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硬核狠人征程 第55章

人联的生物科技，能把一罐子碳水化合物——哪怕是草木灰——变成动植物。113师向她展示过克里格生化战马、战熊、海豚和巨型章鱼等武器化生物，甚至直接创造出一具泰拉亚人的躯体......

泰拉世界上的种族都是被创造出来的。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现在也已经很明了了。哪怕113师似乎不是那个创造了兽耳娘们的前文明，现在他们也是唯一有资格承担起“造物主”这个名头的存在。

他们有足够的实力，却选择屈尊纡贵，跟一群在他们眼中价值不大的被创造物交流。康曼德在凯尔希与113师交流的过程中部分担任过联络员的职责，明确地告诉她：人联只会对那些认同他们理念的人平等相待；就算并不如何认同，只要对他们建立的新社会的努力“至少不以实际行动反对”，生活在其中时安分守法，他们也同样能和平共处。但对于那些反对者，尤其是武装的反对者——

人联毕竟是从“人类帝国”这个陷入了万年战火的宗教化军国主义国家发展而来的，至今也处于战争状态。对于抵抗者，他们既不介意开除人籍，也不介意动用一切手段。

“一切手段”。

现在，他们还会套上“阿特拉斯集团”这层皮徐徐图之，以“尽量不给这个世界带来更多痛苦”为前提改变这个世界。以后呢？他们同样是理性和感性的结合体，他们能制定出详细缜密用着远见的战略计划，但也有极其疯狂的战略计划作为压箱底的备案，未来的泰拉行星是天堂还是地狱，全在他们的一念之间。

前所未有的巨大变量已经介入了泰拉社会。凯尔希希望自己能把未来的轨迹推向更接近皆大欢喜的方向。好消息是，目前，这么做的不止力不从心的自己和实力有限的巴别塔。

**

在刚刚结束的阿特拉斯-特蕾西娅集团碰头会上，康曼德和特蕾西娅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流，交换了意见。

双方对本次武器装备贸易的圆满结束表示满意，通过了阿特拉斯提供的防务人员培训服务合同。但在阿特拉斯在卡兹戴尔地区招募员工的问题，特蕾西娅表示将尊重阿方意见；而在阿特拉斯的卡兹戴尔地区部门的舰队驻扎地问题上，特蕾西娅对阿特拉斯卡兹戴尔舰队的当前驻地表示遗憾......

嗯，外交语言真是一门奇妙的艺术。

简单来说，特蕾西娅对阿特拉斯在武器贸易上保质保量送货上门的作风十分满意，愿意由阿特拉斯人员对自己的武装力量进行军事训练以学习相关技战术。但对于阿特拉斯在卡兹戴尔招收兵员的需求，考虑到己方战争状态下对人力资源的迫切需求和“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特蕾西娅就不太愿意了。

至于阿特拉斯的舰队先遣舰当前与卡兹戴尔的首都卡兹戴尔城举目相望就能对视，特蕾西娅站到阳台上就能看见地平线处艨艟舰影的情况......

RNM，逼装完了没有，装完了就赶紧给老娘换地！还想一直把陆行舰炮顶在我们脑袋上不成？

两位领袖之间的交谈，与其说是要决定双方今后的合作情况，不如说只是双方相互试探对方的意见、态度和底线。在得知了对方的基本情况后，还会有漫长的谈判等待着双方。从某种角度上讲，这次会面不过是两方对合作是否可行的可行性分析。

在会面的结尾，不可避免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特蕾西娅请求博卓卡斯替留下多谈两句。

康曼德向着特蕾西娅露出微笑。那个表情的意思更像是......怜悯。然后他先一步转身走出房间。

特蕾西娅在自己的椅子上稍稍后仰，表情还是温和贤淑，但语气里却开始带上了锐利。这份锐利并不强硬，但却能让人意识到，这是杀人杀麻了才开始寻求和平道路的萨卡兹英雄，萨卡兹魔王的正统继承者：

“博卓卡斯替，你现在连一句‘殿下’都不肯叫吗？”

很经典的台词。但问题是，现在并不是谁有求于谁。硬要说的话，卡兹戴尔王女派有求于阿特拉斯还比较合适。

所以爱国者就能不卑不亢地回答：“站在我的立场上，我必须避免麻烦。特蕾西娅女士，我尊敬您，没有几个萨卡兹会不尊敬您。但我没法称呼您为‘殿下’，我现在忠于我所隶属的军队，这支军队的原则让我们蔑视一切世俗王权和宗教神权。

“特蕾西娅女士，作为同族，我只能给您一个忠告，如果会谈到最后，我的上级开始称呼您为殿下的话，那就说明你和您的势力，在他们眼里从可以团结和改造的群体变成了只配榨干净扔掉的东西。称呼您为‘女士’，是因为您在他的眼中是一个值得认真对待的人，这是个良好的开始。

“女士，我在西北冻原上带领游击队漫无目的地游荡，为了生存竭尽全力时，是他们帮我们扫清了眼前的迷雾，让我们意识到一条可能的路线。他们是在给整个泰拉一个好机会，所有泰拉人都有资格去尝试抓住这个机会。整合运动就成功了。现在看来，他们是对您和巴别塔有所青睐，接下来就看您和您的势力的表现了。祝您能抓住这个机会。”

特蕾西娅点了点头，温和地微笑道：“谢谢你，博卓卡斯替。不过，我得承认我想错了。你终究是变了，你曾经厌恶杀人，但却为了乌萨斯帝国杀了更多的人，我还以为你无论再怎么叛逆，也终究会是个战士，只会是个战士。现在，你居然更像是老谋深算的政治家。”

爱国者平静地摇了摇头：“我这不过是政治课程学习成绩比较好而已。军人必须服务于政治，武装力量不能随意干涉政治是一回事，但了解政治的运行机制和当前状况是另一回事，何况这支军队本来就是以政治理念建立的军队。”

爱国者沉默下来。眼见这个穿着超大号西装的男人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特蕾西娅站起来：“感谢你的提示，博卓卡斯替先生，请替我向康曼德先生问好。再见。”

“再见。”

**

“我得承认，我有点低估特蕾西娅了。”

人联地外兵团113师暨整合运动卡兹戴尔纵队决策委员会全体成员，以及纵队全体副营级以上的部队主官齐聚一堂，听取康曼德的报告。

与西北冻原时期的整合运动不同，卡兹戴尔纵队不是康曼德能一言九鼎的。虽然按级别算，作为纵队决委书记的他掌握着纵队的最高权力。但西北冻原时期整合运动的军事系统由他一手建立，又因战争导向的体制使得部队体系强大，再加上他还是人联方面在整合运动里的最高代表，这才让当时整合运动的权力高度集中在他手里。

现在卡兹戴尔纵队的指战员们相当一部分是来自113师，正儿八经的人联军人；又有相当一批部门来自113师的生产和行政体系，还不是军人。虽然康曼德作为113师执委委员，在等级上超过了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但这些战友们不会像保民军老战士爱戴总政委同志那样支持他，而是在组织层面上服从他——当然，这也足够了，反而前者是应该努力避免的情况。

但康曼德的确需要在内部沟通和协调上付出更多精力。

在播放完碰头会的录像后，康曼德做出了对特蕾西娅的个人评价：“以目前的表现而言，这个人至少是合格的政治家。她委婉而坚决地反对了我们的部分需求，暗示另一部分需求可以考虑。

“接下来，我们需要对特蕾西娅所统领的这个政治军事实体做出更进一步的详细调查，对其政治、经济、军事、民生、资源等各方面的能力做出评估。同志们，请注意，这是项很复杂的任务，萨卡兹族的同志们要承担起很大的担子。”

这件会议室里的萨卡兹族官兵不止一个两个。除了博卓卡斯替这位老人，其他萨卡兹族指挥员们都对特蕾西娅与特雷西斯这俩位萨卡兹王族没有什么感觉。

——众所周知，哪里有奴隶矿场，哪里就有萨卡兹族感染者；哪里有战场，哪里就会有萨卡兹佣兵在刀尖上舔血，战场双方或许会对敌对的贵族军官俘虏予以优待，亦或许会对敌对的正规军队俘虏留点活路，但绝不会对雇佣兵俘虏手下留情。尤其是萨卡兹雇佣兵，这些倒霉蛋直接被杀死或许算是一种解脱，投入到感染者奴隶矿场则是永恒的奴役。

这些军人是萨卡兹不假，但他们相对于博卓卡斯替都比较年轻，基本都不是在卡兹戴尔出生的，而且也都是最底层出身。有相当一部分人甚至还以为卡兹戴尔这个萨卡兹国度只是传说。

能入选卡兹戴尔纵队的萨卡兹族保民军指战员，无一不是从来没有受到过特蕾西娅的恩泽，只有113师和整合运动在他们陷入死敌时把他们拉了起来。在政治上相当过硬，因此，在面对特蕾西娅王女时，她这位萨卡兹魔王几乎对卡兹戴尔纵队没什么用。

但他们终究是萨卡兹。

“这次评估任务，需要大家的参加。组织上需要你们集思广益，审慎地对特蕾西娅、巴别塔和卡兹戴尔做出评估，看看这里究竟有没有符合我们发展战略的特质，究竟有没有值得我们投入的战略价值。

“与此同时，我们还要寻找一个稳固的落脚点，并掩护在偏远地区建立根据地的企图。为下一阶段以一个‘卡兹戴尔势力’的身份，介入这场萨卡兹历史上空前激烈的内战。”

**

俊秀而瘦弱的白发少年慢慢地戴上了头套，整个人的头部只留下一道勉强能看清眼睛与发梢的空隙。

凯尔希向他点一点头，转身走向那个小门。他深吸一口气，立刻紧随其后。

特蕾西娅端坐在长条会议桌首席。巴别塔与萨卡兹王女派的领导人物们分坐两边。

特蕾西娅回头，向两人笑了笑，然后高声道：“诸位。我们今天的会议，目的是讨论当前局势的最大变量：阿特拉斯舰队来到卡兹戴尔一事。

“具体的情况，大家已经或多或少地了解过了。但考虑到这次会议的重要性，我们有必要对相关情报做一次详细、准确的重复。”

“那么，博士，交给你了。”特蕾西娅最后说。

巴别塔的高级员工们老神在在，而萨卡兹的王庭大君和军头们则不由得向这个连男女都不太好分辨的家伙投去复杂的目光。

巴别塔的领导核心之一，在实际上担任特蕾西娅势力的总参谋长职务。他不是萨卡兹，来路不明，甚至极少露出真容。

但殿下对他有着让几乎所有人都嫉妒的信任。

但他能打胜仗。

这家伙有着让人敬畏的充沛精力和匪夷所思的信息处理能力，能在战争规模越发扩大的今天兼顾到从巴别塔到萨卡兹军队的战役部署和后勤补给，从前线到后勤都能管住，都能管好。

他的军事指挥风格以毫不在意伤亡，但能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战果著称。他的冷血和他带来的胜利让友军心情复杂，大败亏输的敌人对他咬牙切齿。那个赫赫有名的外号在敌我双方间共同流传着——

“巴别塔的恶灵”。

毫不客气地说，在军事方向上，博士是整个特蕾西娅集团里最有分量的人物。

沙哑的声音自兜帽下传出，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阿特拉斯集团是一个在1091年突然出现的综合性集团公司。其最早出现的地区是乌萨斯，并很快在泰拉各国登记注册，挂牌营业。通常认为，这个组织与乌萨斯同期崛起的感染者抵抗组织‘整合运动’有所联系。

“这是一个规模巨大，横跨多个领域的工商业组织，至少名义上如此。它横跨了武器设计与制造、粮食贸易、医药医疗、生物工程、军事服务、工程建设、船舶制造等多个领域。其辐射地区已经包括大半个泰拉。仅仅在武器贸易上，仅仅在卡兹戴尔地区——这么说吧，我们和摄政王两派在批量化生产无烟火药上都是才刚开始投入小规模生产。一旦阿特拉斯对我们实施武器禁运，我们就一枪也放不出来。要么重新回归黑火药时代并加大源石技艺使用，要么拿起冷兵器。

“除此之外，它还拥有匪夷所思的军事、技术和工业力量。泰拉大陆上的一切企业和相当部分的国家，纵然是巴别塔和黑钢国际，也不能与之相比。

“仅仅是他们派来卡兹戴尔的舰队，就能让他们在‘这片大地’上有一席之地，而他们的陆战部队有着不小的规模和划时代的技术水平；他们引领了无烟火药和速射枪炮的发展，掀起了泰拉的新一代军事革命；他们在多个国家参与到了工业产业建设和基础设施建设中，其施工速度和工程质量让人印象深刻，并向我方提出了在这个领域的合作意向。

“现在，我们必须搞明白这点：阿特拉斯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对我们的未来，至关重要。

“大家都知道，在我们和特雷西斯的较量中，军事力量一直是我们所欠缺的。殿下有着正统的大义，有着在萨卡兹里无可匹敌的声望；我们有着更广阔的土地，更丰富的人口，更充裕的财政。

“但特雷西斯有更集中的权力和更强大的军队。

“作为卡兹戴尔军事委员会的领袖和萨卡兹的战争英雄，他掌握着卡兹戴尔的大部分正规武装力量和王庭；他的军政府能高效地利用自己的力量。而不是像那些刚刚归顺我们的萨卡兹门阀和地方势力那样摇摆。

“萨卡兹二百年来的战火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稀疏。但这只是新一轮灾难前的空隙。

“诸位，我们面临着空前的挑战。”

**

PS：

问：一个精神病院濒临倒闭之际，病人们为了挽救医院，选择出道成为偶像。那么这个团体会叫什么名字？

答：猩红剧团。

第十章 泰 拉 特 快

PS：啊~

这是一个复杂的时代。

科技之光日益照耀，神的赐福大有昨日黄花之势。

通用源石回路的发明让从未受过源石技艺训练，相关天赋极少的普通人也能操纵以源石技艺术式为动力和操纵方式的机械；化学爆炸物这个最纯粹的能量释放方式在放能效率胜过了绝大多数源石技艺。

但终究还没到前者压倒后者的时刻。

萨卡兹诸王庭里，最强大的血魔一族，其大君曾单人消灭一整支入侵的军团。人们传说称，那晚，红光照亮了敌人扎营的整个峡谷......

他那神奇的源石技艺对一切流了血，甚至身体里有着血液的敌人都极度致命。

但随着火枪、陆行战舰和移动城市的出现，时代变了。

情况其实复杂的很。没错，火枪对于泰拉亚人们的高端及以上战力而言，连防都破不了。可随着火枪的技术性能逐步升级，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

部队越来越分散了。

有着源石技艺在攻击手段、防护手段和技术装备上的加持，乌萨斯那以盾卫为主力的大型方阵也能扛住冲击力堪比中口径高初速火炮甚至更高的银枪天马、莱塔尼亚的术士集群、维多利亚的蒸汽炮艇。

但随着火药的铺开，远程攻击的成本大幅下降，数量大幅上升，效率发展迅速。方阵这种超密集队形实在蚌埠住了，于是逐渐在各国军队的战术改进中变成了排队枪毙的横队、纵队和小规模空心方阵，并且随着武器的射程、精度、杀伤力提升而进一步降低兵力密度，采用疏开队形。

数千平方公里乍一听很夸张，但4000平方公里不过是纵横60多公里的一个正方形，放到大多数地区也就是一个县到两个县的大小。十万人的军队防守一个县方圆几十公里的土地，听起来是不是就没那么分散了？但哪怕是东部发达地区，一个县的土地依然会包括广阔的原野，足以把十万大军很好地分散开来。

虽然现在的泰拉军队还没有走到一个连队在防御战斗时防御正面一千米纵深一千五百米的地步，但确实在越来越疏开。再强的英雄级单位，在这种环境下玩大规模法术都会面临杀伤效率呈指数下降的问题。解决办法倒也简单——

设置类似萨卡兹源石祭坛之类的法术中继站。

但是，这样一来，“单人破军”就开始变得有点名不副实了。英雄们发现自己总需要侦察兵和参谋部准确地探明并分析敌军部署情况，需要平民生产所需的原材料，需要有执行力的军队建立中继站和诱使敌人进入攻击范围。虽然这比建立一支凡人军队所需的东西少很多，但英雄们必须拥有自己的体系——有了体系，就必然有了等级、规模、管理、税收，人类的组织形式从本质上并未改变。英雄们固然强大，没有体系支撑必然是缺胳膊少腿的。

这个问题在当前的登峰造极之作便是陆行战舰。

陆行战舰作为近代出现的重型技术兵器，有着以往一切战争兵器无法比拟的独特优势。首先，它本身是一个巨大的平台，自身就拥有着强大的火力和装甲，基本上只有同级别和更大的陆行战舰、移动城市能够击毁它。

其次，它那巨大的体型能够携带数量不少的陆战单位。即使是超凡英雄们，想要杀伤重重装甲保护下的敌人也颇有难度。陆行舰上还可以建设类似舰艇三防系统的人员和设备配置，防范各种歪门邪道的源石技艺攻击，乃至搭载关于源石技艺相关的技术设备作为术士分队的移动施法阵地。

最后，陆行战舰还可以与陆战队互为依托展开战斗，在需要时放下步兵等单位，隔绝敌军“蚁附”攻击；又能凭借自己的炮火、装甲和体型掩护遭受重武器威胁的陆战单位。

简单地说，除了超凡者中的超凡者，一支以陆行舰为依托的常人战斗部队，对泰拉亚人们的超级英雄而言也是挺难啃的硬骨头。对付这种怪物的最好办法，还是建造属于自己的怪物。

而超级英雄们作为用途相对较窄，整体恢复能力相对较弱的玩意，他们的地位在受到威胁。从更大的层面上讲，这是封建统治者们遭受资产阶级挑战这件事在军事领域的体现。

当然，具体情况十分复杂，不能一概而论。比如卡兹戴尔，内战外战打了二百年后还剩下个锤子的资本主义萌芽，除了废墟就是把废墟拼起来凑合着住再继续打的萨卡兹人。

无论是特雷西斯集团还是特蕾西娅集团，在武器装备上都面临着青黄不接的问题。论起武器装备发展，那是连前装枪还没完全淘汰掉；论家底厚实，只能说粮仓里躺着饿死的死耗子；但内战的需求又让萨卡兹王庭、门阀、贵族们硬着头皮从各处收购先进军火。好不容易搭起了后膛独子枪的生产线，嘿，阿特拉斯横空出世，出来售卖自己的家伙了！

——摄政王殿下，您也不希望自己的战士被对面的G98步枪压制吧？

——王女殿下，您也不希望追随您的诸位被对面的MG08机枪屠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