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北静王 第307章

作者:撑死的瘦子

  一时之间,丽人柳叶细眉下的明眸泪光点点,芳心之中,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欲望,似是.似是有些情难自禁。

  过了一会儿,聊着聊着,永王才察觉到水溶面上带着几许不自然,眉头微微一蹙,心下就带着几许不满。

  我这与你说着话呢,你倒是敷衍起来。

  正当永王欲说些什么的时候,身旁的丽人传来一声淡不可察的腻哼之声,不由的让永王的心神移了过去。

  垂眸之间,忽见丽人隐藏在帔霞下的笔直似是抬了起来,垂着的螓首上,那雪腻如雪的肌肤上泛着点点玫红。

  这番发现,让永王心下震惊,双眸中闪过一抹异色。

  难不成此时的十六叔正在.当着他的面儿搞这些小动作,难道不怕他发现?自个这位十六叔胆子实在是太大了也太会玩了。

  水溶见永王有所察觉,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凝视看着永王,眉宇间带着几许关切之意,轻声问道“永王,怎么了?”

  有一会儿了,才发现,这反应弧度太长了吧!

  张盼儿也察觉到永王的目光,也不知怎得,扬着那张娇媚动人的玉容,清澈的明眸盈盈如水的看着永王,足指点了点少年,似是带着几许挑衅的意味,声音中带着几许软腻、娇媚,道:“王爷,可是身子不适?”

  永王回过神来,压下心中的悸动,面色如常,笑道:“没什么,许是吃酒吃快了,一时有些头晕。”

  这动人的神情,没错,这两人在他眼皮子低下搞这小动作,他们怎么敢的!

  只是,永王心中不仅不恼怒,似乎还有些.异样的情绪,庆幸今个儿宴请十六叔时用的是小桌案,若是八仙方桌,怕是都够不着。

  沉吟一声,永王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额间,轻叹一声道:“十六叔,侄儿不胜酒力,先下去歇息了。”

  说罢,永王便起了身,迈着踉跄的脚步离去。

  待人离去,屋内仅剩两人,水溶凝视着丽人那娇媚的玉容,双眸中带着几许戏谑之意,笑道:“盼儿,你可真调皮。”

  张盼儿闻言,芳心羞恼,莹润的眸子不由的白了少年一眼,啐道:“你还说,就知道变着法子作践我。”

  什么叫她调皮,分明是少年先使坏,她都服气了,居然当着那人的面就敢动手动脚的,也不怕.哦,确实不用怕,那人就算是有所察觉,也会视若无睹。

  先前不就是如此。

  水溶笑了笑,起身便堂而皇之朝着丽人走去,清秀的面容带着不怀好意,好似村中恶霸,正欲调戏良家妇女。

  张盼儿眸光微垂,雪腻的脸蛋儿嫣红欲滴的,芳心一片羞涩,不由的偏过螓首,不敢直视那让人心尖一颤,轻啐道:“叔父,您也不知收敛些,好没脸皮。”

  水溶居高临下的看着丽人,伸手捏着丽人的下颌抬了起来,四目相对之间,打趣道:“难道盼儿不欢喜他?”

  张盼儿娇躯一颤,芳心的羞恼更甚,那双晶莹的眸子愈发的摧残明亮,在阳光的映射下,泛着点点星光。

  这话说的,她怎么会不欢喜,想念的紧得很。

  念及此处,丽人芳心乱颤,扬着螓首看向少年,柳叶细眉下的美眸莹润如水,痴痴说道:“要我。”

  少年久久才难得见她一回,距离上回相见都过了好几月了,她一个人待在永王府,既要防范永王,又要独自承受怀孕的苦楚,其中的滋味难以言表。

  现下少年来了,张盼儿何必端着,若是等人走了,下回相见就不知道是何时了。

  此刻,丽人这会儿想与少年紧密相拥,唯有如此,才能忘却那些个心酸。

  水溶凝眸看着丽人娇媚动人的玉容,心下微微有几许感叹,犹记得盼儿是明淑婉约,现下居然主动起来,由此可见丽人心中是有多么委屈,怕是此刻都泪眼汪汪了。

  念及于此,水溶自然不会多言,俯身便朝着丽人那恍若桃蕊的唇瓣噙了过去,只觉一片柔软、滑腻。

  张盼儿感受着那既熟悉又陌生的炙热,芳心欲壑难填,不由自主的便环上了少年的脖颈,方便少年攫取。

  好一会儿后,丽人娇躯酥软,那张雪腻的脸颊绚丽多彩,嫣红的唇瓣泛着点点晶莹,细气微微的。

  水溶抿了抿唇,心中愈发的悸动起来,俯身凑在丽人的耳畔间,轻声低语道:“盼儿,咱们去软塌那儿。”

  张盼儿轻点颔首,在少年的轻手搀扶下,隆着小腹便朝着软塌走去

第388章 北静太妃:你做梦

  夜色低垂,北静王府,迎春暂住的厢房里,橘黄色灯火亮着。

  几案上,摆着一方棋盘,一袭湛蓝色裙裳的迎春端坐在锦墩上,一手持着棋谱,另一只手儿捏着云子,那腮凝新荔的脸蛋儿在烛光的映射下,泛着红晕的光泽。

  胸怀宽广的司棋捧着铜盆快步进得屋中,瞧见自家姑娘又沉迷在棋谱之上,心下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姑娘,时候不早了,洗洗脚歇息吧!”

  迎春凝视着棋盘,柳叶细眉下的明眸闪动,眉眼间带着几许不舍,轻声应道:“嗯,我知道了。”

  司棋瞧见迎春恋恋不舍的将云子收回,倒也没说什么,自家姑娘的性格软糯,旁人说些什么,她也不好拒绝,竟不像个小姐。

  端着小几凳,司棋坐了下来,轻手轻脚的脱去少女那绣着含羞草的绣花鞋,褪去菱袜,露出那晶莹如玉的玉足,放入铜盆之中。

  司棋手儿轻轻拨弄,盆内的水儿荡起阵阵涟漪,柳叶细眉的明眸微微闪烁,轻声道:“姑娘,大老爷给你定的亲事,你是怎么打算的。”

  迎春闻言心下一怔,旋即垂下眸来,眉眼间萦绕着一股苦涩之意,悠悠道:“既是父亲定下的,听着便是。”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贾赦作为迎春的父亲为她定亲事,理所应当,哪有女儿家反对的资格。

  司棋一听,顿时不乐意了,直起那高大丰壮的身形,抬眸看向迎春,眉眼间带着几许“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清声道:“我的姑娘哎,你是被大老爷卖过去的,若是嫁了过去,岂不是受罪。”

  年初的时候,贾赦那儿便给迎春定了一门亲事,作为迎春的贴身丫鬟,姑爷与她是息息相关了,故而司棋自然不能视若无睹。

  所谓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司棋混迹了丫鬟界这么多的念头,岂能没点手段,转而便从贾赦身边的丫鬟打听到了原由。

  原是因为贾赦那儿过年的时候从孙绍祖那儿借了五千两银子,说是过完年后还,然而大老爷那儿却没银子可还,竟打起了将迎春抵债的主意。

  这些个事儿,正巧让服侍的丫鬟听见,司棋也就从她那儿打听到了。

  且不说贾赦这种将女儿抵债嫁人的举动多么伤迎春的心,饶是司棋是个丫鬟,她也知道抵债卖女的人在夫家那儿定然是会受白眼的,如何会有好日子过。

  迎春闻言了然,柳叶细眉下的明眸蕴着雾气,声音带着几许淡不可察的哽咽,道:“我又有什么法子。”

  自小到大,那父亲便视她如草芥一般,若不是祖母怜贫惜弱的,她也不能过的顺遂。

  以往种种,已然让迎春麻木,可现在那素来不管她的父亲此时却因为五千两银子便拿她抵债,少女的心中何尝不悲戚。

  只是正如少女所言,就算是没照顾她,可父亲始终是父亲,他定的婚事,又岂是自己所能置喙。

  也罢,嫁了人,也算是全了这段父女情分。

  司棋见迎春抽泣起来,那也是心疼的很,自家姑娘明明是国公府的小姐,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实在是可怜。

  抿了抿粉唇,司棋笑着说道:“奴婢就是担心你嫁过去的日子不好,就当奴婢没说过吧。”

  迎春垂眸看着这个素来立在她身前的姐姐,心下缓了缓,提着绣帕擦了擦眼角,轻声道:“我知你的担心,不过咱们也不用太过担忧,许是那位孙公子是个宽善的人也说不定。”

  对于孙绍祖的为人,迎春几人也不知道,但人总要往好处想,万一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呢!

  司棋闻言倒也没有反驳,人与人是不同的,大老爷那儿不当人子的,不代表别人也是,许是正如迎春所言,那位孙绍祖是个良人也说不准。

  抿了抿粉唇,司棋轻声道:“要不,明儿个我偷偷向王爷打听打听那位孙公子,要是那孙公子不是良人,正好可以请王爷做主。”

  爷们那儿的事情,作为丫鬟的司棋打听不了,但以水溶的身份而言,打听一个孙绍祖不就是一件小事儿。

  迎春闻言,心下微微一动,容色带着几许犹豫,低声道:“这不大好吧!”

  司棋不以为意,说道:“这有什么的,记得当初姑娘及笄的时候,王爷可是应允过姑娘的一个要求的,”

  迎春闻言心下了然,脑海中不由的想起那道温润的身形,柳叶细眉下的那双明眸闪闪发亮,那雪白的脸蛋儿渐渐浮上一层醉人的玫红。

  论起宽善,怕是没哪个公子能比得上姐夫了!!

  司棋见状,美眸闪了闪,大着胆子道:“姑娘,你若是有心,不妨与王爷明说。”

  作为迎春的贴身大丫鬟,司棋岂能不知迎春对王爷有不一样的想法。

  不过细想一番也属正常,毕竟王爷那般品貌的人,谁家少女不动心,姑娘的及笄宴席,素日里的嘘寒问暖,一桩桩,一件件,搁谁心中不感动。

  说句直白的话儿,王爷是对自家姑娘最好的一个人了,比所谓的父亲好上不知多少倍。

  迎春芳心羞涩,那雪腻的脸蛋儿上,白里透红,长长的眼睫颤动,带着几许被戳破心事的羞恼,啐道:“你胡沁什么,我何曾对姐夫有过有过非分之想。”

  说着,迎春声音越来越小,恍若蚊蝇,垂着那张泛着玫红的脸蛋儿,素手仅仅的攥着心中羞难自抑。

  对姐夫有非分之想?她不知道,只是相较于国公府,她更喜欢待在王府,少年偶尔一句的关怀之语,都会让她恍若吃了蜜一般的甜。

  司棋一瞧迎春羞涩的模样,当即就心知肚明,美眸白了少女一眼,大方道:“王府里哪个女儿家不是对王爷有非分之想,姑娘这算什么。”

  就凭王爷的品貌和身份,哪家女儿不惦记着,没瞧见那甄家的姑娘都上赶着送来,便是宝姑娘那儿

  犹记得当初在国公府里可是有“金玉良缘”的说法,只是也不知怎得,宝姑娘转眼就到了王府里来,那可不就是宝姑娘惦记王爷。

  只是这些话儿,司棋也不好多说。

  “那怎么能一样,姐夫不过是因为大姐姐才待我好。”迎春绞着手中的帕子,垂着螓首,如梨蕊一般的脸蛋儿熏红起来。

  其实,少女心中也明白,姐夫的好那也是因为是姐夫,倒不是喜爱她这个人。

  毕竟她素来不怎么会说话儿,讨不了喜,姐夫那儿,也是甚少于她搭腔说话,可见并没有多少喜爱!

  司棋笑了笑,看向迎春的眼神带着几许打趣的意味,戏谑道:“姑娘可是露出了马脚。”

  就凭迎春这番话儿,便可知少女绝对是存了心思的

  迎春羞的面色涨红,抬眸看着司棋,难得的语气重了几分,羞恼道:“放屁,我多咱露了什么马脚。”

  其实,文静的女儿家也是会粗俗的骂人,只是这啐骂起人来,且不说语气不足,便是这粗俗的言语,居然都多了几分莫名的意味,一点都起不来震慑的作用。

  果不其然,司棋笑盈盈的看着迎春,身前带着几许颤颤巍巍的,说道:“王爷是不是只拿姑娘当妹妹,这也得去问过王爷才是,错过了这一遭,往后可就不再有了。”

  在司棋看来,既然姑娘有心,何不如大胆一些,忸怩的错过一桩好婚事,那可就不值得。

  迎春闻言心下一怔,雪腻的脸蛋儿微微一白,眉眼间带着几许愁苦之色,低声道:“别,这样就好,可别坏了与姐夫的情谊。”

  她可是姐夫的小姨子,窗户纸若是捅破了,说不准姐夫倒嫌弃她恶心,即便是不嫌弃,怕是与姐夫的情谊也就到头了。

  更何况,此举还对不起大姐姐和三妹妹,实在是臊死个人。

  或许,这般看着就好,姐夫偶尔对她关心一二,也就满足了。

  司棋抬眸看了一眼迎春,心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自家姑娘这性子就是太懦弱了,早晚会吃大亏。

  只是到底是姑娘自个的事儿,司棋倒也不好多说什么,给迎春洗好脚后擦了擦,便端着铜盆走了出去。

  宁安然,里厢之内。

  此刻,北静太妃一袭粉色刺绣裙裳,下着雪白的罗裙,坐在绣榻上,双足浸在铜盆之中,有些心不在焉的洗着脚儿。

  那一日的荒唐,让北静太妃难以自,心中既盼着少年,又希望少年全当做是一场梦,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无时无刻都在侵袭自己的心神。

  就在这时,屋外丫鬟的声音隐约响起,唤道:“王爷。”

  北静太妃闻言玉容一怔,一颗芳心“砰砰”的跳动起来,涌上一股难以言表的情绪,似是欣喜,又似是惶恐,素手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像是从中寻求到安全感。

  这猴儿大晚上的来她这儿.干甚!

  须臾之间,水溶绕过一架仕女玻璃屏风,挑起珠帘进入里厢,看着在绣榻上坐着的北静太妃,轻声道:“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