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形单影只的哈士奇
苏恩曦默不作声地开始收回自己的手,而她的视线终于放在了濯的身上。
濯与她对视的瞬间就明白了苏恩曦的意思,这是大家之前说好的事情。
如果此刻正在苏醒的酒德麻衣,那就万事平安;如果待会儿苏醒的是死侍,就由自己来杀了她。想到酒德麻衣之前感叹的语气,想来她宁愿死也不愿意变成那种丑陋的怪物的,濯虽然不太愿意做这种事,也会帮她完成心愿的。
海风悠悠吹上高崖,满园落花未扫,涛声往复,雾气蒸腾。
苏恩曦已经收回了手站起身,而濯则是低头注视著酒德麻衣的眼睛。
她的眼睛呈赤金色,瞳孔收缩成一线,眼珠左右转动,一时迷惘,一时狰狞……可是看不到濯见惯的威风凛凛。
加油啊酒德麻衣小姐,你的朋友已经开始仰起脸隐藏眼泪了,就算是合不来零也会难过吧,还有你确实是我见过的人中最靓眼的女孩哦,想必就算是那个人也没办法否认这一点吧~现在放弃的话也太可惜了。
所以加油啊酒德麻衣小姐。
……
从天而降的雨,自下而上的雾。
酒德麻衣醒来的时候只觉得雾气迷蒙,落在身上的雨是凉的,还有就是一边冷一边热。
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仰望著天空。
视线的余光让她了解到了自己的现状,左边是热气蒸腾的温泉池,右边是被雨水打湿的大理石,自己躺在缓冲带的青石板上。
浑身上下是无法描述的疼痛,像是每个毛孔都在燃烧,让人难以忍受……这时一只手抚摸上了她血迹斑驳的脸。
“醒过来了?放心吧,手术很成功,母子平安。”
苏恩曦满目温柔地说。
酒德麻衣没说话,她缓缓地转动眼睛看向苏恩曦。
接著就感觉到冰冷的金属指在了眉心。苏恩曦这时也板起了脸,她不再开玩笑,那对赤金色的瞳孔让她胆战心惊。
酒德麻衣面不改色注视著她,轻声问。
“孩子的父亲是?”
“阿兰·博杜安……”
“喂喂!这不是我们在巴黎机场一起遇见的那个作家么,他当初应该是坐在我旁边!?”
“反正他要的是我的联系方式。”
“确定了,死侍。做了她,濯。”
苏恩曦果断收枪,潇洒地站起身就打算转身离去。
酒德麻衣无可奈何地笑笑,而后抬高眼皮,与正俯视著她的濯对上视线。
沉默了几秒后,酒德麻衣才张口:
“老实说这还是第一次享受膝枕,不过要不要考虑一下高度问题,作为一个枕头的话,大小腿迭在一起是不是太高了?这让我的脖子很难受。”
很难受是因为苏恩曦尝试过用刀切开你的脖子,而不是枕头问题——濯很想这么狡辩,不过想到跪坐的姿势让人枕在上面的话确实有点高。于是他只是干笑两声,用手撑著她的后脑,接著缓缓退开,再把酒德麻衣放在青石板上。
“……恭喜你平安无事,酒德麻衣小姐。”
“早就跟你说占便宜要趁早,等她醒来变回那个毒辣的妞就没机会了。”
苏恩曦说著向后仰倒,栽进温泉池里。
扑通一声激起水浪。
素白色的睡袍在温泉水面张开浮起。
失去支撑的酒德麻衣蜷缩起来,躺在青石板上侧过身子,白白小小的,像个婴儿。
她注视著苏恩曦用双手舀水泼到自己身上,洗去她身上的血迹,全程一言不发。
她身上的龙华特征还没有完全消退,这将是一个缓慢的过程,不过她的肌肉虬结的身体已经重新变得柔软,青鳞也差不多已经剥落,散在两边的青石板上。她的体表只剩下最后一层细小的鳞片贴在她的脊椎上,这种地方大概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恢复。
她就那么蜷缩著等苏恩曦做完这些,看到苏恩曦上上下下观察她一番后,才像个中年上班族归家后,卸去一身疲惫靠在水池边,如玉藕般白皙的手臂盖在额头,青色的温泉在她的胸口上下浮动。
酒德麻衣幽幽地说:
“我失去意识的时候,你们的关系已经突飞进展这么多了么?”
“现在才说这些不觉得有点迟了么?在你变成美女蛇的那段时间,那家伙已经把伱全身上下摸过一遍了。”
苏恩曦撇撇嘴,“怎么搞成这幅样子?”
“喂喂!那不是你说让我控制住她我才做的,而且不能算是摸吧,双手完全占著吧!!!”
濯的吐槽根本不能引起这俩妞的注意。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好像在之前那件事之后,虽然没有明说,但濯总觉得她们俩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完全不在乎自己泄露春光的事情了——眼前这俩人默契地无视自己的行为就是证据吧。
虽然听起来是一件会让某拉面师傅一脸愤愤瞪著他的好事,不过从这俩人的坦然的态度来看,与其说是坦诚相见,濯更觉得是自己在她们心中已经失去了作为男人的权力?
不是这样吧?
喂!
快说不是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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