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肥龙果酱
“遵命!”宁峨眉面露冷笑,也早就听不下去这些软蛋的胡言乱语,马上就让凤字营将他们压下去,执行徐凤年的惩罚手段。
接下来的一幕让人触目惊心,在砍了几个不愿低头的刺头后,剩下的读书人非常从心,简直使出了十八般口技,弄得凤字营的战马“吸津津”直叫唤。
让路过的行人和小贩都驻足观看起来,这等旷世奇景,便是书中也看不到如此变态的行径,那么多人当街做出这种丑事,恐怕以后一辈子也不敢出门了。
他们说的伤风败俗,在此刻才算是现身说法。
徐凤年可没趣味看这种绝活,在还未行刑之前就领着王初冬等人下楼,一行人在杨青风带路下,前往江心郡卢家。
卢家在这江南道可不算是泛泛之辈,家主卢道林升任国子监右祭酒,家主卢玄朗在这江南道也声名赫赫,曾经白马寺舌战群儒,又跟老首辅论经一日一夜不见疲态,赢得江南道读书人一声“半圣硕儒”美誉,若非有此根基,徐骁也不会将徐脂虎嫁给他儿子,意图落子江南道,获得文人的好感。
可惜,事与愿违,可能是卢家的福气太小,承受不了这等因果,还未过门,卢玄朗的儿子就死了,如今徐脂虎的名誉败坏,其中也少不得他的推波助澜。
正当卢玄朗为“破香炉”一事而恼怒撕书的时候,门外突然急匆匆跑来一个小厮,叩头喘气道:“禀告家主,北凉世子徐凤年求见!”
“到底他还是来了!”卢玄朗泄气地瘫坐在椅子上,面上的表情由悲愤转换到狰狞,再由狰狞转变到阴沉,最终冷哼一声站起来,气势汹汹往外走去。
“哼!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说法,给我卢家一个什么交代!”
徐凤年刚到卢府门外,便吃了闭门羹,先是小厮推托卢家最近谢客不见人,又说什么要禀报,最终等来一个管家模样的倨傲家伙。
这位管家在卢家做了几十年家奴,眼高于顶,又存了报恩的心思,替卢玄朗来掂量徐凤年,出门后双手交叉在袖中,傲然道:“今日卢府不待客,诸位若是有事,可以先递交名帖,我会禀告家主,告知诸位会客的日子。”
看着这家伙连手都不愿意伸出来,宁峨眉皱起眉头,配合着他那九尺开外的魁梧身材,越发像是一位怒目金刚,他提着大戟,便准备上前理论,却被徐凤年拦了下来。
“世子殿下……”宁峨眉心有不服,不解地看着徐凤年。
“走这种小门不是我徐凤年的风格,要走咱们就走大门!”徐凤年面无表情,淡然道。
宁峨眉顿时眼前一亮,瞬间领会,领着除了留在那酒肆的凤字营骑兵外的几十个骑兵风风火火往卢府大门赶去。
王明寅抱着手在徐凤年身边,低声道:“殿下,千万小心,这卢家有一位武评榜第五的高手,棠溪剑仙卢白颉,此人剑道不俗,殿下可得多加小心。”
徐凤年呵呵一笑,不屑道:“插标卖首之辈罢了,敢欺负我二姐的人,哪怕是陆地神仙我也杀!”
王明寅面露骇然,一想到这位世子爷的惊人战绩,便不再言语。
看到宁峨眉带人去拆了卢府大门,刚才还一脸高傲的卢管家顿时被吓得头皮发麻,赶忙往卢府门内跑去,却被一个重物砸碎了膝盖,倒在卢府侧门外。
“你一个小小的家奴也敢跟世子殿下无礼,该死!”掷出巨剑的吕钱塘冷笑一声,如一座泰山从马上跳下,一记肘击便将这位不可一世的卢管家杀死在当场。
对此,徐凤年一言不发,面无表情,仿佛没有看到一般。
俗话说宰相门前三品官,卢家在江南道四大家族之中排行第四,是天下读书人心的圣地之一,敢在这种地方杀人,绝对会得罪卢家,也会得罪天下读书人。
但徐凤年不在乎,取得天下之日,自有大儒会为其辩经!
拆掉卢府大门,没有引出卢家任何一个人来,徐凤年无趣摇摇头,调转马头,对宁峨眉吩咐一声,这浩浩荡荡的几十骑便调转方向,往江心郡刘家而去。
江心郡刘府不过是三流家族,远远比不过卢家显赫,但为了能在读书人之中声名鹊起,刘家的刘黎廷便敢对徐脂虎大献殷勤,一是为其美貌气质所迷惑,二则是为了能跟风踩一下徐脂虎,借此来讨好京都的那些文官大儒,达到平步青云的目的。
这件事还捅到了宫里,一位写《女诫》的娘娘耳中,那位娘娘是刘黎廷发妻的一位远房亲戚,几方都打算用这个事情来发酵,挫一挫北凉,结果却在徐骁进京之后,便压下了所有声音,了无音讯了。
刘府之中,刘黎廷正跟发妻说着求饶的情话,突然便被一柄明晃晃的刀抵住了胸膛,吓得瞬间面无血色。
“这位好汉,刘某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如此啊?”刘黎廷被刀光晃得眼皮直跳,颤颤巍巍地说道。
59,徐脂虎要吃小孩了
“你们读书人说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我的亲人因为你一句话,每天活在冰窟窿里,你说你跟我有没有仇?”
徐凤年嘻嘻一笑,面色没有多少的悲伤,因为不至于跟一个死人置气。
“你……你是!!!”刘黎廷面色瞬间苍白如纸,腿都被吓软了。
徐凤年虽然还未到江南道,但他在青州的一些事迹已经传入消息灵通的人耳中,因为当了别人棋子的关系,刘黎廷也知道一些徐凤年所做的惊世骇俗之事,现在看到他狭长凤眼中的冷意,便感觉到脊背发寒直冷到后脑勺去。
“没错,我就是我,是不一样的花火,你也马上要变成不一样的花火了。”徐凤年戏谑一笑,手中的绣冬刀猝然亮起一道刀光,便将刘黎廷的脑袋摘了下来。
杨青风眼疾手快,伸手就用一个檀木盒子将这颗死不瞑目的脑袋装进去,而后徐凤年对吕钱塘使了个眼色。
吕钱塘如一座铁塔般迈步过来,一巴掌就将刘黎廷的夫人拍晕过去,她眼眶里的眼泪都被吓得不敢流出来,便被拍晕过去,拴在徐凤年的马尾上,被拖一路,向卢府而去。
在进城的时候,城门上的黑暗阴影之中,突然杀出一个呵呵笑着的姑娘,她出招刁钻,常人简直难以防备。
“呵呵姑娘,你要报恩不必杀我,做我的女人以身相许不好么?”徐凤年坐在白马上纹丝未动,脸上挂着阳光般温暖的笑容,让呵呵姑娘都眼皮一跳,下手慢了几分。
她实力不错,约莫有指玄境巅峰的实力,可惜遇到了陆地神仙的徐凤年,这种偷袭的小手段就显得并不高明了。
“啪!”
徐凤年伸手卸掉呵呵姑娘的力气,将她一整个横抱过来,懒拦腰放在自己的马背上,不轻不重地拍了她背后的挺翘一下,顿时让这位从没有跟男人亲密接触过的少女红了俏脸,心中泛起一道特别的涟漪。
“吼!”突然,一头熊猫高高跃起,从徐凤年的马背上将呵呵姑娘叼走。
被衔在熊猫口中的呵呵姑娘,揉了揉自己酥麻的臀部,对徐凤年羞恼的娇嗔:“徐凤年!我跟你没完!”
徐凤年挥手对她笑道:“未完待续,期待你的下次光临,可若再落入我手中,可就不止这点儿惩罚了哟。”
“……”呵呵姑娘咬着小虎牙,攥着小拳头对徐凤年比个挥拳的手势,反倒是异常可爱地离开了徐凤年的视线。
“倒是有趣。”徐凤年大拇指在食指上搓了搓,突然莞尔一笑。
宁峨眉担忧地对徐凤年问道:“世子殿下没事吧?末将无能,不能提前找出刺客,请殿下治罪!”
徐凤年摆摆手:“不怪你们,这个丫头在刺客榜上也是名列前茅的,但她要跟我玩捉迷藏,还嫩了点。”
一行人加快速度,向卢府而去。
此时的卢府外,有一位儒士打扮的清俊中年人跟李淳罡交谈着,一看到徐凤年后,满身的清流剑意便向徐凤年压迫而来。
“嗡!”
剑意将满地的落叶席卷成一道剑罡,飞沙走石,划破了地板,留下七八寸深的剑痕,眨眼便刺到徐凤年面前,让王初冬等人都捏了一把冷汗。
这位可是武评榜第五的棠溪剑仙卢白颉,跟先前徐凤年遇到的对手完全不同,她们都不知道徐凤年能不能应对。
李淳罡好整以暇地看着,并不准备出手,现在徐凤年的实力让他都看不透,这卢白颉虽然不错,但也绝对不可能威胁到徐凤年。
徐凤年淡然一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那道清流剑气在眼前消散,然后才跳下马来,对卢白颉抱拳问好:“北凉徐凤年,见过卢先生。”
“你为何不避?”卢白颉微微蹙眉,一脸诧异地看着徐凤年。
他这一剑足可杀一品金刚,最近有消息说徐凤年常年藏拙,一身实力已入一品,但这也不该是他毫不胆怯防御的理由。
徐凤年呵呵一笑:“因为不怕。”
卢白颉又问:“为何不怕?”
徐凤年淡然道:“不怕就是不怕,这道剑气行的是浩然正道,并无半点杀意在其中,凤年虽然是练刀的,但也能品出一二来,既无杀意,我又何必在意呢。”
“好一个北凉世子!”卢白颉面露惊愕,继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对徐凤年的第一印象好了许多。
能品出他剑意的人,这江湖之中可没有多少,徐凤年有此等本领,能坦然接他一剑,就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躲在暗处的卢玄朗看到这一幕,不禁慌了神:“好一个徐家,为了给那个荡妇撑腰,竟然杀死了刘黎廷,拖行他的妻子,就连白颉都没办法奈何他,此事该如何是好?”
徐凤年将白马的缰绳丢给吕钱塘,对卢白颉笑道:“棠溪先生,难道不欢迎我入府么?”
“哪里的话,咱们是亲家,说是一家人也不为过,哪有不让亲人进门的道理。”卢白颉呵呵一笑,当即大手一挥:“来人,大开正门,欢迎世子殿下进府!”
本以为的剑拔弩张,没想到最后却变成欢笑一堂,卢家的下人们面面相觑,也得乖乖听话,大开正门,让徐凤年一行人进门。
卢府凉亭之中,徐脂虎早就等候多时,一见到徐凤年便红了眼眶,将他一把搂进怀中,顿时酥雪溢出红装,她也不避讳什么,给徐凤年来了一个脑垫波的奢华待遇。
徐凤年神色尴尬,难得的老脸一红,在其他女人面前,都是他调戏别人的份,唯有在自家这位大姐面前,他就变成了动不动会脸红的小雏男了。
徐脂虎揉了揉徐凤年的头发,捏着他的脸嘻嘻调笑道:“害什么羞啊,听王家妹妹说你出息了,连靖安王的王妃都敢夺走,现在新人胜旧人了,嫌弃姐姐人老珠黄了是不?”
徐凤年面露苦笑,瞄了一眼王初冬,王初冬吐了吐小舌头,赶忙溜到鱼幼薇背后去躲着了。
周围卢府的人纷纷低下头去,不敢听这种杀头的秘辛,但心中却都腹诽:“这些大人物们真会玩啊!”
“大姐,你就别讥笑我了,我都是被逼无奈罢了。”徐凤年悻悻笑道,颇有几分做贼心虚的意味。
徐脂虎白了徐凤年一眼,一脸欣慰地笑道:“我又不怪你,你这件事做得漂亮,多给姐姐生几个小宝贝,姐姐等着吃小孩呢。”
徐脂虎带孩子总是弄哭,喜欢用自己的嘴去咬徐画北的小手,每次都弄得那小子哭爹喊娘,告状徐凤年:“姑姑要吃小孩了。”
久而久之,徐脂虎会吃小孩的恶名就在徐凤年的几个孩子间流传,现在这几个崽子一听到大姑姑回来了,就会被吓得东躲西藏。
60,姐,我都快天下第一了
“世子殿下不知要在江心郡玩多久?还要杀砍多少书人的人头来解恨?”卢玄朗大煞风景地走入凉亭,一副不怕死的表情,仿佛挺起了读书人的脊梁。
徐凤年从徐脂虎的白玉团里艰难抽身,敛去脸上的羞涩,淡然道:“我徐家不惹事,也不怕事,便是说上一句犯我徐家者,虽远必诛,我想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那姓刘的敢冒大不韪辱我二姐的名声,背后定然有人指示,劳烦你放出风去,就说这事谁为主谋,就必须死,不然我徐凤年舍掉世袭罔替不要,也要让这江南道血流成河,我姐姐从小爱凤年,凤年不会让姐姐在外面受半点委屈!”
话语未落,亭中便已剑气凛然,连湖心的水波也如沸腾般打起鼓来,这等剑意只会比卢白颉更强上几倍,断无半点弱的道理。
卢白颉瞳孔震动,一脸惊骇地看向那位吊儿郎当抠着脚丫裘皮老人,虽然他不想往那方面想,但这剑气走的都是两袖青蛇的路子,虽然其中还藏着出剑无悔的剑意,但绝对是学过两袖青蛇和一剑仙人跪的路数。
卢白颉朝李淳罡拱拱手,叹道:“没想到老前辈如此看好徐世子,竟然将他收为弟子倾囊相授,看这火候,估计都快要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李淳罡翻了个白眼,有些眼馋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徐凤年,有时候他还真想徐凤年可以成为他的弟子,但因为徐骁的关系,他便舍不下脸来主动教徐凤年,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小子已经龙上九霄,不必让他帮忙递梯子了。
“你别误会,我可教不了他这种怪物,不过是偶尔耍剑的时候,忘了避讳,被他偷学去了几招罢了。”李淳罡并不贪功,随意说道。
但更因为是这样,卢白颉就越加感到震撼了。
一个世人口中的纨绔世子,胸无点墨,好色入魔,居然能仅靠用眼睛观看别人使剑,便能到达这种地步,难道世间真有生而知之的神人不成!
徐脂虎满是骄傲地对卢白颉笑道:“小叔可能不知道,我这弟弟有个过目不忘的本领,只是不爱念书,不然就算是状元功名,也是手到擒来的!”
说着,她又用涂满妖冶紫色指甲油的修长手指,宠溺地将徐凤年脑袋搂紧怀中,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对分离许久再相逢的恋人呢。
徐凤年的俊朗面孔,在徐脂虎手中像是面团一样被捏成各种形状,眼神里透着一股子生无可恋,鱼幼薇小声对裴南苇议论道:“瞧见没,这个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王初冬却扬起小脸一笑:“我看这叫做姐姐打弟弟,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几女相视一笑,都没想到徐凤年也会有遇到克星的时候。
姜泥撇撇嘴,不屑道:“这算什么,你们那是没见到他二姐,那才是真的母老虎,徐家任何人见到都要打哆嗦。”
有句话她没有说出口,即便是她小泥人,也畏惧那位徐家二姐三分。
裴南苇几女都被勾起了兴趣,围着姜泥打听徐家的事,弄得小泥人红了脸,难得有些害羞,她作为一个小透明,可从来没被这么多人追捧过,便兴致勃勃地对徐凤年的这些女人讲起徐凤年的糗事来。
卢白颉看向徐凤年的眼中少了一丝戒备,多了几分尊重,强者只会敬重强者,不会敬重老虎前面的狐狸。
徐凤年能够坦诚相待,卢白颉便已经心里有数,拉起想要继续跟徐凤年理论的兄长,离开了凉亭。
徐凤年毕竟只会提刀杀人,真要跟他辩经,只会是自讨苦吃。
“姐,你跟我回家吧,这种鸟地方也没甚可玩乐的,那些自诩铁骨铮铮的读书人全都是软骨头,被北凉刀架在脖子上就六神无主了,这样的地方养不出真龙来,也就这个卢白颉看得过去。”徐凤年突然伸手抓住徐脂虎作怪的柔荑,一脸严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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