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苦与难
汉高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他使自己重新靠上椅背,深深地凝视那个窗边的背影。
“那一天还有多久?”
很久之后昂热才说:“我正在倒数。”
汉高的瞳孔猛地收缩,几秒种后这个挺直了脊背的老人慢慢闭眼,他的脊梁好像在此刻重新弯了下去。
第226章 245夏弥:靠,家被偷了
今夜的神奈川县山中静谧,夜空居然是深邃的蓝,山里的登山铁轨穿行于随风摇曳的红枫林里,像是若隐若现的铁龙。
神奈川毗邻东京,人类的活动频繁,山里当然不会有野狼野狗之类的凶猛动物,倒是偶尔可以看到狸猫和山猫,山中的飞鸟深夜也沉寂下来了。
这里是玉庭温泉旅馆,坐落于箱根温泉涌出的高台上,环境清幽宁静。
玉庭的消费颇高,而且仅提供八间独栋日式客房,散落在庭院四周,常年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但今天这里却非常安静,因为有贵客花重金包了场。
老板娘没有见到那几位客人,只是接到了一通来自芝加哥对岸的电话,随后就有一大笔钱流入她的帐户,这就是包场费了。
今夜客人们选用了馆内用于展望的大浴场“银殿”,银殿的浴池是由伊豆石制作而成,虽然使用的是石头,但在泡汤的时候并没有让人感到寒冷。反而是温泉水使伊豆石变得更加的翠绿。
老板娘则很有些悠哉地跪坐在内室的榻榻米上品茶,心中却思量著那几位客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下午些的时候就有黑色的厢式货车开进了山里,车厢打开,下来一大群穿黑西装的男人,每一个都面容严肃、敞开的衣襟中可以看到内衬上缭乱的浮世绘,显然都是些刀口上舔血的黑道分子。
当时老板娘战战兢兢地说你们不要乱来我这可是正规旅馆受到警视厅保护的,领头的那家伙就来到她面前九十度深鞠躬说打扰了我是源氏重工的佐伯龙治此行的目的是为贵客清除隐患,随后一张银行卡被递到老板娘手中,佐伯龙治挥挥手凶神恶煞的刀口舔血的男人们就手中拎著扫帚拖把鱼贯而入,把整个金殿银殿里里外外打扫了个干干净净。
这么想的话莫非那几位客人是芝加哥来的美国黑道教父?类似汤米.谢尔比这一类的人物?
老板娘浮想联翩,但她心中的黑道教父们正面色红润把自己埋在温泉池子里只露出三颗小脑袋来。
来泡温泉是诺诺的提议,她记得绘梨衣的身体不太好,泡温泉是提高身体抵抗力的好方法。
银殿的温泉池子呈半月状,四周都是玻璃伫立的幕墙,借著月光可以看到满山的红枫随著夜里的风如潮水波涛汹涌。
灯光并不刺眼,反而很柔和,温泉水是柔软的宝石绿,白色的雾气升起从水面上,三个人的脸都红彤彤的,肌肤柔嫩得像是婴儿。
诺诺的面前浮著小木船,那里面分别放著一杯加冰的威士忌、一杯加冰的清酒和被放在冰块中的一罐可乐。女孩的眼角抬了抬,慵懒中带著些锋利的眼睛眨了眨,伸手端起威士忌痛饮。
水温稍微有些高了,烫得人全身燥热,诺诺就把一条修长白皙的腿伸出水面,清水沿著光滑的肌肤流淌,那一抹雾气中的白皙就仿佛在灯光下闪烁著萤光,通过换气系统吹出的自然风拂过她少女般娇气的肌肤,诺诺的眼睛舒服地眯起来。
夏弥穿著连体泳衣在不深的水里扑腾过来,卷起的浪差点掀翻了小木船,诺诺眼疾手快稳住那些酒水,看向师妹的眼神中波光粼粼。
“师姐摸摸腿。”夏弥呲著牙笑,尖尖的小虎牙露出来,还有些婴儿肥的脸蛋上装模作样摆出色眯眯的表情,圆圆的眼睛直直看向诺诺的大长腿,清澈的眼底好像闪烁著粉色的爱心,配合女孩美得惊心的五官居然很有些萌。
诺诺咯咯地笑,端起清酒递给夏弥,拉著她的手去摸自己的腿:“摸,就当我是你男人,随便摸。”
“手感真棒、肌肤好滑。”夏弥小声欢呼,果真去伸手抚摸诺诺紧绷的大腿,红著脸吐了吐舌头,喝一口酒后在自己脑门上顶了一块浸了冰水的白毛巾,口中发出舒服的轻吟。
“说起来,我的男人不就是师姐你的男人嘛?”夏弥托腮,眨巴著大眼睛去看诺诺,诺诺腮帮子鼓起来,脸都要红到耳根子了,立刻哼哼著去挠夏弥的痒痒肉,夏弥眯著眼笑出了声,两具白玉般的女孩躯体一时间纠缠在一起。
蒸汽很快覆盖了整个银殿,即使同处温泉中也觉得视线受到了阻碍,蒙胧的水雾覆盖在玻璃墙上,夏弥和诺诺的嬉闹惊醒了蜷缩在角落中安静地看著面前的塑料小黄鸭来来往往的绘梨衣,女孩懵懂地抬眼,酒一般晕著深红的眸子里倒映出蒸汽中美好的曲线。
绘梨衣好奇地打量夏弥以诺诺蒙胧的影子,然后又看看自己,脸上露出一丝好奇。她是第一次这样真切地看见除了自己之外其他女孩的身体。
可忽然吵闹的声音都远去了,蒸汽里空空荡荡女孩们的身形也消失不见,绘梨衣歪著似乎有些不解。小木船慢慢随著荡漾的水波漂浮著来到她的身前和小黄鸭碰在一起,船上盛著冰块,冰块被热气薰陶逐渐融化,中间卧著可乐,可乐的红色包装也被蒸汽和水雾蒙上薄薄的一层。
哗啦啦的水声从旁边传来,绘梨衣被吓了一跳,她像是受惊的小孩那样抱紧那只游来游去的小黄鸭,把自己蜷缩起来紧紧闭上双眼,这时候夏弥和诺诺像两条曼妙的鱼儿似的从她身边钻出来,发丝如海藻般柔顺地搭在女孩们白皙光洁的双肩。
夏弥嘿嘿嘿笑著捏捏绘梨衣的鼻尖,红发的女孩就睁开弥漫水雾的大眼睛看向那个和自己近在咫尺的漂亮姑娘。
诺诺则懒洋洋地靠著石阶,和绘梨衣并肩坐在水里,她摸摸绘梨衣的手腕,绘梨衣就松开抱著的小黄鸭。
诺诺把小黄鸭拿起来打量,绘梨衣这时候居然红了脸,和刚才诺诺害羞时居然一模一样,夏弥一时有些震惊。
“伱男朋友艳福不浅哦。”诺诺皱了皱好看的鼻子,把小黄鸭翻转过来给夏弥看,夏弥就从绘梨衣的正面来到诺诺的身边,歪著脑袋看过去。
“绘梨衣,和路明非的,小黄鸭”。
“没关系,我很喜欢绘梨衣……而且师姐什么叫我男朋友?”夏弥虽然鼻子都气歪了,还是柔著声音说,她这是装给绘梨衣看的,“路明非分明也是你男朋友好不好?”
诺诺又去挠夏弥的痒痒肉,夏弥就跟个美人鱼一样一滑就去了绘梨衣的另一边。
绘梨衣眨巴著眼睛去看夏弥,显然以这个傻妞儿容量不算太大的脑子也能意识到要想和她的Sakura继续在一起就得和夏弥小姐打好关系。
“绘梨衣会很乖,绘梨衣会听话。”绘梨衣的脸上作出很认真的表情,她不能说话所以一直准备了防水的纸笔,写这些话的时候眼神倒是很有些坚定,颇有些在婆家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诺诺打量绘梨衣此刻认真的表情,仔细地端详那张和自己有七八分相似的侧脸,默默叹了口气,心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白月光吗,难怪师弟对你念念不忘,他妈要换了我我也念念不忘啊。
夏弥从面前浮著的小木船上拿了冰可乐递给绘梨衣,顺手帮她拉开了拉环,“绘梨衣你可不能什么事情都相信路明非,他可是个花心大萝卜,嘴里跟你说著甜言蜜语没准儿心里边想著谁呢。”小师妹哼哼著说。
绘梨衣眨眨眼,喝了一大口可乐打了个嗝。诺诺则在在心里想夏弥说的话,那确实像是路明非的作风,但他不会说甜言蜜语,只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大概也真的装著另一个不相关的人。
“不过不用担心,虽然你看上去就傻乎乎的,但我和师姐可以罩著你!”夏弥很自信地拍拍胸脯,然后摸摸绘梨衣的头顶,愣了一下又颇有些酸溜溜地看了眼上杉家主的胸前,心想芬里厄的弱点是脑残莫非本小姐的弱点就是飞机场?可这算哪门子的弱点嘛,莫非和人打起来的时候当场表演一套胸口碎大石把人家笑死?
绘梨衣没注意到她细微的表情变化,眼看夏弥姐姐这么仗义眼睛里简直要闪烁小星星了,乖巧地用被水汽蒸得红扑扑的小脸去蹭夏弥很有些伶仃的肩膀。
诺诺透过荡漾著涟漪的碧绿色温泉水去看绘梨衣的倒影,她有那么瞬间的恍惚,又觉得自己是在照一面镜子,侧写的能力几乎要无声无息间被动使用,可她立刻压下了这种冲动。
深度侧写是很危险的行为,要做这种事情至少要找一个安静的环境点燃安息香,还得有人在旁边看著。
“绘梨衣你和路明非怎么认识的?”诺诺突然问,绘梨衣转过头来歪歪脑袋,诺诺也歪歪脑袋,各自有一缕红色的发丝从鬓角垂落。
夏弥喷出一口清酒:“喂喂喂你们能不能不要做出这种一模一样的动作和神态,我都分不清谁是谁了好不好。”她居然心中一动,表情怪异地看看绘梨衣又看看诺诺,某个搞怪的念头在心中浮现,想著那个念头夏弥的眼睛就亮晶晶的。
“海里,明非抱了我。”绘梨衣在纸上写,她离著诺诺近了些,像是好奇的猫一样上上下下地端详起这个和自己很有些相似的女孩。
诺诺眼观鼻鼻观心,看著绘梨衣那双和自己相同的红色眼睛没由来有些悲哀,她缓慢地呼吸,感受著面前那个人的一点一滴,似乎将要沉浸到某种情绪里去,时间像是倒流了。
诺诺花过很多时间去了解绘梨衣的过去,孤独的、悲伤的、柔弱的,那么善良却那么恐惧,好像整个世界能陪伴她的都只有那些毛茸茸的玩偶。有时候她会想如果自己是上杉绘梨衣的话会怎么样,她大概会想方设法杀死自己吧,陈墨瞳生来就是自由的知更鸟,怎么会被命运束缚。可杀死自己是懦夫的行为,诺诺不想成为那种连路明非都要瞧不起的人。
隔著薄薄的雾,绘梨衣的曈昽里流淌著懵懂的情绪,许久的沉默之后诺诺终于没有能坚持下去,伸手摸摸那个女孩的脸,她想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会因为你无心的举动就觉得被拽上了战马带著离开了那片贫瘠的荒原。
她曾为路明非推开一扇门,所以他一度非她不可。路明非也曾在绘梨衣最孤独的时候用力地去拥抱了她,哪怕那个拥抱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错误这个女孩也还是如此坚定地爱上了当初的衰仔。
“师姐是怎么认识明非的?”绘梨衣眨眨眼睛,用脸去蹭蹭诺诺的掌心,她的肌肤是温柔的、柔嫩的,诺诺觉得自己在摸一朵云。
诺诺眨眨眼,她在温热的温泉中轻轻抱了抱绘梨衣,红色的、被打湿的发丝互相缠绕,像是跨越两片海域随洋流初识的海草,“我也在海里抱过他。”诺诺说,她几乎贴著绘梨衣的耳朵说话,声音极轻极柔,像是睡梦中的人忽然睁眼,又像是在述说一个连诸天神魔都不知道的秘密,她只对她说这个秘密。
诺诺听说过上杉家主是怎么样的怪物,她的言灵强大到甚至能够在一夜之间摧毁整个东京,这样的生物理应鳞骨铮铮、身体坚硬得像是生铁浇筑,可此刻抱在怀中居然如此温暖,也如此柔软,诺诺轻笑,她想某几个孤独的夜晚路明非就是这样抱著上杉家主入睡吧?
他们之间应该是没有邪念的拥抱,是两个孤独的灵魂在互相自对方的身上取暖。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挂在石阶上套著防水塑胶袋里的手机亮了,夏弥摸索著绘梨衣和诺诺的大长腿涉水走过去,那是她的短信铃声,不知道为什么夏弥觉得这个铃声很有些羞耻。
诺诺和绘梨衣分开之后就看著夏弥,师姐的表情淡定,可夏弥知道她越是表现得淡定说不定心里早已经笑开了花。绘梨衣的神情则很兴奋,“好听,这是中国的古典乐吗?”她的眼角亮闪闪的,显然真的觉得这首神曲很合心意。
“不是古典乐。”诺诺忍著笑,抱住绘梨衣的胳膊重新坐进水里,“不过更厉害,是当下最时兴的神曲。”
“凄いすごい!能帮我把铃声设定为这首歌吗?”绘梨衣在纸上写,表情跃跃欲试。
夏弥黑著脸从温泉里钻出来,甩掉满头的水珠,没好气地说:“让路明非给你弄。”她打开了短信:
“亲爱的夏弥师妹,我是你最帅气的芬格尔师兄。”
开篇第一句就让夏弥愣住了,她左看右看,信息上显示的号码确实不是芬格尔的啊。
“你当然会好奇我的号码为什么不是校园卡号,首先是因为在东京使用校园卡会有被监视的风险,然后是因为那张卡受到诺玛的保护无法登入一些在服务器在日本的蛇岐八家内部网站,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我的卡号已经欠费了四个月,估计很快就要被注销了。”
夏弥眼角抽搐,不过芬格尔没事一般找不到她,所以忍住了关掉手机的冲动。
“芬格尔这厮……”诺诺来到夏弥身边表情严肃地看到这里,思索了一下,“不会是来借钱的吧?”
夏弥觉得很有可能,“我可是特困生!到现在还在领助学补助!”她小声嚷嚷。诺诺耸耸肩,她们于是继续看下去。
“师兄我当然不会无缘无故给师妹你发短信,可是晚些时候我在千代田看到了耸人听闻惨绝人寰的一幕,如果不告知于你会觉得良心受到了谴责。”
“呵呵,芬格尔师兄原来也会有良心这种东西吗?”夏弥哼哼著,直接把短信翻到最后,随后脸上表情骤然僵硬。
她和诺诺对视一眼,两个人都从对方的眸子里看到一丝恼怒。
“靠,家被偷了!”夏弥怒骂一声,短信的最后居然是一张照片。
照片中是两个人的侧影,穿黑西装黑风衣的高挑男人挎著白金色头发的女孩站在路灯下,人潮中两个人四目相对眉目传情,居然很有些郎情妾意。果然是被偷拍下来的路明非和零。
第227章 226零:我们中出了一个告密者
东京半岛酒店的总统套房里满地狼藉,年轻的客人们显然把这里当做了华尔街金融寡头们的办公室,纸质资料被扔得随处可见,垃圾桶里满是被丢进碎纸机里销毁之后剩下的碎片和速溶咖啡的包装袋,桌子上和小几上开著几台笔记本,散热风扇嗡嗡嗡的转动声音混乱杂糅让人颇有些烦躁。墙角则堆积著数量庞大的手写帐本,全部都是从蛇歧八家那里要来的近些年猛鬼众的犯罪证据和经营产业。
外卖盒子和速食食品包装袋倒是没见到多少,酒店保洁每隔三个小时就会来清理一次生活垃圾,但是空酒瓶子在角落里堆成了小山。
奇兰和兰斯洛特顶著大黑眼圈四仰八叉用奇怪的姿势坐在桌子前面敲键盘,两个人都很有些憔悴,奇兰的脸上好像糊了一层油,兰斯洛特的头发乱糟糟能当鸡窝来用。
恺撒嘴里叼著偌大一根雪茄,跟叼著枪管似的,脸上敷著面膜眯著眼趴在一堆纸质文件中翻找有用的信息,克里斯廷娜倒是很有些神采奕奕,戴著金丝眼镜认真地阅读一本《犬山家编年历》。
楚子航倒在沙发上鼾声如雷,巨大得不成比例的耳机把他的耳朵完全覆盖了,黑色的眼罩则遮住了杀胚的半张脸,苏茜坐在楚子航旁边把他的脑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两只手为他轻揉太阳穴。楚子航从一天半之之前就开始进行高强度工作,靠著咖啡和清酒提神,直到两个小时之前终于没能熬住一头栽进了沙发里。
卡塞尔学院派遣往东京执行任务的专员们显然都相当有干劲,深刻诠释了什么叫只要干不死就往死里干的资本主义社会被压迫阶级的现状。
但在这样热火朝天的套房里也有相当出戏的一幕,某条败狗扑在路明非那个房间的温暖被窝中翻来翻去,滚够了就从酒柜里取了冰过的威士忌又点了烧鸟外卖,惬意得倒像是来东京旅游的。
在迪里雅斯特号抵达之前专员们还有很长的时间来适应东京,以在场这些精英们的战术目光当然知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个浅显的道理,便向矢吹樱要来了关于猛鬼众的资料,又通过诺玛搞到了蛇歧八家的信息。
但现在日本的情况简直就是一团乱麻,就算是有诺玛从旁辅助他们也很难从中得到太多有用的线索。
“陈墨瞳的言灵是侧写,她对现在情况会有头绪吗?”恺撒皱眉伸手在垃圾桶上敲了敲雪茄,烟灰就纷纷扬扬地落下。
学院在东京的行动受到限制主要在于猛鬼众对神的保护,以及蛇歧八家对极渊之下那枚胚胎的觊觎。
蛇歧八家在日本几近只手遮天,掌握著名为辉夜姬的超级人工智能,连诺玛都无法攻破他们的防火墙,这导致学院过去无往不利的情报系统在这个国家完全瘫痪。但是在认可蛇歧八家正在暗中豢养死侍这个事实之后,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蛇歧八家必定不会放任极渊之下的胚胎被学院获得。
现在恺撒和楚子航要做的就是通过各种细微的线索来分析猛鬼众与蛇歧八家最有可能的出手时机和方式,以做出最佳的应对。
此外,风间琉璃曾明言猛鬼众的力量远不止他们暴露出来的这些,那是蛇歧八家的阴影面,让所有人都认为这群恶鬼已经被驱赶回深渊的时候他们说不定正藏在你身后的影子里磨牙吮血。恺撒现在正在翻越这个机构近几十年的历史,双眼满是血丝,显然许久没有休息了。
“她们在神奈川县,预估今天之内会赶回来。”隔著一堆资料苏茜伸长了修长的脖颈回答恺撒的问题,诺诺的行踪对这里的任何人来说都是个谜,但显然苏茜不在其列。
红发巫女在学院的朋友很少,夏弥算半个,苏茜则大概等同于知己,类似伯牙子期什么的,如果真有人知道她的动向那么一定就只能是苏茜了。
“路明非呢,他和零出门已经一天了吧?”恺撒的目光疑惑且藏著点八卦,楚子航清醒的时候加图索一直压抑著心中浓郁的好奇,此时才终于问出了口。
楚子航这厮算是学院中最坚定的路夏吹,把路明非看得比他老妈还紧,路老板和零大小姐相约金秋想来是让楚少爷不太高兴的,恺撒虽然乐得见到楚子航不痛快,却也没打算在这件事情上去刺激他。
“这个我知道,这个我知道!”
在床上惬意享受生活的芬格尔少侠像是捡到骨头的哈巴狗一样一跃而起,“我这段时间不是在犬山家展开实地调查嘛,吃多了鲍鱼海参昨天晚上路过千代田就想著去买两个章鱼小丸子尝尝顺便换换口味,师弟你猜我见著什么了?”
恺撒眼角抖了抖,听说犬山家是靠著风俗业重回巅峰,芬格尔这败狗多半是去玉藻前白日宣淫了。
不过恺撒对芬格尔这些日子的风流快活虽然也很有些感兴趣,但对路明非与零行踪的好奇还是压过了这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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