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扬血者
“你们的关系没有网上那么好,然而那个人却打着你的名号胡作非为,因为他并不是叙拉古人,需要您这样的身份替他作号召。”
身后的人像是发自内心地叹息,“真恶劣啊,您不这样想吗?最后的德克萨斯却像是狗一样被栓起锁链。”
“我觉得我们可以合作,德克萨斯小姐。”那个人的语气愈发地诚恳,“只要事成,你就可以逃出这个漩涡。”
德克萨斯抬头眺望着眼前的黑暗,双月不见行踪:“一个问题。”
“什么?”
“你们是打算杀了博士吗?”
“这就不是鄙人该想的,鄙人只是负责联络的小兵。”
德克萨斯站起来,冷冷地回眸:“我答应了。”
“真的?”
“你说的对,能够脱离叙拉古的漩涡,有谁会真的愿意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地方?”德克萨斯依然冷淡。
她说罢,平静地离开,原先她坐下的长椅多出一张纸条,上面写有博士出行的计划。
……
……
“阿尔贝托阁下。”
清晨。
阿尔贝托于沃尔西尼的宅邸,有男人仓皇地奔跑过来。
他身上血流如注,看得守卫愣了愣,下意识想要拦下。
但这个男人很快出示手令,看守面色一凛,立刻引导他到了阿尔贝托.萨卢佐面前。
即便是阿尔贝托久经战阵的黑手党大佬,亦是多少被来者的模样给吓到。
伤口还未结疤,手上皮肤却近乎被拔下来,这种惨状一般人早该去世,可他还强撑一口气。
阿尔贝托不由沉默,这是他安排在巨狼之口的内应,身份极其保密,本来只有两人知道。
即便如此,这个人还是被发觉,遭到严刑拷打,只是身为一个探子——身为萨卢佐家族的一员,他的自尊支持他跨越了艰难险阻。
“阁下。”濒死的人肺部好似也被戳穿,吐出嘶哑的声音,“博士,和西西里夫人是一伙儿的。”
“博士会那么张扬,是因为……因为,西西里夫人不愿她死后,你们争权夺利。”
“索性不如以博士为诱饵,把你们一网打尽。”
阿尔贝托不言语,这个可能性他不是没有想过,之所以被排除,是因为他觉得西西里夫人不太可能会与一个外人合作。
叙拉古对血缘的看中远远超出别的地域,家族也是以血缘为凭据。
看来他还是低估了西西里夫人的底线,那个女人对传统一向嗤之以鼻。
“真是让人生厌的狗东西。”
“无论如何,阁下。”阿尔贝托的探子说,“西西里夫人都快死了,这一周之内,我可以确信。”
“阁下,这就是我得到的情报……很抱歉被发觉了……”探子的声音越来越低,直至于无。
阿尔贝托看着自己的死士,几乎没有思索:“我会照顾你的家人。”
探子微微一笑,大概是放心了吧?他不再呼吸,心跳也停止。
他死了。
阿尔贝托表情却凝重许多,想通为何博士会那样嚣张跋扈,立刻拨动老式电话的转盘,拿起听筒——这种电话线直联到每一个家族的首脑:
“西西里夫人要死了。”
“我们也该对博士下手。”他像是一头正在觅食的野兽,生怕猎物被排除抢走而已全力撕咬,“消灭博士的有生力量,至于我们之间的事,等西西里夫人的葬礼吧。”
……
……
很快,一个传言在沃尔西尼流传。
西西里夫人已经与世长辞,哪怕有人辟谣,但消息还是病毒一般飞快地传递。
就在当天,德克萨斯在城际网络上发布了自己的第一条信息。
她哀悼西西里夫人,并且赞颂那位女士是个伟大的人。
同时德克萨斯委婉地表示自己并不愿过多干预沃尔西尼,隐晦地说自己与庄宁决裂,更追求自由与梦想。
同一天,庄宁在乘坐飞行器,下到某一个公园后被十二家族的精锐偷袭。
有传闻说庄宁已经身负重伤,不治而亡——这一则讯息传播的很快。
不久后,一袭黑衣的人明目张胆地穿过沃尔西尼。这座曾不允许家族入驻的城市迎来大量属于黑手党的士兵。
而在百叶窗内,人们看着这一幕,却好像一点都不意外,只是感觉家族回来的终究还是太早了……
失去西西里夫人的庇佑,对抗家族的庄宁生死不明,甚至是德克萨斯都选择默不作声。
叙拉古终究不可能没有家族。
……
……
沃尔西尼,教堂。
在被花所拥簇的海洋,一个老妇人面容安详,好像并没有死去,只是睡着了那样。
阿尔贝托·萨卢佐反复地凝视,最终只是哀声叹息:“西西里夫人是个伟大的人。”
他对尸体是否是真的没那么感兴趣。
无论如何,只要众人认为西西里夫人死了,她就不可能在活过来。
想要揭棺而起?那就以水泥把棺材彻底堵死!
所幸那个叫做阿格尼尔的神父很上道,本来以为是个很辣的角色,但西西里夫人死后就丧失了斗志。
阿尔贝托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直至此时,他终于可以确定一切阻碍都不复存在。
在这庄重的葬礼之后,叙拉古将恢复成他所熟悉的姿态。
铳和法律?不,要的是血与钢铁!
……
……
花圈围绕着西西里夫人的灵柩,有男人抬起棺木。
阿格尼尔看着,悄无声息地退回到一间暗室。
“庄宁阁下,你不动手吗?”
他所叫的是传闻中应该已经身死的庄宁。
而庄宁手中竟然捧着一个鲁珀的婴儿,轻轻用手指逗弄起这个小家伙的脸,显得轻松愉悦。
很难想象这个近日不知杀了多少人的怪物竟也会和循微笑。
听闻到阿格尼尔的话语,庄宁微微抬起了眸子:“我有过想动手,在这里把那些人都咔擦掉。”
“但你却放弃了?”
“因为我的虔诚。”庄宁一脸认真。
阿格尼尔却笑了起来,作为拉特兰人,这个神父对自己的信仰都是毫无尊重:“你只是觉得这样没意思吧?你更喜欢看着你的敌人在最得意的时候落入低谷。”
“是啊,如果不获得就被剥夺,人怎么会伤心呢?只有他们享受到自由,以为未来属于他们时却被通通杀戮待尽,这才是好的。”
庄宁微笑,“不过阿格尼尔神父,你竟然真的允许我以西西里夫人的名义去散播流言。”
“女士自己都答应了。”阿格尼尔轻轻说,“何况我只是个老人家,我做到了自己的最好,既然如此,就别干涉年轻人的选择。”
庄宁点点头,随即站了起来,看着怀中还在安睡的鲁珀孩子。
这是他在火拼现场遇见的,母亲被当场射杀,只有她嚎啕大哭。
庄宁从来不信命运,但还是抱起了她。
如今他把这女孩交给了阿格尼尔,临走前严肃地说:“我想当这个小家伙的教父。”
……
……
市政厅,洁白的光照在无法被抹去的阴影。
莱昂图索·贝洛内静静看着面前有着如火红发的男子,并不觉得意外,只是低声说:“你还是来了,德米特里。”
他是市长,但他认识这个男人。
德米特里,他曾是自己的玩伴,现在却占据了十二家族的席位之一,位高权重。
德米特里沉默了一阵,倒下一杯威士忌,冰块在杯中作响。
他递给了莱昂图索,但莱昂图索没有接受,一脸严肃:“现在还是上班时间。”
“不是上班时间啦,莱昂,我本来该是你的狗,现在你却要谨慎地看着我——你虽然还是市长,却一无所有。”
德米特里的人叹息,“我不想杀了你,莱昂,明天宣布辞职吧。”
“德米特里,你现在听从谁的话?”
“我只听从自己的话,叙拉古离不开家族,而你本来应该会是一个很好的家主。”
莱昂图索微微一笑,第一次放下手头的公务,他是沃尔西尼的市长,亦曾是贝洛内的少主。德米特里本应是他最忠实的下属。
“没想到竟然会是你来杀我。”
德米特里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但这就是规矩啊,亲爱的莱昂。”
——莱昂图索·贝洛内的尸体是被发觉在一个阴沟之中,死时这位市长面无表情。
德克萨斯是在报纸上看到这则消息。
沃尔西尼的阴云要比以往都更加深刻,盘旋在头顶的阴云,似乎随时都会降下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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