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形单影只的哈士奇
悲伤?这还是濯第一次联想到这个词汇。
这也是看到女孩同样是金发后,濯也没想过会是零的原因,才会把她认作流浪猫,
情有可原对吧?
但是认出之后他就后悔了,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子!让你色批想著捡便宜,平时见过那么多流浪猫不去捡,现在见到一个身材好的就开口,全是活该!
濯深深地反思自己。
看到濯后,零逐渐恢复了她拿手的面无表情,若不是刚才的记忆和现在的乌龙足够有说服力,濯都觉得之前看到的全是错觉。
“下午好,宇都宫同学。”零这么打招呼。
看来她是不想说自己的事情。
“哦哦,下午好。”
零没说话。
濯想了想,都是同学,就这么走了也不好,于是说。
“虽然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不过既然同学一场,有困难记得找我。虽然小事不想帮,大事帮不了,但有困难找我。”
然后濯就准备溜了。
既然认出了肇事者,那么就该撤退了,这车他开不了,早点溜之大吉才是上策。
于是濯收起撑地的腿就走,
而在这个过程中,零一直用波澜不惊的眸光望著他,什么也没说。
她既不求助,也没有悲伤,这才是零的常态,这才是濯眼中的罗曼诺夫。
而且濯也不认为自己真的能帮到零,至少三年后的剧情里,零什么事都没有,这就是证据。
故而,濯离开的时候,是站起来蹬的车轮子,
跑的可快了。
回到家里该吃吃该喝喝,就当没见过小巷里的那幕。
濯对自己的普通有所自觉,因此认为自己没必要像小说男主那样路见不平、拯救失足少女,然后抱得美人归。
况且零也不是失足少女。
她可能只是眼里进沙子了。
第19章 ,第二天
果不其然,第二天的教室里,濯又见到了已经恢复平时状态的、无懈可击的零。
虽然她的脸色白得像张未湿笔墨的纸,却还是有红润的痕迹,这说明零很健康,并没有在寒风里度过一整夜。
真是太好了呢,呵呵。
濯觉得自己就是个大傻逼。
此刻的他眼袋很重,有浅浅的一层墨色,简洁的说就是黑眼圈。然后无精打采地耷拉著眼皮。
他虽然一直在对自己说著,自己帮不上忙,零也不需要帮忙的话。
可到底任谁遇到那种情况,晚上都会睡不著觉吧?都会担心的吧?
娇小的女学生蹲在狭窄的小巷里,也不知道晚上有没有地方住,会不会遇到危险……濯也是这样。
辗转反侧到了2点多,像个傻逼一样爬起来,在黑色的冷风中,只穿著睡衣,跑到几条街外的小巷里,看著空空如也的弄巷发呆。
傻逼,活该!
“濯,你快要死了吗?”
由里奈一边用指肚戳他的脸,一边调侃。
“少啰嗦!”濯排开她的手,“你不是这班的学生吧,为什么你赖在这里,好烦。”
“呜哇——濯的火气好大,是那个吧那个吧!绝对是那个吧!青春期少男的荷尔蒙积蓄过量!”由里奈大呼小叫。
濯大概是明白,由里奈在用自己的办法让他恢复精神,理解归理解,可他现在只想睡觉。
“好了山本,不要打扰濯了。”桐谷仁苦笑。
“喔——”由里奈不情不愿地应声。
看到由里奈离开,濯心里松了口气。
“呐,濯,需要我帮伱请假吗,你最好去医务室一趟比较好。”仁搬来座椅到一边。
“谢了,我睡一觉就好了。”濯趴在桌面上有气无力地说。
他只是太困了。
昨晚到底几点睡的来著?或者干脆有没有睡著啊?
濯都没印象了。
只记得回到家,闭上眼,感觉没过多久闹钟就响了,天也亮了,就赶来了学校。
“真是,你都做了什么啊,通宵打游戏吗?注意身体啊喂。”仁无奈地摇头。
濯已经闭上了眼,迷迷糊糊地回答:“大概……救了一只流浪猫吧?”
他的声音很轻,但仁还是听到了。
“流浪猫?该不会是半夜起床,偷偷去看街边的流浪猫有没有被领走的老套故事吧?”
“仁……”
“怎么?”
“你好可怕。”居然全被你猜对了。
真的这么老套吗?
“好过分——”仁说,“不过你做的对哦~遇到那种无助的小动物,确实很让人担心。”
无助?
原来那种感觉是无助吗?
濯的脑海里,自然而然浮现出昨天的画面。
那时零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在整条街道里泼了墨,溅满了她身上溢出来的悲伤,以至于连濯都觉得沉重。
原来是……无助吗?
什么样的事情,能让零这样的人无助呢?
路鸣泽吗?可他的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早该清楚了才对。
那是什么事情?
濯昏昏欲睡,意识越来越沉,慢慢睡了过去……个屁!
上学期间通宵过的宝宝都知道,想在学校里睡觉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老师的法眼可不是面团捏的!
濯的位置还是在第一排,根本没机会睡觉。
他只能用书本挡著脸,不停地磕头再磕头,某个瞬间身体一沉,在失重感的作用下立刻清醒。
反复这个过程。
就这么一直熬,一直熬,期待著放学。
他也没撑到放学,在下午的某节课上,已经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后来,
他是被冻醒的。
睁开眼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濯甚至没能想起来自己在教室。
动了一下身体,屁股下的座椅发出‘吱纽’的声响,意识这才回归现实。
漆黑的房间里,虽然说不上伸手不见五指,却也看不清桌下的椅子了。
他打量四周,今晚月亮正圆,屋内的能见度能好上一些,抛了光的书桌上反射出白色的线。
四周一片寂静,看来学校里已经没人了。
教室外的高楼耸立,都亮著灯。
“仁这个孙子,放学也不记得叫我吗!!”濯咬牙切齿地自语。
抱怨也没用,明天再找他算帐。
现在只能祈祷学校还未锁门,要不然恐怕就要在学校里过夜了……他们学校是东大附属高中,有种叫法是中心高校,完全是重点高中,所以学校的防范意识很高,想翻院墙逃出去,你得先学会撑杆跳。
濯胡乱抹了两把脸站起来,立马就打了个哆嗦。
虽然已经是六月份了,但夜晚还是很冷,让濯不禁搓了搓手臂。
不过应该也和他在教室里睡觉有关系。
总之,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濯不多想,踢开椅子往外走,刚迈出去,却觉得脚步特别沉重,好似冲多了那样没有一点力气。
濯连忙撑著桌面,这才没让自己跌倒。
他哭笑不得。
这是发烧了吗?
也是,冷风中吹了一整夜,又熬著一天没睡觉,最后干脆睡在了教室里,睡到了天黑,这不发烧才怪吧。
可这样也不是办法,更得想办法回去才行。
他脚步踉跄,摇摇晃晃地、扶著桌面或者墙面往外走,有些困难,但还算撑得住。
他这么想著,毅然决然地开始下楼梯。
虽然动作有些僵硬,觉得手脚都叛变了,倒还没有脑袋发昏到看不清路的地步。
当他扶著护栏有些迟缓地踩上第一节楼梯时,身体突然变得虚脱无力。
也许是腿软了吧。
如果是在平路上,最多坐在地上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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