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开小差
正英帝命令宁王和汉王一同视察多地官员失责之事,审查贪腐。
不过比起汉王,宁王多出了一个权力,那就是自由调度锦麟卫。
这宁王可没有其他人那么扭捏,只是看了一眼父皇勒令她审查腐败的地方之中有河南,就立刻动身出发,想要和陆成安见上一面。
一到河南的境内,宁王就派出去当地的锦麟卫收集情报,无意中听到陆成安和河南开封府鹿崇之间的冲突,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马上就派出人手详查鹿崇此人的底细。
什么人?竟敢惹我家哥哥?
这大姐在做什么糊涂事啊?只给陆成安站台,却不给陆成安报仇?
哼,看我不把他给挫骨扬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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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 我是宁王,宁事息人的宁!
宁王的手段极狠,而且从来都不会顾及身份形象上的问题。
得罪她的人,大多都很难从容脱身,而且宁王深知斩草要除根这一点。
一出手,就是冲着别人的脑袋去的。
汉王不是不能用宁王的手段,而是汉王身兼太子的位置不说,她还代表了国家的颜面,一言一行都影响着正英帝的正面形象。
所以她要识大体。
宁王用的手段,招子大多阴狠,是以暴制暴,以黑吃黑,让汉王用宁王的手段,那就不像是东宫太子的作为,而像是奉命行事的鹰犬爪牙。
而鹿崇这几日,哪怕是和陆成安多有不和,可也不敢在明面上翻脸。
至于宁王来到河南的事情,鹿崇知道是知道,但宁王作为亲王,可以给地方大臣提供的价值并不多。
在鹿崇的视角之内,宁王的地位和燕王相差无几,都是那种有亲王名誉,享有一定权力,但动摇不了别人根本的享福王。
这却不是鹿崇的错误评估,而是宁王的出身太次,叫人看不到半点投靠的欲望。
毕竟宁王和秦王是同一个母妃生下来的,在她的头上不光是有汉王这个被正英帝认定的皇长女,还有一个亲生姐姐。
跟了宁王,就现在的夺嫡情况来看,是很难很难的,那是要过五关斩六将。
汉王得下台,晋王得出事,秦王得死,这才能轮到宁王有这个继承的权力。
可上述的条件,哪个容易发生?
不可能说短短时间内,说没就没三个亲王。
所以鹿崇和陆成安有意念不和,有些敌对的意思,但鹿崇也不可能说偷换赛道,跟其他亲王混去。
目前就三支亲王有夺嫡的可能性,汉王、晋王、秦王,而在这三支里面,汉王气运强劲,势力最大。
鹿崇得罪陆成安,却真不敢和汉王往死里对下去。
几次和陆成安作对,汉王都出现了袒护的意思,这鹿崇还能认不清现状,那就对不起他为官多年的经验。
加之陆成安的脾气又臭又硬,鹿崇想给点颜色瞧瞧,反被拿捏,遇到这种强势还有背景的下官,鹿崇这开封知府当得那叫一个坐牢。
他是恨不得这场灾情早点过去,把陆成安赶出河南的地盘。
但,这也不是说陆成安是无解的。
有汉王袒护,鹿崇就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背景这东西仍然是次要的,关键要看陆成安犯不犯错,如果犯下那种天大的错误,亲王都兜不住的,那鹿崇就有机会了。
说白了,鹿崇只要抓到陆成安的把柄...或者朝廷要求做到的事情,陆成安没能做到,延误了事务,他鹿崇就有机会反杀了。
这是公事上的点杀。
不可能说一个官员没办好事,铸下大错,还有人...可以力挺着保护。
鹿崇还是陆成安的上官,虽不能明着使坏,要避让陆成安三分,但他可以暗着来,只要让陆成安办不好事,在汉王这边失宠。
这局,就算他胜了。
再者,官场如战场,陆成安和鹿崇已经是结下梁子了,往后谁做大了,另一个人就很难生存。
这可不是说,我单方面原谅你,你单方面放下我,一笑之间就能泯恩仇。
你做大了,自然是有人想要巴结你,想巴结你,另外一个人就会被踩头。
人脉的影响是无形的。
而且有时候可能不是因为事务上有分歧就会结仇,而是你上司坐着你晋升的位置,你想要继续高升,就得想办法把人家给打下来,这仇,是不结都不行。
没有人是会心甘情愿地交出自己的权力。
偏偏位置就那么一个,想竞争上岗,怎么可能光靠优秀的工作能力就能打上去。
大部分时候,政斗是少不了的。
明朝时期哪个首辅上去主事,不是打遍了整个内阁?
别说是严嵩一打十了,张居正当上首辅,那也是把别人先拽下来的。
讲道理,嘉靖、隆庆、万历这三个皇帝运气都很好。
他们三掌管大明的时候,都是人才辈出的时候,嘉靖刷到的顶级臣卡有张璁、王守仁、夏言、海瑞、徐阶、戚继光、胡宗宪、赵贞吉等等人才,哪个不是耳熟能详的。
就连嘉靖爱用的奸臣严嵩都具备很强的能力,为什么那么多的历史小说喜欢写嘉靖,还不是嘉靖朝里的名人耳熟能详,更容易给读者带来阅读体验和代入感。
而嘉靖之后的隆庆皇帝,完美继承了嘉靖朝的臣卡储备,人才基础,还额外发掘了高拱、张居正这样的新生代人才。
只可惜,隆庆干了六年就跪了,万历皇帝再次接盘了他爷爷,他爹留下来的遗产。
戚继光更是被三代皇帝疯狂使用,堪称劳模。
而万历时期的张居正当时为了上位,那是把曾经推心置腹的好兄弟高拱送走。
高拱可不是什么奸臣,更不是什么贪官污吏。
这位可是隆庆中兴的重要成员,这期间,明朝经济发展迅速,社会保持稳定,曾经乌烟瘴气的朝政焕然一新,因此史学家称这段时期为“隆庆新政”。
隆庆皇帝也非常重视高拱。
在弥留之际托孤,隆庆皇帝是把身后大事全部托付给了自己的首辅大臣高拱,拉着他的手说道:“以天下累先生。”
这是莫大的信任,也是隆庆皇帝和高拱君臣之间多年的感情,隆庆皇帝知道高拱是个有能力的人。
故此隆庆才让高拱来辅佐才十岁的太子,担负起历史使命,开创一番宏大事业。
时任首辅的高拱深感责任重大,不免忧心如焚。
当时的万历身为太子才十岁,还是一个不懂得如何治理江山社稷的小孩子,辅佐这样的太子治理国家,真正是任重道远啊。
于是乎,高拱就对自己的好兄弟张居正感叹:“十岁太子,如何治天下!”
然后张居正就把这句话送给了高拱的政敌司礼监掌印太监冯宝。
最终被这位大太监说成——“十岁孩子,如何作人主。”
高拱的仕途因此直接迎来了终结。
虽说张居正后来做出的事业和高度,都是在高拱之上的,但是这争夺权力的手段,张居正也不干净。
不过评价历史人物的时候,大多数的时间都要看对方的功绩,而不会过于深究这方面的细节。
鹿崇用的这些小手段,陆成安也都清楚对方不想让自己好过,但陆成安从始至终都没把鹿崇放在眼里。
哪怕现在的陆成安,所仰赖的力量,更多是汉王的支持,可是在办事能力上,陆成安还真是能拉开鹿崇一截的。
主要是先前陆成安没什么机会在这块儿大展身手,深陷南北榜案这种倒霉事里面,陆成安还是武臣起手,除了带兵打仗、四处溜达维护治安以外,他没有其他的权限主管事务。
这次抓住机会,陆成安说什么也要把汉王交代的事情全部都给办妥了。
在赈灾施粥上,陆成安更是亲力亲为,为了避免有人还敢在这件事情上有所糊弄,他每次施粥,都要亲自审查木桶中的米粥情况。
直接沿用了雍正的土办法,浮筷落人头。
言简意赅,就是将筷子插在盛粥的大木桶里,这筷子要是站不住浮起来,便表示负责赈灾的官员在米上做了文章,陆成安直接将施粥的吏员送去杀头。
陆成安行事雷厉风行,而且一丝不苟,很难给手下这些人钻到什么空子,浮筷落人头的基调一定下来,就闹得赈灾的吏员叫苦不已。
以往赈灾的米粥之中,他们这些吏员都是能瓜分一些米回去的。
陆成安这样做,就是不给他们小偷小摸的机会了。
一时之间,饥情严重,到处愤慨的民怨,在陆成安强势的态度下得以好转,大多数人只要吃饱了,心里的怨气就能减轻不少。
朝廷该办的事情都办了,哪里有那么多的人怨?
唯独不妙的是,赈灾并不能在根本上解决问题。
农民们挨饿的原因是闹了旱情,旱情只要不解决,他们就没办法产粮,不能产粮就只能等着朝廷赈灾。
朝廷给百姓们米吃,只是临时解救,治标不治本。
连着几日没睡好,陆成安都在沉思该怎么破局,找苏灵然祈雨,在陆成安的心里面,一直是视为最后的手段。
还有处置的余地,那么陆成安都不会启用最终兵器。
看着整日劳累,眼里逐渐出现血丝的陆成安,开封知府鹿崇却是闲庭信步,每日在衙门里喝喝清茶。
既然汉王把赈灾、河工的事情全部交到了陆成安的手上,那他这个开封知府没有什么好管的地方,就当是给自己休养。
鹿崇更是批准了很多衙门里的司吏回家休假。
大晟王朝的休假制度和明朝的休假制度差不多,分别分为了两种,一种是法定的假日,一种是皇帝特赦的假日。
法定假日是指由朝廷制定的节假日,这些假日包括了元旦、冬至、皇帝生日、二十四节气等。
在法定假日期间,官员需要放假,不能办公。
春节放假的这段时间更是被称呼为封印期,地方官可以不受理案件,除非是那种特大的凶杀案,性质恶劣的,到了开印期要继续审理。
那种寻滋挑衅、家庭矛盾包括小偷小抢,地方官都能放任不管。
所以在封印期的时候,地方的治安会显得很差。
鹿崇准许批假的这些吏员,都是跟鹿崇穿着一条裤子的,他们每个月都有几天休假的日子。
这样精准地卡在一个时间一同休假,就是鹿崇不想让陆成安借助衙门里的司吏分担工作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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