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褪色的墨水
但现在,在那源焰之前,却摆放了一张帷幕巨床,床前的长桌上摆放了琳琅满目的吃食和酒水,而床上……修长窈窕,曲线妖娆的身影在半透的帷幕后若隐若现。
“来了?”
帷幕后方传来了慵懒的女声,却全然不是那位皇帝陛下,往昔所发出的苍老,嘶哑的声音。
反而带着成熟女子最蛊惑人心的沙沙声,如熟透了的蜜桃般,级摄人心魄,又滴出水来的魅惑。
毫不夸张的说,寻常男性哪怕听到这种声音,都可能起反应来。
“陛下极少亲自找我。”
可安瑟在那令人血脉喷张的窈窕身影和魅惑声线下,却只是温和地笑了笑:“看来,是十分重要的事。”
“呵呵……当然重要了。”
一截雪腻修长,泛着肉眼可见的璞玉光泽的小腿从帷幕中探出,那鲜红的脚指甲油将她的雪足衬托如盛开的莲花,毫无遮掩的长腿就这么踩在地面,帷幕后的人影也换了动作和姿态。
她此刻侧坐在床上,帷幕上透出的身形,便将那硕圆的桃形和违逆重力的峰峦勾勒而出,与那好像一折就断的纤细腰身形成了鲜明至极的视觉冲击。
“我的女儿,想要借我的手,害你的人,还要顺带说我点坏话。”
帷幕后的女人做了个挽发的动作,无奈叹息一声:
“她真的把我当做,一点脑子也没有的老糊涂了。”
“您言重了,陛下。”
安瑟始终站在门口,保持着距离,微微躬身道:“伊沃拉殿下,终究是您的女儿。”
“正因为她是我的女儿。”
那位陛下如此说着的同时,将另一条腿探出帷幕,双腿随意交叠时敞开的隙间,大方无比地展示给了安瑟。
“她才会发疯到这么……不择手段,不是吗?”
年轻的海德拉只是微笑:“对我而言,殿下的话语自然只是无稽之谈,您没有任何与我和父亲决裂的理由,因为您是圣明的,理智的陛下。”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帷幕后传来了女人畅快而愉悦的大笑,可那隐含着的不自控的几分癫狂,却又显得她根本不像自己刚才说的那样“不糊涂”。
“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吗?安瑟?”
艾菲桑徳收回腿,改成侧卧的姿势躺在床上,她单手托腮,身体曲线构造的起伏是那么曼妙。
“我喜欢你的……阴冷。”
她这般颤栗地慨叹着,发出毫不掩饰的舒坦吟声:“让我想要狠狠烧灼你的阴冷。”
“不论何时,不论何地,不论面对什么人物,什么情况,都能用这么温和大方,得体从容的姿态,来行残酷阴谋之事的阴冷。”
“就像你现在能毫无阻碍,全然发自内心地说出‘我很圣明’这种话一样。”
被戳破伪装的安瑟却只是依然微笑不语,没有对此做出任何表态。
“过来吧。”
感慨完之后,一只五指纤长细嫩的手自帷幕后伸出:“先坐下,吃点东西。不要显得我毫无待客之道,你可是……我最最重要的客人,亲爱的安瑟。”
安瑟也没有什么犹豫,走到那张长桌前坐下,此刻于帷幕后的煽情胴体,已是仅有几米距离。
半隐半现的纱幕已经起不到什么遮挡作用,安瑟已经能窥见那具肉体令人沸腾的完美和诱惑,可他只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安静地抿了一口。
“……”
没能等来自己所期待的炽烈视线的艾菲桑徳沉默了一小会儿,却也没有完全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能汇集起来的理智用一分少一分,再要积蓄,千难万难,不可用在无意义的事上。
“首先,我得承认一件事,安瑟。”
皇帝的玉臂探出帷幕,伸手拈住一颗葡萄,将其摘下,仰头送入嘴中,这个过程中,另外两个葡萄也鲜明地颤巍起来。
“我不对你和弗拉梅尔怀有什么敌意,但我的确对你……怀有想法。”
安瑟微笑着说:“在继承父亲的力量之前,我不太认为,只有什么值得陛下您,如此款待的地方。”
“不……不不不,你值得我款待的地方太多了。”艾菲桑德扬起愉快的尾音,“并且,我也能认知到你真正的价值,真正的力量。”
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语气也带上了那一听便知的……贪婪与欲求。
“你的……灵质。”
“虽然,弗拉梅尔掩藏得很好,虽然你把它控制得很好,但这六年来,我所获得的全部情报,都指向了我想得到的那个答案。”
年轻的海德拉似笑非笑地歪了歪头:“您指什么呢?”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装傻并没有让皇帝不快,反而令其越发激动起来。
“可能性!”
那帷幕后的身子几乎要掀开半透的幕帘,皇帝则无比狂热,极致兴奋地宣告道:
“超越这份绝望的……可能性!”
安瑟抿了口酒液,轻声叹息道:“可我没有那种能力,陛下,您高看我了。”
“不,你有,只是那有着我不知晓的代价……对你来说,非常巨大的代价。否则,你早就帮助弗拉梅尔实现突破了。”
皇帝以微有颤抖的声线低语着:“这种力量,当然只有付出代价才算正常。”
“所以……安瑟。”
帷幕中伸出双手,朝安瑟的面庞摸去,君临天下的帝王此刻无比痴狂地呢喃着:“我怎么会与你为敌呢,你可是我……最重要的珍宝啊。”
“只要你能帮助我,我可以竭尽一切来消除那代价的影响,还可以给你一切你所需要的东西……帮助弗拉梅尔也好,最强大完美的契首也好,让你亲自惩戒调教我那愚蠢的女儿也好,包括这个帝国,我都能分你一半,甚至……”
那痴狂的声音转而变得靡靡起来,艾菲桑徳伸出双腿,其中一只用灵活的脚趾夹住酒瓶,随后那条腿高高抬起,将酒水淋撒到另一条腿上。
“甚至连我自己……你也能,肆意求取。”
“你这个年纪,应当是欲念最为勃发的时候,不是吗?想想吧……想想仍尚未成为真正神灵种的你,能够在身为七阶的我身上肆意驰骋……那该是多么令人……嗯啊……心驰神往的……极乐!”
换做是任何人,面对这种疯狂至极的条件,恐怕早都已经握住艾菲桑徳递来的那条淋满酒水,散发莹莹光泽的雪腿,无法按捺地舔舐了上去。
但安瑟只是给自己换了一杯酒倒上,在悠然自得地喝下一杯之后,十分礼貌地回答:
“我对您只有纯粹的尊敬之情,陛下。”
“……”
帷幕后的女人沉默片刻,随后又略带疯癫地低笑起来。
“也好……你要是就这样舔上来的话,反而没有趣味了。那么……来一些正经的,你和弗拉梅尔,绝对不会拒绝的消息吧。”
“那五个人。”
这四个字一说出口,安瑟手中的酒杯,瞬间就布满了裂纹。
“害死艾妮丽莎的那五个人,以及他们的背后。你和弗拉梅尔追查六年毫无收获,但我却……有了一些成果。”
“请您……”
自深渊中生长的幼兽,轻缓吐露着他的冰冷:“不要开玩笑。”
“啊……啊!”
凝视着安瑟那双浸染上漆黑的眼瞳,艾菲桑徳发出了狂喜颤栗的呼喊:
“就是这个……就是它……果然……果然!深渊!深渊……就在你的深处!”
她难耐地朝安瑟伸出手,庞大的力量在行宫中汇聚,不由分说地将安瑟拖拽向她:“快过来,让我看……再让我看得更清楚一点……道路……”
而下一刻,那漆黑如潮水般迅速褪去,只留下澄澈透亮的海蓝。
“……”
在艾菲桑徳呆滞时,安瑟理了理衣领,平静道:
“到目前为止,我不认为,我们之间存在交易的可能,陛下。”
“安……瑟。”
回过神来的皇帝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低沉声音:“我觉得,我已经足够有诚意。”
“显然,对比起您所得到的东西,那还不够有诚意。”
“呵……呵呵呵呵……”
艾菲桑徳的笑声越来越富含癫狂的意味:“所以你在期待,我和弗拉梅尔进行一场能够毁灭一切的死战吗?”
“或许。”安瑟耸了耸肩,“您可以选择顺从于死亡。”
“我连死亡本身都能焚烧!”
皇帝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它没有资格使我屈服,没有!”
“那么,您也可以尝试开更高的价?”
年轻的海德拉微笑道:“找到一个能打动我的价码,也并非不可能。”
“……”
在艾菲桑徳的沉默中,安瑟则站起身来,朝她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既然谈话结束,我也该告辞了,要是在您这里逗留太久……”
“父亲,会有所不满的。”
从头到尾,面对所有诱惑,恐吓,都没有出现任何剧烈情绪波动的年轻海德拉,洒然朝行宫外走去。
而当安瑟彻底离开之后,方才暴怒癫狂的艾菲桑徳,却在瞬间又换了个模样。
“他……很自信。”
女人轻声呢喃着:“即便被我知道了他的秘密,也很自信……不对。”
“那些漏洞,是他故意留给我的吗?从六年前开始,被他送入深渊的各种不起眼的人,包括现在这个女乐师……”
“会不会是,他刻意送入我视野中的人?如果是,他为什么这么做?”
可越想着,她残存的理智边越飞速消磨,始终无法找到正确答案的艾菲桑徳最后停止了思考,死死盯紧了一件事——
那就是,安瑟的力量,是绝对真实的。
那仿若深渊本身一般的权柄……就是通往第七阶的钥匙!
“交易也好,强夺也罢……安瑟……安瑟!”
女人紧抱着自己的身体,颤栗着,狂喜着,呼唤着那个少年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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