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撑死的瘦子
水溶闻言笑而不语,这丈夫做的,上赶着送媳妇上门,真是好生“孝顺”的大侄儿。
目光落在垂眸的丽人身上,只见其穿了一件白色底胸长裙,外罩一件丝织的白色轻纱,腰系一根白色腰带,乌黑的秀发绾着流云髻,髻间插着几朵珠花,额前垂着一颗白色珍珠,如玉的肌肤透着绯红,真可谓是国色天香。
顿了顿,水溶开口道:“既是做叔父,自是要照料侄儿媳妇,永王放宽心便是。”
张盼儿闻言,抬着一双清澈的明眸看向少年,见其面容上挂着的笑意,脸蛋儿微微一热,旋即又垂下眸去。
这叔父照料的,终归是要照料到榻上去。
永王闻言蹙了蹙眉,心下不喜,对他就是永王,对张盼儿就是侄儿媳妇,双标的太严重了,而且他还在场便当着他的面打量自家媳妇,真是
不过转念一想,原就指望着张盼儿拉拢北静王府,瞧着水溶对张盼儿的喜爱程度,正好衬了他的心意,索性就全当没看见。
哎,小时候就觉着十六叔对母妃颇为不同,眼下看来,果真是有猫腻,如若不然,素来光风霁月的十六叔怎会贪恋美色,十有八九就是因为盼儿有母妃六七分的相似。
原是心中不喜,眼下倒是庆幸起来,要不然还栓不住十六叔。
沉吟一声,永王客气道:“那就有劳十六叔了,时候不早了,侄儿还要去办公。”
他原就是送张盼儿来王府,顺带以此表明与北静王府的亲近而已,目的既然已经达到,没必要再多待。
说罢,永王偏眸看向张盼儿,双眸中闪过一抹异色,似是若有所指道:“盼儿,十六叔是长辈,身为晚辈,要多孝顺叔父。”
张盼儿闻言,心中不禁嗤笑,她明白永王口中的孝顺是什么意思,以往她还会排斥,可眼下,她巴不得孝顺。
原先的情谊,早就在他的凉薄下消耗殆尽。
轻缓一声,张盼儿抬着一双恍若一泓清水的明眸看向永王,眸中蕴着浅浅的雾气,贝齿轻咬粉唇,声音中见着几分哽咽,道:“王爷的起居素来是妾身照料,怕是王爷这几日不习惯,要不妾身回王府服侍王爷您。”
水溶瞧着张盼儿一派委屈不愿的模样,心下不觉好笑,他明白张盼儿的意思,即便永王是故意为之,但他的目的是为了拉拢北静王府,若是看出张盼儿不抵触此事,心里定然会膈应。
似永王全心全意扑在权势上的男人,最恨背叛。
果不其然,永王瞧出张盼儿玉容上的不情愿,心中欣然,然而面上却摆着淡漠的神色,蹙眉道:“不过就是去个两三日,不妨事,为王府祈福才是大事。”
他知晓是苦了自家媳妇,可为了大计,绝不能心软,成就大业之时,多多补偿也就罢了。
张盼儿闻言,螓首微垂,一双洁白的素手绞着手中的绣帕,默然不语,心中的鄙夷更甚,冠冕堂皇的,依旧遮掩不住他的凉薄。
永王见状也不多言,向着水溶作揖后,举步离开。
水溶抬眸看向永王离去的背影,刚消散之际,忽而命令式的喊道:“盼儿,过来。”
张盼儿闻言芳心一颤,抬眸看向少年,见其嘴角噙着笑意,玉颊不由的微微一红,美眸不由的嗔了一眼。
少年并未压低声音,永王定然听见了那一声盼儿,不消多想,绝对是少年故意为之。
抿了抿粉唇,张盼儿见永王已然离去,扭着杨柳腰肢儿,莲步盈盈的近得前来,落落大方的坐在少年怀中,眼波流转,素手攀缠住少年的脖颈,气若幽兰的香气扑鼻而来。
原就是永王故意为之,听见也会装听不见,甚至于方便行事,着急忙慌的离去,想起此事来,丽人芳心深处涌上一抹难以言表的异样。
早晚有一日,当着他的面儿,让他尝尽屈辱。
水溶瞧着丽人那泛着晶莹的桃瓣,凑上去点了点,只觉香软扑鼻,笑道:“盼儿,侄儿可是要你好生孝顺叔父,你可明白。”
张盼儿闻言,雪腻的脸颊浮上两抹红晕,眼波流转之间,自有一番妩媚之意,轻声道:“叔父,这是在花厅呢,让人.唔.”
水溶扣着丽人狠狠的摄取甘泉,好一会儿,才凑在丽人耳垂间低语道:“无妨,外面有人守着,不会让人闯进来。”
真以为水溶会色令智昏,早一步招待永王之际,他就吩咐小福子在外面守好来,断然不会让人误闯进来。
张盼儿闻言当下也了然,既然是叔父安排妥当,她也就不用担心,素手搂过少年的脖颈,唇瓣主动贴合上去,剧烈的回应起来。
虽是几日不见,可她也想着叔父呢,只有在叔父这儿,她才能感受到温情。
又痴缠了一会儿,水溶眸光微垂,瞧着丽人玉颊酡红如熏,潋滟的杏眸渐渐媚眼如丝,那桃红的唇瓣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晶莹,不由的让水溶心中一动,轻声耳语两句。
张盼儿闻言,瞪大杏眸看向少年,眉宇间满是难以置信,这让她吃怎么下得了舌。
没想到,情形谦和的叔父作践人起来,让人心惊肉跳。
水溶见张盼儿犹豫的摸样,心知开头万事难,轻轻捏了捏丽人粉腻的脸蛋儿,柔声道:“与你说顽笑的,你不用在意。”
张盼儿:“.”
有这么开顽笑的,不就是说出了心里话,见自己不情愿,便不勉强。
只是瞧着少年这般不勉强于她的,与那人高下立判,不由的让丽人芳心动摇,眸光微转,扬着娇媚的脸蛋儿看向少年,眼神飘忽不定,犹犹豫豫道:“叔父想让盼儿伺候您?”
水溶闻言眉头一挑,见丽人主动询问,想来是芳心动摇,不由的让水溶悸动丛生,沉吟一声,轻声道:“无妨,不碍事的。”
罢了,不急于一时,还是要细水长流的为好。
张盼儿察觉到那一抹悸动,玉颊嫣红似血,美眸不由的嗔了少年一眼,这般摸样,哪里是不碍事。
贝齿轻咬粉唇,张盼儿还是心软了起来,从少年怀中起身,螓首凑了上前,颤抖的素手轻解少年腰带,忽地寒芒一闪,只听“啪嗒”一声,顿觉脸上火辣辣的疼,粉面涨的彤红。
第288章 北静太妃:上辈子造的孽
轩敞的花厅之内,笛音在耳边萦绕,时而如潺潺流水般绵绵不绝,时而如晚风拂柳般如泣如诉,转换生疏,令人久久难以释怀。
水溶凝眸看向丽人,髻间插着几朵珠花随风摇曳,眉头时皱时舒。
到底是稚嫩生疏,不得其要,好在经过悉心提点,也算是小有成就,不至于不堪入耳,将就听听吧。
水溶想了想,询问道:“盼盼儿,永王那儿可还有逼迫于你?可需要叔父帮衬?”
丽人都自降身份,怎么着也得宽慰一二,况且对待张盼儿,水溶也确实有些难言的喜爱,心神时而恍惚。
张盼儿娇媚的脸蛋儿酡红如霞,那双秋水般的明眸盈盈如水,闻得少年之言,芳心深处涌起一抹暖意,也不枉她自甘下贱,比那人温情多了。
还是那句话,有凉薄的人做对比,底线什么的就宽松多了。
只是怎么说呢,辈份上是叔父没错,可少年的年岁以及现在正做着的事儿,听着就让人心中异样丛生。
轻缓一声,丽人抬着莹润的杏眸看向少年,轻轻撩起耳际的一缕秀发,柔声道:“那人知晓十六..叔父对盼儿的疼爱,也就没有过于逼迫,旁的.”
说着,丽人玉颊羞的涨红,伏下螓首,含胡不清道:“暂且也不需要叔父帮衬了。”
水溶微微皱了皱眉,目光落在娇媚的丽人身上,心下也是了然,那旁的,不就是延绵子嗣,眼下因为水溶亲近的态度让永王不再过于逼迫,可若是肚皮里没货,怕是心急的永王还是会行腌臜之举。
心觉时机已到,水溶便将丽人扶了起来,伸手堆起丽人腰间的裙裳,语气温和道:“我知晓你的难处,你多留意些月信。”
张盼儿闻言,娇媚的玉颊愈发羞的彤红,莹润的杏眸看向少年,眉梢间透着几分绵绵的情意,瞧,都不需她多言,少年便想着为她排忧解难,可见是念着她的。
腻哼一声,丽人素手攀缠在少年的脖颈上,轻轻柔柔道:“叔父,婶婶尚未有身子,会不会影响不好。”
她可是知道北静王府尚未有子嗣,若是她怀上了,那日后自己肚子里的岂不是长子,叔父会不会介意此事。
提及此事,张盼儿心地又有些疑惑,这叔父成亲也快近一年了,怎得还是没有子嗣,叔父的身子她心里有数,珞珞如石,应当不成问题,莫不是北静王妃身子有什么病根?
水溶闻言身形一顿,嘴角也不由的抽了抽,目光看向丽人的眼神中见着几分异样,侄儿媳妇这话说的,有些扎心了。
在田地忙碌了近一年,可不见收成的,可不就让人心酸。
张盼儿见状回过神来,明白先前的话不合时宜,有质疑叔父之嫌,耳根红了红,螓首凑了上去赔罪,谁知少年居然闪避开来,让丽人面色一白。
叔父这是生气了。
水溶见状轻咳一声,伸手捏了捏丽人软腻的脸蛋儿,温声道:“待会咱们还要去清虚观,若是沾上唇脂,让人瞧出来就不大好。”
张盼儿闻言,如秋水盈盈的明眸看向少年,眉宇间满是狐疑之色,什么叫沾上唇脂让人瞧见不大好,先前让她险些喘不过来气的时候怎得不怕让人瞧出来,分明就是借口。
况且她分明瞧出了嫌弃之色,做不得假。
水溶不多加解释,托着丽人那浑圆、酥翘,好似驾车行走在乡间的颠簸小路,岔开话题道:“眼下最重要的是让你怀上,旁的无需在意。”
之所以主张让元春怀上长子,是为了避免后宅中的龌龊,就算张盼儿怀上了,虽是北静王府的长子,可到底是永王府的人,不会有什么矛盾。
张盼儿芳心剧颤,不由的腻哼一声,此刻也顾忌不上旁的,只觉抵着嗓子眼了,素手搭在少年的肩头,扬着嫣红欲滴的脸蛋儿,一双莹润的杏眸阖了起来,心神随风摇曳,不知归处。
水溶凝眸看向丽人,见其不再探究,心下微微一缓,总不能让她知晓自个是嫌弃怕是下回侄儿媳妇就不肯伺候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对于元春,水溶从未吝啬,且他也请太医检查过身体,两人都没有难言之隐,可就是怀不上,真是见了鬼了。
仔细想想,这快近一年的时间肚皮还未见长,想来是出了什么问题,只是古代医疗条件略显匮乏,查不出来而已,要紧的是,这问题是出在元春身上还是他的身上。
与水溶亲近的人当中,腹有才华也就元春、傅秋芳、甄画以及此刻献舞的张盼儿,元春且不说,基本是滋润充盈,傅秋芳与甄画仅仅浇灌一次,而张盼儿也才近段时间,分不清具体是不是水溶的问题。
且先看看张盼儿过段时日会不会有动静,若是还没动静,想来自己便有问题了。
及至巳正时分,府内护卫、仆人齐齐出动,在北静王府外的街道上列队相候。
水溶与北静太妃、秦可卿共乘王府鎏金铜饰簪缨宝车,贾母、王夫人、元春、凤姐儿共乘国公府盖珠璎八宝车,探春、黛玉、湘云、迎春、惜春共乘朱轮华盖车,宝玉、贾兰、贾环、李纨共乘华盖宝车,甄画、尤氏三姐妹共乘宁国公府的簪缨宝车,宝钗与薛姨妈共乘一辆马车。
至于永王妃张盼儿自坐永王府的簪缨宝车,以她目前的情况,想来一人还方便些,其余丫鬟或随旁伺候,或乘马车跟随,不一一叙说。
此番出行仆从就有百十人,再加上由冯紫英领头的一百余人的甲装护卫以及特意调集而来的五百余兵士,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声势浩大,引得众人围观。
轩敞雅致的宝车内,水溶从几案上拾起一个橘子剥了起来,提着橘瓣儿尝了尝,转而递到北静太妃身前,乖巧道:“橘子甚是甘甜,母亲尝尝。”
母子情谊,该亲昵的时候便亲昵,他可不会因为年岁见长便疏离,这不是让心思敏感的“继母”胡思乱想了去。
北静太妃瞧见少年细心的模样,那似新月的柳眉上扬,伸出熠熠生辉的素手接过了过来,将橘瓣儿填在口中,甘甜的滋味弥漫开来,滋润心田。
到底还是她的好大儿,就是孝顺。
抿了抿粉唇,北静太妃美眸看向少年,眸光恍若星辰,声音中见着几分嗔意,道:“哼,无事献殷勤,是为了自家媳妇卖好?”
水溶:“.”
他明白北静太妃的意思,无非是按理来说,元春是北静王府的人,应当与他们同乘一车,然而水溶却让元春与贾母等同乘一车,偏爱的有些失了礼仪。
且不说水溶有没有这个意思,当着好“母亲”的面儿,断然是不能偏心媳妇,于是水溶侧着身子,鼻间萦绕着一股沁人的甜香,伸手搭在北静太妃的玉肩上,只觉柔嫩、软腻,轻轻揉按起来,乖巧道:“母亲这话说的,孩儿一片“孝心”,怎得就是献殷勤了。”
孝顺之举,可没有别的念头。
北静太妃闻言眉眼开笑,显然是对于水溶的说辞满意,享受着好大儿的“孝顺”,欣然不已。
一侧的可卿美眸涟涟的瞧着“母慈子孝”的这一幕,心下不禁好笑,堂堂北静郡王,居然做起了伺候人的活计,也难怪王爷把北静太妃拿捏准了,这么孝顺的好大儿,做母亲的谁会去苛责。
呃,说起伺候来也怪道把她拿捏准了。
北静太妃美眸微闭,安然的享受,只是少年指尖的跃动,琼鼻间又萦绕着少年的气息,让人心惊肉跳的,娇媚的脸蛋儿微微一热,耳根染上一抹绯红,曼妙的娇躯渐显酥软,芳心深处涌起一抹莫名的悸动。
心觉不能再继续下去,北静太妃伸手挥开少年揉按的手儿,轻啐道:“手下没个分寸,去去去,莫挨着我。”
水溶闻言顿觉无语,这北静太妃,挨着你嫌弃,不挨着你生气,性情比小姑娘捉摸不定的太多,难哄的很。
北静太妃瞧见少年无奈的神色,心下顿觉后悔,对于水溶的亲昵,她心中甚为欢喜,只是.到底儿大母防的,断不能坏了这母子情谊。
抿了抿粉唇,北静太妃瞧了一眼在旁的可卿,转移话题道:“说起来可卿进王府近一年了,你也该给她一个名份。”
可卿闻言,扬起那雪腻的脸蛋儿,抬着一双妩媚多情的眸子看向北静太妃,轻轻柔柔道:“太妃,不打紧的,等王妃有了喜也不迟。”
她可是知晓水溶的想法,原就是顾着她才决定等元春有喜再给她名份,眼下都等了近一年的时间,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别在这时候给王妃添堵,坏了这份姊妹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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