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苦与难
他们知道这种言灵,即使在神秘学的领域也是无法解释的强大圣言,但它确实是能看到某种未来可能的能力,但代价是人的灵魂。频繁地使用这个言灵,使用者会逐渐堕入深渊,像长期使用暴血的楚子航。
“那艘船会载著这个世界去往不可挽回的深渊,那是无法更改的结局,我们可以尝试将它推迟,但必将到来,并且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越多,那个结局就来得越早。”路明非深深地吸烟,直到那一点火光缓缓熄灭,他的脸也隐在阴影中了。
——
男人们的友谊创建起来就是这么简单,只要同抽一支雪茄一起从一场脱衣舞会中落荒而逃就行。
总之路明非对奥斯陆人生地不熟,接下来的两天是恺撒做东带著他和楚子航在城里花天酒地,说是花天酒地其实有点抬举他们了,路明非是典型有色心没色胆,扭著胯的金发大美妞都从舞池里跳出来朝他伸出了手,结果这厮从碟子里抓了一把瓜子儿放在人家女孩的手心,还一脸一本正经地问够不够孩子够不够?
楚子航就不说了,整个一面瘫,走哪都背著包,往路明非身边一坐,就跟个带刀侍卫似的,就算是最热情最奔放的挪威姑娘也得绕著走。
至于恺撒,恺撒从不拒绝年轻又漂亮的女孩对他发起的邀请,但每每总在最后一步仓皇逃窜。
第四天的时候他们去拜访了位于奥斯陆码头附近的奥斯陆分部办公室,按理说一般卡塞尔学院下辖的分部都很有钱,老爷们也不会在办公环境这种事情上克扣,可这座城市中的执行部专员们实在数量太少了,别说一栋大厦,就算是写字楼的一层都坐不满,干脆就租了一件废弃了很多年的天主教教堂作为据点,请人改造了内部,又在礼拜堂摆了桌椅和酒柜,开了一家公共酒吧作为奥斯陆分部的伪装。
路明非颇有些兴高采烈地推开这家酒吧的大门,心想自己也没去过多少分部的据点,今天得长长见识,结果眼前的一幕让他傻了眼,又一把将门关上,回头愕然地看向楚子航和恺撒。
“为什么不进去?”恺撒皱了皱眉,把路明非挤到一边,一把将大门完全推开。
“哦……”恺撒发出了奇怪的呻吟,楚子航的眼角青筋暴跳,手已经伸到了背上准备把那个藏了长刀的网球袋摘下来了。
“妈呀,谁的保加利亚妖王啊,贵重物品能不能不要随地乱扔啊!”
恺撒赶紧捂住了路明非的嘴,免得从这张按捺了四年的槽王大嘴忍不住在今天破了功。
门内是一个凶徒般的家伙,在大功率中央空调的供暖中只穿著跨栏背心,暴露出一身不输给芬格尔那条败狗的贲突肌肉,脑袋上顶著紧贴头皮修剪的淡红色头发,头皮上死亡天使纹身不足以被遮住,依旧清晰可见。这位上半身造型像是加强版型施瓦辛格终结者的兄台手里握著一柄美军制式安大略骑兵刀,下半身却只用紧身苏格兰红格子裙包裹,臀部挺翘又性感,几乎占据了路明非三人的全部视野。
——
“你不要鬼哭狼嚎!这是奥斯陆分部迎接总部贵客的特色,每一次特派员都很喜欢这种活动,通常都会在第二天加入他们。”恺撒低声说。
路明非捂脸,“难道神经病真是一种传染病?”
“我们要想潜入YAMAL号还得这些人帮忙,你最好也尝试被感染。”楚子航淡淡地说,他已经脱掉了自己牛仔裤只穿著纯黑色的四角短裤,准备把下半身往一条看样子不太合身的红格裙子里套。
他们被分部长迎进了最里面真正的办公区,那位体型同样相当彪悍的分部长已经穿好了裙子,兴冲冲地邀请路明非三人参加今天的狂欢。路明非和楚子航都还没有说话,恺撒就已经替他们答应了。
“奥斯陆分部的专员有三分之二来自于苏格兰,你看他们的发色就能猜到,在苏格兰男人穿裙子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恺撒说,他犹豫地拿起自己的那条裙子,“我和你换一条,我这条有点大。”楚子航说。恺撒立刻以令路明非瞠目结舌的速度脱掉裤子套上裙子,“不好意思你说晚了,下次早点说。”恺撒说。
楚子航又看向路明非,路明非喉结滚动了一下,也有样学样。
“师兄对不起,下次一定和你换。”路明非大喊。
虽然楚子航藏得很好,但路明非和恺撒还是看到他手里那条裙子屁股正中央的位置有个洞。楚子航脸色更加难看了些,已经准备认命了。
这时候他们三个人的手机都忽然亮起来,恺撒和楚子航的脸色骤变,他们同时低头看向传进自己手机的那条短信。
是诺玛直接向卡塞尔学院全体成员发送的,没有任何要求,也没有任何指令,只是这么短短的一句话,却已经足够令人惊骇——
“猎人市场最新悬赏,名为芬里厄的龙在中国BJ苏醒,有人正在招募猎人尝试杀死他,悬赏金额一亿美金。”
路明非的眉头猛地皱起,可还没得及做出任何事情,同一时间又有另一个短信发进他的手机,那个短信的发件人是空白的,莫名的恐慌占据了路明非的意识,他知道这是路鸣泽的手笔。
“YAMAL号将于一天后停泊在奥斯陆码头,哥哥,做出你命运中第一个重要选择的时候到了。”
“你选这个世界,还是……”
“师妹?”
仿佛有魔鬼的笑声在路明非的耳中响起,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化作怒龙般的赤色黄金,如山如海的威严于愤怒几乎要让他的血都沸腾。
此刻,原本艳阳高照的奥斯陆忽然下起倾盆的大雨,如湖倾泻的雨从天而降,又像是无数只悄无声息的渡鸦。每一滴雨中都有一个威严又诡异的金色瞳孔在透过那扇雕花的巨大玻璃窗户注视著低头不语的路明非,那些瞳孔被包裹在煌煌的烈光中,整个世界都像是被点亮了。
第一次PY推书。《龙族:一人之下路天师》
路明非,有个弟弟叫张楚岚,有个身份是龙虎山天师。
“天师度,炁体源流,五雷正法,逆生三重,通天箓……”
路明非带著自己的道门正宗功法羽化飞升,回到龙族的世界。
绘梨衣,重生的巫女,远渡重洋寻找生的希望。
此时的路明非不再是那个傻小子,他是保护著弟弟张楚岚长大的哥哥,也是龙虎山上的路天师。
龙,他要屠;爱的人,他也要护。如此才称得上健全!
这力量,正是他成为天师的理由。
【尝试补全原作的坑和世界观,讲明白前因后果,尝试塑造一个更严谨与符合逻辑的龙族世界!】
归来向,偏无敌,现实向,主要角色会有归、穿、重生,不刀发糖。
以上。
然后说说沉吟至今,我准备把极北之地的剧情延迟,因为还有些东西能写,比如酒德亚纪,比如曼斯,我认为参与夔门计划的人都该有一个合适的结局,那个结局或许会是悲剧,也或许会是故人的重逢。
第134章 133命运的岔路口(求订阅)
一眼望不到边的绿色忽而在他的眼前展开了,吹过旷野的风从身后逼近,撩拨著衣摆和发梢都猛地向前,最后终于让眼前那些如山如海的绿色汹涌起来。
那是一片汪洋般的树海,却死寂无声,既听不到蝉鸣也听不见鸟嘶,只有满世界响起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哥哥你看,这个世界真安静啊,安静得你甚至能够听到你心里那些小人在说什么。”穿著胸口印有哆啦A梦头像卡其色卫衣的小魔鬼双手插进衣兜里,嘴里叼著一根大概是狗尾巴草的东西,他的下身穿著短裤,脚下踩著运动鞋,依旧是一个很漂亮的小男孩,漂亮得像是从动漫里走出来的。
路明非已经习惯了路鸣泽的神出鬼没,也已经习惯了他出场时的格调,所以倒也并不惊讶,只是就著脚下稍有些倾斜的山坡坐下,面朝树海的方向,屁股下面是柔软的草坪。
“伱能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吗,如果可以的话麻烦告诉我,因为我什么都听不见。”路明非伸手摸了摸路明泽的头发,顺便揉乱了大概是某位巴黎时尚造型师做出来的精致发型。路鸣泽也不反抗,只是轻轻地用自己的头去蹭路明非的手心,像一只正在被饲养员抚摸的小海豹。
树海的尽头正洒落白色的天光,世界的阴影在被缓慢地驱散,风忽然就停了,连树叶摩擦沙沙作响的声音也消失不见,安宁静谧得像是死人的国度。“现在呢,哥哥,能听到了吗?”路鸣泽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路明非的头低垂著,浓密的眼帘落下如织的阴影,遮住了他的眼睛。“路鸣泽,你是不是想跟我说些什么?”他轻声问。
“哥哥你知道吗,你现在正站在命运的洪流中某个大家伙卷起漩涡时为你塑造的迷宫面前。你已经做出了第一个选择,但接下来做出的每一个选择都会至关重要,摆在明面上的有很多BE,你会遇到把你导向那些BE的陷阱,但仍旧有机会可以达成唯一的HE。”路鸣泽也看向树海的尽头,似乎只是自言自语,但路明非看他的侧脸却可以察觉到小魔鬼分明就在用眼角余光来偷偷地看自己。
路明泽说话的时候就伸出两只手来,像是雪梨歌剧院中正引导某个大型爵士乐团将他们演奏的乐章推向一个高峰的指挥家那样轻轻的挥动它们。
激昂的乐章就真的被奏响,像是从被天光撕裂的云端落下。那是马克西姆·姆尔维察所奏响的克罗地亚狂想曲!
尘埃在自云端缝隙中洒落的天光光柱里飘摇,静谧的树海就好像真的被克罗地亚的战火蔓延,立刻沸腾起来。参天的树干极力摇晃,像是无数个饱经战火袭扰的人在呐喊挣扎。繁茂旺盛的树叶凋零干涸然后缓缓掉落,还没有触及地面便已经再也维系不了原本的模样,伴随著咔嚓咔嚓的细微声响碎裂在空中,一时间整个世界都被那种咔嚓咔嚓的碎裂声所包裹了。
路明非忽然瞪大了眼睛,当所有树叶凋零,真相便呈现在眼前,那根本就不是什么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树林,而是由伐断的巨木堆砌而成的迷宫,蜿蜒复杂,仿佛迷失其中便再也无法走出来,让人想起关押米诺陶的监狱。
黄色的花海在迷宫的尽头沐浴在白色的天光里,随著轻风摇曳。那是一整片郁金香的花田。
路明非忽然站起来极目远眺,他看到在那片花田中有一个穿白裙的背影,纤细伶仃,黑色的发丝随风起舞。
那个背影好像正在向著花田的深处走去,渐行渐远,逐渐变得模糊,似乎要走丢在光里。
“那里有人,那里有人!那里——”路明非大喊大叫起来,声音又立刻戛然而止,他猛地看向路鸣泽,声音像是狮虎压抑在嗓子里的低吼,“那是师妹,是不是?那是师妹,是不是?”
他不是在问路鸣泽,他是在愤怒地咆哮。
这时候小魔鬼手里拿著黑色的游戏手柄,把那东西递到了路明非的鼻子下面。路明非狐疑地接过来,只是很普通的游戏手柄,十字方向键和ABXY功能键都完好无损,可失去了开关键与暂停键。
“你什么意思,这时候想打游戏?”路明非眨了眨眼。
“我们先试试看能不能走出迷宫咯,哥哥你可是游戏高手,世界上没什么游戏是你通不了关的。”路鸣泽也眨了眨眼。
巨大的荧蓝色电子光幕出现在路明非和路鸣泽的面前,那上面居然真的呈现出一款游戏的画面,只是画风之简洁,线条之粗糙,让人不得不怀疑制作这款游戏的家伙是不是还没有从学校里毕业。
那就是一个很简陋的迷宫地图,无数根歪歪扭扭的线条好像随手用水笔画出,交错扭曲形成巨大到连整个光幕都无法装下的迷宫。路明非操控的角色是一个像素小人,看不出长相,也看不出身高,但穿著卡塞尔学院的墨绿色校服,背著七宗罪的剑匣,明显是以路明非为原型没跑了。
“游戏守则很简单,在规定时间内从起点走到终点,中途不能回头,并且哥哥你拥有一个一次性技能,可以炸掉一段迷宫。”路鸣泽笑嘻嘻地对路明非说,路明非心里一动。心想路鸣泽没有说清楚,那个炸掉一段迷宫的技能其实在他身上能被使用四次才对,因为每一次交易他都只会出售四分之一的生命给魔鬼,他能出售整整四次。
“还有,哥哥,我得提醒你,米诺陶的迷宫并非一成不变的死物,构成这监牢的高墙时刻都处在不停的移动之中,你得学会随机应变。而且在前往终点的路上你可能会遇到对你来说更具吸引力的东西,在迷宫的终点与那些东西之间做出选择,就等于是关掉了命运的一扇门。宿命在你的面前分开了岔路,你做出了选择,另一条路当然也就不存在了。”小魔鬼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了,他的眼睛里闪灭著金色的光。
路明非缓缓地打了个寒颤,他意识到自己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路鸣泽说命运的岔路口这种东西了。在他那该死而又操蛋的人生中,其实已经有过很多次这样的选择。
第一次是在文学社毕业晚会那天的放映厅里,他面临的选择分别是未知的世界和平凡的人生,路明非最终选择了跟诺诺坐上那辆红色的法拉利,在赵孟华和一众小弟复杂的眼神中一骑绝尘,奔赴向灯火辉煌的CBD,像是赴死的飞蛾。
第二次是在Aspasia餐厅里,颇有些格调的气氛中氤氲著暧昧的空气,陈雯雯的眼睛里已经开始有隐隐的情愫在如参天的大树那般缓慢生长。路明泽说可以重新给路明非把那扇门打开一次,他如果选择留下就能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牵著小手搂著细腰漫步在雨后的林荫小路上。可路明非选择了坐上师兄那辆蓝色的帕拉梅拉。他又一次关上了那扇他和正常世界之间的门。这扇门从此之后再也没有打开过。
第三次呢,第三次大概是在东京那个到了今天还会时常出现在路明非梦中的雨夜吧。他在高天原的酒窖中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而这个选择让他时至今日仍旧痛恨那个懦弱的自己。
“游戏嘛,只要能读档,就没有我不能打通关的!”路明非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在心底里给自己鼓劲打气。
“命运可不是游戏,哥哥,你没有读档重来的机会,输了就是输了,你燃烧希望燃烧一切都只够玩上一次,如果你愿意燃烧性命的话倒也不是不能直接掀了桌子,可哥哥你真的愿意为了小师妹和我交易吗?”小魔鬼的声音真是具有很强的蛊惑性,路明非没有说话,但握住游戏手柄的手却越发用力了些。
命运当然不是游戏,选了就是选了,错了就是错了。
路明非的视线开始集中在自己面前的巨大光幕上,游戏开始之前他可以随意滑动屏幕寻找一条能够安全通往终点的路,于是他就伸手在光幕上划拉,从杂乱的线条般的迷宫中找到那唯一的HE。
当路明非的视线彻底扫过游戏地图的每一个角落,光幕上的视觉忽然就缩小了,他能看到的只有那个像素小人周围很小的一片区域。
“开始吧,哥哥,你已经看了很久了。”路鸣泽说,他摊开双手,“再看多久对你来说其实都没有意义,因为米诺陶迷宫处于永恒的变化之中,你记住一条路线,那条路线很快就变成死路,走到尽头是喷吐毒液的奇美拉,然后奇美拉朝你喷吐了毒液,你就死了。”他说得轻描淡写,路明非却双目带著些赤红。
他知道路鸣泽从不会无缘无故做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他自己的道理。
既然小魔鬼说他很快就要面临人生中重要的选择,那么路明非就相信路鸣泽说的,他也愿意抓住任何一丝机会和希望。
游戏伴随著一阵经典任天堂开幕曲开始了,路明非全神贯注,眼睛里简直在流淌著莹蓝色的光,那些光似乎组成0与1不断翻滚的字符,庞大的信息涌入路明非的脑袋,刚才浏览过的迷宫全景似乎完整地呈现在他的眼前,那个穿著墨绿色校服背著七宗罪的像素小人就呼呼哈哈地在迷宫里狂奔起来,一路畅行无阻,既没有遇见挡路地怪物也没有遭遇支线事件,好像世界上所有的艰难险阻在面对路明非地时候都选择了退避,他就是天命之子,他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可是伴随著砰的一声,像素小人狂奔的那条笔直长廊就像是轰然合拢的金属大门那样猛地嵌合在一起,路明非甚至连唯一一次技能都没有使用,游戏就失败了。
“他妈这游戏是人玩的?”路明非朝著路鸣泽嚷嚷。
路鸣泽做出一脸委屈的模样,“这本来也不是游戏啊哥哥,这是命运,难道你命中注定要有一次大劫有一天会被天上落下来的死鸟砸中砸成脑震荡,命运还得先告诉你一声吗?”
光幕闪烁著消失了,路明非的手垂下来,游戏手柄落在地上。
他感受到地面的震动,也听到隐藏在克罗地亚狂想曲中的轰响,甚至都不用极目远眺就看到由两排巨木组成的高墙忽然凶猛地合在一起,薄薄的天光中被掀起一层那么厚的烟尘。
游戏中发生的一切也正发生在这个世界。
路明非的表情和眼神都没有多少变化,只是静静地看著,但很快他那种安静的表情就变得狰狞起来,狰狞中带著无法言喻的愤怒!
刺眼如汽灯的赤色黄金瞳悍然亮起在路鸣泽的面前,那个刚才还安静地坐在那里的男人忽然变得威严可怖,简直像是地狱走出又杀穿了天堂之后亡命人间的恶鬼。
撕裂的云端忽然闭合了,洒落的天光彻底消失,暴雨来临前那般的黑暗笼罩了这个世界,路明非双眼中赤色的黄金瞳几乎成了唯一的光源。
他缓缓地远离路鸣泽,那种颓然的暴怒正在慢慢消退。
路明非知道自己在愤怒什么,他在为某种明白无助的情绪而愤怒,他憎恨无助的自己,所以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可那种无助感就像恶鬼那样重新找到了他。
这个世界开始下一场黑色的雪,那场雪真是极尽哀荣,雪花如渡鸦的尾羽,漆黑且弯曲,每一片雪花其实都是已经彻底枯死的郁金香花瓣。就在游戏失败的那一刻,迷宫尽头天光下淡黄色的花田就腾起低矮的黑色火焰,那些其实不是火焰,而是死亡的气息,所有的郁金香都在死去,然后被狂烈的风卷起来去到天上。
每一片花瓣都黑得像是燃烧过的灰烬。
风中有灰烬的味道、郁金香仍盛开时留下的味道,还有风吹来的不知何处的血腥味。
还有一股淡淡地、很熟悉的、但怎么也记不清究竟是曾在哪里嗅到过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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