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龙族的日常生活 第435章

作者:形单影只的哈士奇

  (今晚就和零商量这件事吧。)濯默默给自己打气。

  “你在想什么?”

  “啊?没,一些很羞耻的事。”

  “哦~~是不是想等我把三无灌醉,然后实施你蓄谋已久的夜袭计划?先说好,如果第一个不去薯片的房间,我一定把你踹出去。”

  “……啪擦啪擦……关我什么事,不管怎么想发泄兽欲这种事都会先找你的吧。啧啧啧,小帅哥记得要准备沾水的小皮鞭哦?像长腿这样的大美人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才能留下深刻印唔唔唔——”

  “小皮娘屁股又痒了吧,等老娘回去再跟你算账。”

  濯傻眼地看着即便被酒德麻衣手脚并用固定住身体,变得动弹不得,嘴巴也被捂得严严实实,却还能冲他做出一个调皮的‘wink’的苏恩曦,额头不禁冒出冷汗。

  女人聚集效应真可怕——濯在这里默默安慰自己,不去接她们的话茬。

  “话说三无变化可真大。”

  “三无啊……”

  打闹过后,松开手后的酒德麻衣将目光放在吧台前的零身上,发出感叹。

  被酒德麻衣带动的苏恩曦也一起望向那边,认认真真地想了一会儿,赞同地点头。

  “确实是这样。”

  “有吗?”

  濯听到这种莫名其妙的话,也回头观察了一眼反倒是恰好和似乎察觉到视线而回过头的零对上了视线,摇了摇头表达没事之后,重新面向客人们的方向。

  一如既往或者说还是那么平静的样子,似乎从认识的时候就是这样。就算听到她们这么评价,濯也没办法辨别什么。

  “她之前可不是这样的……”

第516章 ,一身白衫三界舞翩棉

  “……你在想什么?”

  晚餐前,零在「家の澪」大厅内准备晚餐,上杉绘梨衣准备碗碟,濯来到门前的台阶坐着。

  濯原以为她会和一边吃薯片一边看小说的苏恩曦一样,会在沙发那边休息,但看起来不是那么回事。因为酒德麻衣穿着裙子也不太好抬头,所以不能转过去看。

  她路过濯身边时濯瞄了一眼,刚巧看到她不见外的在身边坐下。

  坐下来的时候,双手划过臀部,白色连衣裙被收束出原本的形状,单腿叠起来坐下,然后双手交叉放在腿上,动作和时间把握的刚刚好,吸人眼晴(不是错别字)的雪白一闪而逝。

  真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濯没把这句话吐出来。濯好像已经习惯异性坐到身边来,对她坐下的动作没有反应,继续安静地望着街外。

  “中二少年的伤春悲秋。对决boss前患得患失的勇者,总得装腔作势地忧虑一下。”

  濯迟了一拍的回答十分淡然,或者也可以说是没气势。

  就算是他也不得不面对这一天的到来——白王事件。

  再怎么说,从如今的时间线来看,人类和龙族都没有跳过2012的世界末日收束线——所谓2012,那是一切的终焉,是万物的结束,也是开始,绝望之主‘尼德霍格’燃烧着仇恨的火焰从地狱缓缓升起,它的骨翼上挂满了曾经敌人的骸骨,所有的人类与龙类都将在他面前迎来清算。

  龙族的四大君主为了应对这一天,某位龙王开启了‘炼金术七大王国之一’的时间逆流,无数次在2012前夕或者2012当日,将时间线重置回以往的某一日,以此重新寻找对付那位绝望至尊的办法。

  换言之,只要时间线没有度过2012,那么2012就是这次世界的末日。毕竟,重置后的时间线里,每个人的生活轨迹都会因为蝴蝶效应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那个时间线的你,还能算是你么。

  对于能够保留记忆的龙王而言,重置时间线只是重新读档;而对于人类而言,每次重置,都是当今人生和生命的终结。

  当然,这也只是濯的一己之见。

  濯觉得世界重来,他大概不会再遇见零,大概不会有「家の澪」,大概不会将小哑巴带出家……所以那样的濯,和现在的濯,也不能说是同一个人了吧。

  好复杂——濯只能这么对自己说。

  话归正题。

  他与零相遇的日子是2005年,如今是2010年12月24日,满打满算也就只有五年时间。虽然觉得相识的过程同样珍贵,但若计算在一起的时间就可以去掉,那么只有三年。

  然后就是白王事件,活得下来就能得到喘息,嗯,喘息一年,迎接世界的终结。

  过程与结果到底哪个更重要,濯只是平庸的人类没办法给出结论。就事实而言的话,他选择了三年的安宁生活……

  真短暂啊。

  沉默了下后,濯装作「什么都没有」的样子说着玩笑话。

  “身为当事人,我觉得这方面最好装一下。”

  “真让人安心啊、”

  “只是装模作样的自我满足而已。虽然我是那种一旦能躲开就会选择视而不见的人,可是这样在事到临头就不太好了。”

  真要说起来,濯还是就算事到临头也会将「如果少了自己这个世界就要毁灭了,那不如现在就完蛋得了」这种想法放入计量之中的类型,但若是能在自己可有可无的条件下事情就能解决,是再好不过了。

  再说,拯救世界这种事情怎么看都和自己格格不入吧。就算被人说着明天世界就完蛋了,他也不会真的有什么实感。顶多是把冰箱里的零食尽量吃光而已。

  不用调查也知道,濯现在绝对是全世界混血种的观察对象了,就算没有收到通缉和追杀,也绝对算不上是友好。

  一想到自己连拯救世界的理由都没有,濯在自责的同时,心底也会产生一种「投靠尼德霍格也不是不可以吧」这类的愧疚情绪。

  “该怎么说。我没办法想象希尔伯特·让·昂热是抱着怎么样的仇恨才能走到今天,若非退无可退实在是不想跟这种看不到希望的事件牵扯上关系啊。”

  “少骗人了。就算不敢说了解你,我却足够了解三无。那丫头最讨厌的就是看不到希望的事情,绝望这种事……她怎么可能选择你。”

  “话是没错,所以我就觉得她是真的了不起,或者说对不起。”

  “喂喂,别这样,需要知心大姐姐的热吻吗,可不是为了安慰或者鼓励你哦,这么做只是觉得你这家伙顾虑太多了,而且总想要大家都要好好的给自己增添负担。给你讲讲我的事情?”

  “唔,可以选择大姐姐的热吻吗。”

  “可以哦~”

  “嗯,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听故事了。”

  “噗呲——只会嘴上说的胆小鬼。”

  关于酒德麻衣讲的故事,其实濯也有着大致的印象。

  在她很小的时候,为了学习忍术被带到了深山的师傅身边,酒德麻衣的师傅收徒很严苛,她曾经第一次忍者训练的时候,老师带她来到悬崖边。

  老师对她说:‘你跳下去吧,你跳下去我就教你你想学的。’

  可老师没有给她安全锁和降落伞,悬崖下面一片迷雾,灰蒙蒙的什么都看不见。

  她觉得自己听错了,傻傻的看着老师。

  老师又重复了一遍:‘你跳下去吧,你跳下去我就教你。你有这么大的决心成为忍者,那是你怀着绝大的心意。如果你的心意不能让你付出性命,那么你就别想学习这门古老的技艺。’

  酒德麻衣就跳了下去。

  毅然决然。

  迷雾中的安全网接住了她,她躺在安全网里开心的笑了。

  老师说‘你为什么笑呢,十个来学习的人中只有一个跳下来,每次跳下来的那个人逃过一劫后,都会怕的嚎啕大哭。’

  酒德麻衣说‘我什么都没想,我笑只是因为躺在这里很舒服,云雾在我上下流动,我仰望天空’。

  老师沉默了片刻,然后叹口气说‘看来你的心愿比我想的还要大,你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忍者,但是你总有一天会因为那个巨大的心愿死去’。

  “真了不起。”

  “我给你说这个不是为了被夸奖。只是觉得你想太多了,就算嘴上不说,也能看出来你是个幻想派。生老病死,没人必须要你为他们的生命负责。”

  “还是觉得你了不起。”

  “……谢谢夸奖。”

  “诶?知心大姐姐环节呢,这么快就结束了?”

  “那好吧,大姐姐来了,嗯哼,咳咳!不为别人考虑,就你自己,真的没有幻想过手撕龙王、成为救世主、被美女投怀送抱吗?放心去做吧,三无那边我会帮你拦着的,就算要了薯片也没关系,大姐姐挺你。”

  “啊!瞬间充满动力了。”

  “你还真对她那筷子身材有兴趣啊!?”

  “富婆嘛!”

  说真的,濯打从心底佩服这样认真细心的酒德麻衣。

  濯知道,这只是她的一面而已,她还有冷冽风行的一面。

  就算如此,也感到佩服,或者说更加佩服了。

  “因为你们大概也猜到了,我对仇恨没什么概念,所以很佩服你们这样的人。”

  “……也对,小帅哥你说自己没什么欲望,却悄悄影响着身边的人,挺了不起的。明明我在之前不是这种人设来着。”

  “因为懒惰会传染的吧……严格来说是哈欠。”

  “少来转移话题了,就你这点道行,在姐姐面前修炼一百年都不够……你看三无那股子幸福劲儿!”

  濯回头看了眼正在忙碌着的零,一边努力烹饪的同时也在照看着绘梨衣,又在某个时刻瞪了一眼将薯片碎屑弄的到处都是的苏恩曦。

  幸福么?

  假如说为了财米油盐奔波的人都很幸福,那也不尽然。

  就像极限运动员为了多巴胺和心跳去生死之间挑战极限,即使随时可能丧命也不会遗憾。幸福的感念很难定义。

  濯的双亲——尤其是母亲非常乐观,还会在家里处处悠闲并得到父子的宠溺,从小就常常听到‘妈妈好幸福呢’这样的话。濯可能是被养刁了吧。

  因此濯长大后发现无法让自己的妻子处在相同的环境下,对自己严格了一点,也没察觉到零是不是觉得幸福。也不能完全说是坏事就是了。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零过去的样子,就像是封闭在只有她一个人的空间里,在那个空间里她只跟自己交谈,所有靠近的痕迹都会被她抹去甚至厌恶……”

  这么说起来倒是有点像刚注意到零那会儿。

  零靠着窗呆呆地望着窗外,那时濯还没能跟她接近,零就默默地看着操场上人来人往。

  现在濯明白那是种什么样的心情了,是生活在孤独世界里的人渴望地看着人世间,看着人流涌动就觉得自己也被温暖了。

  难怪那时明明是花季少女的零身上会有一种雪一般的味道,因为曾在独孤一人的世界中生活,感受过世界上最可怕的寒冷,所以即使在最炽烈的阳光中都带着微微的凉意。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我就懂了。因为我的情况也差不多。”

  

  濯很自然地接受了酒德麻衣的说法,但他没办法给予对方回馈。

  濯不是很了解酒德麻衣的事情,外人也不好介入这类私事,于是他谨慎地没有深入话题,而是站起来走了两步后回头向她看去。

  “霓虹的平安夜是要吃啃得基的,我们家则是零负责做,有兴趣试试没有火的火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