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张之维,嚣张的张 第14章

作者:久违的大晴天

  “师父,我去搞点热食!”

  张之维放下包子,来到火车的餐厅车厢。

  此刻,正值饭点,车厢里人不少。

  张之维要了一只烤鸭,一些甜面酱和面皮,带回来和师父张静清一起,吃了一顿不太地道的京城烤鸭。

  吃完后,两人依旧是在打坐修炼。

  而座位对面,那个小婴儿断断续续地哭了一下午,现在已经适应了,正在母亲怀里睡的香甜。

  时间来到午夜,二等车厢里一片安静,除了时不时响起几声嘹亮的鼾声。

  对面的两夫妻相互依偎着睡觉,小婴儿被他们抱在中间。

  张之维依旧打坐冥想,于他而言,这和睡觉没什么区别。

  这时,连接三等车厢的门被打开,有几个脚步声响起,且越来越近。

  “估计是有三等车厢的乘客,因找不到座位,所以想趁着乘务员不注意,溜到二等车厢的空座上休息。”

  张之维并没有睁眼查看,这其实是很常见的事。

  但脚步声,偏偏就在他座位旁停了。

  怎么回事?

  睁开眼,便看见三个人鬼鬼祟祟的在跟前做些小动作!

  嗯?!

  扒手?

  不,不太像!

  张之维没有打扰,眯着眼暗中观察,想知道这些人想干啥?

  便看见其中一人把手伸向夫妻俩怀里的小婴儿。

  那人的手表面像裹着一层面粉,伸过去的时候还有粉末抖落。

  这是

  张之维瞬间反应过来,遇到拍花子!

  “拍花子”其实就是人贩子。

  

  做这种下三滥勾当的多是丐帮的乞丐。

  现实的丐帮,可不像武侠小说里写的那么侠义,大多都是些丧尽天良之辈,买卖人口,无恶不作。

  因为乞丐被称作“叫花子”。

  所以做这一行的乞丐,便被称为“拍花子”。

  传说只要被他们一拍,就会着了他们的道,钱财尽失不说,人还得被卖。

  若卖不出去,那就“采生折割”,再拉出去讨钱。

  所谓“采生折割”,其实就是截断手脚,割掉舌头,把人折磨的畸形,要么做畸形秀,去街上表演卖艺,要么去乞怜要钱。

  这种事,自古都有。

  治安越不好的时候,越多。

  像张之维的前世,早些年的时候,在车站那种人流量大的地方,能见到不少手脚残疾,面目全非的儿童乞讨。

  他们就是被拐卖后,采生折割的可怜孩子。

  直到后来国家雷霆出击,扫灭了不少“丐帮”之后,这个行当才消停下来。

  后世这种事都数见不鲜,更别说现在了。

  看眼下这个情形,这群人似乎是盯上了这个小婴儿,想把他拐卖了。

  人贩子……遇到我,你就遭老罪了!

  张之维咧嘴一笑,眼中隐约有闪电划过,化作一只肆意张狂的猿猴仰天长啸。

  “手别乱伸!”

  伸手一把抓住那人的手,一用力,就那么捏碎了那人五根手指。

  “嗷唔.”

  钻心的疼痛袭来,那人正要痛呼出声,就感觉嘴巴被捂住了,一个冷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叫,小孩子闹腾,好不容易才睡着的!”

  紧接着,“咔嚓”一声,他的视线乱晃,竟然看到了自己后背。

  “这怎么回事?”

  他还没想明白,便眼前一黑,永远的失去了意识。

  张之维伸手打开窗户,随手把尸体塞出窗外,然后在冷风灌进来之前,又关上窗。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如弹飞一只蚂蚁般轻描淡写,甚至对面的夫妻都没有醒。

  而做完这一切,张之维只觉得浑身舒泰,这些天因压制心猿的郁结之气,荡然无存。

第19章 采生折割

  另外几个拍花子一脸惊恐的看着这一幕。

  万万没想到,就这一眨眼的功夫,这个正睡觉的道士,就突然暴起,拧断了同伴的脖子,还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塞出去了。

  这哪是道士啊?

  秋斩刑场的刽子手也没这么狠吧?

  “点子扎手,跑,快跑!”

  几人哪敢继续停留,连滚带爬的朝三等车厢跑。

  张之维没有追,扭头看向师父张静清。

  张静清也看着张之维。

  片刻后,张静清叹了口气:“作孽啊,说了这么多,你小子还是选择了第二种!”

  张之维沉吟片刻道:“师父,我思考了很久,最终选择遵从本心!”

  这一整天,张之维都在思考。

  他脑中不断回忆起前日里信誓旦旦和师父张静清说的话——想走的路不好走,这就不是想走的路,想做的人不好做,这就不是想做的人。

  现在,在心猿那关,他就不太想做行者,不想磨平自己的棱角。

  在他看来,所谓的心猿,本质就是指自己的戾气,锐气,凶气,恶气,锐气,傲气……的结合体。

  这些里面,很多是糟糕的负面情绪,是修炼路上的绊脚石,就和三魔派的三尸一般,斩掉后,前途会平坦很多。

  但组成人的,不就是这些吗?况且,心猿里面也有一些正面的情绪,如果把所有棱角磨平磨圆,可不也代表着失去了自己的本来面目吗?

  思考良久,最终,他选择掀开这丹炉,把心猿释放出来。

  他才不要当什么狗屁行者。

  他要当齐天大圣!

  猴子要当行者,是碰了壁,是形势比人强,是被压了五百年,是被逼无奈,不然,他吃饱了,要去当什么行者。

  但谁逼他张之维?

  谁又能压他张之维?

  既然如此,那干嘛费劲吧啦的去当行者,去把自己变“圆”?

  所以,在面对这些拍花子的时候,他没有丝毫收敛和克制,直接选择遵从本心,动用了雷霆手段。

  并且,在张之维看来,这并不过分,人贩子,就是该死!

  自己能给他们一个痛快,已经是上天给予他们的恩赐!

  “我这个当师父的,只是引路人,路一直都在你脚下,你既然做出了自己的选择,那为师也不强求。”

  “但之维,你且记住,不再压制心猿,不代表是彻底的放纵,你要恪守自己的本心,借用儒教圣人王阳明的一句话,要有菩萨心肠,金刚手段。”

  “刚才救人,就是菩萨心肠,现在,你该展现出金刚手段,去把那些腌臜之物处理掉,要干净利落!”

  张静清沉声说道。

  对于张之维做出这个选择,张静清其实早有预料。

  毕竟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释放心猿,再被压五指山,不也是磨平心猿的一环吗?

  就是不知道,谁能做自己这个徒儿的如来佛,五指山?

  “是,师父!”

  张之维转身就朝三等车厢走去。

  其实,以张之维的修为,刚才一瞬间,他就可以团灭那几个拍花子。

  之所以只杀了一个,放跑几人,纯粹只是为了顺腾摸瓜。

  毕竟这种组织,往往都是抱团行动,后面有大鱼。

  火车狭窄的过道上,几个拍花子亡命奔逃着,一边逃还一边回望,见张之维追了过来,顿时吓破了胆。

  “那……那个鬼一样的牛鼻子跟……跟过来了!”

  “快……快跑,这牛鼻子太狠了,被逮到的话,就糟了!”

  “快,往三等车厢,那里人多,把这牛鼻子甩掉!”

  几个拍花子连滚带爬的跑到三等车厢。

  张之维面无表情,给足了他们“安全”距离,不紧不慢的跟着,也来到三等车厢。

  一阵铁轨碰撞声都压不住的喧闹声传来。

  即便是大半夜,三等车厢也很闹腾,小孩的哭声,女人的骂声,汉子的吆喝声,简直就跟煮沸了一锅热水似的,嘈杂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