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撑死的瘦子
“王爷,这是四丫头惜春,大丫头的堂妹。”
“姐夫好。”惜春福身行礼,其声有些稚气,俗话说就是奶里奶气的!
水溶轻轻颌首,瞧着身形娇小的贾惜春,甚是精致,尤其是配上胸前的花刺绣,突显出画意,十分合衬。
贾惜春是贾敬之女,贾珍胞妹,在贾家四姝里出身最为高贵!
然而这等出身的姑娘在贾家之中却并不受待见,其父贾敬沉溺修道炼丹,对其不管不顾,其兄嫂不闻不问,若不是贾母教养,岂能过的滋润?
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怪道贾惜春孤僻冷漠,心冷嘴冷。
只是想起那贾敬在外修道也不知修什么道,好端端的还弄出个小棉袄,可见其修的不是正道。
心中鄙夷一句,水溶掏出金裸子,温煦道:“四妹妹,拿去吧!”
“谢谢姐夫。”
惜春伸手接过,笑盈盈的回到自己的位置。
见此情形,水溶心中了然,眼下贾惜春年岁尚小,还没有对世事冷漠,对生活冷淡起来。
眼下这些个小姐们都瞧了一回,元春高挑丰润、迎春温柔文静、探春大眼英秀、惜春可爱娇小、湘云活泼烂漫、宝钗丰美娴雅、黛玉娇弱风流,环肥燕瘦,各有其特点。
至于另外那些莺莺燕燕,大抵都是一些丫鬟,也不至于介绍给水溶。
第81章 宝玉:都是禄蠹之辈
屋内,贾母老眼转动,先前本是觉着宝玉见过王爷,故而并没有让其上前,眼下那上不得台面的都露脸了,自家的心肝儿也不能落下。
思及此处,贾母笑着说道:“宝玉这孩子是大丫头的胞弟,王爷教诲一两句也是好的。”
宝玉见状移步上前,拱手行礼道:“姐夫。”
大家都叫姐夫,他可不能被排斥了,何况这是他真姐夫。
水溶轻轻颌首,目光瞧着宝玉,实话是说,单从品相而论,其面若春花,目如点漆的,再加上温文尔雅的言行举止,这绝对是谦谦君子那一类型。
只是“人不可貌相”,不说宝玉振兴家族,光耀门楣之类的,连身边的人都不敢挺身相护,乃至最后贾家败亡,仍旧不思进取,反倒抛家舍业的出家去了,属于是空有其表。
不过谁让这是他的小舅子,故而水溶也不会驳了情面,于是温和道:“宝玉,果真是人如其名,如‘宝’似‘玉’,听说宝玉是衔玉而生,那衔的宝贝在哪里,可否一观?”
对于贾宝玉,水溶并不感兴趣,但是那“通灵宝玉”,他却颇为好奇,既然有此机会,瞧瞧那通灵宝玉是什么模样。
宝玉闻言连忙从衣内取了递与过去。
水溶接了过来端详,其大如雀卵,形如心锁,灿若明霞,莹润如酥,上有五色花纹缠护,五彩晶莹的,甚是炫彩夺目。
这就是一块彩石。
细细看之,其正面刻有篆文:“通灵宝玉,莫失莫忘,仙寿恒昌”,背面亦刻有篆文:“一除邪祟,二疗冤疾,三知祸福”,寓意倒是吉祥。
这块彩石倒是不错,拿着玩玩倒也挺有趣的,不过水溶知道这玉可是宝玉的命根子,要它等于打贾家的脸。
赞了一句“好玉”,旋即将“通灵宝玉”还给宝玉,至于如原著中给宝玉亲自带上,他可没这闲情。
只是毕竟是小舅子,水溶还是教诲一两句,于是对着贾母道:“老太君,瞧着宝玉言行举止不俗,颇有龙驹凤雏之姿,想来老太君、岳母等自然钟爱极矣,但吾辈后生,甚不宜溺爱纵容,未免荒失学业。”
宝玉不成才,实际上与贾母以及王夫人的溺爱有很大的关系,过度的溺爱,只会让其成为巨婴,故而他这番话确实劝诫之言。
贾母闻言神色怔了怔,轻轻颌首的应道:“王爷此言有理。”
水溶偏眸瞧了贾母一眼,倒是应承的快,怕是到头来还是舍不得。
不过水溶也不在意,反正也是场面话,旋即水溶目光看向宝玉,见其脸色微变,心中亦是明了,需知宝玉最嫌恶所谓的学业。
心中计较一番,水溶清声道:“宝玉,读书首在于明德、知礼,功名利禄反倒是其次,切不可白面儒冠,成个见识浅的读书人。”
按原著中的描述,其实宝玉确有聪明才智,若是肯把心用在读书上,未必不能成就一番事业,而且其虽没担当,但心地不坏,走经济仕途一道,对朝廷无害。
宝玉原本听着水溶言及学业,心中便是一苦,转而又听其不似旁人那般劝他经济仕途,一时间喜上眉头,颇有遇上知音之意,怒赞道:“王爷此言大善,古语有言:“读书明理、读史明智,”,这才是正道,读那些个“明明德”的书有何用,还不是成了禄蠹之辈,我嗅之如闻恶臭!”
“宝玉。”
一直安然若素的元春听不下去了,王爷在教诲他,他倒好,说出什么“禄蠹”的悖逆之言,令其不由娇声呵斥,吓的宝玉一个激灵,忙悻悻然起来。
水溶偏眸瞧着寒气如霜的元春,眼皮子不由的抖了抖,这是那个温柔可人的大丫头?
元春察觉到自个的失礼,心下顿时慌了起来,她对宝玉期望甚高,一时控制不住自己,让王爷瞧了笑话。
“妾身一时情急,还望王爷不要见怪。”元春连忙找补,可别遭王爷嫌弃了。
水溶闻言倒并不在意,原著中也言明元春黑宝玉启蒙,长姐如母的,他懂。
只是瞧着宝玉这打颤的身子,元春的威严在其心中甚是耸立,似乎比贾政这个父亲不遑多让,看来这元春有虎妈的架势。
见元春玉颊苍白,水溶温声安抚道:“你我即为夫妻,我并不会见怪,你不必如此。”
所谓关心则乱,水溶也不会因此而怪罪,而且此时的元春更让其觉得亲近,至于“虎”什么的,元春在他面前也就是只大点的猫咪,虎不起来。
不过水溶还是希望元春能在另一方面虎起来,挺有感觉的!
元春见水溶并未着恼,心下顿时一缓,只是听着水溶当着众人面前谈及夫妻,令其丰润的脸蛋儿微醺起来,垂着眸不再多言,心里想着事后教导宝玉一番。
水溶目光瞧着悻悻然的宝玉,继续说道:“宝玉,我并非此意,所谓“禄蠹”之辈在其人而不在其书,为人若是心怀不正,那就是朝廷的蛀虫,为人若是端正守礼,那便是国之重臣,其要点是你想成为何等人,而不是以书判人,我教伱不要“白面儒冠”,便是这个道理。”
对于宝玉说什么读“明明德”的书就成了禄蠹之辈,这一点水溶是不认同的,需知从古至今,士子们都是读这些个书,其中确有所谓的“禄蠹”之辈,但亦有流传千古的名臣,说到底,最重要的还是看人的品性,不被书所误。
而宝玉是想法太过于偏激。
话音落下,几双杏眸纷纷落在水溶身上,显然是明白其中的意思。
宝玉闻言心中不以为然,在他看来,读死书岂能好了去?不过毕竟是王爷教诲,宝玉也不好多言,于是拱手应了下来。
水溶见状复不多言,反正作为姐夫,他已然尽责教诲,至于成不成的倒也无妨,对于宝玉这个小舅子,水溶要求不高,好好做个有三观的享乐之辈,明理、明智便足矣。
原著中宝玉虽没有担当,但其还算是老实本份,比起另外的贾家公子哥不知好多少倍,保持下去就成。
元春见宝玉对王爷的教诲不上心,心中甚恼,这宝玉当真是如王爷所言,溺爱纵容坏了。
一旁的探春见此情形,明亮的双眸微转,小心上前道:“王爷的意思可是让二哥哥先修身正己,进而辅国治民?”
此言一出,元春与贾母等人的目光皆是瞧着探春,心中也是明白探春这是在为宝玉解围,顿时欣慰不少。
水溶亦是明白其中深意,在场的人当中,贾母作为老一辈,不好多言,元春先前情急之下失了礼数,亦是如此,至于那些个姊妹里也插不上话,唯独探春不同。
一来探春本就是陪嫁媵侍,其职责就是帮衬元春,眼下元春胞弟有难,自然需上前解难。
二来探春先前得水溶厚爱,便是插上一句,并无干系,以水溶的性子也不会怪罪。
果不其然,水溶对此并不在意,反而是抬眸瞧向探春,笑问道:“三妹妹,你觉得我说的可有道理?”
瞧着水溶温煦的神情,双眸之中似是鼓励,探春不由芳心微颤,抿了抿唇,毫不犹豫的清声道:“所谓修身立德,笃行致远,王爷此话当是有理。”
其声铿锵有力,让人不觉耳目一新。
水溶闻言双眸之中不免带上欣赏之色,好一朵“铿锵玫瑰”,怪道其判词:“才志精明”,一语中的。
对于宝玉,水溶不过是看在小舅子的份上多说两句,其改不改并不影响水溶,故而水溶也不打算再言。
正此时,一道华丽耀眼的倩影手捧着莲花瓣玉碗,扭着腰肢走了进来。
PS:今晚就这一章,其他的写不出来。
第82章 凤姐儿:我讨人嫌?
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裙边系着豆绿宫条、双衡比目玫瑰佩,身上穿著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褙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
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
这不是“心狠手辣”的王熙凤吗
花信少妇笑容满面的走上前,凤眸瞧向水溶,福了一礼,将玉碗捧了上去,清声道:“王爷,这是沆瀣浆,吃了解解酒。”
贾母适时的介绍道:“这是老身的孙媳妇,大丫头的堂嫂,名唤熙凤。”
水溶闻言果不其然,这就是那“辣子。”
此时水溶目光瞧着眼前恭敬有礼的凤姐儿,其身形婷婷,体态风流妩媚,粉红的脸上似是春意盎然,双眸外形狭长,这就是标准的丹凤眼,眼角上扬,呈三角之态,显的眼睛非常有神,瞧着就很有气场,不过与探春的英气不同,其柳叶眉形,配合她的凤眼,使得眉梢走向偏上,怎么说呢,就如同斜插入鬓的杀气,面相一看就不好惹。
“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形容的极为贴切。
“有劳凤嫂子。”
水溶不知道为何凤姐儿做起了婢女的活计,不过对方送来了,自然客气接过。
呷起玉碗的沆瀣浆,水溶心中思忖,话说凤姐儿不应是人未至而笑语先至的性子,怎么眼下她倒是规规矩矩的?许是不知他这个王爷的脾性,故而谨慎守礼了些。
听着水溶对其的称呼,凤姐儿凤眸闪了闪,神采飞扬道:“哎呦呦,王爷可使不得,瞧王爷这品相,就跟那天仙一般,瞧了不觉腿肚子发软,我这破落户的,哪有福气能成王爷的嫂子,可见是托了大姐姐的福,索性王爷与老祖宗一般喊我凤丫头,凤辣子也成,可不能折了福。”
众人闻言莞尔一笑,便是水溶也轻笑起来,什么叫腿肚子发软,这凤姐儿是拿他当神佛供拜,若真是诚心,凤姐儿怎么不伏在其身前纳首叩拜?
何况凤姐儿是元春的堂嫂,水溶怎么可能喊其凤丫头、凤辣子的,这不是乱了辈份,况且这凤嫂子挺不错的啊!
不过不得不说,凤姐儿是这个味。
贾母笑脸可鞠,啐骂道:“王爷面前插科打诨,真是上不得高台盘。”
说着,贾母偏眸笑对着水溶道:“这丫头是我们这里有名的一个泼皮破落户儿,惯是没见过场面的,请王爷不要见怪。”
赵姨娘那儿是不懂分寸,凤姐儿这就是拐着弯子奉承,贾母的态度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水溶闻言将玉碗放下,颔首道:“早听闻南省“辣子”之名,今儿个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可见老太君平日里定是不胜其烦。”
所谓“辣子”,在南京方言中指的是一个人性情乖张、不讲情理,这凤姐儿在面对他这个王爷时与旁人的敛声屏气截然相反,显得颇为放肆无礼,倒也当得上“辣子”这一绰号。
众人闻言皆知水溶调侃之意,其中并未不满,故而皆然笑了起来。
看碟下菜的凤辣子瞧出水溶随和的性子,当下也不拘着,大笑着甩起了手中的杏黄绣帕,颇为张扬。
水溶见状不由挑了挑眉,需知凤姐儿在他眼前,且水溶是坐着的,目光所及正对着不平之处,想不瞧见都难,这凤姐儿不顾体态的,有些晃眼啊!
果然很“辣”.
元春杏眸注视着水溶,其内恍若星辰,皇室贵胄见过了,其大抵言语间都会带着骄气,反观自个未来夫君平和近人,也不会古板,偶尔还打趣两句,心中不免有些悸动。
果真是如意郎君.
只是因为她时时刻刻的关注水溶,故而水溶在凤姐儿晃动的不平之处多瞧了一眼被她察觉,当下就明白了王爷的喜好,不过她也明白是凤姐儿有些不顾体态,怪不得王爷,不由地,元春垂眸而望,心中顿时缓了缓。
旗鼓相当的,心里也就不慌。
贾母乐罢,旋即看着凤姐儿,问道:“凤丫头,你不在前面帮衬着二太太,来这儿作甚。”
按理来说,凤姐儿这时候应当是在前面忙活,此时来此,而且还捧着原本吩咐下人端来的沆瀣浆,定然是有其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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