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撑死的瘦子
至于自家夫君,爷们、尤其是皇家爷们,哪个不是心思驳杂的,旁的不说,自家夫君尤善卖弄口舌的,加上那些个作践人的法子,哪点像是墨守成规之人,连她都被教的.
哎,她们主仆两人是栽在夫君身上了,也怪夫君对她太好,让她不忍拒绝,稀里糊涂的也就如此了,不过元春倒也释然,渐渐甘之如饴。
回归正传,夫君先前分明有些不喜自个来栊翠庵与妙玉师太共探佛理,可眼下却又来品茶论道,依她来看,夫君不是来品茶的。
虽是心有臆测,然而元春神情自若,聪明的女人要明白该装糊涂的时候就要糊涂,不聋不哑的如何当家,眼下正是糊涂之时,全当不知道便是。
况且臆测终究是臆测,当不得真,许是她多想了去,凭白污人清白的。
只是也不知怎得,元春嫁入王府后,她的心思愈发斑杂,眼里见到夫君身旁的女子,心儿便楸了起来,疑神疑鬼的,倒不像是素日里端庄大方的她了。
水溶也并未多待,毕竟元春在场,也不好与师太相交,品完一盏茶,便与元春携手离去。
第204章 清水出芙蓉
北静王府,游廊走道上。
元春丰泽的脸蛋儿上染上几许嫣红,璀璨的星眸望着十指相扣的两只手儿,透着些许羞意。
夫妻之间牵牵小手的算不得什么,只是眼下是在游廊处,来来往往经过的人不知凡几,两人牵手并行的,耳畔之间隐约能听见掩嘴偷笑的声音,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若是在院子里,别说是牵手了,就是夫君牵牛羊都随了他。
心中虽有羞涩之意,然而寸寸温暖从指尖传递而来,元春又舍不得撒手,一颗芳心甜蜜不已,畅想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美好为好。
忽地,元春似是想起了什么,攥了攥手中的锦帕,偏眸望着少年的侧颜,星眸泛着点点异色,轻声道:“夫君,下月中旬是妾身堂侄贾蓉与甄家二姑娘的大婚之日,邀着咱们一同前去贺喜,不知夫君有没有空闲。”
水溶闻言眉头一挑,脑海中浮现一枝笑迎春风的艳艳碧桃,甄家二小姐,那就是甜心表妹甄画了。
当初水溶守孝期满,甄家娘子便带着甄画上门拜访,有意与北静王府结亲,然而水溶顾忌甄家的麻烦以及甄家的目的性太强,故而婉拒此事。
婉拒归婉拒,水溶对于甄画的印象不错,故而许以侧妃的名分,只是甄画并不情愿,在水溶与元春赐婚之后,她又许诺甄画,只要甄画愿意进入王府,甄家与甄老太妃那儿他会解决,然而甄画依旧不情愿,没想到甄画最终还是选择嫁入宁国公府去了。
其实说没想到也是假,时至今日,甄画全无消息就已然表明其态度,她宁愿做正儿八经的国公府正妻也不愿做北静王府的侧妃。
元春星眸望着身旁的少年,见其神色如常,然而掌心的力道却显示出少年的异样,作为甄老太妃身边的女官,她知晓甄家与夫君之间的纠葛,当初甄画在王府还曾住上一段时日,若不是天子赐婚,北静王妃的位置十有八九就是甄画。
默然片刻,水溶握了握身旁丽人的手儿,洒然道:“为夫倒是不忙,下月中旬的话我与你一并去祝贺。”
对于甄画那等娇艳的丽人,水溶心中若是没有想法那是欺骗自己,然而有想法归有想法,只是甄画的目的性太强,她所求的东西水溶给不了。
眼下水溶的妻子是元春,其品性端庄大方,性姿绝美,对于可卿、璎珞等一众丽人都甚为亲和,满足水溶对于妻子的幻想,
若是当初选择甄画,府内估摸着不会如此和谐。
当然,这也不是说甄画品性有问题,而是性格使然,这一个在家中备受宠爱,占有欲比较强盛,另一个在宫中察言观色,显得成熟稳重。
以甄画的出身来看,选择做宁国公府的正妻也并无过错,她只是做了自己的选择罢了。
元春感受着掌心的温暖,眨巴眨巴了星眸,应道:“妾身知晓了,到时妾身会准备好贺礼。”
水溶见元春颇为俏皮可爱的,不禁莞尔一笑,伸手轻捏着丽人的下颌,笑道:“娘子贤慧,为夫甚是欣慰。”
再给水溶一次机会选择,水溶还是会婉拒甄家,迎娶元春为妻,时间证明了水溶的选择无错。
元春玉颊微醺,挥手轻轻拍开那捏着她下颌的手儿,星眸白了少年一眼,嗔道:“夫君正经些,有人看着哩。”
水溶抬眸望向身后捂嘴偷笑的丫鬟们,尤其是抱琴,捂着肚皮忍俊不禁的,笑对元春道:“娘子,抱琴这丫头敢笑话主子,得好好责罚才是,要不日后还不得愈发没个规矩。”
元春闻言没好气的望着少年,微撅着粉唇道:“夫君若是舍得,随您如何责罚都成。”
每每两人一同伺候之时,夫君心在她这儿,可是嘴脸却凑在抱琴身上,真要责罚了,可不得心疼。
说着,元春抛下水溶莲步向前,也不理会水溶。
水溶见状嘴角微扬,回眸瞧了一眼俏脸微醺的抱琴,笑骂道:“小蹄子,你家姑娘可是发话了,下回饶不得你。”
抱琴闻言一张俏脸涨的彤红,莹润的柳眸泛着点点星光,纤直酥软一半,王爷下回饶不得她的,还不就是
水溶快步追上元春,岔开话题道:“娘子,浴池的事儿怎么样了?”
元春偏眸望向少年,眉眼间透着喜意,柔声道:“夫君,浴池那儿快建好了,正要请夫君赐名哩。”
浴池内所需的瑜石已然从外地运进王府内,想必过不了几日便能建造完成。
水溶闻言轻笑一声,这浴池他还是比较看重的,女人如水,当女人遇上水,又将如何演绎别致的风情,看她们洗尽铅华呈素姿,依旧红颜如花,那是何等的美景。
沉吟一声,水溶回道:“就叫芙蓉池,娘子以为如何?”
元春闻言,美眸涟涟的白了少年一眼,所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夫君的小心思从起名上便暴露无疑,她就晓得夫君建造浴池没安好心思,果真爷们都是一个德行。
芳心轻啐一声,元春清声道:“夫君高兴便是。”
水溶闻言轻轻颌首,拉了拉丽人的素手,轻声道:“等浴池彻底建造好了,咱们夫妻便第一个去沐浴一番。”
空间过小,即便身怀十八般武艺的,那也施展不开,这也是与元春在浴桶内共浴时明悟的道理,故而水溶才会让元春建造浴池。
元春芳心暗啐,一张丰润的脸蛋儿嫣红欲滴,恍若星辰的明眸嗔了少年一眼,这夫妻同浴,不正是鸳鸯浴,早先在小小的浴桶之内,夫君都能诨闹一番,倘若是在浴池内,还不得.
思及此处,元春芳心羞涩难耐,一丝道不明的异样却也萦绕在心尖。
抿了抿水润的樱唇,元春抬眸望向少年,星眸熠熠道:“夫君的意思就咱们两人?”
水溶闻言偏眸望向垂眸的丽人,心中不禁欣然,果真是一体同心的夫妻,知水溶者,莫过于元春也。
轻笑一声,水溶轻声道:“浴池宽阔,就咱们两人确实显得孤寂,到时咱们让抱琴、璎珞她们在旁边伺候就是,不用理会她们。”
“呸”
身后抱琴闻言俏脸彤红,一双柳眸望向少年的背影泛着盈盈水光,忍不住的先一步啐了起来,王爷说什么不用理会的,等到那时,还不是要她们这些做丫鬟的垫着。
这在浴池内的,果真如王爷所言,不会轻饶于她。
水溶回身瞧了抱琴一眼并不多言,正如其所言,这小蹄子的下回收拾即可,不急于一时。
此时元春芳心亦是娇羞,她就晓得夫君定然不会如此简单,还堂而皇之的说什么孤寂,分明就是满足自个的私欲。
不过夫君开了口,元春也不好拒绝,低着螓首声若蚊蝇的轻应一声,便默然不语。
水溶见状抿嘴一笑,轻声道:“咱们在把三丫头一块叫上可好?”
元春闻言杏眸圆睁,俏脸彤红如霞,有她加上抱琴于璎珞几人还不够,居然把三妹妹一并带上,这是人言否?
第205章 黛玉:显得我开不起玩笑似的
秋爽斋。
花梨大理石大案前,探春、宝钗、黛玉、湘云、迎春、惜春几人围在一块小声的叙着话儿。
湘云摆弄着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笑盈盈的说道:“三姐姐,姐夫对你可真好,晓得你喜爱书法,又让人送来这么多法帖来。”
探春闻言,俏丽的玉容上浮出几抹红晕,一双明亮的俊眼没好气的白了湘云一眼,不过却也没有反驳,毕竟湘云的话儿说的不错,姐夫确实心疼她。
只是心疼归心疼的,然而自上回迷了她的眼后,姐夫便未曾再来,莫不是姐夫觉着她伺候不周?
思及此处,探春心下有些黯然,那分明是姐夫故意为之,她不过是抱怨一两句而已,何至于如此,大不了下回不抱怨便是了。
黛玉一席淡紫折枝梅花刺绣仕女裙,左右衣衿对称,连花带叶环绕胸前,绣工精致,手儿捏着一方绣帕,秋水明眸望向巧笑嫣然的湘云,掩嘴笑道:“前儿个姐夫不是教你学骑马,也没见少疼你。”
湘云闻言撅了撅粉唇,道:“姐夫又不只是单教我一人,宝姐姐不也学了骑马。”
宝钗见话题往她身上引了过来,莞尔一笑,眼下这两人又吵闹起来。
迎春以及惜春这一大一小的两姊妹吃着几案上的樱桃,眸光瞧着吵闹的这一幕默然不语。
黛玉闻言,宛如春山的柳叶细眉不由的微微轻蹙,没好气道:“那是你们,与我可无关。”
学骑马的事儿,可让黛玉怄了一会子气,倒不是因为黛玉想学骑马,她喜静不喜动的,对骑马儿并不感兴趣,只是凭什么都是小姨子的,姐夫连问都不问她一句,而她顺势静静地看着,也没有多说一句,省得显得她多事似的,讨人嫌。
湘云闻言白了黛玉一眼,同样没好气道:“还不是林姐姐生着病,身体病弱的,要不然姐夫也会教你。”
黛玉:“.”
宝钗见湘云戳中黛玉的痛处,顿觉形势不对,近前道:“好了,咱们姊妹好不容易聚在一块儿,也没什么好吵闹的,等咱们都散了,想见面都不容易。”
几人闻言顿时沉默不语,她们都晓得,眼下姊妹聚在一块不容易,黛玉、宝钗、迎春、惜春终究是客,过段时日都得回国公府去。
黛玉柳眸望向宝钗,撇了撇水润的樱唇,清声道:“原也没吵。”
作为一块顽大的姊妹,黛玉知晓湘云的直性子,并不是进行人身攻击,用不着宝姐姐来做好人,显的她心眼小,开不得顽笑似的。
此时温柔静默的迎春开口道:“说来咱们进王府有些时日了,想必过不了几日,咱们也该回府去了。”
众人:“.”
正此时,外间丫鬟的声音传来,道:“王爷来了。”
听见这话,众人的眸光皆然望向帘外,神情各异。
不多时,水溶举步而入,瞧着满屋的珠翠,笑着招呼道:“妹妹们都在哩。”
先前与元春并行进了东院,想起探春之后,水溶便在元春幽怨的眼神中过来瞧瞧,他虽然要先紧着元春这个正牌妻子,但其他人儿也不能冷落了。
探春莲步迎了上来,顾盼神飞的明眸望向少年,清声道:“姐夫怎么来了?”
水溶闻言嘴角微微一抽,探春这语气虽是平常之语,然而配上其带着英眉之气的明眸,怎得好似质问一般。
毕竟近儿个时间确实有些冷落探春了,于是温和回道:“过来看看三妹妹。”
“噗呲。”
水溶话音刚落,湘云便忍不住笑出了声儿,灵动的双眸透着狡黠之意,笑盈盈对着宝钗几人道:“去我那屋里坐坐,省得咱们遭人嫌。”
几人对于湘云所言皆是了然,不由掩嘴笑了起来,毕竟她们都晓得探春不仅仅是他的小姨子,这过来看看探春的,合情合理。
探春耳畔间环绕着姊妹们戏谑之声,俏脸浮现两抹红晕,回眸瞪着捂着肚皮的湘云,啐骂道:“死丫头,胡沁些什么,仔细撕了你的嘴去。”
水溶闻言哭笑不得,湘云才多大的孩子,怎么就能说出这番话来,还真是人小鬼大,而且眼前的金钗们最大的也就是不到及笄迎春,然而她们一幅幅“我懂得”的神情是怎么回事?
顿了顿,水溶移步近前,伸手轻轻敲了敲湘云的小脑袋瓜子,笑骂道:“你这丫头愈发没规矩了。”
湘云眸光望向眼前的“哥哥”,芳心微微一动,水溶不过是轻轻敲了敲,感觉不到疼痛,反而心中有些受宠溺的温馨之感。
吐了吐香舌,湘云笑脸盈盈,转而问道:“姐夫,宝姐姐她们在府里还能待多久?”
先前迎春的话儿让湘云上了心,大家伙在一起顽乐的多好,可不想分开。
水溶闻言心中了然,沉吟一声,开口道:“你若是舍不得的话,下回再请妹妹们来便是,要不然你且先与妹妹们一并去国公府暂住一段时日,到时我在请妹妹们来王府做客。”
金钗们是自小玩到大的,感情甚笃,即便偶尔有些争吵,也影响不到姊妹之情,眼下舍不得也是理所应当,湘云本就是顽乐的年岁,水溶自然不会拘着她。
湘云闻言,灵动的双眸不由的一亮,清声问道:“当真?”
水溶摸了摸少女的脑袋,笑着反问道:“我何曾哄过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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