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北静王 第94章

作者:撑死的瘦子

  宝玉、迎春、惜春、黛玉以及宝钗几人聚在一块闲趣。

  迎春瞧着恬然端坐的宝钗,笑道:“宝妹妹,三妹妹和云妹妹都不在,府里也就咱们几个,得闲的时候咱们多来聚聚也好,一个人待在屋里也乏趣的很。”

  也不知怎得,宝钗原本经常来寻她们玩耍,不过近段时间倒是少了许多。

  宝玉闻得此言,笑盈盈的上前说道:“二姐姐说的对,宝姐姐不来,倒是少了许多乐趣。”

  宝钗抬眸瞧了一眼宝玉,心中微转,轻声道:“如今咱们都大了,也不能由着性子胡来,宝兄弟也正好做些正经事,凭你的聪慧,学什么有个不成的。”

  宝玉闻言脸色顿时垮了下来,不过也没发起,只是垂眸不答。

  黛玉柳眸望向宝玉,心中嗤笑起来,这呆子,人家是拿话堵你呢,还凑着个脸上去。

  垂眸不语的宝玉目光正好瞧上了宝钗左腕上笼着一串,顿时来了兴致,先前的不愉快一扫而光,笑问道:“宝姐姐,我瞧瞧你的红麝串子。”

  宝钗闻言芳心一紧,右手不由的捂着念珠,语气装作随意道:“不过是带着好看一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宝玉见状顿时一怔,这是怎么了,他不过是想看看念珠,宝姐姐怎么像是防着他似的。

  迎春见气氛不对,想了想,开口询问道:“宝妹妹不是不喜带这些器物的?”

  宝钗闻言,丰泽的脸蛋儿浮上淡不可察的胭脂,平常器物自然是不喜,但这器物不同一般,怎可相提并论,只是这话怎可与人说。

  此时的宝玉回过来神来,先前劝自个做什么正经事,眼下连串破烂串子也不给看,心里有股子不得意闷气,板着张脸道:“我那玉你们想瞧便瞧,现在想看一串珠子也不让看,好生小气。”

  宝钗抬眸望向沉着脸的宝玉,心中暗自摇头,这宝兄弟又犯小孩子脾性了。

  黛玉柳眸瞥了宝玉一眼,嘲笑道:“好蠢的东西,女儿家的器物岂可随意让旁人瞧,宝姐姐喜欢这串珠子,你那玉怎可相提并论”

  对于这串珠子,黛玉心有猜测,大抵就是那姐夫所赠,意义不同,旁的器物怎能做比较。

  “你”

  宝玉闻言,差点一口气没仰倒,什么叫他的玉不能相提并论,好啊,现在大家伙都不在意他的玉了,不由的,宝玉从项间摸出玉来,随手一砸,恼火骂道:“妹妹都不喜欢了,要这什么劳什子顽意有什么用。”

  众人见宝玉砸玉,一时之间皆是一阵错愕,好端端的怎么砸起玉来。

  黛玉凝眸望向砸玉的少年,灵动的柳眸渐显雾气,委屈道:“你自说你的,何苦砸玉。”

  贾府的习俗,宝玉砸了玉,她又得落个埋怨了。

  此时袭人忙近前来,从地上捡起玉来仔细检查一番,见玉毫发未损的,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清声道:“二爷,姑娘也没说不喜欢,你砸玉作甚。”

  宝玉见姊妹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来,心中闷气大消,然其嘴上仍硬气道:“我砸我的,与你们何干。”

  宝钗见此情形,心中暗自摇头,宝兄弟看似砸玉,实际上是砸黛玉的脸,外面的耳报神有多少,怕是已经有人去禀报了,又得让黛玉受尽白眼,不是第一回了,怎得就是不长记性。

  有时候想想,宝兄弟什么都好,就是这脾性当真让人无奈。

  想着此事是由她引起的,宝钗近前抚了抚黛玉的肩头,歉声道:“林丫头”

  黛玉扬着精致的玉容,眸光望向宝钗,心中也知其意,应声道:“宝姐姐,此事与你无关。”

  此事虽是由宝钗所引起的,但真正的由头还是因为她那句挤兑的话儿,黛玉并未迁怒之人,何至于怪罪到宝钗身上。

  宝钗闻言心中轻叹,对于这个集一身灵秀的林妹妹,她心中极为赞赏,宝玉眼下还小,担不起责任,只是希望长大一些能有所改变,不至于苦了妹妹。

  不多时,贾母与王夫人一行人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急声道:“怎么又摔着你的命根子,那是你的命根子!”

  宝玉垂着头,委屈道:“妹妹都不在意,我要这劳什子有什么用。”

  一听这话,贾母等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又是两人闹脾性了,一旁的王夫人目光冷厉的望向坐在锦墩上的丽影,不满之意不言以表。

  这病秧子,又惹她家宝玉了。

  心思敏感的黛玉自然察觉到王夫人的目光,娇躯一颤,心头生出一股委屈,泪眼汪汪起来。

  宝钗见状轻轻抚着黛玉的肩头,有心安慰,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说什么。

  贾母知晓眼下无非就是两人闹了些小脾性,不值当什么事,于是打科插诨道:“两个闹着玩儿呢,玉没事就好。”

  说着,贾母摸着宝玉的脑袋,轻声道:“宝玉,你老子回来了,说过两日王爷会来府上吃顿便饭,到时候你得去作陪。”

  宝玉听见二老爷的名头已然是吓破了胆,以至于后面的并未听清楚。

  倒是宝钗听说王爷要来,莹润的杏眸泛着亮光,芳心微动,有一段时日不见王爷了,这回来可会来见她,上回可是轻薄于她了.

第157章 打破元春心中枷锁第一战

  厢房内一架屏风之后,当中摆着一方浴桶,水池中依旧布着鲜艳的花瓣儿,不过并未有袅袅升起的热气。

  毕竟眼下天气温热,沐浴又岂能用热水,温水才最为适宜。

  水溶走了进来,眉宇间透着丝丝的怅然,原本想着与元春缅怀戏水之乐,谁承想元春婉言拒绝,言说浴桶拥挤。

  这蹩脚的理由谁会相信。

  对于元春的婉拒,他哪里不知其中缘由,不就是因为上回险些失态,心中过于羞涩。

  其实水溶也明白元春还是心有顾虑,远不如可卿风情,细较起来,还是因为元春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故而敬爱于她,一些事儿并未让她尝试。

  旁的不说,起码元春就没有吃过亏。

  看来还是得帮元春涨见识才是,解除其内心的枷锁,方可夫妻琴瑟和鸣。

  “王爷,奴婢伺候您更衣沐浴。”身后的抱琴玉颊带着些许嫣红,声音微颤的低声道。

  元春这个做主子的既然不愿与他戏水,可是沐浴得有人伺候,于是便让抱琴来伺候。

  水溶闻言轻点颔首,张开臂膀让抱琴伺候,眼下这人都跟了进来,总不能将人赶出去自个沐浴吧!

  抱琴移步近前,服侍着水溶更衣,随着束带的滑落,其水嫩的脸蛋儿愈发涨红,腿也越来越软……

  以往虽然惊鸿一瞥过,只是眼下这近距离观看,雄风迎面而来,实在令人难以自抑。

  水溶垂眸望向丽人,绯红的小脸蛋掩饰不住那娇嫩的肌肤,灵动的双眸滴溜溜的,不由的,水溶心中起了一丝异样,这无关其他,正常爷们见此情形,谁又能安然若素。

  水溶缓了一口气,旋即转身进了浴桶。

  抱琴听见水声,此时才回过神来,俏丽的脸蛋儿愈发的滚烫如火起来,她怎么能失神呢,王爷该不会因此觉得她是

  水溶不以为意,见抱琴还傻愣愣的蹲在地上,没好气的笑道:“还不过来服侍本王沐浴。”

  这习惯了有人服侍沐浴,水溶也就选择性的“丧失”了自主沐浴的能力,不让人伺候着,还真是不习惯。

  抱琴闻言忙起得身来,本已没了气力的双腿陡然加速,走到了木桶边,拿起搭在木桶边的浴巾,替水溶擦起背来。

  …….

  过了一会,抱琴俏脸晕红,细长的柳眸满是莹润,心中有些润意,她可是服侍王爷清洗干净,无一处遗漏。

  忍着双腿的酥软,抱琴服侍水溶穿上中衣之后,引着水溶来到元春的绣榻之上。

  水溶趴在软香的绣榻之上,软香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吩咐道:“抱琴,继续帮本王揉揉肩膀。”

  泡完澡儿不让人揉揉,总感觉缺了些什么,这一套的服务,岂能有所缺失。

  抱琴闻言心中一喜,倒不是因为要服侍王爷,而是她快站不住脚了,于是忙应了一声,落座于榻边,素手轻轻帮着王爷揉按。

  片刻后,水溶察觉到了动静,睁开微闭的双眸,便瞧见轻步而入的元春,只见其一席中衣,玉容不施粉黛,天然的清丽脱俗,一看便知道是在另一地方沐浴完才回来。

  既为夫妻,娘子何必藏私.

  先前便遭鱼虾浅戏,眼下自然心中躁动,便招手道:“娘子来了,时候不早了,该歇息了。”

  元春闻言玉容微醺,星眸熠熠的望向少年,这时候是歇息的时候?

  莲步轻移,元春行至榻边,褪去那精致的绣花鞋便上了榻,而抱琴此时也缓和过来,规矩的起身让位,恭敬的侍立在榻边。

  这一点,抱琴这个丫鬟做的甚为称职。

  水溶拥着丽人丰腴的娇躯,轻声道:“娘子,浴池那儿什么时候能完工。”

  等浴池建好了,看元春还能有什么借口,而且浴池宽绰,别说是夫妻二人,就是可卿、探春、璎珞、香菱以及北静.呃等人都能容纳。

  元春美眸横了少年一眼,对于夫君的痴迷心中甚是得意,任由其盘扣脱落,轻声道:“还需等瑜石运过来,下月应当就能建好。”

  水溶闻言眉头微蹙,还要等下月啊,似乎有些久了,不过他也并未多言,感受着丽人的丰腴,转而道:“我答应岳父过两天去吃顿便饭,到时候你通知一声三丫头她们,咱们一并过去。”

  元春腻哼一声,有些担心道:“会不会不太好。”

  所谓嫁出去的女儿如拨出去的水,一般而言若无事情,基本都不会回娘家,而且这还是让三丫头她们一并回去,难保北静太妃心里会有些埋怨之语。

  水溶闻言支吾道:“无妨,此事我会禀明母亲,你通知便是,对了,别忘了带上兰哥儿与环哥儿。”

  上回他可是答应李纨,此番去贾府,还是要带上贾兰,既然带上贾兰,贾环也就不能落下。

  元春玉颊嫣红似血,拢了拢腿,颤声道:“妾身知道了,明儿个便通知三妹妹她们。”

  水溶语焉不详的轻应一声,旋即也不多言,凑到丽人的耳畔中轻声低语起来。

  元春闻言杏眸圆睁,丰泽的脸蛋儿愈发璀璨,为难道:“这…”

  按理来说,夫妻间彼此倡和才不失公允,只是她实在有些张不开。

  水溶见元春为难之色,伸手抚着丽人轻蹙的柳眉,温声道:“娘子不愿,为夫岂会强求。”

  元春感受着夫君的怜爱,芳心不由软了下来,夫君从未嫌弃于她,对她百般疼爱,她怎能辜负。

  思及此处,元春下了决心,丰润的脸蛋儿滚烫似火,偏过螓首颤声道:“夫君若是喜欢,那…妾身试试。”

  水溶闻言心中微喜,所谓以退为进,元春定然不会拒绝。

  只是瞧着元春紧握的秀拳,水溶轻叹一声,伸手抚着丽人娇嫩的脸蛋儿,温声道:“算了,我也不过是说说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

  可卿小门小户,加上北静太妃册本的熏陶,故而放得开,探春是庶女出身,加上其敢说敢做的英媚气派,不会过于扭捏,杜月娇更不需多言,至于璎珞等丫鬟,她们只知全心伺候于他,并不会有心里障碍。

  反观元春,其本身便是贤孝才德之人,典型的贤妻良母型的女人,越是端庄贤淑之人,越是难以逾越心理防线,尤其是元春北静王妃的身份,怎会做出有失体统之事。

  也正是因此,故而水溶并未对元春要求过此事,眼下看来确实如此,左右他也不差这一口,不必强求。

  元春聪慧,自然知晓夫君的疼爱,越是如此,她就越舍不得让夫君失望,抿了抿粉唇,元春垂首而下。

  能入我心者我以诚待之。

  水溶面色微顿,感受到那颤抖的素手,心中莫名,天可怜见,他这回真没有以退为进的意思。

  只是…怎么说呢,又是一个璎珞。

  目光微转,水溶察觉到一抹若有若无的视线,偏眸望去,正是那斜着眼的抱琴。

  抱琴也察觉到王爷的目光,忙回正眸光,垂眸不语起来。

  水溶瞧着那轻颤的身影,猜出抱琴此时应当快把那丝质绣帕绞烂来,心中另有想法滋生。

  沉吟一声,水溶目光望向垂首的丽人,伸手将其揽入怀中,温声道:“真是为难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