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肥龙果酱
这位世子殿下好大的口气,竟敢教“小人屠”做事,以为陈芝豹是禄球儿那位舔狗么?
说罢,徐凤年不理会众人的表情,骑着白马便继续转身而去,留给陈芝豹一个慵懒的纨绔背影。
徐骁不死,陈芝豹终究不敢反,这一世,徐骁可不会轻易死了,若陈芝豹能做一杆忠心耿耿的好枪,便留他一命,若是敢背主求荣,那徐凤年也定然可以折断这杆一往无前的神枪!
“有趣,希望你真有接手北凉的资格,不然……”白衣枪仙坐在马上,神情淡漠地看着徐凤年一行人远走,心中小声呢喃。
鱼幼薇在徐凤年怀里坐立不安,脸上犹如火烧一样通红,她虽然已经成为徐凤年的女人,但还没有习惯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亲密的举动,终于在走出一里路后将徐凤年推下了白马。
徐凤年狠狠捉住她精莹圆润的下巴咬了一口,才放过这个娇羞不已的,曾经的紫金楼第一花魁,将白马留给她独乘,回到马车上去了。
马车上的脚臭味终于散了不少,徐凤年也暗念阿弥陀佛,这位李剑神别的都好,就这脚臭味堪比毒气弹,徐凤年甚至怀疑若是李淳罡跟王仙芝对战的时候脱掉靴子,必定能让王仙芝吃个大大的暗亏,败下阵来。
此时的马车之中,护食一样的姜泥正跟这独臂小老头展开拉锯战,躲着偷看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一本瞧得顺眼的秘籍。
徐凤年一上马车,就将春雷和锈冬两柄宝刀放在膝盖上,闭眼小憩,呓语道:“姜泥,今天读一读那本【千草剑纲】吧。”
一听又可以赚钱了,姜泥赶忙在脚下的书箱之中翻找起来,找出【千草剑纲】,一字一句地诵读起来,声音甜美如黄鹂啼鸣,毕竟可是要赚钱的细活,她十分卖力,免得某人找借口赖账。
徐凤年也听得舒畅,听别人念书,就好像在教室里听老师讲课一样,差点让徐凤年睡着过去。
突然那裘皮小老头一声不屑的鄙夷:“这都是些狗屁!”
姜泥被打断,不由得将可爱的小脑袋从宽大的秘籍后面探出来,狠狠瞪了李淳罡一眼,似乎是在责怪这小老头坏了她的赚钱大业。
李淳罡对徐凤年没啥好脸色,却对姜泥很是谄媚,斑驳的老脸上挤出一丝不怎么合理的笑容,对小泥人赔罪道:“丫头,我可不是说你,我就算说马车里的这个纨绔世子,也不可能说你啊,我是说写这本书的人,简直是信手胡诌,胡言乱语。”
这是什么奇怪的比喻?徐凤年在边上翻了个白眼,这老头当着他的面竟敢如此大不敬,本世子难道不要面子的么?
听到邋遢老头如此“羞辱”徐凤年,姜泥大眼睛都笑弯成了月牙儿,看这老头也顺眼了几分。
徐凤年也沾了李淳罡的光,为数不多的见到小泥人的笑容,自觉得挨了骂也算值回票价了。
6,妩媚尤物舒羞
“你吹牛皮倒是厉害,还瞧不起人家写《千草剑纲》的前辈,你若真有本事,何不写一本可以入听潮亭武库的传世经典?真当我们是三岁孩子好糊弄啊?”
姜泥撅着小嘴,对李淳罡嘲弄的说道,想必已经将此人归类为大话精一类人中。
一个独臂瘸子,懂个屁的剑法。
但对徐凤年十分不给好脸的老剑神,偏生对上姜泥这个对他恶语相向的小丫头就是慈祥和蔼,温和且耐心地笑道:“小丫头,老夫一向是独来独往,没有门派家族,留下传世经典给谁看?就算是那听潮亭内,也没有几本书能让老夫觉得有趣,就算我真要留下经典,也不会放在那种破地方。”
姜泥怜悯地瞥了一眼“吹牛”的李淳罡,认为这老头癔症没救了,当即抱着书转过头去,不愿跟这病人继续理论。
李淳罡愣了愣神,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姜泥那眼神是在关爱傻子,心中顿感有趣,不禁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
想他纵横天下未尝一败,竟然会被一个小丫头如此怜悯,当真是一件趣事,若是传出去,竟然会让天下人惊愕。
徐凤年知道李淳罡想要在姜泥面前显露自己的武道造诣,好让这妮子诚心真意地拜他为师,便没有了继续听书的乐趣,干脆拍拍屁股下了马车,又去坐到白马背上,将一具温润软香的娇躯揽入怀中。
“别动,再敢乱动,我找个野林把你办了!”感受着怀中温玉不安分的扭动,就像是在噌跳蚤一样,反倒是勾的徐凤年心头火起,忙按住鱼幼薇,在她晶莹小巧的耳垂边吹着热气嘀咕。
一听此话,落落大方的花魁便红了半边脸颊,虽然觉得不自在,但也不敢再动弹了。
以这位世子殿下的秉性,说得出来就一定会办到的,到时候若真是天为被地当床,当真羞死个人了。
在徐凤年有意的加快行进速度之下,很快便到了雍州地界。
雍州小道上,小雨淅淅,周围的林子里安静得连一只鸟叫声也没有,但却有一具突兀的巨人身影挡在小道的尽头,那雨水竟然不能打湿它的身躯,呈八字形从它两边流下。
一路上都在闭眼假寐的霸剑吕钱塘,在这一刻突然拔剑,苍白的脸色越显病态,眼神之中透着忌惮和悲凉之色。
失传已久的红甲符将!不知拼了他的这半条性命,能否击败?
这尊身披如血甲胄的巨汉,不知是死是活,并无呼吸之声从甲胄中传来,它身高九尺,威武不凡,宛若一尊下凡捉妖的巨灵天神,即便手中没有任何兵器,从感官上也能给人带来强大的压迫感。
符将红甲就这么挡在小道中间,看不到它身后的景色,似乎连这小道中的光亮都被它夺去了大半,若要过道,必需将之挪开,明显是来者不善。
曾经被河中老魁一刀劈落在湖中的魏叔阳,满是戒备地对徐凤年小声提醒道:“符将红甲早就消失在历史之中,传说是因为刺杀离阳先帝,被人猫韩貂寺给弄死了,从那以后江湖之中便再无符将红甲的消息,世子殿下千万小心,此甲可比得上一流的武林高手!”
徐凤年却是淡然一笑:“无妨,左右不过是一具甲胄罢了,若真被它给断了去路,这江湖便真容不下我徐凤年了,干脆直接打道回府,继续生他个几十上百个孩子再说。”
“……”魏叔阳和舒羞几人顿时无语,那正酝酿剑势的吕钱塘也差点握不住剑,踉跄掉下马去。
这位世子爷真是如传说中的彪悍异常,一言不合就生孩子,这玩意儿也能上瘾?
徐凤年怀着的鱼幼薇身子一僵,不免期盼有人能将那劳什子符将红甲给乱刀砍死,放这个坏家伙过去。
不然这百八十个孩子的重任恐怕有一些就得落在她的头上了,一想到自己被十几个孩子围着叫娘亲的画面,鱼幼薇就感到头皮发麻,抚摸“武媚娘”的手不由得重了一些,让这头原本惬意的白猫,一声嘶鸣。
“喵!”
似乎是被这猫叫点燃了肃杀的气氛,雨中的符将红甲骤然踏着地上小坑的水塘杀出,吕钱塘三人眼泛寒光,如狸猫一样矫健地跃下战马,反倒向那符将红甲杀去。
他们的任务是要保护好世子殿下,一根毛发也不能被伤到,若是等这怪物靠近后再出手,难免会有纰漏,到时候无论世子殿下会不会被伤到,他们都小命难保了。
吕钱塘魁梧的身躯踩在小道的水塘之中,溅起三米水花,宛若一往无前的杀手,手中的巨剑都当作是棍棒来挥动,砸碎了越下越大的水珠,直接撕裂了雨幕,引动八分血气的雄浑力量,毫无保留向着符将红甲的脖颈斩去。
符将红甲身上那古怪的云篆梵文,杂糅佛道两家之长,如密雨串云,着实无比深奥,令吕钱塘头皮发麻,一阵头晕目眩,赶忙闭上眼睛,将使出的力气全数用尽了,想要斩下这甲胄怪人的头颅。
说到底这玩意儿终究是人在用,若是斩掉头颅它还能活,那他也没办法了。
大雨被这蓄满内力的巨剑蒸发,“嗤呲”作响,冒起热腾腾的水雾,遮蔽了吕钱塘的身影。
他仿佛烟中恶鬼,骤然杀出,一剑劈下,与那高不可攀的符将红甲撞在一起。
“呲呲~”
巨剑摩擦在符将红甲之上,在符将红甲身上带出一串激烈的火星子,却连一个浅淡的剑痕也没能留下。
吕钱塘大势已去,从符将红甲身边擦肩而过,重重的倒在了水塘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以命搏命的剑术,他终究没办法跟一个没有生命迹象的玩意儿拼命。
在吕钱塘无用功之后,一匹仿若疯魔的红眼战马高高跃起,以马踏联营之势四足狂蹬,悍然一头顶撞在符将红甲的胸膛上。
“轰~咔嚓!”
剧烈撞击的响声和全身骨骼碎裂的惨烈声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如此冲击力,即便是一流武者,恐怕也得当场饮恨。
武者虽强,但终究也是肉身凡胎,可那匹战马都已经撞碎成一滩肉泥,这符将红甲却纹丝不动,仿佛是一座挡在小道上的大山,巍峨坚固,无可撼动。
徐娘半老的舒羞接踵而至,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如同一只狡黠的狐狸,翻身下马,在雨中快速穿梭,眨眼间靠近符将红甲,双掌汇集全身内力,贴在符将红甲的胸前,轰然一掌推出,传来一道沉重的闷响声。
“轰!”
内力将雨水激荡出水花的强势一掌,反倒让她自己被弹出去数米。
反观那符将红甲,却只不过是微微摇晃一下,舒羞的内力在三人组中最强,但也只能做到如此地步了。
7,舒羞爱上了世子
虽然没有一击打倒符将红甲,但能够让它摇晃一下,也算是有了一丝希望。
负责护卫徐凤年的这三位徐骁走狗,终究还不是这符将红甲的对手,全都气喘吁吁地挡在符将红甲面前,面露凶光,心存死志,若这玩意儿敢继续上前,他们便只能搏命了。
魏叔阳却长舒一口气,对徐凤年说道:“此甲不是传说中四大宗师的符将红甲人,实力只有那四大宗师的十分之一就算不错了,等宁峨眉跟凤字营一到,兴许可以应付。”
徐凤年摇了摇头,将春雷握在手中,用脚轻轻拍马向前走去,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可以让他出手的玩意儿,当然要过一过手瘾。
“魏爷爷你去拦住凤字营和宁峨眉,这符将红甲由我来应付吧。”
听到徐凤年的话,魏叔阳面露激动,终于要见到世子殿下出手了吗?
李义山坐在听潮亭,却对北凉王府的一切人事都了如指掌,知道徐凤年修为不凡,却只跟徐骁和魏叔阳说过,魏叔阳很早就想看看徐凤年的修为了。
“遵命。”魏叔阳拍马便走,若是来得快一些,兴许还能看到世子殿下大展威风的场面。
马车窗帘揭开,露出一大一小两颗脑袋,看着徐凤年在雨中打马走向符将红甲,姜泥无意识的蹙起眉头,精致可爱的小脸上挂着一丝担忧。
“丫头,你是不是担心那小子啊?”李淳罡大感有趣,促狭地微笑道。
“才怪呢!”姜泥眼神一慌,下意识的就开始反驳,数落起徐凤年的不是。
“那家伙坏透了,梧桐苑中养着那么多女人,才几年就生了那么多孩子,简直是个不折不扣的色中饿鬼,而且还经常克扣我读书的工钱,我巴不得他被那符将红甲打傻才好,看他还敢不敢再欺负人!”
看着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徐骁派来的三个狗腿子,姜泥又突然对李淳罡说道:“不过你可是徐骁派来保护他的,若是他真受伤了,你是不是没办法给徐骁交代啊?”
听着这丫头复杂矛盾的语调,李淳罡眼神一凝,没有了继续调笑的心思,严肃的说道:“这符将红甲可不止一具,一共来了五具,虽然没有那具宗师符将红甲厉害,可也不是这些普通二流武者可以应付的。”
“那怎么办?”姜泥明显紧张了,下意识的拉了一下李淳罡断臂的袖子,又赶忙尴尬的松开。
“无妨,你若是愿意拜我为师,我便看在你的面子上,出手解决掉这个麻烦,保住那个小子的性命如何?”李淳罡希冀的看着小泥人,想要套路一下这个单纯的丫头。
“……”姜泥沉默了,她不敢学剑,生怕自己学会之后,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掉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赖。
若真是那样,她又如何能挡得住徐骁的怒火?那位霸道的上柱国,是不可能给自己的儿子身边留下隐患的。
正在小泥人纠结之时,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声刀鸣,这声刀鸣如雷,击碎了漫天的飞雨。
“嗡!!!”
春雷颤动,仿佛在雀跃一般,徐凤年端坐白马之上,怀中抱着倾国倾城的美人,只手挥刀,刀落甲亡!
一刀绚烂了小道的刀光撕裂雨幕,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之中,瞬息将那符将红甲切割成光滑整齐的两瓣。
“啪!”
符将红甲倒在泥坑之中的响声,才让惊魂未定的众人回过神来。
北凉世子徐凤年,竟是这般风华绝代的人物!
那刀光如同晴天霹雳,倒影在每个人心中,舒羞呆若木鸡,仿佛被石化一般,刚才那刀光就贴着她的发丝而过,横断了她的一缕青丝,那如雷鸣般的刀出鞘之音,让她的耳膜还在感到震颤。
舒羞尚且受到如此惊吓,刀剑相通,以命练剑的吕钱塘更是被吓得瞳孔颤动,仿佛又见到了家乡广陵的一线潮,奔腾只一瞬,落却千万钧!
这一刀,足可用惊天二字来形容。
“恐怕,就算是那位剑九黄,也不如这位世子殿下吧?他才多大?二十多岁而已!”吕钱塘心头悸动,有些颓败。
在剑九黄手中,他尚且走不过几招,若是这世子殿下真动杀心,毙他性命也不过是眨眼之间。
双手苍白的杨青风,此刻连脸色都吓得跟双手一样白了,心中忍不住叹息:“难怪上柱国敢说出‘若用不顺手,就杀死他们,随意丢在荒野之外’这种话,亏我还自命不凡,认为上柱国是在吓唬我,现在看来,小丑才是我自己啊,以徐凤年的实力,杀我何须两刀?”
看到徐凤年大发神威,李淳罡翻了个白眼,意兴阑珊的缩回到马车里,撇了撇嘴:“可恶的小子,坏了老夫大事!”
徐凤年不用他帮忙就解决掉符将红甲,他借此来套路姜泥拜师的想法就泡汤了。
姜泥看着雨中骑着白马而回的世子殿下,也一时间愣神发呆了。
这还是那个一文钱都要斤斤计较耍无赖的坏家伙?还是那个世人痛骂会死在女人肚皮上的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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