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久违的大晴天
不,不太像!
张之维没有打扰,眯着眼暗中观察,想知道这些人想干啥?
便看见其中一人把手伸向夫妻俩怀里的小婴儿。
那人的手表面像裹着一层面粉,伸过去的时候还有粉末抖落。
这是
张之维瞬间反应过来,遇到拍花子!
“拍花子”其实就是人贩子。
做这种下三滥勾当的多是丐帮的乞丐。
现实的丐帮,可不像武侠小说里写的那么侠义,大多都是些丧尽天良之辈,买卖人口,无恶不作。
因为乞丐被称作“叫花子”。
所以做这一行的乞丐,便被称为“拍花子”。
传说只要被他们一拍,就会着了他们的道,钱财尽失不说,人还得被卖。
若卖不出去,那就“采生折割”,再拉出去讨钱。
所谓“采生折割”,其实就是截断手脚,割掉舌头,把人折磨的畸形,要么做畸形秀,去街上表演卖艺,要么去乞怜要钱。
这种事,自古都有。
治安越不好的时候,越多。
像张之维的前世,早些年的时候,在车站那种人流量大的地方,能见到不少手脚残疾,面目全非的儿童乞讨。
他们就是被拐卖后,采生折割的可怜孩子。
直到后来国家雷霆出击,扫灭了不少“丐帮”之后,这个行当才消停下来。
后世这种事都数见不鲜,更别说现在了。
看眼下这个情形,这群人似乎是盯上了这个小婴儿,想把他拐卖了。
人贩子……遇到我,你就遭老罪了!
张之维咧嘴一笑,眼中隐约有闪电划过,化作一只肆意张狂的猿猴仰天长啸。
“手别乱伸!”
伸手一把抓住那人的手,一用力,就那么捏碎了那人五根手指。
“嗷唔.”
钻心的疼痛袭来,那人正要痛呼出声,就感觉嘴巴被捂住了,一个冷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叫,小孩子闹腾,好不容易才睡着的!”
紧接着,“咔嚓”一声,他的视线乱晃,竟然看到了自己后背。
“这怎么回事?”
他还没想明白,便眼前一黑,永远的失去了意识。
张之维伸手打开窗户,随手把尸体塞出窗外,然后在冷风灌进来之前,又关上窗。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如弹飞一只蚂蚁般轻描淡写,甚至对面的夫妻都没有醒。
而做完这一切,张之维只觉得浑身舒泰,这些天因压制心猿的郁结之气,荡然无存。
第19章 采生折割
另外几个拍花子一脸惊恐的看着这一幕。
万万没想到,就这一眨眼的功夫,这个正睡觉的道士,就突然暴起,拧断了同伴的脖子,还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塞出去了。
这哪是道士啊?
秋斩刑场的刽子手也没这么狠吧?
“点子扎手,跑,快跑!”
几人哪敢继续停留,连滚带爬的朝三等车厢跑。
张之维没有追,扭头看向师父张静清。
张静清也看着张之维。
片刻后,张静清叹了口气:“作孽啊,说了这么多,你小子还是选择了第二种!”
张之维沉吟片刻道:“师父,我思考了很久,最终选择遵从本心!”
这一整天,张之维都在思考。
他脑中不断回忆起前日里信誓旦旦和师父张静清说的话——想走的路不好走,这就不是想走的路,想做的人不好做,这就不是想做的人。
现在,在心猿那关,他就不太想做行者,不想磨平自己的棱角。
在他看来,所谓的心猿,本质就是指自己的戾气,锐气,凶气,恶气,锐气,傲气……的结合体。
这些里面,很多是糟糕的负面情绪,是修炼路上的绊脚石,就和三魔派的三尸一般,斩掉后,前途会平坦很多。
但组成人的,不就是这些吗?况且,心猿里面也有一些正面的情绪,如果把所有棱角磨平磨圆,可不也代表着失去了自己的本来面目吗?
思考良久,最终,他选择掀开这丹炉,把心猿释放出来。
他才不要当什么狗屁行者。
他要当齐天大圣!
猴子要当行者,是碰了壁,是形势比人强,是被压了五百年,是被逼无奈,不然,他吃饱了,要去当什么行者。
但谁逼他张之维?
谁又能压他张之维?
既然如此,那干嘛费劲吧啦的去当行者,去把自己变“圆”?
所以,在面对这些拍花子的时候,他没有丝毫收敛和克制,直接选择遵从本心,动用了雷霆手段。
并且,在张之维看来,这并不过分,人贩子,就是该死!
自己能给他们一个痛快,已经是上天给予他们的恩赐!
“我这个当师父的,只是引路人,路一直都在你脚下,你既然做出了自己的选择,那为师也不强求。”
“但之维,你且记住,不再压制心猿,不代表是彻底的放纵,你要恪守自己的本心,借用儒教圣人王阳明的一句话,要有菩萨心肠,金刚手段。”
“刚才救人,就是菩萨心肠,现在,你该展现出金刚手段,去把那些腌臜之物处理掉,要干净利落!”
张静清沉声说道。
对于张之维做出这个选择,张静清其实早有预料。
毕竟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释放心猿,再被压五指山,不也是磨平心猿的一环吗?
就是不知道,谁能做自己这个徒儿的如来佛,五指山?
“是,师父!”
张之维转身就朝三等车厢走去。
其实,以张之维的修为,刚才一瞬间,他就可以团灭那几个拍花子。
之所以只杀了一个,放跑几人,纯粹只是为了顺腾摸瓜。
毕竟这种组织,往往都是抱团行动,后面有大鱼。
火车狭窄的过道上,几个拍花子亡命奔逃着,一边逃还一边回望,见张之维追了过来,顿时吓破了胆。
“那……那个鬼一样的牛鼻子跟……跟过来了!”
“快……快跑,这牛鼻子太狠了,被逮到的话,就糟了!”
“快,往三等车厢,那里人多,把这牛鼻子甩掉!”
几个拍花子连滚带爬的跑到三等车厢。
张之维面无表情,给足了他们“安全”距离,不紧不慢的跟着,也来到三等车厢。
一阵铁轨碰撞声都压不住的喧闹声传来。
即便是大半夜,三等车厢也很闹腾,小孩的哭声,女人的骂声,汉子的吆喝声,简直就跟煮沸了一锅热水似的,嘈杂极了。
拥堵的车厢几快让人喘不过气来,各种异样刺鼻的气味混在一起,有一种踏入臭水沟里的感觉,与二等车厢,简直就是天堂和地狱的差别。
几个拍花子暴力推开过道上的行人,往车头狂奔着。
张之维依旧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但奇怪的是,拥挤的火车过道,对张之维而言,恍若无物,那些挤在过道上的人,一碰到他,就被一股怪力推着往两边挪。
张之维一路施施然的跟着几人走过了三等车厢,再往前又过了两道门,来到了距离火车头最近的车厢。
刚一进去,一股煤炭燃烧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
这个车厢没有座位,堆的都是煤炭,是火车的“油箱”。
此刻,“油箱”里,站了十来个人,一字排开,全都衣着破烂,一眼看去,是人是鬼都难辨。
而车厢的角落里,还有几个被煤灰染的黑乎乎的孩子,跟牲口一样挤在那里,这些孩子有大有小,但全都面目呆滞,像是没了神智。
在最角落的地方,有一个贴满诡异黄符的黑色坛子,坛子旁边,还有一个被采生折割,肢体残缺的孩子。
那孩子四肢都没了,面容呆滞,眼歪嘴斜,黑乎乎的趴在地上蠕动,若不细看,还以为是一条海豹。
张之维只看了一眼,就有一股逆血直冲颅顶。
杀人不过头点地,但采生折割,着实让他怒了。
这些人贩子,比之前的土匪还招人恨。
“大哥,就是这牛鼻子,出手就杀了我们一个兄弟……”
刚才逃跑的几人,气喘吁吁走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叫花子面前,添油加醋的汇报情况。
听完手下的汇报,那披头散发的叫花子抬头,露出一张阴戾的脸,狞笑道:
“哪来的野道士,出门在外,招子要放亮点,知道什么人该惹,今天就让你知道惹到我漕帮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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