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硬核狠人征程 第51章

只是对特蕾西娅，前后就卖出了整整二十万支AKM突击步枪与RPD、RPK轻机枪，除了不是伊热夫斯克产外基本与苏联原版一致。以及数量相当充足的手榴弹、60MM与82MM迫击炮、RPG火箭筒、SPG-9无后坐力炮等等等等……

简单地说，阿特拉斯向卡兹戴尔的王女派卖出了足够武装他们大部分武装力量的轻武器，并把卡兹戴尔“巴别塔”组织的财政赤字反复击穿。尽管阿特拉斯的利润绝大部分都上缴给了113师和整合运动，但既然阿特拉斯确实是条行之有效的生财之道和对外干涉途径，那么两位大合伙人就对这个部门是越发上心，投入了更多资源。

毕竟这一波赚的钱，远超康曼德上交一辈子的工资。

现在，阿特拉斯的“卡兹戴尔区域部门”，整合运动与113师的“卡兹戴尔纵队”即将奔赴卡兹戴尔地区，为王女派运输订单的最后一批货物，并提供人员训练和防务承包等更加高等级的服务和产品。

可露希尔旁边那位巴别塔代表是个胡子拉碴的肌肉兄贵，他一直在用看梦中情人般的目光凝视着那些步枪，对于康曼德抱着自家已经付款的货物，他相当不快：“经理先生，请抓紧时间。”

“哦，好的。”康曼德把那二十万支卖给卡兹戴尔王女派的步枪之一还给对面的络腮胡子壮汉。那位代号“ACE”的兄贵立刻接过，兴高采烈地摆弄着这支突击步枪，对它的加工水平和表面处理工艺赞叹不已。

康曼德最后看了眼这两个负责交接货物的家伙，然后看向一旁垮着个批脸的凯尔希：“凯尔希女士，您在想什么？”

凯尔希抬头，看了看旁边飘扬着巴别塔旗帜的运输陆行船：“在棋局中，黑白双方的棋子都是一样的——一位国王、一位王后、两座城堡、两名主教、两位骑士、八名士兵。

“但现在，有一枚棋子进入到了这张棋盘中。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是一个骁勇善战的士兵或武艺高超的骑士？一名鼓舞人心的主教或是一座抵御狂潮的城堡？招揽人心的王后或是叱咤风云的国王？亦或者，是伪装成棋子的新棋手？

“我不得而知，或许，这就是这场战斗的胜负手。”

康曼德：……

嗯，味正了，确认是正版谜语老猞猁。之前她不谜语老子还有点不放心……

个屁嘞。

康曼德阴恻恻地回答：“哦，抱歉，我从不下棋，无论是西洋象棋还是炎国象棋，或者黑白围棋我都不下，只下过两把五子棋。而我熟悉的东西里，跟棋盘比较接近的只有自动化指挥系统显示界面。

“如果有人用威胁或欺骗的手段让我们坐到棋盘边的话，我们通常的选择是抄起棋盘劈头盖脑地砸过去，再抽出手枪顶着棋盘往对方的脑袋上来一发。”

话语中的威胁意味是显而易见的。平心而论，在场的三位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巴别塔是堂堂雇佣兵-医疗产业复合体，能在其中登上中高层的，哪个都有两把刷子。几句大话可还吓不倒他们。

但是另一项东西吓得到他们。

在二十一世纪初的地球，人类发展出了强大的远程和空中打击能力，陆行舰艇这种地面超巨型载具的防御能力也不足以抵抗这样的火力。虽然它可以装载相当于几个导弹营的火力，但几个导弹营的人员和装备完全可以分散隐蔽在广大地域里，陆行舰在现代战场监视体系面前却只是个极度庞大的靶子。

而在“这片大地”上，陆行舰则能保证部队在天灾和恶劣环境下的一定生存能力，分散的人员和车辆却没有这个能力；天灾也导致泰拉大陆大面积荒漠化，其大部分地区的地形也相当平坦，再加上黑科技材料、能源，悬挂系统和源石动力炉增强了机动性；

再者，泰拉的军事体系里既缺少有效的远程和空中火力，也缺少强大的战场监控系统，倒是陆行舰和移动城市能凭借庞大的体型承载强大的防护结构和大型重型武器系统。比如某型万吨级大型区域防空驱逐领舰，一门130舰炮射速可达30发每分，直接等于过去一个130加农炮营或者152榴弹炮营。垂直发射系统和各种船电系统加起来等效半个集团军属防空旅加两个岸防导弹营的技术装备。

舰艇本身就是高度集成化的技术装备，表面上看就那点地方那点人，实际火力效能与陆军单位比非常高。在泰拉大地上，陆行舰目标大易暴露和机动性差的缺点被相对回避了，火力和防御的优势却成倍放大，在这片大地上是有适用性的。

所以，在这片大地上，陆行舰队是一个国家工业实力和军事力量的最直观体现。

而在康曼德的身后，那静静停泊在泊位上的超级陆行战列舰正从港口设备的遮蔽中探出巍峨的舰桥。

战列舰那通体铝银色的舰身和简洁洗练的造型，与高大雄壮的舰桥一同形成了未知的科技感，带来了强大的威慑力。这是现在泰拉诸国陆行舰那庞大繁杂的结构与五花八门的漆色所难以具备的。

舰身中后段屹立着的高耸舰塔，怎么看怎么像高达机器人的脑门。最顶部有着对称的雷达结构，也有能够容纳数人观景的外延平台，这一切都以最顶部的预警雷达为中心左右对称着，这个东西相比较战舰的其他部分，小的像几片指甲盖；实际上却有近一层楼高，弧形的表面上排列着19680个能发射电磁波的辐射器和5000个不发射电磁波的辐射器，这些辐射器分成近百组，与其他不发射电磁波的辐射器搭配起来，形成了雷达系统。

相对于其他导弹舰艇那贴在舰塔上的大型相控阵雷达阵列，将军级战列舰在探测系统上的配置比较低。毕竟一来这玩意是用来抗线的，配置一堆昂贵又暴露的零碎有些不合适；二来这种特化炮击的舰艇不会独立行动，总是编在舰队战斗群的编制中投入作战。

在这支陆行舰队的建设过程中，整合运动开始进一步了解到人联那可怕的力量。相对于动辄几公里的太空战舰，陆行与航海舰艇确实是个小玩意。得益于人联成熟强大的自动化组装技术（计算机硬件以克隆大脑湿件为主、沉思者为辅），以及这支舰队的规模还相当有限。这么一支舰队，在短到以月来计算的时间内就被组建了起来。

人联那相当一部分继承自人类帝国的审美观，在这艘绝对的庞然大物上面体现的淋漓尽致——庞大宏伟，舰身密布大大小小的枪炮。然而兼具分明棱角和圆润线弧的舰身使其看起来更像是一台艺术品，一台具有毁天灭地之能的利器！

第五章 达不溜!

作为死后也能复活获得再一次生命的“长生种”，凯尔希的记忆迄今已延续了万年之久。据特殊顾问小组里的舟学家们，那票业余情报分析员兼半桶水智囊们所说，依照尚未证实的消息，凯尔希甚至可能是拥有太空舰队和人造月球的前文明的生物工程产品。

当然了，年份只是一个方便修改强弱的借口，现今的强度才是一切的依托。河边随便一块鹅卵石都有百万年起步的历史，任何人身上随便一个氢原子都可以是创世之初的产物，然后呢？0岁也可以是“尖端新锐产品”呢。

而且，还有那个老掉牙的，自“老女人活了一万年”这个信息从剧情里披露出来时就成了舟游剧情党日经的问题：

那她的表现为什么有点对不起她那么牛逼的设定？

如果拿这个问题直接去问凯尔希，那大概率迎来一通绵里藏针阴阳怪气的谜语，小概率见识到凯尔希的脊柱从身体里窜出来变成Mon3tr。

时候未到，大家也只能凭借已有的少量信息猜测。

这倒不难，群友们既不缺脑洞也不缺经验（同人作者选择用桌游跑团什么的作为素材时，就时常要用逻辑这个武器跟骰子搏斗）。十分钟就能想出几个像模像样的解释：

凯猫猫在绝大部分的生命时光中都是冷血无情无欲无求的观察者和吃瓜看戏佬，直到这百年间才开始试图理解人类改变人类，而看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所以她有些眼高手低了；

老猞猁这个生命体的记忆不断传递，意识和思维却在不断更新换代，每一代的目标都不同，之前的经历只是作为记忆存在，对于现在这个“凯尔希”来说没有什么实感；

甚至再离谱一点，舟舟文案里某老女人的心理描写并不多，而她每一句对外讲的话和自我陈述的设定，都可以在后来宣布为为谎言吃书拉倒。

但是站在人称“玩家视角”的“高维观察者”立场思考，对当前的113师特殊顾问而言只能是一种辅助的思考模式。毕竟大家现在都跟各位纸片人老婆活在一个次元，现在的世界可不是按个锁屏键就能离开。在这里，被杀就会死。

所以大家后来又提出了新的解释：活得久也不能等于永远领先时代啊。

依托源石技术发展至今，开始工业化的泰拉社会的复杂程度和科技水平正在指数化上升。相对于长生种来说，还没反应过来，移动城市、源石工业、互联网和移动设备就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到处开花。其操蛋程度宛如高数课上打了个盹。

一个人发展出整个工业体系未免过于冷笑话——既然互联网之类的玩意不是凯尔希发明的，那她当然要学……

随着泰拉社会开始逐渐迈入工业化，时代车轮缓缓走到资产阶级开始挑战封建制度，社会的复杂程度与科学技术的复杂程度都在成指数发展。凯尔希无法完全超越她所处的时代。或者说，她本来就不是全才，只能选个比较适合的身份，尽可能地影响世界。

毕竟，你不能强求一个老古董在这个时代既能在计算机自动程序每秒几百次买进卖出的股票市场上叱咤风云，又能领兵打仗、接着救死扶伤顺带再当上个一国之主啥的。

至于她装逼——老女人当然要装逼！不装逼怎么忽悠别人加入她的事业！“这片大地”上的非长生种能活着就不赖了，整天想的都是让自己这辈子能得更舒服！有错吗？没错。可谁闲得慌把拯救世界当人生目标啊？

那就只能靠装逼忽悠别人了。

而现在，凯尔希自己的势力还很稚嫩。一个深不可测的存在却已经出现。

神秘，但又强大。

凯尔希相信，这个世界会再度天翻地覆。虽然目前尚不知晓这变化会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有一点是无疑的——

这次变化会与这支外来势力密切相关。

所以，她现在就在阿特拉斯“卡兹戴尔地区部门”的旗舰，打击巡洋舰“自然选择”号的走廊里行走。

在人联地外兵团113师/阿特拉斯/整合运动的设施中生活，总会有种微妙的错位感。

凯尔希曾经见过这片大地上最破败的角落，也见过阿戈尔人的海底城市——那里光辉灿烂、五光十色，但又没有到光污染让人不适的地步，整洁、舒适、环境优美，能让人轻松获取信息的信息窗口随处可见。

而这里不同。虽然暂时还很难确定人联地外兵团113师和阿戈尔海底都市双方究竟谁的技术水平更高，但是113师相关的设施，画风就比阿戈尔人们低了不止一筹：

阿戈尔人的走廊墙壁自动发光照明与调节亮度，还能显示信息窗口；113师陆行舰的走廊墙壁只有白色天花板与墙壁，以及绿色的地板。简洁，而且稍显粗糙。

能看见的设备一点也不高精尖，照明灯只是提供最基础照明；堂堂大型战舰的会客室，面积却小得像只鞋盒，绝大部分空间都被立体投影桌占据。当初在那里迎接她上舰，起立敬礼的时候，东道主们几乎是贴墙站立，大檐帽只差一点就会碰到舱顶。

凯尔希第一次登上这艘陆行战舰时，便被舰艇的装修风格搞得惊讶不已。她实在没想到，人联作为技术力如此强大的势力，战舰的重要舱室居然被搞得如此……如此朴素。

不过很快，凯尔希就认识到，这些东西仅仅是看起来科技含量不足：人联军队里配置了巨量的电子设备和智能终端，从个人的穿戴式乃至植入式到接入战区数据链的战舰自动化控制系统。毫无疑问，人联军队有着先进强大广泛的军用信息系统，也有着与之对应的强大工业力量。

但是，此时此刻身边“简洁里稍显粗糙”的装修风格与高技术之间，还是让她感觉到了微妙的差异……

她口袋里的公发个人终端突然颤动起来。和人联公民专属终端机集身份信息、银行账户、工作关系、医疗保健资料等功能于一体不同，外来者使用的版本就是个能付账的手提电话和短信机，不能接入互联网。

“凯尔希女士。请马上到本舰‘舰队作战指挥中心’来。”

**

舰桥是战舰的驾驶室；CIC“战斗情报中心”则负责处理战舰的一切战斗信息，两者一起控制着军舰的行动和战斗，基本相当于战舰的大脑。后者汇集着来自外界和舰内的作战情报，指挥战舰的所有战斗手段。

但是这不过是最粗略的分类。比如“自然选择”号作为卡兹戴尔纵队的旗舰，还要为部队指挥提供相关空间和设备。这便是“舰队作战指挥中心”，它直接指挥着整个卡兹戴尔纵队的舰队、陆战队、航空兵等战斗单位。

当凯尔希进入舰队作战指挥中心时，“自然选择”号的这个舱室已经不再是正常巡航时只有值班人员，空旷得能跑老鼠的模样了。

现在这里的照明非常黯淡，基本是红黄暖光，刺眼的冷色调非常少见。卡兹戴尔纵队司令部的参谋、干事、助理员和操作员们分布在各自的战位上忙碌，舱室正中心的的综合指挥台上显示着大大小小十二个裸眼3D立体投影界面，前方还有一大两小三面实体屏幕实时更新各种数据。

不过这当中很多都是各部门的例行报告，与周围其他控制台的显示屏同步更新，自有对应部门的人员过去处理。对指挥台上的康曼德和爱国者来说，真正有用的只有中央显示屏。那上面显示着以旗舰为中心的大比例尺地形图，上面标注出了各种花花绿绿的军事图标。

对于完全不在自己知识范围内的军用标号，凯尔希只能看得一头雾水。对于经过相关军事教育的军人而言，那才是错综复杂的战场形式的最简洁描述。康曼德知道凯尔希的窘迫，他也不废话，立刻在中央显示屏上将两枚贴在一起的兵牌标为高亮，主屏左右的两面辅助屏，也随即浮现出中空无人侦察机拍摄的即时画面。

“我们的舰队警戒圈发现了交火迹象。凯尔希女士，现在我请您来分辨一下，这到底是哪两方的人？”

……

高悬在空中的太阳有气无力，远方是大片的荒漠与丘陵。黄沙随着烈风在空中盘旋飞舞，与之伴飞的还有中型侦察无人机。

计算机与人心不同，它们永远不会产生抵触情绪，更不会像文青那样忧伤感怀，只会忠实地按照预定程序行事。对于身处数千米高度的无人机，忙于交火的两群萨卡兹佣兵们既不知晓其存在，更别提能发现其位置。而无人机却通过高性能光电球系统与小型雷达系统，正忠实地将这片小小战场上的一切传递给远方的陆行舰艇。随即，舰艇舱室中的计算机开始高速运行：

人联军用自动化指挥系统地外兵团3.21版，辅助决策系统启动……

特殊状况发生。

检测到人联军事信息系统获取的特殊外观信息，疑似吻合“剧情人物”。

对比分析中……

特殊外观目标A，疑似“高维度情报”数据库储存模型“W”；

特殊外观目标B，疑似“高维度情报”数据库储存模型“赫德雷”；

特殊外观目标C，疑似“高维度情报”数据库储存模型“伊内丝”。

三例可能性均在83%以上。

结论：三例目标均有相当可能拥有特殊战略价值。

确认三个目标均处于危险环境之中。

介入行动方案建议……

舰载巡航导弹轰炸？

否决，“剧情人物”战略价值绝对。

舰炮射击？

否决，无法接受预估误伤风险。

投送陆战单位介入？

确认，战场态势模型中的次要变量，预计到达时间二十七分钟——时效性极低，不可接受。警告：“剧情人物”的无效损失不可接受，其拥有特殊战略价值。

升级介入手段？

确定。

升级请求：星际战士单位。

响应传入……

部署一个星际战士杀戮小组与一个辅助军空中突击步兵排。

与此同时，在荒漠之上，战斗已经发展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卡兹戴尔作为阿特拉斯前段时间的武器主要出口对象，特蕾西娅买、特雷西斯买、王庭势力买、中小门阀买、市镇村庄买。购买军火一时间蔚然成风。

无论是为了在决定谁能执掌卡兹戴尔的决战中获取优势，还是为了保住自己的领地、利益和权力，亦或者只是为了在乱世中保卫自己那微不足道的财产和生命，萨卡兹人们很努力地购买着武器。原先类似毛瑟1871的单打一黑火药步枪已经被彻底淘汰，最次的轻武器也是毛瑟G98一类，特雷西斯与特蕾西娅两方的精锐部队已经大量列装自动火器。

就像现在这样，对面的数十支AKM自动步枪与数挺RPD轻机枪疯狂地倾泄着火力，让这边为巴别塔卖命的萨卡兹雇佣兵们灰头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