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衣学手
在崩坏世界中，真正重要的东西都不是可以拿钱买到的，比如渡鸦身后的神之键，就是拿钱无论如何也买不到的玩意。
但是反过来说，虽然渡鸦带着有无价无市的神之键，可她自己的小金库里，确实没有多少钱。
之前为了购买小岛已经掏空了她的积蓄，在小岛沉没之后，现在虽然还称不上一穷二白，可也是相差无几。
因为还要养一批孩子的关系，她的开销还蛮大。现在有了白辰给的一笔钱，确实能缓解很多的经济压力。
“反正也没有拒绝的余地，而且正好完成神城医药的相关任务。”渡鸦嘟囔着，向自己的出租屋赶去。
她打算按照白辰的吩咐，回到住宿的地方，先用伪书召唤出自己的英灵来。
而就在渡鸦刚刚离开酒店，搭上一辆出租车的时候，身上穿着厚重的兜头帽衫，弯着腰的琪亚娜也摸了回来。
在渡鸦触发了警报后，神城医药的自动防御系统开启，无人机械们和琪亚娜在资料室附近狠狠地打了一仗。幸好作为一家医药公司，里面没有什么特别超格的防御机械，琪亚娜所去的也不是最重要的药剂生产线路，因此，受到的阻碍并不大。
在打倒了十几架无人机械后，琪亚娜以轻伤的代价从神城医药中撤离。但是出来后，她发现自己竟然被神城医药挂上了城市警察的通缉令，因此，不得不掩住面容，悄悄地摸了回来。
如果她再早回来一点，就能看到刚刚离开的渡鸦，可惜两人正好错过。
房间中收拾东西，把琪亚娜的监控关掉，又在地上的召唤法阵中重新上了一遍油墨，白辰好整以暇的等着琪亚娜回归。
“一次简单的潜入任务，怎么搞得这么狼狈啊？”
回到房间中，坐在沙发上大口喘气，白辰拿了一杯可乐，放到琪亚娜面前，微笑地问她。
“发生了什么，还需要问我吗？”
虽然不能确定究竟用了何种方法，但琪亚娜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一定知道她今天晚上究竟都遭遇了些什么。
现在询问只是想看她出丑罢了。
“明明做了那么多卷子，学了那么多公式。结果你不是记下了公式，而是背下了一道题，就连参数都不会改，标标准准的12米瞬移距离，这不就是给人当靶子？”白辰忍不住说。
其实他原本还想夸赞一下琪亚娜的，但是知识的运用僵硬程度实在让他开不了口。100分的卷子达不到60分及格，起码要过半才行！
否则，答题卡闭着眼睛去涂，起步都要有二三十的分数啊！
“哼，这是第一次，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琪亚娜回答道。
“如果有可能，我还是建议你尽量去挖掘一下空之律者的力量。核心就在你的体内，单纯的压制还不如宣泄，你可以想办法将律者核心中的力量抢过来，毕竟你们共用的都是一个身体。”白辰伸手指了指琪亚娜的眼睛。
“而且你现在也有些压抑不住了吧？”
琪亚娜的右眼现在已经不是纯粹的天蓝色，能看到丝丝缕缕的金色纹路，随着她的呼吸，在她的眼中像涨潮一样起落。
这些金色纹路里似乎蕴含着火焰，以及一道道旋转的花纹。那是律者力量外溢的表现，证明琪亚娜体内的核心已经开始活化。
虽然有符华的压制，可弑神之枪药剂的效果会随着生理代谢而在琪亚娜身体中消退。当药剂彻底失效后，符华倾尽全力，又能压制多久呢？
说到底，这具身体还是为了空之律者而制造出来的。
“我不想成为失去理智的律者。”
“但律者的时代已经到了，你难道要对最后审判人类的终焉说，我不是律者，请你放过我和我的朋友们？”白辰耸耸肩。
他在桌子下拿了一本新卷子，扔到琪亚娜面前：“我觉得你应该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力量上，而不是未来的敌人会大发善心。拿去做，或者问问你脑袋里的那个仙人，她应该有很多好东西，让她教你个一招半式总不难吧？”
琪亚娜有些惊讶的抬头，她一直以为白辰不知道符华的存在，没想到班长的事情似乎从一开始就被知道了。
“他刚刚见过奥托，我在他身上感觉到了熟悉的东西。去做题吧，琪亚娜，他说的对，无论什么时候，力量都是无罪的，善恶与否取决于掌握力量的那个人。”
符华的声音在琪亚娜耳边响起，催促着她快点离开。
见琪亚娜要拿起卷子回房间做题，白辰补充了一句：“如果你想好，直面律者力量的话，就出来找我。我在接下来要和你亲爱的朋友们玩一场游戏，凭你现在的力量，根本没有进场的资格。”
“你要对芽衣她们做什么？”琪亚娜惊愕。
“哈，谁知道呢？想搞清楚的话，就自己去加入吧。”
第二十七章 签订契约，成为Servant吧
“你也感觉到了吧，那个女孩儿，那个律者的身上，携带着你意识的羽渡尘。”
琪亚娜离开后，白辰询问自己羽渡尘羽毛中的符华影像。
“真是不可思议，你说的对，我确实和一名律者融合在了一起。”
羽渡尘符华若有所思地回答。
“但我能确定一件事，她是个好孩子，即便她是律者。”
“那我呢？我也是个好人。”白辰立刻接话。
符华脸上露出难色，她的性格不允许她说谎，可如果真的要说实话，那确实有点破坏气氛。
“嗯，我不知道你们是如何看待律者，但我知道曾经有过人化律者的前例。律者也不一定完全就会和人类为敌……这中间可能会有各种各样的原因。”
她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就在这时，一股熟悉的精神波动，从包间的内侧传来。那是符华所开发的，太虚神剑的精神波动，如同水波一般的精神纹路，即使是隔着一堵墙，也可以清晰感受到。
“看来我与她的关系真的很不错。我原本以为，我不会再传授任何人太虚剑意。”符华有点惊讶。
白辰倒是早就知道会如此，当琪亚娜决定从空之律者核心中夺取力量的时候，符华就会主动教导她太虚剑意，这也成了往后琪亚娜克敌制胜的法宝，简直等同于主角的爆种外挂。
根据符华的说法，每个人的太虚剑意都不相同，历史上攻击性最强的太虚剑意来自于太虚门下李素裳，而符华的太虚剑意特点就是堂皇大气，至于琪亚娜，恐怕是天魔解体大法一类的东西。
“她要是能像学会太虚剑意一样，学好微分方程、数学物理方程、张量分析、微分几何、特殊函数、复变函数和积分变换。我就不用在她身上耗费这么多时间了。”白辰观察着那边的学习进度，忍不住吐槽。
与其说是吐槽不如说是抱怨，虽然崩坏世界，毫无疑问是一个巨大的世界，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在这里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准备，可琪亚娜的学习进度，不能说是完全没有，只能说是微乎其微。
这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左右的时间，两个月，足够让一个历史系的学生，完成他的毕业论文，并拿到诺贝尔奖！
（这里指的是德布罗意，关于两个月完成毕业论文并拿到诺奖，是物理学传言中的一个玩笑，因为谣言据说他的毕业论文只有一页纸！）
而他的琪亚娜到现在还没学会微积分！
她甚至要从导数开始学起，这让白辰一度怀疑，圣芙蕾雅学院是一所美术学院，里面的教学宗旨是考不上就二战，最大程度避免了考生落榜就失业。
“不……虽然不太确定那些是什么，可当年即使是李素裳，也没能学会全本的九章算术……”符华还在为琪亚娜辩解。
“太虚神剑，越是心思纯粹的人，越容易习得。这是一门笨办法，所以在这一道上有所天资的人，往往思绪都不会那么巧妙。”
用最委婉的语气说出了琪亚娜是个笨蛋的事实，符华重新缩回了羽渡尘的羽毛中。
“你拿着羽渡尘，没有什么用。你无法使用羽渡尘，我也不会教你太虚神剑，除非你杀死我的本体，否则，羽渡尘不会轻易接受别的主人。”
“我本来也没指望羽渡尘能帮我什么。我只是想找个人陪我说说话，做得到吧，赤鸢仙人。”
“……真是个奇怪的律者。好，我答应你，我也想知道，律者心中究竟都会有什么想法。”符华对白辰的直球有些意外，可还是答应下来。
这片羽毛其实是一片用来存放记忆的羽毛，有一些连现在的符华本体都忘记的事情也存放在这里。在这些记忆的影响下，羽毛中的符华投影竟然是那种对外界出乎意料感兴趣的性格。
就在两人悄悄交谈的时候，那边的琪亚娜在班长的帮助下已经构筑出了属于自己的太虚剑意。
不得不说，符华经历了万年时光，开创出的太虚神剑，确实有特殊的地方。琪亚娜对于体内能量的掌控，以及对西琳意志侵蚀的抵抗，瞬间增强了许多。
她之前就像是守着一片**大海，却只能用衣角沾湿里面的海水。而现在她的手里有了一个大浴缸，虽然对比大海依旧渺小，可至少也能玩玩泼水节。
空间波动在房间里扩散，白辰能看到，一股属于空之律者的崩坏能，在多维空间中传递。它们相互纠缠，按照一定的顺序排列，对空间和维度做出相对的干涉，让那些原本构成空间的固定的数学坐标扭曲变化。
这场景，让白辰想到了黑洞的时空曲率与辐射图。他曾经设计过，用律者权能制造黑洞，当然毫不意外的失败了。空间不是那么容易改变得特别精准的东西，在琪亚娜手中这种扭曲更是非常粗糙，可至少比以前那固定的十二米位移要强的多。
银色长发在身后飞散，一只眼睛是澄澈的天蓝，另一只眼睛却在夜色中散发着夺目的金色光辉。
赤金的瞳孔中仿佛有星辰闪烁，能看到世界的起源和空间的中断。
“白辰……老师，接下来要做什么？”少女询问。
自从成为空之律者后，她的身体内还是第一次充满力量。虽然这力量来自于她所厌弃的地方，可不得不承认，正是这样的力量给了她守护自己想守护之人的可能。
“当然是来当我的Servant（从者）。”白辰拿出了留给自己的伪书。
第二十八章 希儿啊，尴尬么？
脚下是一个看起来不明觉厉的法阵，面前是拿着一本泛黄的古旧书籍，念念有词的怪人。
琪亚娜觉得自己正在参加什么诡异的仪式现场，自己是个祭品，而对面默默念叨着什么的白辰就像是某个美洲大森林里端着毒蘑菇跳脚唱歌的老巫师。
崩坏世界虽然有着神奇的崩坏能，但是绝对没有魔法巫术一类的东西。反正律者这样的存在，放到魔法世界里面，怎么也得是个最顶尖的魔法使或者法神。
当白辰念完了最后一段召唤词，他手中的伪书自动燃烧起来。苍白的火焰出现在琪亚娜身上，并最终没入她的体内。
琪亚娜的身上没有出现什么变化，她只觉得自己身体上仿佛罩了一层薄薄的膜，有些不太舒服，但又不影响行动。
因为是绑定真实存在的人的原因，并不会对琪亚娜本身的能力造成什么影响，但是如果她在七天时间中受到了什么不可逆转的致命伤害，伪书会将她重新回归到现在被固定的时间点。
可以看作一次真实存在的复活，不得不说，系统出品的东西确实有着奇妙的特殊之处。
白辰握了握拳头，他的手上并没有出现红色的纹路，可是却能察觉到自己身体中的崩坏能一直在少量的流逝着。看模样似乎是与琪亚娜之间建立了联系，他感觉顺着崩坏能流去的通道，就能隐约察觉到琪亚娜所在的位置和身体状态。
甚至还能通过这条通道为她补充崩坏能，不过，这对琪亚娜来说毫无用处。
是个好东西。
白辰忍不住对伪书起了念头。这东西用出来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实在有些浪费，真希望系统以后能多给一点这种道具，或者给出一个稳定的来源也行。
模拟体验系统没有商城或者货币，只有任务和任务奖励所得到的道具。白辰想要得到任何东西都要看运气，远不如有商城之类的模块可以直接购买来的方便。
“这样就可以了？”
“只是一道保险，如果你在接下来的舞会中不慎发生了什么意外，这个仪式可以将你救回来。”白辰坐回沙发上，打开了自己的手提电脑。
之前随着快递员一起邮寄给极东支部众人的，除了伪书以外，还有一个隐藏的空间坐标。
现在极东支部的众人已经接到了快递，而接下来就该是她们使用伪书的时候。一个小型的监控飞行器，悄悄的顺着空间坐标，在扔掉的快递盒上钻出来，将摄像头对准了正趴在房间中央画法阵的德莉莎身上。
“大姨妈，也是在准备你这个法阵？”琪亚娜凑到白辰身边，指着德莉莎问。
白辰点头：“她们也有伪书，让我看看她们都能召唤出什么来。”
三本伪书，分别交给芽衣，布洛妮娅，还有德莉莎，其中，白辰大概能猜到布洛妮娅会召唤出谁，而其余的俩人还是未知。
所有人都围在德丽莎身边，并不是她们不想帮忙，而是在所有人中，德丽莎的画功是最好的。
拿着和白辰所用相同款式的油性笔，德丽莎终于磕磕绊绊画完了最后的一笔。
“这东西也太难画了，而且就这么画出来，也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
小姑娘理了理自己散乱的头发，和爱因斯坦抱怨着。
“虽然我还是保持我的看法，那就是这个图案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也许只是那家伙的一时性起。但如果你们都觉得画出来更保险些，我不得不说，差别有点大。”爱因斯坦和特斯拉两人看着地上那椭圆形的法阵，相互对视了一眼，忍不住说。
在没有圆规的情况下，空手画圆是一件很难的事，白辰之所以能做到，是因为他天生在数字和图形上就有着超乎常人的感知能力。而德莉莎很明显没有这种天赋，所以她画出来的圆形法阵也就不那么正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