物,不知所措......
而会议厅里,正在开会的一干湖南军阀高官们,这时也闻声凑过来,纷纷透过窗子看着百米外大道上的奇物。
铁甲车上,后车门大开,车上涌下八名持枪,同样戴着类M35头盔,未来美军范的士兵,围着车身,左右各四站成一排,每人手端着的,一半是花机关枪,另一半则是“芝加哥打字机”。原本坠在铁甲车后的那群“中央军”士兵这时也大步跑来。跟在后面,又站了一排。
绥署大门的警卫这时已被惊动,不知所措的他们站在横栏后面,惊得连枪都忘记举起。 而这个时候,绥署里的卫兵们也大量出来,堵在了围栏后。
坦克车上的那个人戴着防风镜,看不清面孔,却派头十足。
他却挥着手,嚣张地大叫着。
“叫你们的刘长官出来,我们是卫立煌长官的人!”
领头的警卫队班长一愣,顿时放松警惕,
“原来是卫长官.....”
他话还未说出口,半个身子探了出炮塔的那人突然身体一缩,整个人缩回炮塔里。
坦克炮塔上并联机枪开始扫射的同时, 左右各四,全身美军范的士兵一齐卧倒,端起手中的冲锋枪开始扫射,而他们身后的那帮“中央军”也在同一时间开始端枪射击。
所有人的武器,全是自动武器,绥署门口瞬间响起了 一阵金属风暴。
“哒哒.....”
只是一秒的时间,绥署大门前的近百名守卫在措手不及下就被全部扫倒,瞬间化为了血肉地狱。
铁甲车上的炮塔也在这一刻迅速转动,25毫米口径的炮管高高抬起,炮口所指之处,正是聚了一大堆湘军高官,正朝大门这里望的会议室。
“不好!”
刘建绪也算反应迅速,大叫着卧倒,那辆铁甲车上的火炮已经开始开火。 数息之内,十数发25毫米的榴弹打穿墙壁,打破玻璃,穿入屋内,纷纷爆破,掀起的弹片弹雨淹没了一切,会议厅里顿时死伤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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