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阳台上的灰著
“陆家似乎也没明着宣传要比武斗招啊,怎么这些门派对‘逆生三重’和三一门都这么了解,这么上心的吗?”
陆老爷子也好意思。多年以前四家给陆家老太爷过寿的时候,他陆瑾被张之维一个巴掌打哭羞煞了自己这么多年。
而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这番情景、这种阵仗,也不怕老朋友旧事重提羞他。
“嘿。”唐牧之站起身,“走吧陶桃。”
……
傍晚时分,一阵礼炮齐齐轰鸣,陆老爷子这场盛大的生日宴会正式开始,剩下的诸位都是圈内人,陆府上上下下摆了摆了上百桌饭菜。
各派队伍负责人和陆瑾同坐一桌,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这次来者,僧人道士颇多,占据陆府北边一半多,全是上好的素食斋饭。
陆府南边是以四家为首的各路江湖异人欢聚一堂,撒酒成河。
北边的和尚道士吃罢饭便被陆家人引到宅中歇了,南边的豪客饮酒作乐至夜半才称心如意。
唐门来者不少,而且都是年轻人。
这次同来的四家子弟有不少给唐璨等人敬酒。
“唐门的兄弟!”
一个二十来岁的浓眉大汉醉醺醺道:“萨满教周同契,敬你一杯!”
“欸,我?这位老兄,我就算了——”唐牧之推辞道。
“嘿嘿,不瞒哥们儿说,这南边看着十七八岁的我都敬完了,咋地你好像不是很给兄弟面子?”
“这那能呢……”
唐牧之被他塞过一个酒杯,他右手晃荡着旋转杯中的酒液,玩味道:“只是弟弟我还没到十七呢,不然高低整两口,您要不跟我……呃,大侄喝点儿?”
他说罢指了指唐璨。
“呃!”周同契惊讶地看着他。
“那兄弟你长的还挺着急。嘿!”他不好意思拍怕脑门。
“……”
唐牧之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人好像和公司有过接触,什么意思?试探我呢?”
……
第二日,僧人道士讲究清静,不愿久留,清早就走个七七八八,剩下上清、天师府、三寺的寥寥几人。
等到日上三竿,众人酒也醒的差不多了,陆老爷子把众人请到陆府外的演武堂。
“诸位!这两年我家老爷子心心念念地要见识一下各大门派弟子的风采,各位赏脸?”
“哈哈……”
场内众人了然一笑。
“欸欸!老大你怎么说的!抽签!抽签呢?”
陆瑾急忙道:“各位!老夫是个习武之人,这几年不见年轻人展露头角就心痒啦!大家都要赏脸给露两手啊——搞大点!抽签定对手怎么样?”
俨然一份老顽童模样。
“好!陆老爷子好兴致!”
“抽签!抽签!”
人群中的丁嶋安目露精光。
“可不要让我白来啊……”
唐门里来的年轻人,除了陶桃也都上前抽了签。
“一?”
唐牧之看着手里的短签。
“怎么这么巧?”
“我是三十三。”唐伍过来一瞅,“我去一号!这下你要出风头了。”
“共一百二十一人……六十一号直接进下一轮,哪位啊?”火德宗有位问起。
那如虎举起手,憨厚笑笑,肩膀上的筋肉把西服支起。
“哟,这是个外家高手啊。”
“柴派横炼的,运气真好。”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他。
“话不多说,快开始吧!”陆瑾催促道。
“哈哈!陆老爷欸!看您都等着急了,还有谁是一号啊,请出场吧。”
这人正是昨天刻意来找唐牧之喝酒的周同契。
“是咱东北那旮旯滴!”
“关婆婆一派的。”
呵!这他娘是有鬼啊。
唐牧之眼神一冷。
“周老哥。”众人只见一个个子高大的年轻人走出来,面容和煦,“又见面了,唐门唐牧之,请赐教!”
第一场就是唐门弟子和出马仙的对决,场内登时沸腾起来。
“嘿嘿,好弟弟哎!昨天没和你碰上一杯,现在我可来咯。”周同契阴阴一笑。
唐牧之没说话,场外嘈杂的声音顿时消散,他弓下腰盯住对方。
“哒当,哒当,呛呛啋……哒当,哒当,呛呛啋……哒哒哒……”
晴天白日,场地上突然毫无征兆地响起小鼓、铜锣之音,只见周同契右手食指中指并作查进左拳,左脚踏在弯下的右小腿肚上。
他左右摇摆跳动起来,姿势诡异,嘴里还伴着模糊的唱词:
『哎呦你看着(zhao)哇——文王拉马打鼓振鞭子颠
堂前转过三堂拉马我为帮~兵
有拉马~这回我都左把拿起文王的(di)鼓~哇哎
武王的智鞭拉马右手都擎
颠动了人工马儿呀——这回调动兵
接待你们南唐老仙单是听
老仙呀弟子他都养兵啊千千的日~啊
用兵啊~老仙也要一时功
劳动你大报马呀二灵童
千里之言当仙耳顺风啊
爬山之虎串地龙高山走路山行
你们奔奔万马奔烈营
这才叫车头掉桥如肋骨马头黄沙日头蒙
我这有拉马啊为帮兵
接待你们了高山人马下山峰
哎老仙啊
拉马这回我都远接着你们人功里要马啊
八百里里啊
紧接着人功要马啊
五百的功啊
老仙你们了往前走了往前行
走过三里桃花殿路过五里杏花营了』
……
一连数分钟,周同契都在原地唱跳,唐牧之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阴冷下来,并没有炁一类的东西浮现。
“这是《请神搬兵诀》。”场外有人说道。
“这陆老爷的好日子搞这一手怕是不太合适吧……”
“萨满这东西还挺邪性。”
场内有些人脸上已经挂不住了。
“萨满的!你讲点规矩,分分场合!”
唐牧之没有选择先发制人,在场高手众多,他也不怕,就是有些好奇这货到底要搞些什么名堂。
『哎老仙啊
你看着拉马的走阵这回
文王都打啊
老仙那鞭子扔
这回你们捆住弟马为香童啊
套仙这索老仙捆仙绳啊
撇了搭灯当仙拘魂的兵啊!』
正唱到“拘魂”二字,唐牧之就发现身体不对劲了。
还有一股阴祟的炁从周同契体内飘出,逐渐凝聚成人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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