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形单影只的哈士奇
濯不知道零在担心什么,只得无奈地笑了笑,生怕她出了意外。
“我先去卫生间洗漱,等吃完了,我好好跟你讲一下最近的事情。”
她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异常,明亮的吸顶灯下的小脸竟然有一些淡粉,答应了一声后开始专注于手上的事情。
这天晚上,濯的夜宵格外丰盛,煎蛋腊肠青菜奶油汤一应俱全,五光十色的满满一大碗。
濯心想:得亏自己最后把那块绿豆饼吐了出去,不然这一大盆真是吃不了一点了。
吃饭的过程中,零依旧像是往常一样心不在焉,吃几口就望著自己发呆。
濯一边拼命往嘴里塞饭,一边鼓著腮帮子拉起嘴角回应她。
这时,我才总算体会到了怀念已久的温情。
吃完饭后,濯主动担起了洗碗的任务。零抢不过他,只好走去走廊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一切就绪后,濯先一步回到了这个超级大的客厅,坐在椅子上。顺手收拾了一下眼前的桌面,给自己倒了杯水。
没多久零就回来了。
她回来的时候依旧有些不自然,该说是局促吗,之所以不能确定,是因为濯很难把‘局促’这两个字和零放在一起联想起来。
她站在那里,皱著眉头纠结了好久才在沙发坐下,而且居然是坐在了很远的对面。
“三无是怕你讨厌她了,嫌弃她了,不敢离你那么近。”结果开口的第一句话也不是她说的。
苏恩曦打著哈欠从走廊里走出来,回头带上门后,伸手打了个招呼“晚上好”,然后若无其事地在侧边的沙发坐下。
濯闻言愣住了。
这才终于明白了零为什么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生怕他忽然消失了,或者生怕这一切都是做梦的样子。
零是在为之前不告而别,且这么多天也没给出一点消息的事情而内疚,而害怕——或许是濯太想当然了吧。因为他从来就没在心底想过责怪零,自然也没想过这种可能性。
濯想著怎么去说明这些事。
……接著酒德麻衣也进来了。
她懒洋洋地招了下手,就翘著腿坐在最后的一张沙发上。
濯看著互相面对面坐成一圈的四人……嗯,四面围桌,就差一副麻将了。
不过眼前的一幕让濯觉得有些好笑,有点像是普通女生面见男生时,因为畏惧与羞怯特意带上闺蜜壮胆的行为。
原来零也会做这样的事吗?濯心里想到。
又是一阵沉默。
没人先说话。
之后……
“啊~我武力大过地藏、智慧胜过文殊的宇都宫殿下啊,能不能告诉我们那天崩地裂、海枯石烂、鸡蛋黄都被晃散了的凶险一战,您是如何胜利的呢?”
苏恩曦单手撑在扶手,拳顶下巴,用捧读的语气说道。
濯:“?”
濯看向苏恩曦,后者半阖眼皮,昏昏欲睡非常困的样子——刚才像是她说的梦话。
“看什么看,赶紧说完我们回去睡觉了……懒得说伱们,你俩的事情关我们什么事儿啊,睡得好好的非要拉我们起来听别人讲什么最近的丰功伟绩。”苏恩曦突然瞪了他一眼,很生气地说。
濯暂时摸不清是什么状况,不好回嘴,于是装作没听见的样子低头抿了口热汤。
并趁机偷偷给零使眼色询问是什么情况。
结果零从桌子对面递来一块手帕:“你的脸上有油渍~很有损你待会儿讲话时的威严~”
“呃……”濯略微蒙圈地接过手帕,擦掉嘴边的痕迹。不过他趁此机会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也大概弄清楚了状况。
应该是他原本与零说的‘聊聊最近的事情’似乎被误解了,让零觉得是他要讲解一下自己之前战斗时的丰功伟绩,所以这才将被窝里的苏恩曦与酒德麻衣拉起来一起当听说。
想到这些,他抬头偷偷扫视不满的苏恩曦,与已经杵著下巴开始‘磕头’的酒德麻衣二人一圈。
苏恩曦和酒德麻衣明显是被强迫过来的,然后现在,如果自己说这些都是误会……她们不会冲过来打我吧?
濯留了个心思,开始在心底准备措辞——结果却被富有洞察力且一直关注著他的零先一步发现了。
之后不知道零跟她们俩说了些什么,酒德麻衣倒还好,苏恩曦愤愤地瞪了他一眼,这才离开。
等到二人走后。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了他和零两个人,空荡荡的,寂寥又安静。
这种氛围才真的适合‘讲讲最近发生的事情’——不过事到临头,濯又不知道从哪里讲起好了。
是从风间琉璃与上杉绘梨衣开始说起?——明显不太合适,倒不是不能把‘他们住进了濯的家里’这件事告诉她,只是零刚好在那天离开了,且也没回复消息。提起这个,总有种算后帐的意思在里面。
从风间琉璃与上杉绘梨衣离开后说起?——老实说,那段记忆很模糊。如今回想,他的那些日子好像步入了快车道,两侧的风景快速倒退,他却什么没看清,什么没记住。
从被堵截开始?——也不太好说。因为那时候自己挺狼狈的,东躲西藏,有损自己光辉且威严的形象(认真脸)。
再者,濯也很想知道零有没有听到刚才在山下的事情……那到底是路鸣泽的空城计,还是真和他想的一样。如果想的一样,零现在又是怎么想的、
他都想知道。
所以濯看著桌面的奶油汤没说话。
零就好像等著这个安宁的时刻一样,看著濯的脸说道。
“……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不是的……呃,要怎么说呢,发生了很多事情,一时不知道从哪说起了。”
“是发生了很讨厌的事情吗?”
“嗯,差不多吧,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放在心上。”
看到零打探般的眼神,濯轻轻摇头,没有提起自己反复纠结的山下那件事。
零是聪明的。她向来非常敏锐,却什么都不关心。
稍微有些区别对待的,也就只有濯了。
即便如此,在过去有很多次,只要濯稍稍表明自己不愿意被别人触及的地方,她瞬间就能摸明白状况,就会退下。
以二人的关系,濯还不至于担心零会认为自己会‘因为得到力量后突然变得膨胀’,只是那些事情无论是不是被她听到了,都是不能给她解释说,那是路鸣泽的计谋,他是个绿茶……这些话是不能说的。
零似乎发觉了濯不打算说出口,她笔直地抬头望著濯,不生气、不伤心、也不为难。
被通透的湛蓝色眼睛盯著看,濯好不尴尬,而零仍然注视著他,好像根本不在乎濯的心情如何。
“咋了?”
“没什么,就是看你好像很困,而且头发好像有些乱,睡前最好整理一下。我挺擅长这些的。”
“啊?“
“无论是哄睡或者整理头发。”
“?”
濯都做好了准备接下零的质问或者提问,她却突然莫名其妙地讲起了完全不相干的话来,濯不由得睁圆了眼。
他原以为就算零没听到那些话,也该询问一些问题的,零说的却是头发与哄睡这两件毫无关系的事情。
在濯感到困惑的时候,零还是看著濯的头发,表情一如往常。
“我能摸一下吗?”
“……”虽然莫名其妙,濯倒也不会计较这种小事,点头,“怎么了啊这是……你要摸那就随你摸呗,又不是啥。”
“嗯,那就请过来吧。”
说完,零站起来换到沙发的角落坐下,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濯再次以发出了“啊?”的声音。
1,阅文水准基本看出来了,以后我尽可能写的更加直白,更加无脑,更加浅显易懂,内心戏一字一字写出来。伏笔用话直接说出来,不藏不躲,点明。
2,感谢雨溯云兄弟的1000点币打赏。
第264章 ,很辛苦吧
“为了让我摸起来更方便,把头躺上来吧。”
“呃,你……这是不是哪里不对。”
这个提议明显不对劲!濯宕机了片刻后摇头拒绝,零则静静地看著他。
濯不知道零为什么突然间说起这个,总之就是非常莫名其妙,一时陷入了混乱之中。
其实在之前的时候,濯也不是没有享受过传说中的膝枕,其实是有的,比如中庭午休那次……不过那些都是不含目的的随性行为。就像渴了喝饮料需要拧开盖子,那样自然而然发生的事情。重点在于渴了喝饮料,而不是拧瓶盖。
这次的情况则不同,太不同了!不同到……濯一时觉得自己误会了路鸣泽,其实路鸣泽在这段时间早就偷偷给零做了思想工作,然后就等著自己带著聘礼上门把她接回去了……零这次可不是顺其自然的无意识行为,她的目的性太强了!
提出这件事的零还特别冷静,更让濯摸不著头脑了。
“是嫌我的大腿不好吗?”
“也、也不是这个意思……”
零安静地看著他发出询问,而濯仍旧摇头但没有动。
把头枕在美少女的大腿上,也就是传说中的膝枕,这种事情在动漫中一般都是喜闻乐见的暧昧展开,说是天上掉馅饼也不为过。
但要说能不能顺著心情和欲望答应,那又是另一码事了。
如果放在一年前,别说是只是枕著零的大腿睡觉了,就算是被人抓到他和零在一个被窝起床,濯也能心平气和地坦言自己是正人君子,绝无二心——放到现在……他早就没有那份坦荡了。大约会一夜之间长大成人,且高度操劳下早上起不来床……至于是谁起不来,这个不经过实际考察很难确定。
再者,膝枕这种东西其实也没那么好,枕著美少女的大腿是很不错啦~但只要睁开眼就会和她的眼睛面面相觑哦~很尴尬的。
更何况濯如今早就不是当初那个能坦荡面对零的少年了,如果枕在大腿上的过程中,身体上发生了一点不听话的反应,濯恐怕会难为情的要死。
濯心里的想法越飘越远。
“行了,过来吧。”
“还、还是算了吧……”
“濯。”
“……嗯。”
濯正要以自己已经很困要休息了为由拒绝,不过当听到零第一次喊出了他的名字后,他就没有了抵抗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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