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龙族的日常生活 第496章

作者:形单影只的哈士奇

  “你想说什么?”

  “在杀死神这方面,所有人类都是立场一致的。”

  “不可能的!这个世界上没人能杀死神!”上杉越摇头,上杉越争辩,“从须佐之男到天照和月读,一代代的人努力过,牺牲一切也不过是把它埋葬在大海深处,可它还是要活着回来了!”

  “只要是活的东西,都能杀死,神也不例外!”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你还要去拯救世界对不对?不是说神要苏醒了么?拜托你赶快去找到他,用你的折刀教教那家伙什么叫做老人的火气。要是东京毁灭了我这个拉面摊也开不下去,所以你要努力啊昂热君。”

  “见鬼!这个时候你还在想着拉面摊!?就算你不想恩将仇报,也该站出来和我一起才对不是么,你刚刚得知自己还有两个儿子,而且还有个女儿,不该为了保卫这个有你孩子的世界而战么?”

  上杉越从桌子下中扯出厚厚的文件递给昂热:“这是我的体检报告,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我确实是皇,可我不是你那种怪物,我已经是个老人了,我早已不是年轻时的那个怪物了,我是个老得快死的老怪物。”

  昂热一页页地翻阅那份体检报告,不由自主地露出惊诧的神情。他在剑桥主修的就是医学,看懂体检报告对他而言不是难事。根据这些文件,上杉越早该开过追悼会了,他全身的器官都已经衰竭,脑神经血管正在封闭,心血管上长满了莫名其妙的增生物。这种全身性的衰竭已经持续了整整三十年。

  “我早就该死了,可皇血还支撑着我苟延残喘,每晚我都听见死神来敲门,已经听了三十年。这三十年里我无数次觉得就这么死了也挺好,你知道我一直想去法国,去看看妈妈当年待过的修道院,然后在那里死去。我不是不想离开东京,我是不敢,我离开那里太久了,我在那里的朋友都老死了,我怕我回去后只有失望。我一直在想,或许某天我就醒不过来了,这样我就不用害怕了,我也不用去失望了,这个世界没什么让我留恋的,有时候想想那样也挺好的,可就算是这样,这身上的皇血也没能让我如愿……”

  上杉越苦涩的话锋一转:“现在我有点庆幸自己这身皇血了,如果我死了我的儿子怎么办,我的女儿怎么办?我虽然老了,但蛇岐八家那些事情还是有些经验的。我那女儿也需要我,她喜欢上了个已婚男人。见鬼!你还告诉我那个已婚男人就算核弹都炸不死!我得想想怎么帮她找回场子……”

  “多年之前你为了这个国家来刺杀我,今天你眼睁睁看着它即将毁灭而不去管,满心想着怎么帮你那刚得知消息的女儿抢男人?”昂热的声音也很涩,“看来我真是忽略了时间的效力,我们都老了,你老成了一个浑蛋。”

  “我凭什么为霓虹牺牲呢?我已经为这个国家牺牲过一次了,还不够么?”上杉越也暴躁起来,“我只有一半的霓虹血统,我本该在法国平平安安地过完这一生,是那些霓虹人用好听的谎言哄我来霓虹。下了船我才发现,这里没有我的任何亲人,连老爹都过世了!那些日本人只是看中了我的血统,他们给我选择了好几个妻子,只是想把我变成和老爹一样的生育工具!他们还抽取我的基因样本送去德国研究,就是为了有人取代我,然后把我抛弃!”

  多年积攒下来的愤懑爆发出来,蛇岐八家给上杉越的痛苦远超过荣耀,所以他才会焚烧家族的神社,恨不得那场熊熊大火把关于白王血裔的一切都烧掉。

  “昂热,你放过我,我不是英雄,我是个普通人。我这辈子努力去做的事情都做错了,为此我都不敢自杀,因为我害怕见到妈妈。你就放过我这样的废物好么?我帮不上你的,你是疯子是狂徒,你可以为了达成目标而不择手段。”上杉越苦涩地说,“我已经老了,我只想在死前看一眼我的儿子,然后就去找那小子。尽管只是见过一面,但我看得出来,我那女儿简直和我一样固执,没有我她会吃很多苦的。”

  “那你儿子呢。”昂热低声问。

  “我只想见他们一面,我没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与其去站到他们面前告诉他们真相,他们也不会跟我离开吧。他们长大了,也许并不需要我,我也没资格替他们做决定。我也想像你那样,作为英雄拦在神的路上,你是个暴君,你们是最好的对手,可我不是。我只是个法国二百五,只想在死前抓住一点小温馨。”

  “……”昂热看着手中的文件不说话。

  上杉越也不说话了。

  屋台车陷入寂静,来的时候每个人都意气风发,好似‘神的复活’对他们而言根本就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龙王这种东西他们不是没杀过,就算这次是最伟大的白皇帝也没什么,区区白王在密党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沉默的氛围中,昂热吃完了面离开这里。

  他经过凯撒小组身边的时候,踢了一脚蹲在角落里的路明非,从头到尾没再去看低头坐在厨台边的上杉越。

  “昂热。”

  昂热忽然站住,就算听到上杉越的喊声也没回头,自然也没说话。

  上杉越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这个老朋友比来时佝偻了一些。

  他移开视线,缓缓地说:

  “我知道你不想听我说话,但这些事情我觉得你需要知道。龙王,是被人唤醒的,就像王将想要唤醒神那样。青铜与火之王、大地与山之王,都是被人唤醒的,所以它们才会集中地苏醒。有人唤醒了龙王,再把你们引诱到屠龙的战场上去!”

  “你说什么?”昂热猛地回头,一下子清醒了,冷汗从每个毛孔里涌出来。

  “我没法解释得很清楚,但这就是我的预感。从青铜与火之王到大地与山之王再到白王,每位龙王的复苏都在某个人的时间表上,而最终的结果,必然是黑王尼德霍格的归来。多年以来,蛇岐八家一直死守着白王的秘密,就是担心有人会想要唤醒它,跟它交换力量。但终究这个秘密还是泄露出去了,王将的每一步都算得那么准确,因为他对白王的理解甚至超过蛇岐八家。单靠研究神话和古代记录是没法知道那么多的,必然有人告诉他这些事。那么到底是谁告诉他的?是某个人类,还是某个龙类?但无论是谁,白王的复苏都是被人操纵的,王将背后,还有别的人。”

  昂热觉得自己正坠向某个漆黑的深渊。是啊,他怎么忽略了这一点呢?龙王的集体苏醒,未必是巧合,也未必是因为“末日”就要来了,也可能是因为有人在幕后操控着一切。

  在王将之前,秘党从来不相信有人能够操控龙王的复苏,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王将确实做到了。那么是不是真的如上杉越所说,所有龙王的复苏,都是由某个人或者某个秘密团体操纵的?

  那么某些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保重身体昂热,这件事背后肯定还有人。”上杉越低声说,“保重昂热。”

  昂热没再去回答,掀开布幌子走了出去。

  上杉越看着他走在雨中的身影,雨伞与黑箱子都被他提在手中,大雨淋在他的身上。

  这是他第一次见过这幅样子的昂热。

第574章神的通路

  (这一章是原文,有印象的可以跳过,免费章节,算是铺垫和交代一下)

  龙马弦一郎所在的位置距离红井大约一公里,他穿着日本航空自卫队的军装,站在乌云之下,默默地抽着纸烟。

  只有一条简易公路可以抵达红井,龙马弦一郎和航空自卫队的250名士兵控制了这条公路,设置了坚固的路障。如果有人试图从天空中接近红井,那么航空自卫队的“刺针”防空导弹会把他击落。距离这里35公里的木更津基地里有一个中队的f-2战斗机,随时准备对红井进行支援,卡美拉雷达监控着整个地区。

  如果猛鬼众试图进攻红井,他们只能尝试突破密林,但风魔家的忍者们会在密林深处等待他们。如今的忍者已经不完全依靠忍刀和手里剑作战了,他们善于使用高科技陷阱和激光监控设备,借助这些设备他们很容易发现入侵者,然后跟在入侵者后面,从走在最后面的人开始逐一割喉。

  这片荒山野岭的防御固若金汤。

  明天这里将会有一场盛典,龙马弦一郎既紧张又兴奋,但在士兵面前他不会表露出来。士兵们对红井里正在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他们只是服从命令。

  手机响了,来电号码是关东支部的负责人明智阿须矢。执行局和关东、关西两大支部是直接听命于大家长的人,明智阿须矢也曾在卡塞尔学院进修。

  “龙马家主,大家长会在清晨抵达红井,关东支部将在五分钟后跟你们会合,协助你们布防。”明智阿须矢说话素来简短。

  电话还没结束,龙马弦一郎已经听见改装跑车的轰鸣声,首先出现的是一辆红色的阿尔法·罗密欧跑车,它以每小时200公里的高速驶来,简直是一支飙射的箭。

  士兵们整齐地举起武器,阿尔法·罗密欧明亮的大灯像是蛇眼,他们自然而然生出了警惕。跑车在接近路障的时候急刹车,陶瓷刹车盘上溅出明亮的火花,它滑行着停在龙马弦一郎面前。

  车门打开,森冷的年轻人走下车来。

  关东支部支部长明智阿须矢向龙马弦一郎深鞠躬。从职位上来说明智阿须矢和龙马弦一郎是相当的,但在家族内部是严格的家长制,家主就是家主。

  又有引擎轰鸣声逼近,两辆跑车并排驶来,车头几乎平齐。一部暗蓝色的保时捷,一部金色的日产gtr,直冲阿须矢而去。阿须矢却没有要闪避的意思,而是打开了自己的车后备箱,从中提出古雅的刀盒。保时捷和gtr紧贴着他驰过,劲风撩起了阿须矢的额发,旋转着停在阿尔法·罗密欧的两侧。

  两辆车上都跳下了身着黑衣的年轻人:“阿须矢,赢的是谁?”两人异口同声地问。

  “是长船,从我身边擦过去的时候,他的保时捷领先小半个车身。”阿须矢说。

  “车身太重,最后一个弯我慢了。”输家把一摞钞票扔给保时捷的车主长船。

  “回去的路上可以再赛一场。”长船说。

  后备箱打开,里面是一支拆卸开来的狙击步枪,长船手脚麻利地把枪组装起来。

  更多的车急停在路障前,清一色的大马力跑车,车主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有男有女。他们把车停成一排,立刻打开后备箱检查各自的装备。关东支部的十二名组长全数到齐。

  关东支部的组长们都以古刀为代号,代号“长船”的风魔木胜是出色的狙击手,代号“影秀”的gtr车主拥有凭空制造空气炸弹的能力,而阿须矢的代号则是“菊一文字”。

  虽然是多年的同事,甚至是卡塞尔学院的同班同学,但组长们并不寒暄。寒暄不是关东支部的风格,猛虎是很少吼叫的,凑在一起喵喵叫的是猫。

  “计划是明天午夜打开藏骸之井,大家长明天早晨就到?”龙马弦一郎问。

  “是,大家长对于水银和铝热剂燃烧弹是否能够发挥作用没有绝对的把握,所以决定亲自监督打开藏骸之井的最后阶段。”阿须矢微微鞠躬,“他会带着绘梨衣小姐,由关西支部护送。”

  龙马弦一郎微微点头:“公路没有什么问题,反而是树林中我们需要更多的人布防。”

  “明白!”阿须矢说,“我们检查完武器之后立刻出发,请放心地把林中布防的任务交给我们!”

  “虎彻,你的车后备箱里塞了什么东西?”龙马弦一郎皱眉。他不愿意明说,他闻见了一股臭味,是从虎彻的车后备箱里传出来的。

  “正要出发的时候一群哥伦比亚人把我围住了,没有时间处理尸体,只好把他们都带来了。”虎彻一笑,金属下颌骨闪着刺眼的光。

  虎彻的下颌骨曾被人用刀斩断,所以换成了金属制品。他并不觉得这是耻辱的标记,反而刻意不给金属下颌上色,似乎在向周围的人炫耀。

  龙马弦一郎有些不悦。他一直都知道虎彻是个暴力狂,善用的武器是一柄带锯齿的反钩刀。虎彻喜欢一刀挥出把对手的肌肉骨骼一齐斩断的感觉,后备箱里那些尸体大概是七零八落的。

  关东支部就是这么一个问题支部,组长们都是些天才,但也都是些疯子。除了喜欢飙车,他们中有人沉迷毒品,有人喜欢赌博,还有人爱用手指为赌注跟人赌博。橘政宗生前对他们很头疼,但不忍放弃,毕竟没有怪癖的人不够格称作天才,天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怪胎。如果不是橘政宗的保荐,这些怪胎早就被逐出家族了。

  作为支部长,明智阿须矢的怪癖是最干净的,至少不会打搅到别人,他痴迷于解剖尸体。他从非法渠道购买尸体,在自家的“操作间”里一丝一缕地剖析肌肉和骨骼。

  龙马弦一郎并不喜欢这帮人,不希望他们在自己的眼前晃悠,所以打发他们去林中支援风魔家的忍者。

  “龙马家主要不要看看这些哥伦比亚人?”虎彻的手按在车后备箱上,“他们有些还比较完整。”

  “混账!这是对家主说话的方式么?”龙马弦一郎不由得怒吼,在八位家主中他是最刻板方正的。

  但虎彻还是打开了后备箱,令人作呕的异味一瞬间冲晕了龙马弦一郎,随即他意识到这气味不对!这绝不是尸臭味,这是爬行动物的腥臭味!

  蛇形黑影从后备箱中扑出,在空中舒展身体,像一支笔直的箭!它咬住了龙马弦一郎的喉咙,长牙插进脖子深处。

  龙马弦一郎的眼前一片漆黑,但意识还未消失,他挣扎着伸手到腰间去摸对讲机。

  关东支部已经反叛!关东支部已经反叛!猛鬼众对红井的进攻已经开始!

  明智阿须矢蹲下身来,饶有兴致地看着痛苦挣扎的龙马弦一郎,死侍正缠绕着他撕咬。就算把对讲机递到他手里又有什么用?死侍在第一时间就毁掉了他的喉骨和气管,龙马弦一郎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影秀的言灵“阴雷”用极致压缩的空气制造出了炸弹,强烈的冲击波以跑车为中心推向四面八方,士兵们根本来不及举起武器就被冲击波震得内脏出血;在远处负责嘹望的士兵还没来得及反应,长船的狙击步枪已经要了他们的命;其他组长冲向路边的帐篷,半数以上的士兵在帐篷里休息,组长们化作鬼魅般的黑影,高速地执行着割喉的任务。屠杀是悄无声息的,唯有虎彻在最大的那间帐篷里发出兴奋的狂吼,只见血从帐篷的窗户里溅了出来。

  阿须矢没有动手,这种级别的目标犯不着他亲自出手。他站起身来,深深地呼吸着夜风中的血腥味,聆听着悦耳的惨叫声。

  这是值得庆祝的一天,从今天起关东支部脱离了蛇岐八家,彻彻底底地自由了。

  橘政宗弄错了一件事,天才固然是宝贵的,但天才可以服务于任何人,蛇岐八家或者猛鬼众,在阿须矢看来都一样。

  阿须矢感兴趣的事情只有两件:解剖尸体时的愉悦感,还有力量。

  他是家族中最优秀的年轻人之一,曾被送到卡塞尔学院进修。在卡塞尔学院,阿须矢保持着近身战无敌的纪录,有着“妖刀”的美誉。

  妖刀的传说在阿须矢离开卡塞尔学院之后仍在流传,直到楚子航入学,那之后学院近身战的桂冠就属于新任的狮心会长了。

  

  遗憾的是阿须矢那时已经返回日本就任于关东支部,实在没有理由回学院和本科部的学员来一场真刀对决。

  阿须矢当然不会承认一个中国人能打破他创下的纪录,他猜测楚子航背后一定隐藏着某位精通日本刀艺术的大师。他从日本写邮件给楚子航,问他的刀术到底师承哪位大师,楚子航非常诚恳地回复说,他除了在一家名叫“武藏”的剑道培训中心学过两年,其他都是看剑道比赛录像自行领悟的。于是阿须矢猜测那个名叫武藏的道馆中一定有位隐者。

  既然知道了楚子航的师承,阿须矢就不屑于再跟学生较量。他特意申请了赴中国出差,带上了家传宝刀。他在那座滨海城市下飞机,坐上出租,弯弯绕绕地找到武藏剑道培训中心。在“武藏”的招牌前,阿须矢沉默了,因为旁边还有一块更大的招牌上面写着“市少年宫”。所谓武藏剑道培训中心,跟“聂耳钢琴培训中心”、“沙巴丽肚皮舞培训中心”和“白石山水画培训中心”开在一起,是少年宫开办的盈利项目。

  培训中心里没有什么固定的老师,只有一些剑道爱好者在教小孩子耍竹刀,阿须矢茫然地走过训练场,孩子们在他身前身后蹦蹦跳跳。

  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楚子航说了假话,要么楚子航是绝无仅有的天才。

  阿须矢迫切地想要跟楚子航一战,但是分明楚子航已经到达日本,他却不被允许上门挑战,家族中负责接待的人是未来的大家长源稚生,源稚生怎么可能允许一个下属前去挑战学院本部派来的人?

  现在好了,从放出死侍的那一刻开始,他就跟蛇岐八家再也没关系了。现在他要占领红井,接下来去挑战楚子航,战胜楚子航之后还有更让他心动的对手——大家长源稚生。

  他终将证明握着刀的时候,自己才是日本第一!

  背叛真是美妙至极的事情,橘政宗还活着的时候,关东支部还怀着一点点对于那个老人的感恩,不愿意立刻投向猛鬼众。但就在昨夜,橘政宗死了,再也没有什么能束缚阿须矢的东西了。他自由了。

  “一共250具尸体,已经数过了。”影秀从背后走近。

  “那么这是最后一具了。”阿须矢看着血泊中的龙马弦一郎。所有的士兵都死了,这位首先被攻击的一等空佐却还活着,毕竟是龙马家的家主,他强大的血统还在维系着生命。

  死侍还缠着龙马弦一郎撕咬,龙马弦一郎手中抓着对讲机,不住地颤抖。别说发出声音,就算是把对讲机凑到嘴边他都做不到,握着对讲机的手像是发癫痫那样在一块石头上无力地敲打。

  “哈哈,这就是本家的正义啊,本家的正义正在死去。”影秀冷冷地嘲讽,“龙马家主临死还想要通知宫本家主呐,真是让人感动啊。”

  阿须矢却沉默了,他盯着龙马弦一郎那颤抖的手,盯了足足五秒钟,然后才缓缓地叹了口气:“这确实是本家的正义,这一点倒是不容嘲讽的。是我的疏忽,他已经把消息发出去了。”

  死侍终于咬断了龙马弦一郎颈后的脊椎神经,这记撕咬彻底终结了他的生命,那只不断震颤的手无力地落在岩石上,仍旧紧握着对讲机。

  阿须矢一刀砍下了死侍的头:“这种没有智商的东西根本没用。他失去了喉咙和声带,是用摩尔斯电码发的信号!他敲打的内容是‘关东背叛’!红井那边的人已经知道我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