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北静王 第188章

作者:撑死的瘦子

  妙玉娇躯颤动,清丽的脸蛋儿羞红成霞,樱颗贝齿咬着樱唇,她明白少年亦是以花喻人,心中涌起欣喜和甜蜜。

  只是这人如此作态,却说没有折辱她的意思,哪有说服力。

  话虽如此,但妙玉心里也清楚,但凡她反抗起来,少年绝然不会逼迫于她,若少年真是巧取豪夺之人,她也不会倾心于他。

  哎,明知此事不可,可又舍不得将少年推拒在外,默认少年胡作非为,也罢,终究是她六根不净,招惹尘埃,若佛祖怪罪,万般不详灾祸皆由她一人承担。

  默然片刻,妙玉忍着芳心处的颤动,清眸眼波流转,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道:“王爷,贫尼是佛门中人,不愿拖累王爷。”

  一个尼姑和王爷,且不说她如何被人诋毁,便是王爷的脸面都没了,凭白让人嘲笑。

  水溶闻言不以为意,凑近而前,垂眸看着这张清丽精致的玉容,四目相对,似是透着丝线,正色道:“佛门中人又如何,我既心悦师太,吾心不悔,谁敢胡言乱语的,拔了他的舌头,就算是佛祖来了也无用。”

  面对如此佳人儿,一些流言蜚语算什么,有一句话不是说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何况他堂堂王爷,谁人敢放肆,最多也就是笑他一些风流事儿。

  毕竟别说一个尼姑,就是侄儿媳妇、儿媳妇、小妈之类的事情也不在少数。

  妙玉听着水溶强势的告白,芳心欣喜之际,又涌起一股后怕,忙道:“举头三尺有神明,怎可口无遮拦,对佛祖不敬,快快住嘴。”

  这人,说归说,怎得还扯上了佛祖。

  水溶见妙玉清丽的玉容上现出焦急之色,不由的会心一笑,凑近到耳畔,轻声道:“好,那我住嘴不说了,师太也就别纠结了。”

  这强人行径偶尔一两次显的新鲜,可若是一直如此会腻的,他还是希望妙玉能主动些,要不然怎么让妙玉舌灿莲花,诵经消灾。

  妙玉闻言扬着张粉红的玉颊,美眸嗔了少年一眼,这纠不纠结的又如何,你还不是该干嘛便干嘛,何曾阻拦了你的步伐。

  不过丽人还是轻轻“嗯”了一声,旋即偏过彤红如霞的螓首,默然不语。

  水溶见状会心一笑,看来可以让妙玉主动一些了,只是前车之鉴后车之师,为了避免上回尚未尽兴便被赶出去的窘迫,便低声道:“那我再替你通通气,省得郁结于心。”

  妙玉虽是才华馥比仙,可是也不明少年通气的意思,忽地芳心颤动,只见少年伏于螓首,让丽人玉颊涨的彤红。

  还说什么通气呢,原就是作践人,怎得就不嫌脏,只是这回可得矜持些,切莫丢人。

  好一会儿,妙玉睁开一丝美眸,见少年抿着唇角,柳叶细眉间透着几许释然,没有露出窘迫,只是也不知怎得,芳心深处却涌起一股惆怅,似是没有上回的畅然。

  思及此处,妙玉玉面大羞,心中直啐自个魔怔了,好端端的一个世外之人,却沉溺于情欲当中,念的经都白念了去。

  此刻,水溶凑了上来,噙住丽人的唇瓣,一路畅通无阻。

  妙玉心神飘忽之际,忽地想起了什么,微闭的美眸睁大,提着被套住的素手推拒着少年,清眸中透着恼怒,偏过螓首轻啐两声,恼道:“满嘴的污秽,你怎么能这样。”

  此时妙玉心中的绮丽消散全无,只觉胃中翻腾。

  水溶呵呵一笑,手儿流连在琼峰之上,笑道:“我都不嫌弃,师太总不能嫌弃自个吧。”

  好吧,他就是故意的,先前在可卿那儿被嫌弃了,这会儿让妙玉尝尝味儿,为以后接受自己做铺垫。

  这叫未雨绸缪,不全是作弄有洁癖的妙玉师太。

  妙玉闻言,清丽的脸蛋儿羞红如霞,举着被套住的粉拳就朝少年的肩头锤去,恼道:“你这人就知道作践人。”

  先前百般作弄,眼下却又让她尝自个真真自个就成了少年的玩物。

  话罢,妙玉见少年并未回答,心下正起疑惑,抬着螓首举目而望,只见寒芒闪动,顿时让妙玉心惊肉跳,玉容失色道:“王爷,不可。”

  须臾间,一声黄鹂鸣翠柳,禅房见了血气,不见往日的圣洁

第287章 宝玉:感情淡了

  晴空万里,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端是出游的好日子,受北静王府相邀一同去清虚观打醮,贾家一行人先行来王府集合。

  北静王府,宁安堂。

  堂内北静太妃高坐于榻,其下一排黄花梨木的椅子上,贾母、王夫人、薛姨妈、凤姐儿以及尤氏和甄画皆然在场。

  贾母慈眉善目的招呼道:“原待着府里不爱动弹,此番去清虚观一是祈福,二来正好活动这把老骨头,只盼莫要给太妃增添麻烦。”

  北静太妃闻言,清彻明亮的双眸看向鬓发皆白的贾母,虽说王府的尊位高,但贾母怎么说也是国公府老夫人,鼎盛时期,便是自家那短命的丈夫也是要敬上一二,故而她也不会拿大,便温声道:“老太君莫要客气,咱们两府姻亲,本就应当多走动走动。”

  说着,北静太妃的眸光看向一侧的元春,轻声道:“元春,清虚观那儿可安排妥当了。”

  一趟出行,且又不仅仅是一府之人,一切都要提前打点妥当,若是临时起意,仓促不说,怠慢了人就失了王府的礼仪,凭白让人闲话。

  旁的不说,就算是一个人旅游之时,不也得先做好攻略为好。

  元春一头青丝盘珠翠,鬓角斜插玉簪,上着百花衫,下束百褶裙,模样端庄之中透着一股华贵的气质,闻得北静太妃之言,落落大方道:“母亲,清虚观那儿儿媳早早派人去打点了,此行需在观內住上三日,请观主日日祈福,为府内求福禳灾。”

  北静太妃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笑对贾母道:“元春素来行事周到,满府上下皆然赞赏,素日里本太妃都是享清福,也亏老太君教养的好。”

  当着元春娘家人的面儿,北静太妃自然要给足元春体面,况且她也没说错来,元春当家后确实稳当,孝顺她的同时,那猴儿也照料的好,令人颇为满意。

  只是,元春年岁比水溶大的事儿在北静太妃心里是一根刺儿,显得美中不足,而且自家乖儿对元春又疼爱有加的,让北静太妃心里腻歪,总是亲近不起来。

  贾母等人见北静太妃夸赞元春,心中自是欣然,尤其是王夫人,从北静太妃的言语之中就能明白,自家女儿这个北静王妃的位置稳稳当当的,王府内的大小事儿都是自家女儿做主,这与有荣焉。

  薛姨妈眸光闪动,隐隐透着几分艳羡之色,若是她乖囡当家,也不会比元春差,只是自家乖囡没这般的运道。

  当然,其中自然有不喜之人,那就是甜心表妹甄画,瞧着端庄华贵的元春,心里颇为腻歪:“有什么大不了的,换成她定然做的更加出色。”。

  贾母目光打量着堂上的北静太妃,杏眸流光,水色潋滟,与元春不像是婆媳,倒像是姊妹一般,心头止不住的异样,不过还是按捺下来,笑道:“元春尚显浅薄,还是要太妃多多照看,以免粗心大意。”

  寒暄过后,北静太妃瞧见了甄画,笑着将其招至身前,美眸打量了一番,只见其一袭玫瑰紫色留仙裙,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朱唇皓齿,流光溢彩,恍若神仙妃子。

  “画儿,有段时日不见了,真是出落的愈发好看了。”

  北静太妃眉眼开笑的拉着甄画的手儿,娇媚的玉容上布着欣喜之意,风风韵韵的声音中隐隐透着几分惋惜。

  这么可心的儿媳妇原是她家的,都怪那猴儿任性,便宜了宁国公府,倒不是说元春这个儿媳不好,就是有些得陇望蜀的意味,一番感慨罢了。

  毕竟这儿媳是她看好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不分男女。

  话音落下,堂下的元春星眉微动,芳心中涌起一丝苦涩,她知晓甄家与北静王府的事情,自是明白北静太妃言语中的惋惜是何意。

  说起这事来,元春也是无奈,自入府的第一日,她就晓得北静太妃并不喜欢她,任她做的再好,还是隔着一层,想来这就是婆婆与儿媳天然的对立了。

  好在夫君那儿是向着她的,如若不然,怕自个早就要被“婆婆”磋磨。

  当然,元春也就是腹诽两句,她心里清楚,北静太妃对她的不满大抵也就是因为年岁大了些,不衬心意,虽有些牢骚,可该给她的体面还是不落,婆媳之间倒也融洽,比起她知晓的那些被婆婆磋磨透了的儿媳不知好了多少倍。

  甄画听见北静太妃的夸赞,心里恍若吃了蜜一般,真是不枉她今日一番盛装打扮,旁人她都不在意,可就是不能比元春差。

  眸光瞥见一侧垂眸的元春,心下更是得意:“占了北静王妃的名头又怎么样,北静太妃喜欢的是她,表哥疼的也是她,哼,你也就是运气好而已。”

  腹诽一两句,甄画低眉垂首的,一派的娇羞的女儿姿态,甜腻道:“姑母赞誉了。”

  北静太妃瞧见甄画乖巧的摸样,心下更为欢喜,拉着甄画爱不释手,芳心中愈发可惜。

  一侧的贾母、王夫人等人知晓甄家与北静王府能扯上亲戚关系,故而甄画喊“姑母”也并无不妥,甚至觉得这是以示亲近,心里反而乐于相见。

  况且北静太妃的尊位最高,连贾母也逊于一筹,瞧着北静太妃乐意,谁会去纠结于此。

  屏风之后,迎春、探春、黛玉、宝钗、惜春、贾兰、贾环以及宝玉拢在一块小声的叙着话儿。

  清虚观打醮这种热闹的事儿,宝玉岂能不来,而且还能来和姊妹们玩耍,更是迫不及待,央求着贾母要一同前去,而贾母素来宠爱宝玉,自是无有不应,故而也就来了,全当是歇两天。

  此刻宝玉头戴束发簪宝紫金冠,头束红色抹额,捧着一张银月的脸蛋儿,满心满眼的看着那娇小玲珑的倩影,笑道:“瞧着妹妹的气色愈发见好了。”

  许久没见着妹妹了,还是这么好看,等回了府,可要天天和妹妹在一起。

  黛玉上穿粉蓝印花翻领罗衫,下着月夜绣梅花图案马脸裙,如玉的葱指正剥蜜橘,闻得此言,似喜非喜含情目看了宝玉一眼,笼烟般的柳眉情不自禁的皱了皱,轻点颔首道:“都好着呢。”

  对于宝玉的到来,黛玉心中自是欢喜,先前热情招呼一番,待坐下来闲聊的时候,宝玉总用奇怪的眼神看她,好似你正悠闲的散步,身后却跟着一个心怀不轨的人盯着,好生的不自在,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宝玉面色一白,目光看向黛玉略显委屈,怎么林妹妹这么敷衍,难不成隔了一段时日不见,感情淡了起来?

  探春瞧出了宝玉的不对劲,按以往的性子,十有八九要发脾性,明亮的俊眼微微转动,笑着岔开话题道:“听说二哥哥近日苦读诗书,可有进益。”

  贾府的事情,探春即便不在,大抵也听说过一两句,姊妹们来王府顽乐的时候,宝玉正苦读着呢。

  湘云闻言,笑盈盈的开口道:“是呢,我也听说了,爱(二)哥哥上心些,不出几年就可金榜题名。”

  众人听后,心下不由的一惊,虽知晓湘云是一片好心,然而宝玉最是听不得劝学的话儿,探春只是谈及进学,湘云可是连金榜题名的话儿都说出了口,怕是宝玉要摆脸色了。

  果不其然,宝玉面色陡然一变,眉头紧蹙起来,须臾间,便苦笑道:“就是跟着先生做做功课,让老爷安心。”

  读书读书,读个劳什子的书,早晚要落入那些个禄蠹之中,成一个俗辈之流,要不是因为老爷相逼,他才不会去读。

  黛玉捏着橘瓣放入唇中,一双秋水的眸子白了宝玉一眼,轻柔道:“又说诨话了,便是舅舅听不见,别人听见了,又当奇事新鲜话儿去学舌讨好儿,吹到舅舅耳朵里,又该大家不干净惹气。”

  虽说对宝玉的眼神有些不适,但毕竟是从小到大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表兄妹,该关心的还是要关心两句,祸从口出的,指不定又要挨一顿板子。

  宝玉闻言眼神一亮,就是这个味儿,这才是他的林妹妹。

  笑了笑,宝玉岔开话题说道:“不说这个了,咱们不是要去清虚观,到时咱们要好好顽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动身,要不我去催催祖母。”

  打醮是长辈们关心的事儿,她们这些没长大的“孩子”就只是出去玩。

  宝钗手儿捏着一方绣帕,杏眸闪了闪,柔声道:“起码也要等姐夫回来了,咱们才会出发。”

  她们那姐夫可是要陪着她们游玩踏青的,少了他,还怎么出发,而且宝玉去催贾母有何用,以为这里是国公府,没北静太妃点头,谁敢去触这个眉头。

  这宝二爷啊,还真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宝玉目光转而看向宝钗,只见其身着淡蓝色裙装,裙踞上绣着点点红梅,颜如桃李,柳眉弯弯,杏眼含春,晶莹的耳垂吊着一对珍珠耳坠,瞧着不觉奢华,惟觉淡雅。

  哎呀,宝姐姐打扮起来也是好看极了。

  虽是眼前一亮,不过宝玉也仅仅觉着好看,眼下最重要的是清虚观一行,此时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当即询问起来,道:“那姐夫什么时候回来,可别等天色晚了,耽搁了才是。”

  众人闻言皆是一笑,心知宝玉这是小孩子脾性,也不大理会。

  黛玉接过紫鹃递上来的茶盏,浅浅的抿了一口,恍若春山细雨的眸子定眸看了宝玉一眼,唇角微微勾了勾,倒也没说什么。

  她那哥哥心里是有数,既是应承下来,断不会哄她,这回去清虚观,原就是因为应了她去郊游踏青,怎会耽搁了。

  就算是耽搁了,那也是出了什么变故,她又不是什么不讲理的妹妹,怎会怪罪。

  最多.也就是埋怨两句。

  正此时,璎珞走了进来,禀道:“太妃,王爷此刻在花厅招待永王殿下和永王妃,怕是要耽搁了一阵,让奴婢请太妃暂且歇上片刻,待会再启程。”

  宝玉闻言神色略显黯淡,还以为姐夫回来了是要启程了,不曾想还要耽搁一阵,可别耽搁久了为好。

  黛玉唇角微微翘起,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见着几分愉悦,她就说哥哥不会哄她,人儿不就回来了。

  正厅之中,太妃等人也知晓永王妃亦是会一同前去,自是不会惊讶,沉吟一声后,轻声道:“嗯,让溶哥儿好生招待永王。”

  招待来客,这是礼仪,众人自然也不会在意,顺带着闲聊片刻。

  花厅内,

  永王坐于一方黄花木交椅上,手中端着一盏香茗抿了一口,转而目光看向水溶,笑道:“盼儿这几日还要劳烦十六叔多加照料。”

  希望照料上心,争取早日上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