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棋盘上的大伊万
甚至完全压盖住了那黑雾里的不详,夹杂着某种尊严受到挑衅般的怒焰。
毕竟北风奔狼领的狼王,也有它的尊严。
……
龙脊尾部,不断被逼退的狼兽们死死盯着那同样气势汹涌的一众愚人众士兵。
鲍里斯沉闷地一锤将那一旁黑色的息肉血管砸得粉碎,眼眸也只是凝重地望着特瓦林的身影。
那手底的重锤在这一刻被他攥得愈发紧,头顶上也有几分青筋暴露。
“继续砸!!!那头龙既然和啾啾有联系那就是和咱有联系,别辜负了它。”
他向着身旁不断配合摧毁这些新生血管的队员们发号施令,又一巴掌将那扑面而来的一头狼兽狠狠地扣在了地上踩得粉碎。
“是——!”
那一众愚人众士兵们闻言亦是沉闷回应,不断配合逼退着周遭的狼兽。
但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即便他们是训练有素的愚人众特遣部队,在面对这形同潮水般不断袭来又悍不惧死的狼兽其实也只会渐变疲乏最后落入下风。
这几乎也只剩时间问题,而眼下很显然他们最短缺的便是时间。
“阿贝多小哥,归终大人,香菱小妹妹……你们三不用管我们,就和前边计划说的一样这里交给我和鲍里斯他们,我和约翰会为你们打开一条道路。”
鲍勃护着身后的阿贝多三人,郑重其事地开口。
继而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不远处的约翰已然几击重拳狠狠地在黑雾中砸出一条道路又回头向他招手,他也便毫不迟疑地引着三人奔赴向着那前方。
“鲍勃、你和约翰留下来协助鲍里斯,光靠他指挥的话实在太过吃力。”
归终的话语让鲍勃和约翰两人微微一愣,但那凝重的语气也分明像极了命令。
“不必担心,我们三人想要做到突围自保并不成问题,你们需要做的就是破坏尾脊的血管。”
她眸光柔和地从手底拿出了几门归终弩炮放在了原地,惹得鲍勃和约翰两人齐齐咽了口唾沫。
“这几门弩炮大抵还能用上一阵,到了非不得已的关头你们便用它们突围逃离,不得逞强。”
闻言鲍勃和约翰便面色认真地一点头,组织起人手将那几台归终弩炮抗到了阵营中央。
再回过头想要说什么时,眼前的香菱归终阿贝多三人便已经不见了踪影。
“……真不知道归终大人是管哪支部队的,这对咱关心得都比老妈子还要好了。”
约翰轻叹了口气,揣摩着眼前这门一看就能轰开一条道的归终弩炮。
“估摸着璃月那块的吧,说实话执行官们大多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咱一般也见不着,不过依我猜没准她其实就是“公子”大人呢!!这时期驻扎璃月的也就只有这一位了。”
鲍勃那机灵的脑瓜子一嗡,瞬间岔开了正确答案。
“我猜“公子”这个称呼估计也是用来迷惑对手的,谁能想得到起这称号的人会是女子……这一路上归终大人不就总是妙计百出吗?准没跑了。”
就在两人犯嘀咕的时候,那不远处鲍里斯的咆哮声亦是吼了过来。
“鲍勃!约翰?!!你们俩又搁那儿打牌是吧!!过来帮忙打狗啊!我腾不出手了!!”
鲍里斯那本就黝黑的脸庞这一刻真就和锅底一样,他在这里一边锤狗一边指挥争取时间。
回头一看自己俩憨批兄弟在不远处靠着两门大炮插科打诨,真把他气得血压上涨。
轰地又是一声重锤砸碎新生血管的声响,与凌冽寒风与浓郁黑雾中此起彼伏。
……
深渊殿堂,元素疗养池内。
若陀坐立不安地啃着手指甲,不时担忧地看着一旁昏迷不醒的荧。
她按捺着焦虑的心绪,脑海的弦几乎已然紧绷着只差要强行前去拼死阻止雪山上发生的一切。
蓦地,一道轻微的咳嗽声让她的瞳孔蓦地紧缩。
“荧姐姐?!!荧姐姐你醒了吗……”
继而若陀急忙走到了荧的身前,不安地看着对方那双仍是模糊不已的美眸。
她攥着对方柔弱无骨的手掌,将自己身上的元素力不断地想要输送到对方的身上。
只是下一秒,那玉手却抬起来轻轻停到了她的脑袋瓜上。
荧低垂着头仍是两眼模糊地看着池面,仿佛像是望见了那年渌华池旁的涟漪。
一道蜿蜒的鲜血从她抿着的薄唇角溢出,无声滴落在了这池面上。
那一缕缕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业障黑雾,像是有某种无形的联系在牵扯着谁人命运的齿轮。
……
漆黑无比的原野上,瓢泼大雨中夹杂着崩碎的声响此起彼伏。
荧微愣着后退了两步,看着眼前这一座熟悉无比的小木屋。
她那双美眸底出现了微不可查的恍惚与不安,但很快就回过神来打量起了周遭连绵的雷雨。
这里……就是他内心最深处的角落。
这一刻,荧抿着唇无声攥紧了裙摆缓缓走近了这小木屋的门扉前停下。
她抬起是手停在了半空,因那小木屋内少年破碎沙哑的哭声。
“赤团…别,别怕……雨会停的……明天会有温暖的阳光的……”
“呜……阿桃……爷爷……”
“不,不要……不要,系统姐姐,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那声音似乎已经崩溃,疯疯癫癫地断续呢喃着。
荧站在原地,泪水空洞地从发红的眼角一滴滴划落。
她闭唇不语地把手放下,最终闭上了眼睛选择了转身走进了这场雷雨。
——最后的道别已经不需要了,天理的目光就要投下。
借着这样一处错位的时间,她可以用以换取与其战斗的机会去获得宝贵的经验。
不同于空……她从未与天理真正战斗过,她需要更多,更多情报去确保胜利。
可以有无数次机会,在她的生命耗尽之前她可以与天理较量多少次,她不清楚。
但至少的,一定可以给天理带去伤害。
到那时候……他也就自由了,她不再需要利用他了,不再需要伤害他了……
……不再——需要他了。
“荧……等等我,我不怕的……我会拯救你,呜……”
那一声微不可查地沙哑哭喊,像是惊雷般轰地落在了荧那心扉最软弱的位置。
即便是他已经疯了,已经陷入黑暗了。
也仍旧是在想要将她救赎,那所谓的恨她……其实是假的。
荧嗫嚅着咬住发白的唇,蜷缩在地像是陷入了疯狂一般蓦地撕扯着自己那头柔顺的金发。
最后她看着手底的发丝,又闭上了噙满痛苦的眼睛平复了心绪。
脸色恍惚得像是失去了什么,最终又很难看地边哭边露出了很憨傻很甜美的笑。
“……夫,夫君……胡桃比我更爱你,比我更爱你的……”
荧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背对着那扇无力推开的命运之门向着黑暗继续走去。
一边流泪一边碎碎念着只有自己能听清的话。
面无表情。
一袭素装,独自流浪。
“这一世我要救你,要救哥哥……要救大家……安柏、丽莎、凯亚……派蒙……”
“……国崩。”
那一个个曾是她旅行中重要记忆的人,都被她数着。
那背对着小木屋的另一道哭声。
——渐行渐远的得像纸船在湖面,纸鹤在空中。
……
朦胧中,一颗神之眼被她无意踢到了不远处。
莫娜颤抖着缓缓抬起头,远远地望着那模糊的倩影向着黑暗走去。
她不解地攥着那一颗失而复得的神之眼,身体得到了再度站起的力量。
只是这一刻她仍是坐着,看着那金发少女的身影渐渐散去。
对方似乎每分每秒都在拼命想要回头,但就是有着无数沉重的锁链落在她身上一样。
而那不远方,一座小木屋的轮廓渐渐清晰。
“……”
“祸斗……?”
似乎还有谁的哭声,沙哑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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