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撑死的瘦子
说着,元春扬着丰润的脸蛋儿看向少年,璀璨的眉眼间浮上一层委屈之色,道:“夫君虽是年轻气盛,可府里的人已然不少了,为了夫君的身子,还是要克制一些才是。”
这般劝诫的话儿,以往元春是不会多言,可如今她有底气了,便大胆的劝诫起来,如若不然,依照夫君这性子,指不定还不知要进多少新人哩。
水溶目光凝了凝,应道:“都听你的。”
其实府里的人的确不少,也确实应该要克制自己。
元春闻言,心下一缓,她倒不是说不许少年尝鲜,若是品性皆齐,她也能松口,但就是预防一二,以免少年过于恣意,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带进王府里来。
抿了抿粉唇,元春温声道:“妾身有了身子,不能全心全意服侍夫君,现在人在外面,夫君自便就是。”
“娘子,你.”
这一副知冷暖的态度,倒是让水溶一时之间都不好再说些什么。
只能说,能娶元春为妻,真真就是水溶的福分了.
出了厢房后来到厅堂,水溶抬眸看了一眼鸳鸯,心下微微一动,移步近前,躺在先前元春倚卧过的软塌上,其上隐隐还残留着一股子清香,吩咐道:“鸳鸯,过来给本王揉揉腿。”
此时的鸳鸯察觉到少年的注视,心下有些忐忑,素手绞着手中的绣帕,听见少年的吩咐,便端着一个小几坐在软塌前,脸颊微微一热,便抬着少年的腿儿放至怀中,轻轻揉按起来。
到底是贾府的第一大丫鬟,这揉按的手法颇为不错,让水溶甚是享受,微微闭上眼眸,轻声道:“鸳鸯,王府的规矩与国公府稍有不同,不知道的地方,多向抱琴她们请教。”
虽然同是权贵府邸,但主人不同,有些规矩大抵都是有差异的,
鸳鸯闻言了然,轻声应道:“先前王妃吩咐过奴婢了,奴婢会尽心在王府办差,伺候好王妃,还请王爷放心。”
水溶轻笑一声,闭阖的双目睁开一丝,凝视着眼前这婉丽的丽人,笑着打趣道:“就只伺候好王妃?你这丫鬟做的可不称职啊!”
鸳鸯闻言芳心一颤,揉按的手儿不由的顿了顿,俏丽的脸蛋儿浮上一层玫红。
什么叫不称职,这是暗示她不能只伺候好王妃,还得伺候好王爷,至于是什么伺候,大家伙都心知肚明。
只是这话,让鸳鸯如何回答,只好红着脸继续揉按,一颗芳心“砰砰”的跳个不停。
水溶瞧见丽人装糊涂,嘴角含笑,伸手捏着丽人的下颌抬了起来,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绚丽如霞的俏脸,宛若一株迎风摇曳的芙蓉花儿,俏丽动人。
默然几许,水溶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戏谑之意,说道:“鸳鸯,你可算是落在本王手中了。”
鸳鸯闻言,脸颊“腾”的一下便涨红起来,美眸泛着点点星光,恍若一泓清水一般,波光粼粼。
诚如少年所言,她是落在王爷手中了。
水溶见状笑了笑,转而便松了手,倚在软塌之上享受起来。
人都在府里了,来日方长。
第387章 张盼儿:叔父这也太大胆了
今日天气明媚,暖阳高照,王府的花园里奇花异草正是盛开之时,故而府里的姑娘们相邀在一块儿游园。
一路上石子为路,花园里的奇花异草、亭台楼阁、嶙峋山石等等美不胜收,让这群青春活泼的少女们兴致高昂,时不时的便做出一句诗词,莺啼燕语的,好不热闹。
行至湖心亭,众人也都有些乏了,故而便在亭子里落脚。
这会儿,活泼的湘云挽着同样活泼的宝琴,两个精灵般的少女正朝着湖水里喂食,那成群的金色鲤鱼竞相跳跃的,引得少女花枝乱颤。
钗黛、迎春、惜春几人围坐在石桌前,石桌上,早有丫鬟备好了新鲜的瓜果、点心。
黛玉一袭粉蓝印花的裙裳,下衬一件绣有月夜梅花图案的马脸裙,清新淡雅,纤纤素手捏了一个菩提放在唇瓣上,恍若烟雨的眸子看了一眼闲闹的两人,轻声道:“这两人倒是凑在一块去了。”
宝钗光鲜亮丽,闻得黛玉之言,温婉的笑道:“她们都是闲不住的人儿,自然就凑在一块去了,咱们府里啊,因着她们两个,闹腾了不少。”
其实湘云与宝琴那活泼的性子相差无几,这性格相近的人,也就容易玩到一块,王府里,时常瞧见两人手挽着手儿,一块寻人顽闹。
这时,夙来静默的迎春忽而说道:“这般热闹,宝玉最是喜欢了,可惜这会儿他不在。”
“.”
众人听见宝玉,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什么好,倒不是说嫌弃什么的,只是以往她们都是一块顽大的,基本上就是形影不离。
然而随着她们长大,宝钗与探春进了王府,而黛玉、迎春、惜春几人又时常来王府里顽闹,独留下宝玉一人的,时间长了,竟有些习以为常。
探春英挺的鼻子耸了耸,笑道:“咱们都大了,也不能一直待在一块顽,宝玉这会儿潜心念书,对将来也是有好处的。”
宝钗点了点螓首,附和道:“这话倒是不假。”
对于宝钗与探春而言,爷们要有一番经济仕途,此时宝玉能静心读书,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将来也可立一番事业。
黛玉闻言不可置否,其实她也明白经济仕途对于男儿的重要性,只是她了解宝玉的性子,志不在经济学问上。
这会儿,湘云忽地凑了过来,从石桌上的果盘拿了一颗蜜橘剥了起来,说道:“早该如此,二(爱)哥哥念好了书,考取功名光宗耀祖,总和咱们这些姐姐妹妹们厮混在一起的,也不是事儿。”
黛玉璀璨的明眸看了一眼湘云,眉眼带笑,语气中带着几许揶揄,说道:“这话可别让你“爱”哥哥听见了,可不得寒心了去。”
宝玉爱顽闹归爱顽闹,不过对于她们这些姐姐妹妹们倒是殊为不错,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不会忘了她们。
虽是玩笑话,不过从黛玉口中说出,总觉得有一股子阴阳怪气的味道,似是讽刺湘云这有些“忘恩负义”。
湘云闻言挑了挑眉,轻哼一声道:“我这也是为了二“爱”哥哥好,有什么可寒心的,就怕啊,小肚鸡肠的某人多想了去。”
对于宝玉,湘云也是念着他好,只是好男儿必要有一番事业,成天与她们在一起像什么话儿。
那“小肚鸡肠”的人明里暗里的指代自己,黛玉心下顿觉不好受,两弯似蹙非蹙的罥烟眉微微立了起来,瞥了湘云一眼,
宝钗几人见湘云与黛玉两人又呛了起来,心下无奈,这两人好的时候能同穿一条裙子,不好的时候,那就是针锋相对,让她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到底还是探春机敏,凝眸看了宝钗一眼,岔开话题道:“宝姐姐,听说薛大哥好事将近了,此事可当真?”
薛家就在隔壁,探春管着府里的一档子事儿,也时常过去,自是听说了那么一两嘴。
湘云闻言,双眸闪烁的晶莹的亮光,凝眸看向宝钗,好奇道:“宝姐姐,这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不光是湘云,迎春、惜春两人的眸光纷纷看向宝钗,便是黛玉都忍不住的把那双清澈灵动的眸子移了过去,风流灵巧的眉眼间,带着几分好奇之色。
宝钗被众人盯着,心下顿时不好意思起来,丰润的脸蛋儿微微一热,说道:“上回薛家乔迁之际,来了一位老亲,一见了我哥哥出落的这样,又是哭,又是笑,竟比见了儿子的还胜,一下便相中了,我妈也瞧着夏姐姐出落得跟朵花似的,在家里也读书写字,有些相准了。”
“夏姐姐?可是上回宝姐姐带来的那个姐姐?”
黛玉听见薛家乔迁之际,且又姓夏,顿时就想起了那日宝钗领进门的那个夏姐姐。
湘云几人一听,也想了起来,毕竟当时她们都在场,而且宝玉又凑上前与人套近乎的,还魔怔起来了,闹得鸡飞狗跳的,印象不深都难。
湘云素手托着下颌,努力的回想起来,悠悠道:“那位夏姐姐确实是生的俊,瞧着一派知书达理的。”
到底只是与夏金桂有过一面之缘,湘云几人也就是从第一印象来判断夏金桂的为人。
旁的不说,以夏金桂为人以及那日的表现而言,这位金桂姐姐,瞧着倒是个“良善”之人,薛蟠那儿算是高攀上了。
宝钗轻点颔首,想了想,轻声提醒道:“这事还没定下来,你们可别乱传。”
几人都是知晓宝钗的为人,一旦她说了出来,基本上就是十有八九的事儿,此番提醒,无非就是求个稳妥,以免最后事情未成,闹出了个笑话来。
湘云拍了拍小荷才露的尖尖角,保证道:“宝姐姐放心,我们可不是碎嘴的人。”
宝钗看着湘云这番大大咧咧的模样,心下只觉好笑,莹润的杏眸看了一眼静默的迎春,忽而道:“哎,上回妈去荣国公府拜访姨妈的时候,听说大老爷那儿好像要给你定下亲事。”
随着宝钗的话儿,众人的眸光又纷纷落向了迎春,眉眼间满满都是好奇之色。
此时迎春容色怔怔,没想到吃瓜都吃到自个头上来了。
按理来说,提及女儿家的亲事,大抵都是有些难为情的羞涩,然而迎春却是垂着螓首,腮凝新荔的脸蛋儿隐隐见着几分落寞之色,悠悠道:“婚姻大事父母作主,我也不大清楚。”
宝钗几人闻言,倒也没说什么,毕竟她们姊妹间也就是闲聊而已,没必要深究。
不过黛玉素来是细心敏感,眼尖的瞧见迎春紧紧绞着绣帕的手儿,抬眸之间,又见司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下顿觉其中有猫腻。
只是此时迎春这番模样,显然不愿多言,黛玉自是不好去揭穿来.
永王府。
里厢之中,小桌案上铺着绿色绣花的帔霞,其上摆满了美酒佳肴,水溶坐在锦墩之上,对面而坐的便是永王以及隆着小腹的永王妃张盼儿。
原本应承了永王来王府做客,不过水溶拖了一段时日,今儿个闲着也是闲着,便来永王府做客,受到大侄儿与侄儿媳妇的热情招待。
此时的张盼儿一袭织绣精美的玫瑰紫色衣裙,黑亮的秀发简洁的盘起,几缕青丝坠下,衬托着那肌肤如脂的脸颊,莹莹如玉,那对宛若桃叶状的水润美眸,散发着清澈透人的光泽。
永王端着一盏酒盅,面容上带着笑意,举杯道:“十六叔,侄儿敬您一杯,感谢您对侄儿的教导。”
上回听从水溶的建议,支持新法之后,虽然在官员中颇有微词,但永康帝那儿却表露出了极大的肯定,赏赐不断,让永王殊为风光。
水溶举杯饮了下去,笑而不语的。
朝堂上的事儿,他自是知晓,永康帝一反常态的肯定永王,无非就是表明态度,让康王、乐王有了危机感,从而推行新法,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事实上,永王就是给永康帝当了工具人而已。
这时,永王偏眸看了一眼张盼儿,眼神闪了闪,笑道:“盼儿,你以水带酒,也敬十六叔一杯吧!”
他知道水溶待他和善无非就是因为张盼儿,故而永王也是识趣的很。
张盼儿闻言,素手捏着一盏清水,扬着螓首,一双清澈明亮的双眸水光潋滟,轻轻柔柔道:“叔父,侄儿媳妇敬您一杯。”
水溶见状笑了笑,同样举杯饮了起来,心下却是啧啧称奇道:“侄儿媳妇这叔父喊的是愈发的顺口了啊!”
张盼儿抿了一口水,正欲将茶杯放下,忽地娇躯一颤,雪腻的脸蛋儿微微一热,芳心暗啐道:“人还在这儿,叔父这也太大胆了吧!”
永王察觉到了丽人的异样,眼中带着几许关切之意,轻声问道:“盼儿,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眼前的丽人可是关乎他的大计,马虎不得。
“没没怎么,就是孩子踢我了。”张盼儿扬着螓首看向永王,素手轻抚着小腹,长长的眼睫轻颤,轻声回道。
永王蹙了蹙眉,也不知怎得,似乎..似乎盼儿的语气有些怪异,可是怪异在哪儿,他一时却分辨不出来。
“永王殿下,怎么了?”水溶褪了丽人的绫袜,露出莹莹如玉的肌肤,神色湛然,泰然处之的询问起来。
永王闻言回过神来,也没在意张盼儿的异样,回道:“十六叔也知道,盼儿这有了身子,侄儿心中担忧。”
这边,张盼儿垂着螓首,那恍如梨蕊的脸蛋儿已然浮上一层玫红,柳叶细眉下的明眸莹润如水,一颗芳心“砰砰”的跳个不停。
当着旁人的面儿调戏她也就罢了,此刻居然.足指间那硌硌如石,让丽人心尖儿发颤,娇躯都有些酥软下来,忍不出的想要出声。
只是顾着身旁之人,也不能捂着嘴巴,丽人只能极力克制,曼妙的娇躯,隐隐在发颤。
微微抬着螓首,张盼儿那双莹润的眸子隐晦的嗔了少年一眼,眉眼间带着几许哀求之色,似乎是在求饶。
水溶视若无睹,抬眸看着永王,双目微微一凝,心中感叹丽人肌肤滑腻的同时,出声道:“头一胎是要小心一些。”
永王闻言笑了笑,附和道:“十六叔此言不错,侄儿也是第一回要当父亲,心中还有股子说不出来的感觉。”
水溶不可置否,这事换到任何人身上,都会有一群说不出来的情绪,一般人基本上是怒不可遏,可眼前的大侄儿却欢喜得不得了。
永王见水溶默然不语,也不想冷场,转而与水溶谈及了一些新法上的事情,而水溶一心二用的,言辞间大抵有些敷衍的态度。
张盼儿晶莹的耳畔间泛着玫红,听着两人之间的闲叙,也不知怎得,芳心紧张之际,心底深处又涌上一股难以言表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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