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衣学手
灵魂的重量是21克么？
当羽渡尘和白辰胸口的律者核心接触后，整根羽毛都散发出温暖的红色光芒。庞大的崩坏能向着羽渡尘蔓延，将整根羽毛满满地填充，塞满。使用律者核心制造的神之键和律者的崩坏能起到了奇妙的化学反应，一股微弱的精神意志在羽毛中传来，如果白辰不管不顾继续用崩坏能冲刷羽毛，那很可能将羽毛上残留的印记消磨干净。将羽毛据为己有。
赤鸢仙人虽然强大，可也是五百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符华甚至都失去了身体，更别提是分离出来的羽渡尘碎片。
“符华，能听到么，符华？”白辰尝试触动那个留在羽毛中的精神意志。
似乎分辨出白辰律者的身份，羽毛中传来一阵阵的精神波动，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回答，但最终思考的结果是，清亮的女声从羽渡尘中传来。
“律者，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
从羽毛中，出现了一个留着长发的红色虚幻人影，除了清丽脱俗的容貌，翩然欲仙的气质，最引人瞩目的就是胸前如同飞机场跑道一样平坦的胸部。正是白辰想找到的赤鸢仙人，或者说，符华。
当然这不是符华的本体意志，现在她的本体意志还待在琪亚娜的身上，这时出现的只是羽渡尘中留下的精神幻影，有符华的一部分记忆，却连符华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包含哪段时间的记忆在里面。
“你是赤鸢，还是符华？”白辰问。
这个问题让精神虚影沉思了一会儿，才回答：“我是符华，是天命的战斗人员。律者，这根羽毛应该在天命总部内，你又是在哪里得到羽渡尘的羽毛的？”
“不要总叫我律者。白辰，这是我的名字。”白辰有些意外，这根羽毛上的符华竟然一直有着加入天命为止的记忆，“我是和天命的大主教奥托交易，才得到的这根羽渡尘羽毛，合法合规，甚至还和奥托有着接下来的合作。”
“天命……竟然已经和律者同流合污了么？”符华有些失落地说。
她的记忆没有包括在圣芙蕾雅学园入学后的部分，也不认识琪亚娜，自然也不会知道，自己以后竟然会将精神寄托在一个律者身上，甚至自己在未来还给崩坏生了一个律者孩子。
只能说人生的境遇奇妙非常，就像崩坏的策划一样常常放飞自我。
“说到律者，其实你做的比奥托还要过分。你知道么，你的本体已经和律者融为一体，甚至现在还和律者一起行动，在我的指挥下偷窃医药公司的资料。”白辰耸耸肩，告诉了符华这个震撼她的真相。
“不可能，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符华当然不会相信，立刻否认道。
“那你就一起看看这副画面，看到视频中的那个女孩儿了么？那是琪亚娜，这个时代的空之律者，而你的精神意识就寄宿在她的身上。”白辰说。
…………
“班长，他们怎么敢这么做？难道不怕受到惩罚么？”
在神城医药的资料室中，琪亚娜看着眼前的资料，汹涌的怒火仿佛要从她的胸腔中喷涌而出。
那是一份隐秘的实验报告，神城医药将一些发放世界各地的治疗药物，悄悄换成了可以破坏人的崩坏能抗性，同时携带崩坏转化因子的药剂，将很多人转换为死士，或者转化为崩坏兽。然后在他们身上取得第一手的实验数据，研究崩坏的转化规律，以及如何操控这些转化后的崩坏兽。
琪亚娜从来没想过，还会有人进行这样惨无人道的实验，空之律者引发的大崩坏已经对世界造成了极大的破坏，而现在这些医药公司竟然还毫无底线，为了私欲给人们造成更大的伤害。
“现在更重要的，是找到在背后指使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仅仅一个神城医药，根本无法完成这样的实验。即使是天命，现在的研究也没进行到这一步……”符华在琪亚娜的意识海中回答。
而就在这时，高跟鞋在地板上踩出的脚步声在门口响起，一个慵懒的性感女声拖着长音传来。
“呦，看看来的这是谁。这不是我们的空之律者么，怎么，毁灭世界的律者大人，也有时间关心我们一家小小的医药公司？真是不胜荣幸啊。”
第二十四章 渡鸦，超能打的
灰色的短发，黑色的斗篷，手中拿着一把小型的能量弓箭，背后插着一把短管的狙击枪。
女人有着傲人的身材和大长腿，是那种要是在酒吧见到可以让很多人心动到难以抑制的类型。
娜塔莎·希奥拉，又被人称为渡鸦，是一名活跃在世界里侧的雇佣兵，现在接受了神城医药的雇佣，负责基地的安保和防护。她也是灰蛇的同伴，将琪亚娜吸引到天穹市本身就是他们的目的所在。
本来她不应该直接出现在琪亚娜面前的，可是随着天命大主教奥托的出现，以及另一名空之律者的存在，让他们的计划不得不做出改变。现在已经不是放长线钓大鱼的时候了，要是再不行动起来收网，等到鲨鱼环伺的时候，就连网都要被扯烂。
根据渡鸦的观测，失去律者意志的琪亚娜现在并没有什么律者的能力，最多也就是相当于A级女武神的水准，而渡鸦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有了A级的能力，不可能在自己的地盘上害怕一个没办法全力动手的小姑娘。
“我真是烦透了你们这些律者，好好的世界，就是让你们这些家伙给搅合的一团糟。崩坏也是，律者也是，全都应该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渡鸦身上燃烧起淡淡的黑红色火焰，整个人在瞬间化为一团炽热的雾气，向着前方的琪亚娜席卷而去。
她的心中一直憋着一股火气，原本她经过多年的努力，太平洋上买下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小岛，想要在上面建起一个属于自己的家，过上远离纷争的平静生活，可是因为空之律者的出现，崩坏能震动，在大海上掀起了巨大的海啸，将她购买的小岛整个淹没，不仅花掉的积蓄再也回不来，就连岛屿也永远消失不见。
这可不是小仇，要不是后面还有金主的要求，不让她伤害琪亚娜的性命，如果有机会，她真的会当场杀掉琪亚娜的。
火焰席卷，在火焰中似乎能听到阵阵乌鸦的啼叫。这就是她被称为渡鸦的原因，她不仅可以将自己化为燃烧的渡鸦隐藏在火焰的迷雾中，还可以制造出燃烧的翎羽洞穿面前的一切敌人。
琪亚娜的手中出现两把手枪，这是白辰在地下黑市给她找来的最好的武器，水妖精2型，作为崩坏能武器，射出的能量子弹在击中敌人后会从敌人身上掠夺走大量热量。当然在她的身后还有一把武器棒球棍，可那东西拿来和敌人对战就显得实在太蠢了。
曾经在父亲齐格飞的教导下学习过卡斯兰娜家祖传枪斗术的琪亚娜向着面前的敌人迎去，虽然使用的武器是手枪，可琪亚娜的实际射击成绩很差，只能说七步之内弹无虚发，七步之外……不在攻击范围内。
“不要把你们的错误归结于律者，那些被你们的当成小白鼠的人们，难道就不是无辜的？”琪亚娜向着前方的火雾开枪，崩坏能构成的子弹打击在同样是崩坏能构成的雾气上，让雾气快速地黯淡下去。
可渡鸦早就借着雾气的掩护出现在琪亚娜身后，她狠狠地用鞋跟向着琪亚娜的后腰处踹去，鞋跟上隐约能看到明亮的银白色金属光泽。
“一个律者，竟然可以说出无辜两个字。”在升腾的火焰间，渡鸦嗤笑，“你引发的灾难杀害了多少万人？那无差别的屠杀，和我们为了战胜崩坏而作出的牺牲，究竟谁才是恶人？”
躲开攻击的琪亚娜转身开火，在视线短暂交错的瞬间，她看到女人那玫红色的瞳孔中闪烁着猩红的光辉。厌恶，唾弃，以及毫不掩饰的憎恨，一直逃避着自己成为律者这一事实的琪亚娜，第一次暴露在来自世界的真正的恶意。
“伪善的怪物，看看你自己吧，你连人都不是，只是一个被崩坏侵蚀的怪物罢了。”渡鸦森冷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隐藏着火焰迷雾下，不知出自何方，”你知道因为你，我都失去了些什么？！
身上还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可琪亚娜的动作却不由自主地慢了下去。她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渡鸦，渡鸦的愤怒和憎恶，让她连反抗的欲望都消沉下去。
琪亚娜偶从来不想伤害任何人，她只想找到自己的老爸齐格飞，想和芽衣一起学习一起毕业……可是现在就连姬子老师都不在了，她又能回到哪里，又该怎么面对还等着姬子老师回去的芽衣……
“琪亚娜，不要管她说什么。小心一点，这个人很强，如果你在这里出事，不能压制住西琳，整个城市都可能在西琳的怒火中毁灭！”
符华的声音在琪亚娜的意识里响起，她焦急地试图用自己的存留不多的力量进入琪亚娜的精神中，让琪亚娜不在战斗中分神。
“凝神静气，抱元守一。琪亚娜，躲开！”
不知什么时候，在雾气的掩盖下，地面竟然插满了火焰的翎羽。渡鸦手中出现燃烧的丝线链接在翎羽上，猛然一拉，巨大的火网就向着琪亚娜捆去。
幸好符华的提醒，空间能力发动，琪亚娜成功出现在房间的另一端。然而就在她刚刚恢复空间传送后的短暂僵直，一枚崩坏能浓缩烈性手雷滚到她的脚下。
“轰！”火焰中，琪亚娜不得不再次闪现，这次的目标是火雾的另一端。在只能套用公式的情况下，她每次的空间转移是精准的十二米，必须要保证她的目标落点没有任何除了流体外其余的杂物。
“等着你呢！律者权能，也不过这样罢了！”
火雾中，早就分析出琪亚娜空间能力弱点的渡鸦现身，对还在僵直的琪亚娜小腹狠狠地献上一击膝撞。
胸隔膜被重击的琪亚娜身体向后弓曲，出现了短暂的眩晕。
一直被插在身后的狙击枪被渡鸦取下，抵在琪亚娜的肾上。这是一把只能射击一次的武器，可是就这一次攻击，足够让琪亚娜只剩下半截活着的身体。
第三神之键·裁决之键·涤罪七雷。
“沉眠吧。律者。”渡鸦扣下扳机。
第二十五章 无法拒绝的理由
已经胜利在望，可明明手指已经按在了涤罪七雷的扳机上，渡鸦却突然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按不下去。
那短暂的距离仿佛成为了不可逾越的天堑，一道淡淡的金色十字星出现在琪亚娜的胸前，这是白辰留在琪亚娜身上的权能，可以用来将她从世界上的任何角落找召唤到自己身边，或者把自己传送到琪亚娜附近。
男人轻笑的声音在资料室中回荡：“这是我手下的女孩儿，而现在还不是鲜花凋零的时候啊。”
远比琪亚娜精准百倍的力量包覆在渡鸦身上，她来不及躲避，就被空间裂隙传送到了远处的酒店中。
资料室里只留下闪烁的红色警报灯，以及单膝跪在地上不断喘气的琪亚娜。
“琪亚娜，琪亚娜？你还好么？”符华担心地问。
“班长，我没事。只不过……现在这些力量实在太弱了，我连一个生物公司的守卫都没法战胜……”
琪亚娜不认识涤罪七雷，也不认识渡鸦，她以为自己只是遇到了一个普普通通的雇佣兵守卫，而自己现在迟缓的身体就连一个守卫都能轻松打倒她。
原本像是蓝宝石一般澄澈的天蓝色双眼，开始泛起淡淡的金光。当琪亚娜开始寻求力量的时候，第一个回应她的就是身体中空之律者的核心。
似乎有女孩儿的嘲笑声在琪亚娜耳旁出现，西琳蜷缩在自己小小的核心中，嘲笑着琪亚娜连一个愚蠢的凡人都可以随便欺负。
“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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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玫瑰与夜的包房中，被突然转移到房间中的渡鸦贴着窗边站立，似乎随时准备翻窗逃跑。
主要是整个房间的布置都非常不妙，白辰开的包房是个不知不扣的情趣房间，渡鸦以前做酒保的时候，没少听身边的女性客人和她说起，关于情趣酒店和男人的关系。而且坐在沙发上，眯着眼打量她的白辰，无论是从气息还是神态上分析，都不是什么好人。
“我记得你应该很憎恨律者，那为什么不过来攻击我，而想要逃跑呢？”白辰饶有兴致地开口问。
他对渡鸦还是欣赏的，虽然渡鸦不是好人，作为雇佣兵心狠手辣，为了钱也可以做事不择手段。但一个组织就是需要这样的黑手套，而且相比那些真正为了钱没有任何人性的雇佣兵，渡鸦兼具着雇佣兵的狠辣和女人的温柔，她有着巨大的软肋，并且珍惜自己的生命，喜欢享受生活，甚至还曾经想金盆洗手。
这样的人最好控制，也最好说服，任何一个有能力的老板都喜欢这样能干的下属。而且渡鸦小姐也是个美人，不是么？
“那个小丫头，根本就不配当一个律者。她没有当律者的气度和觉悟，最多就是个***妹。”渡鸦试探性地向着窗边靠拢，但是如芒在背的危机感立刻在窗边出现。她知道自己如果真的敢翻出窗子，自己可能就要被面前的男人捏碎，无奈之下只能悄悄地挪动到沙发上，侧身落座。
“我最气恼这样的家伙，她要么成为律者，与人类为敌，要么当成人类，给我好好地背上制造大崩坏的罪孽。什么都逃避，那还不如就这样死在我手里，作我的实验材料，至少，已经满手鲜血的我不会装成正义的伙伴去质问谁。”渡鸦嘲讽道。
“所以这和你要逃跑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和那个小丫头根本没有可比性。要是律者都是你这样的家伙，那我一定会多喝几杯，再贷一大笔款，好好享受后坐在家里等世界末日的降临。”渡鸦揉了揉自己的短发，“我连一点和你打的欲望都没有。知道必死，还盲目自信，可不是雇佣兵该干的事儿啊。”
“倒是诚实，我就喜欢你这样诚实的女人。”白辰微笑着点点头。
渡鸦身体绷紧，她知道白辰已经和琪亚娜在这旅店中住了很久，至于发没发生什么和谐的事情，她不敢随便猜测。可这并不妨碍她对白辰充满警惕，要是真的出现了最糟糕的情况，她宁愿自杀也不愿意被糟蹋。
“要不要来我手下打工？”白辰在空间中拿出一本泛黄的书籍。
“打工？”
“是啊，不需要你背叛现在的东家，只要你在接下来的行动中，能够完成我交代的一些任务，并且参与我的计划，那就能在我这里拿到额外的报酬。”白辰把伪书扔给渡鸦。
“先不要想着拒绝，我会给出你无法拒绝的价码。你在长空市的那些孩子们，现在的生活一定很艰苦吧，缺衣少食，还没有有效的医疗，而你好不容易购买的小岛又沉没了，真是可怜啊。”
一块巨大的黄金出现在桌面上，起码有一百公斤。而在黄金上，是一张本世界的五百万支票，系统出品，童叟无欺。
“如果拿不动，我可以帮你送到长空市，顺便慰问一下你的孩子们。”白辰单手按在支票上，微笑着看向渡鸦。
女人死死地盯着白辰，她不知道面前的律者怎么知道孩子们的秘密，但他说的对，这是自己无法拒绝的价码。
“很好，老板，请问有什么任务么？”她把支票和黄金一起放到自己身下。
站着挣钱，不寒颤。
第二十六章 琪亚娜这个年纪，你怎么睡得着？！
渡鸦站在宾馆的大厅里，看着身边穿着两三片布料的女人娇笑着对自己挥手。
她颠了颠手里的袋子，依旧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手里的衣服袋中，装着黄金支票和一本泛黄的古旧书籍。按照白辰的说法，拿着那本伪书，她就可以从历史中召唤出某个强大的战士，然后帮助她参与接下来的大混战。
那个律者要在天穹市举办一场舞会，舞会的内容就是七个人带着七个召唤出来的所谓英灵，以整个城市为战场，分出胜负，而最后胜利的人会得到某种奖励。
简直是意义不明，如果真的有这种能力，从历史中复活死去的人，那做什么不好，非得干这种事？
渡鸦当然不能理解所谓系统任务，只觉得自己的这位新任老板，果然不愧是个神经病律者，怕是之前读书读的把脑子都读坏掉了，而成为律者之后就更疯了。
“出手倒是比别人大方的多。”感受着手中沉重的钱财，雇佣兵小姐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